《大宋之天子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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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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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近千灾民又齐声说道:“方魁、方磊两位公子地活命大恩黄河灾民永世不忘!”

这才起身。

两位白发长者捧着手中的红色绸带对方魁方磊说道:“方大公子,方二公子,这乃是我等黄河灾民的一点心意,请两位方公子佩上。”

说着便把手中的红色绸带斜斜地披挂在方魁、方磊身上,方魁、方磊低头望去,只见方魁的红色绸带上写着“救苦菩萨”,方磊的绸带上写着“济世罗汉”。

一阵微风吹来。方魁、方磊两人身上绸带飘飘,“救苦、济世”之字若隐若现,再看着点将台上大小横幅,两兄弟的腰杆也挺直了不少。

忽然间两位白发老者放声大哭起来,方魁和方磊顿时慌了手脚,各自上前扶着一位长者问道:“老人家。何故哭泣啊?”

两位白发长者抽泣着说道:“方大公子、方二公子,你们两兄弟俱是我们黄河灾民的活命恩人。我们方才过来感谢两位公子时,却听人说你们两兄弟为了家产在这里打官司。听道这个消息,我们黄河灾民心中难受啊。你们两公子为了我们黄河灾民都能施舍家产,为何两兄弟之间不能和睦相处呢?你们两人俱都是我们黄河灾民地恩人,可是你们这官司纷争起来,让我们万余名黄河灾民该支持哪个呢?一想到两位恩公对我们有再生之恩却在这里因为家产纷争,我们黄河灾民心中就难过啊!”

“更有那些卑鄙小人趁机造谣生事,说两位公子施舍我们黄河灾民粥饭乃是沽名钓誉。说你们两位公子连亲兄弟都不能相容,又如何会真心救济我们黄河灾民。每当听到这话。听到我们的大恩人被人污蔑,我们黄河灾民心中就如撕裂了一般。我们恨不能去找人拼命。为两位公子洗刷耻辱啊!”

“方大公子、方二公子,你们兄弟阖墙。却会让那些小人得利!我们两人今日就代表万余名黄河灾民向两位公子求个情,请两位公子的官司不要再打下去

方魁和方磊听到这里,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兄弟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受道行善的乐趣。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人敬确实比被人怕感觉要好上百倍,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两个也能被人称作再世罗汉、再世菩萨而不是恶大虫、五通神。可是这种感觉还没有维持多久,便又知道了因为自己两兄弟的官司被人看成沽名钓誉之辈。这种感觉真是让他们沮丧万分。

“两位老人家,你们莫要哭泣!”

心中虽然不是滋味。方魁和方磊还要劝慰两位老者,不能让他们在自己两兄弟面前放声大哭吧?

两位白发老者哭泣道:“方大公子、方二公子,我们黄河灾民实在不忍心看两位公子的善举被人污蔑。所以今日我等黄河灾民在这里恳请两位公子,不要再为家产打什么官司了。你们是亲兄弟,什么不好说?相互商量一下,谁多谁少你们两兄弟之间谦让一下就好了,就如同你们对我们黄河灾民一样。我们黄河灾民本来已经商量好了,为方大公子你建一座长生祠,为方二公子立一座功德碑。可是你们如此相争,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呢?”

点将台下近千黄河灾民又拜倒在地,齐声哀声道:“方大公子、方二公子,你们能救苦救难,难道就救不了自己兄弟吗?”

方魁和方磊尴尬地立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江逐流见此情形就走上前来,对两位白发长者说道:“两位老人家,且莫哭泣。你们现在这里等候一下,待本官把你们地意思和方家两位公子商量一下。”

两位白发老者这才收住了哭声。

江逐流低声对方魁和方磊说道:“方大公子、方二公子,借一步说话。”

方磊和方魁往帐篷那边望去,此时天色昏暗,已经看不清楚田方安和毕常什么表情。

江逐流把方魁和方磊请到小帐篷内,让张保在外面守候。

江逐流开口道:“方大公子、方二公子,方才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做如何感想?”

方魁和方磊默然。过了一会儿,方磊首先说道:“县丞大人,官司已经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们两兄弟还有退路吗?”

方魁也道:“不管那些灾民怎么说,总之俺是兄长,一定要胜过方磊!”

方磊立刻反唇相讥道:“我是嫡出,要胜过你!”

江逐流脸上伸手阻拦道:“两位公子,先莫争执!”

他望着两人说道:“你们现在还没有弄明白胜负的含义吗?你们两兄弟争家产争到现在,不就是为了胜过对方么?可是怎

能胜过对方呢?是你们两兄弟觉得自己胜了,还是让胜了呢?”

“本县觉得,真正的胜负不是在于你们自己,而是在于民心。只有老百姓认为你们胜了,那么你们才是真的胜了。否则,即使你们认为自己是大胜、狂胜,老百姓却在嘲笑于你,那么这么这样的胜利还有意吗?”

方魁和方磊沉思不语。

江逐流继续道:“既然胜负在民心,那么你们两兄弟真正的胜负就不在于谁分的家产的多少,而在于你们各自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口碑。”

“本县认为,你们的官司打到现在就可以做一个了断了。首先你们实际获得的家产应该是非常公平,没有谁多谁少之说。这一点你们应该不会否认吧?”

方魁和方磊俱都点头。

江逐流继续说道:“你们的官司前后打了六年,就是别人不累你们两兄弟也累了吧?这六年时间内你们两兄弟能用来做多少事情?能获得多少欢乐?可是你们两兄弟却用来互相算计,互相计较家产的多少。你们算过没有,你们的人生有多少个六年?以你们两兄弟的才干,不去科考场获取功名,却在这里整日算计着和自己兄弟之间的争斗,很有趣吗?即使你们两兄弟无心功名,那么也可以邀请三五位知己饮酒赋诗、踏雪寻梅,甚至出入烟花柳巷。”

方魁接口道:“县丞大人。那烟花柳巷方魁经常出没……”

江逐流苦笑道:“即使你经常出没烟花柳巷之中,你真正快乐过吗?你正抱着歌姬地蛮腰之时,忽然间想起,马上就要和方磊打官司了,我一定要想好怎么样托人,万勿让方磊赢我,想到这里,你还会真正快乐吗?”

方魁摇头。

江逐流语重心长道:“现在多好。你们两兄弟都是赢家,没有输家。这次黄河灾民大张旗鼓地过来给你们绸带、送匾额,还要为你们兄弟二人建功德碑、长生祠,你们掐着指头算算,在阳县,古往今来享受过如此荣誉的有几人?你们兄弟现在有了这些还不知足。难得还要纷争下去,把这难得的光宗耀祖的荣誉给弄得一文不值,最终称为一个让阳县所有百姓嘲笑的笑话吗?你们就不怕阳百姓以后一提起你们方家,就说你们方家出了两个沽名钓誉之徒,假装行善积德,却连为了一点点家产,和亲兄弟翻脸吗?你们这样让人戳着脊梁骨,以后还怎么进入方家的祖坟,怎么去见九泉之下的方家列祖列宗?”

江逐流这话说得非常重,方磊、方魁即使再不在乎。也不能不在乎方家的声誉。两人都沉思起来,对江逐流地话有所意动。但是却苦于没有台阶。

过了片刻,还是方魁先说话。

“县丞大人。你不是答应过一定会让我比方磊多一些东西吗?”

“什么?”方磊也有点着急了,“县丞大人,你如此答应过方魁?你当初也是如此答应我的,说让我一定比方魁分多一些物品啊!”

“呵呵,”江逐流微笑起来,“是啊,本县是答应过你们两兄弟,让你们比对方都多一些东西。”

“现在。方魁大公子比方磊二公子多了一座长生祠,方磊二公子比方魁大公子多了一座功德碑。你们还不是皆大欢喜?”

“你!”

方魁和方磊没有想到江逐流竟然会如此答复他们,这也太过分了吧?把他们象猴子一样耍得团团转,又是施粥,又是送饭,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县丞大人!方磊不服你的判决,方磊不愿意就此罢休!”

方磊涨红了脸说道。

“对,我方魁也不愿意就此罢休!”

两兄弟倒不是一定要再争夺家产,只是他们觉得县丞江逐流太可恶了,竟然想用这样的判决就把他们打发走。

“呵呵,你们真的不服?”江逐流笑眯眯地说道:“别忘记了,你们在我这里立有字据地。”

江逐流从怀里掏出字据,在方魁和方磊两人面前晃了晃,“这字据上怎么写,你们不会忘记吧?”

方魁和方磊死死地盯着江逐流。

江逐流道:“功德碑和长生祠,多好的东西,你们两兄弟真不想要?”

方魁和方磊两兄弟都没有说话。

“那好吧!”江逐流走了两步,从小帐篷后面拿起一个袋子,从里面掏出两样东西,却原来是一只茶杯和一根筷子。

“方磊,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说,只要你比令兄多一只茶杯,你就心满意足,那么,现在本县就送你一只茶杯,让你比令兄多一只茶杯。”

“方魁,你当初又怎么说的?你说,只要你比令弟多一根筷子,你就心服口服,那么,现在本县就送你一根筷子,让你比令弟多一根筷子!”

“县丞大人,你、你、你……”

方魁和方磊俱都哭笑不得,他们当初不过就是打个比方,谁能想到江逐流真的为他们准备了一根筷子和一只茶杯呢?

“我怎么样?”江逐流绷着脸说道:“你们二人的字据都在本县这里,本县也不怕你们翻悔抵赖!”

随即,江逐流语气一缓笑道:“好了,方大公子、方二公子,本县知道你们的心意。还是到外面领黄河灾民送给你们的长生祠和功德碑吧。过了今日,本县一定在醉仙楼摆酒,向你们两兄弟赔罪。”

方魁和方磊对望一眼,两兄弟长叹一声说道:“我们兄弟感谢县丞大人的点化。这家产官司就到此为止,我两兄弟心服口服。”

江逐流点头大笑道:“如此甚好!希望你们两兄弟能放下心结,把这失去了六年时间补回来,你们若是还要争个胜负,考场之上、民心之间,都是你们的战场!”

说罢,江逐流一左一右拉着方家两兄弟地手,迈出了狭小逼仄的帐篷。

帐篷外,海阔天空……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田家堡的心愿

晚,转运使田方安和安抚使毕常两人在醉仙楼喝得酪被各自的随从抬了回去。两人从早上饿到晚上,年龄又比江逐流大了二三十岁,论起喝酒如何是被后世烈度白酒培养出来的现代大学生江逐流的对手?

江逐流酒意微醺地回到县衙,那两个老家伙也确实厉害,在这等情况下,还能让江逐流也有六七分醉意,想来平日里酒量当是了得。

江逐流正要迈步走入县衙,却见那边角落里过来两人,他们齐声喊道:“青天大人,请留步。”

江逐流借着手中灯笼的火光望去,正是黄河灾民中那两个白发老者。他停下脚步,关心道:“两位老人家,天寒地冻,你们不回去休息,在此作甚?”

两位白发老者颤巍巍地躬身说道:“青天大人,我等田家堡百姓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做了,不知道青天大人什么时候放田老大出来啊。”

原来这举着横幅匾额的近千名黄河灾民大部分都是田家堡的村民。前几日江逐流派郭松前去和黄河灾民商议为方魁、方磊两人建立功德碑、长生祠之事是黄河灾民全部不同意。他们言道,若要见功德碑、长生祠,供奉的也必须是县丞大人和崔家小姐。因为县丞大人和崔家小姐才是真正解决了黄河灾民日后生计的大恩人。那方魁和方磊二人只不过是出于斗富目的施舍几日粥饭,那值得黄河灾民如此敬仰?纵使郭松拿出主簿的官职威压他们,这些黄河灾民依旧不肯买账。

最后郭松来到田家堡,田家堡的村民倒是愿意替县丞大人做这个差事,但是他们却提出一个条件,希望江逐流能从轻发落田老大。田老大为了全村的老弱妇孺前去抢劫,他们是活下来了,但是田老大等人却被关进大牢,这让田家堡的全村上下寝食难安,日日夜夜都在受着良心的谴责。现在,主簿大人竟然提出了这个要求,田家堡的老幼愿意帮忙,唯一的条件就是,让县丞大人及早放了田老大。

这个条件郭松不敢做主,回来禀告江逐流,江逐流听了之后当时没有答复,只是交代郭松,让他转告田家堡的灾民,先按照江逐流的要求去做,至于他们的条件,容江逐流斟酌几日。

田家堡的村民虽然按照江逐流的要求再做准备,却每日里都在催问江逐流的最后决定。一直到昨日,江逐流才下了最后决定,争取尽早释放田老大。而田家堡的百姓也正是得到了郭松这一句话,所以今日才在方魁、方磊两兄弟之前如此卖力表演。

这田家堡的百姓其实不清楚,按照大宋律,这抢劫乃是重罪,要凌迟处死的。田老大他们又是抢劫了多起行商,这更是罪不可赦的大罪,别说释放田老大,即使是把田老大充军发配,已经是法外施恩了。

那么江逐流为什么要答应田家堡的村民呢?一是江逐流念田老大是条汉子,为了全村老小的生存才去抢劫,二是田老大虽然抢劫,但是从没有伤害过人的性命。基于这两点,江逐流本来就打算想办法把田老大几个人的罪名减轻或者洗脱。再加上这次为了方家两位公子的官司,江逐流又有求于田家堡的村民,所以他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下了。

可是田老大犯下的是抢劫的重罪,江逐流又如何能把他们的罪名减轻或者洗脱了呢?尤其是田老大的案子经过阳县初审之后,还要报到京畿道提点刑狱使衙门,假如提点刑狱使衙门审查的严密一点,江逐流又如何能瞒得过去呢?

其实江逐流心中已经打好主意,决定和京畿道提点刑狱副使黄章做上一个交易。

昨日师父张震终于从天雄军赶回来,并带回来了天雄知军陈尧咨的亲笔手书。江逐流也不瞒着张震,把张震走后,他被两条怪蛇袭击的事情告诉了师父。

张震听了那两条怪蛇的模样之后,告诉江逐流说,放怪蛇的人并没有打算要江逐流的性命,只是想警告一下江逐流而已。

张震告诉江逐流,那两条黑白相间的小蛇名叫雪螭,乃生活在天山雪峰上一种罕见的软骨小蛇,在冰天雪地里照样行走如飞。这雪螭虽然奇怪,但是毒性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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