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志刚对于自己造就的效果颇为满意,洋洋得意道:“大家都晓得村里来了个城里大美女吧,你们懂的……”
话音刚落,本来吊着脑袋半死不活的小青年们齐刷刷地抬起了头,眼睛里迸射出万丈光芒,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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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无法无天
第二天,陆振东提着黄纸冥币等祭物来到父母坟前,双膝跪地,面前燃起熊熊烈火。
还记得最后一次和父母见面是在他们来监狱探望自己的时候,只是没想到那一面竟是决别,回想起从前一家四口在一起的日子,陆振东百感交集,铁骨铮铮的汉子不由泪流满面。
“老爹老妈,儿子错了,这辈子没让你们享福,但我保证一定会让小南过上好日子,就说这么多,儿子走了。”
陆振东缓缓起身,正好看见一行人从坟山上下来,正是在秘密基地汇合完毕的葛志刚等人。
葛志刚也看见了陆振东,但没认出他来,心里还在打鼓:金雪溪的保镖跑坟山上来干嘛?
陆振东倒是一眼认出了葛志刚,十年不见,这货一点也没长进,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吊裆裤松垮到臀部露出半截内裤,白色体恤衫上印着夸张的红唇,远看就像两节大香肠,整个一乡村杀马特。
说起来当年还是葛志刚带的十几口子小混混把陆家三口人打进医院,这笔账陆振东一直记着,不过不准备现在清算,今天是老人家的祭日,陆振东不想见血。
陆振东转身离去,葛志刚则疑惑地抓抓脑袋,有意走到陆振东刚刚停留的地方,只见陆家老两口坟前摆满贡品,黄纸还未燃尽,墓碑上两位老人家的笑容和蔼可亲。
葛志刚妈呀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小弟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听葛志刚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他回来了。”
……
葛志刚提心吊胆的找到老爸,葛天龙正带着一众干部陪同金小姐视察地界呢,看到儿子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葛村长不由眉头一皱,呵斥道:“快三十岁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爸,出事了。”葛志刚也不管在场这么多重要人物,径直把老爸拉到一旁,沉声道:“陆振东回来了。”
葛天龙听完浑身一震,鳄鱼皮小包差掉在地上。
“别慌,陆振东在哪里?带了几个人?”
葛志刚说:“陆振东就是这个金雪溪的保镖刘东,这么多年没见,他变化太大了,但是我刚才确实是看见他给陆家老两口子上坟了,错不了!”
葛天龙倒吸一口凉气,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但微颤的手指已经深深把他出卖。
“妈了个13的,这小子一定是回来报仇的!”
“爸,你说陆振东会不会已经知道是我们弄死他父母?”葛志刚问。
葛天龙微眯眼缝,分析道:“应该不会,但是就凭以往的旧仇,他也不会让咱们爷俩好过,今晚不是要做事吗?他非死不可!”
葛志刚一捏拳头,狠辣的说道:“说的对,先下手为强,今晚就把他和小娘们一起料理了,杀父之仇弑母之恨,万一让他知道真相,倒霉的就是咱们爷俩!”
葛天龙郑重地拍拍儿子的肩膀,说:“办的漂亮些。”说完就换上一张笑脸,追上队伍继续陪同金小姐视察地界。
……
葛志刚跨上摩托车,在黄土路上风驰电掣,劲风撩起他的长发,感觉十分良好。
来到一户建着三层小洋房的人家,这是葛志刚好哥们二狗子的房子,二狗子在社会上混过几年,主要在酒吧看场子,也兼职收学校的保护费,后来因为砍人被警察局关过,放出来后就回到了老家发展,现在包了一片水塘养王八,小日子倒也风生水起。
二狗子让葛志刚先坐在客厅看电视,软中华猪头肉冰啤酒伺候上,自己回房不知道鼓捣些什么,晾了葛志刚半天才笑眯眯地走出来。
葛志刚有些不满:“在里面乒乒乓乓瞎折腾什么?”
二狗子嘿嘿一笑,从背后拽出一截黑管子,葛志刚定睛一看,瞬间冒出一头冷汗。
这是一杆锯短了枪管的双筒猎枪,拿在手里十分趁手,枪身漆黑如墨,散发出渗人的寒光,黑洞洞的枪口更如同一双凌厉的虎目,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二狗子,你从哪里搞来的大杀器?”葛志刚倒吸一口凉气,他也玩枪,但都是自制的钢珠炮,填弹麻烦,威力也有限,哪有这把枪霸气外露。
二狗子把枪扔给葛志刚,起开冰啤猛灌一口,洋洋得意道:“怎么样,流弊吧?花了老子三千多大洋,买回来自己重新上了一遍漆,把枪管锯了,昨天去山上试了一枪,百十斤的小野猪一枪撂倒,晃都不晃一下。”
葛志刚啧啧称赞:“还是你小子玩的好,枪都能搞到手。”
二狗子十分受用,倒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你想要的话也可以有,飞机导弹坦克大炮原子弹你喜欢那个?”
葛志刚道:“你就别扯犊子了,我来找你是有事。”
“好事坏事?”
“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是有一个极品小妞等着咱们上,坏的是有一个很难缠的人要对付。”葛志刚沉声道。
“有多难缠?”
“陆振东。”
“切!”二狗子嗤笑道:“我还说是什么人物,原来就是当年被我们几个打的满山跑的小田鸡。”
葛志刚严肃的说:“陆振东已经不是当年的陆振东了。”
二狗子撇撇嘴:“不就是当了几年兵又坐了几年牢吗,打他没商量。”
葛志刚白眼看他:“你光知道人家当过兵坐过牢,那你晓得他是在哪里坐的牢吗?”
“哪儿?”
“大西北!”葛志刚使劲一拍大腿,“那个地方只关江洋大盗和重刑犯,一水的危险分子,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据说在里面没背几条人命都不好意思见人。”
“有这么玄乎?”二狗子狐疑道。
“反正小心为妙。”葛志刚弹开烟蒂,正中半米开外的烟灰缸。
二狗子脑子飞转,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去你妈的,老子以前能把他打的满地找牙,现在也能,当过兵坐过牢就流弊了,先问过我这枪杆子!”
葛志刚把酒瓶子往茶几上重重一墩,道:“说的对,咱们有人有枪,怕他个毛,弄死他丫的!”
说干就干,二狗子带了枪,备了两管弹药,又去车库拿了几把冷兵,开着自家的二手丰田直奔坟山上的秘密基地。
一干人等早已候在了秘密基地里,地上扔满烟头,看见葛志刚和二狗子到来,八个年轻小伙齐刷刷地站起,毕恭毕敬的喊道:“刚哥,二狗哥。”
“嗯。”葛志刚应和一声,把手里提着的几大袋东西放下,小弟们打开一看,原来是啤酒鸡爪火腿肠等食物。
“抓紧吃,边吃边听我说。”葛志刚道。
小弟们纷纷点头,坐在地上胡吃海塞起来。
“你们跟着我和二狗子混了这么久,成天只知道收学生保护费,始终没机会做一件大事,我就问大家一句话,杀人你们敢不敢?”
葛志刚话音一落,底下八个小弟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有一个瘦猴胆战心惊的说:“老大,不是说今天晚上就是去办一个小妞吗?咋还扯上人命了?”
葛志刚轻蔑道:“怕了?瞧你们这点出息,成天还嗷嗷叫着要当社会大哥,连人都不敢杀,还当个屁的大哥!”
底下小弟窃窃私语一阵,瘦猴又站出来说:“老大,不是我们害怕,现在警察这么厉害,杀了人我们跑不掉的。”
葛志刚扯出一杆烟点上,叭叭咂了几口,蔑视着瘦猴,道:“在这个地方,警察说话都没有我爹好使,放心大胆跟我干,没种的现在就可以走,但以后别说是我葛志刚的兄弟!”
小弟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想承认自己没种,但毕竟是杀人放火,跟平时收保护费打架不能相提并论,万一东窗事发,警察一颗枪子打来就什么都扒瞎了。
当下就有五个人扭头走了,剩下三个犹豫不决,葛志刚猛一拍巴掌:“好,剩下三个都是我葛志刚的好兄弟,以后有我一口肉就有你们一碗汤,办完事一人发五千块钱作为嘉奖。”
听到还有五千块钱奖励,三个人也不犹豫了,喜笑颜开道:“谢谢刚哥!”
二狗子把武器分给众人,三名小弟拿开山刀,葛志刚用双筒猎枪,他自己则使一把由钢管和开山刀焊接起来的关刀。
葛志刚看他这扮相,不由侃道:“哟,活关公!”
可不是嘛,二狗子身高一米八出头,膀大腰圆,一头板寸精神无比,脸膛通红,关刀在手霸气侧漏,让他去演关云长都不用化妆的。
分完家伙,葛志刚蹲在地上一边磕瓜子一边说:“今天晚上都别回家了,凌晨两点钟准时行动,先把那男的弄死,再办女的。手脚麻利些。先说好,我爹轮第一个,我和二狗子第二个,你们三个最后。”
小弟们点头如啄米,脸上泛出邪恶的笑容。
凌晨时分,一辆黑色无牌皮卡车开到了金雪溪所住的小院门前,从车上下来五个人,都戴着粗线手套,手中的利器在月光照耀下反射出凛冽的寒光,皮卡车后面还装载着毁尸灭迹用的混凝土原料和两个足够装人的大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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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这一晚是黑色的
这座貌不惊人的小院接待过乡领导、县领导,甚至市级领导,还有各路投资人,虽然看似普通,但风水布局都是上乘,院中一座假山,取开门见山之意,假山下千元一条的金鳞鲤鱼自在游曳,象征着鲤鱼跃龙门,门前一条涓流小溪穿过,意为财源滚滚。
因为是接待重要人物的地方,所以选址僻静,方圆一公里内找不出其他建筑物,此时又是月黑风高,葛志刚他们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干。
森森夜幕下,葛志刚掏出钥匙捅开了院门,五人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发现里面一片漆黑,耳边只传来夏夜叽叽的虫鸣声,看来里面的人已经睡沉了。
“二狗子,你守好主卧室,我先带他们三个去把陆振东料理了。”葛志刚沉声道,阴冷的面庞在惨白的月光映照下显得狰狞可怖。
二狗子打了个ok的手势,蹲在主卧室门前肆无忌惮的抽起烟来,红色光点在黑幕里一闪一闪的,映衬出二狗子惬意的模样。
正要行动的时候,一个小弟突然拉住了葛志刚的衣服,胆怯道:“刚哥,不会有事吧?”
葛志刚不耐烦道:“放心,我爸带着人在外面守着,一旦情况不对就会过来增援。”
小弟这才稍稍定心,握着刀的手又紧了紧。
葛志刚打头,三名小弟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从客卧传出阵阵轻微的鼾声,刚哥咧嘴笑了,心说陆振东这货睡的死沉,待会儿怎么见阎王的都不知道。
葛志刚用眼神加手势给小弟传达意图,告诉小弟们待会一打开门就冲进去砍人,下手要利落,砍死为止!小弟们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不知道是由于兴奋还是紧张,每个人手中的刀都在微微颤抖。
葛志刚掏出客卧的备用钥匙,小心翼翼的捅开了房门,三名小弟互相看了两眼,鼓起勇气往里冲。
此时他们脑子紧张的一片空白,只知道死命往床上挥刀,枕头里雪白的填充物漫天飞舞,但就是不见血。
葛志刚暗道不对劲,连叫三声停手,小弟们才停止动作,茫然无措地看着他。
葛志刚快步走过去,猛一掀被子,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陆振东的影子?
“糟糕!”
葛志刚心里猛的一沉,还没等他细想,一道黑影就突然从大衣柜顶上一跃而下,以狮子搏兔之势扑倒了葛志刚。
葛志刚面如死灰,陆振东骇人的怒容近在咫尺,浑身散布着凛冽的杀气,在夜幕下犹如一尊活阎王。
陆振东是从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铁汉,杀过近百数的江洋大盗和极端分子,形成的戾气怎么也盖不住,一旦动起怒来更是令人心惊胆寒,三国里的猛张飞也不过如此。
陆振东扑倒葛志刚,二话不说当面就是一拳,硬邦邦的拳头打在葛志刚面门,鼻梁骨当场就塌了,嘴里还直冒血泡。
三个小喽啰嗷嗷大叫,齐齐挥刀斩向陆振东后背,陆振东只感觉后脑发凉,果断就地一滚,顺手抄起了葛志刚的双筒炮。
嘭!
陆振东躺在地上毫不犹豫的开了火,枪支迸发出耀眼的膛口焰,散射钢珠弹飞出,尽数射进三个小喽啰的身体,把三个人当场打成血葫芦。
这边葛志刚晃晃悠悠的想要爬起来,被陆振东一枪托干倒在地,脑后鲜血直冒。
干掉这四个人不超过二十秒,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陆振东扔了枪,捡起两把开山刀提在手里,大步流星地走出客卧。
二狗子正在猛劈主卧室的门锁,金雪溪在屋里吓的惊声尖叫,陆振东猛冲上去提刀就砍,二狗子连忙举刀挡住,金属碰撞发出“铛”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
陆振东磅礴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出,导致二狗子一张大红脸憋的发紫,嘴里还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就在二狗子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陆振东突然把刀往天上一扔,同时抬脚踹在二狗子胸口上,一百七八十斤重的大汉就这么被一脚踢飞,扑通一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