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两难的矛盾集合点,要想稳定多达数十万地朝廷大军。就必须维持高水平的税赋,但是税赋长期居高不下,又会让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百姓不堪忍受而逃亡,甚至变成新的动乱根源。
虽然说朝廷已经在清理亢兵亢官,重建也一定程度上卓有成效,减少了对地方的需求,但是还是卡在一个钱上,虽然有分配土地和工具充值作价,但是安置他们的遣散费,却是还要一次性拿出,比每年维持费更骇人听闻的天文数字。。。
甚至连什么都不做,仅仅是拆东墙补西墙的维持,也是泼油止沸的权宜之计而已。
战争的后遗症,正在陆续地体现出来,首先是水利上地荒弃和失修,象汴州保卫战,龙武军派奇兵掘了上游支流的河堤,水不但淹了叛军地营地,还顺流而下造成附近几个城的内涝,也给当地留下一大堆烂摊子和后遗症,作为水陆周转枢纽的汴州,也一度中断漕北。
如此恶化下去,只能是新的天灾,引发新的人祸,将朝廷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局面,毁于一旦。
为了避免激化矛盾,让百姓好歹喘口气,那就只有从其他方面想办法。据说洛阳方面,接受良心的江南士绅捐纳,以茶税、酒税为担保发行官债,用登州口岸变相的自治权,向大商家借贷,乃至暗中插手东海的贸易,已经不是什么新闻。
通过与河北网来的点点滴滴,我现在也总算知道,为什么历史上的李唐朝廷,明知道设立藩镇,让军队就食地方,其实饮鸠止渴,却是欲罢不能的原因,因为直接把这些战争后遗症所产生的负担和社会问题,丢给了那些形同割据的军队。
虽然朝廷是明面上失去了大量财赋和人口的直接管辖,但是也将灾患最严重的地方剥离出去,相比这些可能一触即发牵连甚广,却因为财政匮乏却无能为力的社会脓疮,
可能要十几年几十年后才可能会形成气候,割据作乱的藩镇来说,也不过是长痛和短痛的问题。远患和近忧地差别。只要本代能够抱残守缺得过且过维持的好,那就只是留给子孙操劳的问题。
因为,无论其辖区内如何流离失所,如何饿殍遍地,那也只是藩帅残横暴虐,治理不善的问题,对朝廷的整体安定团结的大局。却是影响有限,甚至有益。。。。。
因此。
洛阳方面,想赶在夏季雨季来临前,抓紧时间治理一下附近的黄河支流,将淤积地河道挖直,在这一点上,无论
是以河南节度使兼领采访使的张镐、还是以副使实际掌握河南兵马地守城专家,已经现任都畿道留后的许远。汴州防御使兼转运使姚闳,已经达成了一致,太子小白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利用监国身份作出最后一次的朱批专断。
他这个监国身份已经被取消了大部分权利,随着会到长安后,就像向今上述职交卸,所以在路上蹉跎一些,也是能够理解的。
现在人力是最不缺的。战后有大量亢兵被裁汰下来,按照几步走的改造计划,并没有直接放归田园,而是借鉴了龙武军地做法,除了选入各地的府兵试点以外,以州为单位组织起来。进行修路挖渠城池营建之类的集体劳作,让他们慢慢过度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去,技术人员也不是问题,两学这些年培养了一些专科人员,工程水利方面的算是大头,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而且是大量的粮食。。。。
这些年的战乱和经济运作,作为天下首当富熟之地地东南,多年积累的底子和潜力已经被榨取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抗税之乱带来的后遗症。一些地方就是有钱也未必买的到粮食。
长安虽然也有输送。却是首要用来保证河东、朔方两只最大的军队士气和人心地安定。
希望龙武军的老大,能提供担保。换取那些聚集在登州的商贾大户,所囤积的粮食。当然,这些粮食从本质上说,相当部分实质上是我个人名下的粮食。
海南本身就有数州十数县的基础,各种的新旧农场、种植园,再加上新开发的北婆罗洲沿海平原的大小屯垦区,已经可以大宗输出粮食。
不要小看这粮食,在江南两淮、河南、河北这些战乱波及的地区,用来收纳那些流离失所地难民,或是因土地兼并破产地农户,可比真金白银铜钱什么的还管用。一船船地粮食运出去,是一船船的青壮劳力被运上岛,某些情况下,一个作坊的熟练工匠,或许只要那么几袋南海米价值。。。。对许多故土难离的人来说,理论上是做三年就回家,但是等真到了那里,这个期限就不好说了。
更不用说,
每年至少可以向龙武军的外围和基层组织,提供至少二十万石米面,十几万石粗加工麦豆的需求,这还不包括那些大小种植园、养殖场提供的瓜菜畜肉渔获,茶盐糖酒酱丝纸,以及深加工过军用、民用的罐头、压缩干粮、什么的。
如果不是受限于运力和道路,这个数字恐怕还要翻上一番,毕竟如果没有达到足够的规模,想把一车粮食从广州上岸运到关中,运输的成本会让价格飙到一个让人发指的位置。所以走陆路的,只能是一些大宗罐头、粮砖什么的高附加值产品。倒是海路没有这种限制,随便几艘大海船,可以直接承载更大的数目。
安东派遣军的补给,早期就是依靠海路来维持的,同时也输出了大量的物产和商品。每年春秋两季都有好几个月,可以顺风顺水的随季风和洋流行船,在这期间,从国土南端的广州到东部的登州,最快的船只要十一天时间。
以至于,江南内地的传统鱼米之乡,都已经出现人为囤积造成的米荒,沿海航路相对发达的福、明、洪、广等各州,却出现诡异的米贱伤农情形。与之伴生的,还有各种商家船团背景下,招募匠人农户,各色公开半公开“人市”的发达。。。。。因为大量廉价海外番奴的充斥,在地方已经体现出来一些连锁反应了,渐渐冲击和影响到一些本地普通佃户、帮佣人家的生计了。
说远了,
这也是这些年,龙武军能够持续作战的重要保证,相对营养的充足和接近人体极限的高强度操练,再加上油脂和燃料等的后勤保障,就是在冬天最寒冷的日子,也保持了部分活动能力。相比之下,那些叛军的后勤和持续作战能力,就只能用混乱、无序,一团糟来形容。
大多数情况下没有长期经营的目标,往往是通过抢劫来补充所需,通过拉丁来弥补消耗,获得好一点的物资,也不是用在最需要的地方,而是按照亲疏远近,一层层的过手后,聚集到主将及亲信的私囊中,在供应吃紧的时候,就通过毫无意义的攻势,消耗掉主力以外的炮灰。
当然这种传统,也常常出现在那些自拉山头的所谓义军、官兵之中。所谓的粮道和粮院所,也就是那些拥有相当规模的地盘和人口,或者受朝廷直属的军镇,才能享受到的奢侈待遇。。。象龙武军这样,把粮院军作为一个作战序列的怪胎,天下也就独此一家。
因此,常常发生在龙武军的大大小小高强度破袭战和遭遇战中是,相持作战的对手往往相当顽强死战不退,却因为缺粮之类莫名其妙的理由,而发生哗变,杀主官之类,不战自溃的乌龙事件,甚至在艰苦的攻守之后,发现敌军因为突降的寒流,冻死、冻伤,集体丧失战斗力的事情。。。。
恩恩扯太远了,话说回来。
虽然只是个名义上的差别,但是这个过手的环节却很重要,我不是不可以直接输粮给洛阳,但是历史上试图以个人之力援助国家的,基本都没有 什么好下场,富可敌国的名声,就是最大的罪过,也是历代政权和各种暴力机关,无条件大户分猪肉的重要依据之一,毕竟在这个时代,我既没有可以及时置身事外的外国绿卡,也没有向国外转移资产的渠道。。。。。
。。。。。。。。。。。。。。。。
恩,我突然抬起头来,繁星一样的黑夜灯火中,那一抹妩媚的红光,霎那印在我的视网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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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而过的马拉水龙车的小钟和城管水火队此起彼伏的哨子声,虽然隔的极远,但隐约可闻。
“。。。。”
我看了看方向和距离,不由皱起眉头来,那里。。。。好像是女营的方位
“阿晴,派个人拿宵禁通行的牌子去瞧瞧哪里走水了。。。。”
我对着上来换茶续谁的初晴吩咐道。
“是。。。”
片刻之后,我看到的却是温哲那张苦脸。
恩,女营没事,但是女营附近的丽行里却失火了,
丽行里出事了,那可都是为女营为主,经营的面向女性的产业。
随着女营的成立的时间推移,也成为许多不愿意为婚姻家庭所束缚的女子,逃避社会压力的地方,因此不得不一而再再而散的提高申请加入的标准,但依旧还是有人来投奔,因此为了长久的维持下去,在我的建议下,很早就开始拓展医疗、护理之外的多种营生,以实现自食其力。
我在大学时的一位社会行为学讲师曾经说过,人类社会的额阶级,基本是由社会生产力发展的自然分工所形成,因此,自古以来的女性的社会地位,是与其经济地位联系在一起的,当采集业成为部落的生产支柱,母系氏族就成时代的主流,当男性更能够胜任地狩猎种植成为。男权至上的父系氏族社会就理所当然的出现在历史中,
后现代女性的地位提高,得益于社会技术发展逐渐缩小两性直接的就业差别,理论既然经济上获得独立,也就不用在接受男权的社会流传下来的传统。但现实是只要这些差别一天没有消失,这些传统和惯性还将继续。
而那些高喊要压倒男性,成为社会主流地的女权主义者。也不过是时代浪潮地一点点逆流而已,因为事实她们上大多数同类。已经根深蒂固的习惯了把野蛮当成个性,把任性扭曲为可爱,把占便宜和接受照顾,当成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情,归根结底,还是骨子里那种根深蒂固的弱势群体的弱者心态在作祟。
唐代的女风高涨,社会地位高过其他时代。殷富人家的女眷,依靠自己地嫁妆私敛,经济上不再依靠男人,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在婚姻生活中作风强硬,的女子比比皆是,用后时代的话说,这是一个生产悍妇的时代。因为她们可以毫不顾忌的抛头露面、男女邀游,把臂岬戏,招摇于市井,公然调戏模样俊美的少年郎,也是一个潜在的巨大市场,有钱有闲地女性不在少数。当然。用后世那些腐女的话来说,这也是一个男风盛行,百合绽放的耽美时代,许多名人大家,都是以坐拥美姬娈童位时尚。
名为丽人里的女人街,只是初步的试点,从另一方面来说,从面向女性的综合服务行业入手,也不至于太过引起社会舆论和道德之士地反弹。
短短时光,由我门下牵头。女营出人手。宗正寺入股,各大商家出店铺和货物的新行当。就聚集了大量的人气,甚至已经有人把这里当成逃避家中琐事和喧嚣的乐园。
“有多少伤亡么。。。”
那里牵涉可不小,许多上流社会的女子都在那里出没,有个好歹,劫狱事件还没下文的京兆府,又要屁滚尿流了。
他摇了摇头
“正在救助,尚未得知,只是。。。。”
“只是。。。”
“沈夫人也在丽行里失踪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事情大条了。难道肥皂剧里的历史还是重演了,就算以我之能,也没能使她逃过消失的命运么。
“她在那里做什么。。。。”
“说是去逛夜市了。。。。”
“我倒。。。”
长安皇城东北角来庭坊丽行里的火灾,火势从来庭坊以南太清宫,沿着坊墙下地店铺、公交、天桥工程,一直烧到两街以外地兴阁寺,将好几条街小半建筑化成灰烬,
但更糟糕的是大火背后发生地事情,大火中有几百具烧的不明身份的尸体,火灾期间还有人在街市上制造障碍,试图狙击赶来救火的城管,还发现了精炼火油的参留物。
虽然很快被赶来的巡城团击退,但在马车附近,也仅仅是救回血淋淋的老太监金球德和月姐,两人都身负重伤,无法说话,死了几个陪同的使女和下人,剩下那些人也惊吓不小,根本说不清楚当时的情形。
紧随的四个政要保护小组,全部被慌乱的人群冲乱,只来得及吹出警哨,就遭到混杂在人群的刺客袭击,被无辜被波及的路人死伤达上百,因为对方全部化装成巡街的金吾卫士,并动用了铁臂弓、钢强弩等军械。。。
_文。_被保护的目标也在人流中不知所踪了。
_人。_坏消息一个一个接踵而来,
_书。_“亏大了。。。”
_屋。_听说和沈夫人一起失踪的还有小红线,一想到可口的LOLI还没完全养成,就可能失去,我就不由心中隐隐作痛。
正巧太子还京在即,皇太孙前来,密会沈夫人,随后就发生了让月姐和金公公都身负重伤刺杀事件,也未免太巧合了。
随着天亮,法曹检宪营的勘察专家已经到场,来自兵曹的飞斥、敌刺营的追迹高手,也奉命前来汇合。。。一条条报告呈递到一夜没睡踏实,红着眼睛象只兔子一样的我面前。
虽然袭击者乘乱带走了尸体。并匆忙清理了现场,但还是逃不过原始地鉴证学科的仔细搜检。
现场在砖缝中,所获得半枚折断的兵器,的确是龙武军的制式,按照内刻得编号,属于金吾军的一只新兵队的,年前刚在草原地迁徙战中几乎遭到全灭。武器给敌人所获,并不奇怪。但是草原也有人插手了,就很不妙了,或者说有人在引狼入室。。。
长安城里,有能力和手笔没做这种事情的,没几个,但是但凡行事,都讲究动机。越是位高权重之人,越是讲究有地放矢,走一步看多步。这对他们究竟有什么好处。。。。
用薛景仙的话说,沈夫人的身份虽然特殊,但是值得下手的地方并不多,她本人并没有多少要挟的价值,如果真要勉强算的,比如现任的太子妃独孤氏地家族。比较具有动机和实力。
根据马基雅维利主义者崔光远的看法。
其中最坏的可能,无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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