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被流放的罪囚和前叛乱者,属于皇帝继位的牺牲品之一。
原先配属于发动叛乱的中央舰队。海蛇、翼鱼和三叉戟等几只海军联队番号的幸存者,以及少量原属首都卫戍军和马其顿、尼西亚军区的将士。还有一些属于坚定支持偶像崇拜派的官吏、市民。
虽然新君宽宏大量的饶恕了他们这些“被上级和教会蒙蔽和裹挟”的普通士兵和下级军官犯上作乱的死罪,但是作为烧掠和破坏君士坦丁堡市政设施的罪行。让他们被判处流放便边疆军区服苦役,至少十年以上刑期。
从某种程度上说,新即位的里奥四世皇帝,已经不再需要在这些富有经验却不怎么可靠的海军了,新建立的海军,将得到赛里斯人的大力协助,他们不但作为长期雇佣军的身份,亲自加入帝国海军的序列,还负责训练重组的中央舰队和其他四大舰队,为此并提供相应的航海技术和大型船只。
在安娜托利亚南部沿海和意大利半岛东部,森林植被繁茂的地区,画出专营的港口,为他们提供修造船之所需的木才,通过这些现实合作和付出上的变相利益捆绑,新帝可以说是部分实现了当初君士坦丁五世的某些初衷。
就像后世威尼斯、热那亚人城邦海军,于拜占庭帝国的海上力量体系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一般。
按照原定计划,这些人中的绝大多数将被流放到遥远北方的黑海之滨,寒冷的克里木半岛上去,与可萨汗国军事冲突的第一线去,在那里严寒和霜雪等恶劣气候,会替皇帝消灭掉一些不合时宜的不同政见者和叛乱分子,但是一个意外的建言,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赛里斯船团的代表,通过常驻的大使康斯坦丁,表示愿意用约一万五千枚诺米斯玛金的代价,换取这些前海军将士的去向和使用权,于是他们的流放地被变更成了更加炎热干燥的低纬度地区,从地中海南岸的阿非利加,到红海之滨的非洲延岸,乃至遥远的也门和波斯湾之间,在这里,他们将重新被有限的武装起来,投入到对阿利比亚人的侵袭和登陆战斗中。
毕竟,对于当地的异教徒来说,他们是没有任何妥协和叛变的余地,因此皇帝没有过多的理由拒绝这个一举两得的新提议,至于最后究竟有多少人能够活着回来,这很重要么。
因此这也几乎开创了一个先例。赛里斯人的殖民地和贸易据点,变成帝国新的流放地首选,相比那些不乏潜在同情者的边疆地区。一些政治背景和宗教问题的犯人,比如被清算的圣像崇拜派的教士和官员,贵族们,理论上几乎没有重新逃回来的可能性。
而帝国通过战争所获得奴隶和俘虏。在这些殖民地和贸易据点,也是很受欢迎的抢手商品,他们总是如饥似渴的维持着各种人力资源的需求,并且善于改造和训练他们。
很快当地的赛里斯人各大殖民地的代表,就带着手下迎上前来。查点他们的人头,检查他们的身体状况,然后分发食物和水,前军官们还有一小勺淡葡萄酒,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将在这些赛里斯人的监管下,度过余生的很长一段时间。
按照军种和专长,服役过的地区。被再次甄别出来。组成一个个新的小编制,装船发散往各地。其中最大的一路,就是前往巴勒斯坦和约旦河南岸地区,作为支援西班牙哈里发——拉赫曼的雇佣军的新生力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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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内长期支援和建设安西、北庭,然后用安西、北庭的实力,平定宁远诸国。再用宁远诸国的人口和士兵,驻守和镇压河中。用河中的武士和人民,开拓和经营呼罗珊。用呼罗珊人组成的辅助部队,保证伊朗高原上的治安和交通,用伊朗高原招募的各族士兵,去抢劫和破坏美索不达米亚……为了生存,为了家人,为了地位和财富,为了荣誉和功业等各种各样理由的驱使下,由此他获得一只愈加庞大的多民族军队,作为他的敌人,却一步步被逼迫着走向灭亡。
《借力打力,以战养战,一位古代战略家的军事智慧》
按照计划,伊朗高原及其周边区将设立神威、雄武和振远三个军(镇),和四个防御使(小镇),其中神威军和雄武军各镇西出高原的南北要冲的克尔曼沙赫和贡德沙普尔谷地,以分别配合对北方下美索不达米亚和南方山外平原的攻略振远军作为二线预备队,而设置在经济发达和人口稠密的伊斯法罕地区,以镇守山内胡泽斯坦和米迪亚南方平原这个大后方。
然后在伊朗高原腹地,按照四大粮台城所在的尼谱谢尔、刺夷、埃克坦巴纳、亚兹德,依次设置大军州和防御使,以屯垦和平靖地方。
其余的地方,则按照小军州、直辖城主、府兵屯庄——安置城傍、亲藩的羁縻属——边远城市的地方维持会、土藩领的梯次,由行台辖制的都督府进行直接或是间接管理,将来或许还会加上新分封的大小唐裔贵姓。
从统治手段和经验来说,大唐当然不会像沙漠走出来的暴发户,大食人那样粗暴的要求当地改变信仰和风俗,用强制的律令去约束当地人言行,并用军队和士兵来监督这个过程,然后收获一批面和心不合的带路党和潜在反抗者。
唐军更多是依靠作为征服者,在社会资源和经济命脉上的垄断优势,间接的通过各种社会生产活动和社会经济流通手段,来具现和区分开归化族群与化外百姓之间,社会地位和经济权利的现实差距,迫使他们在现实生活的对照和反差中,不得不顺应统治者的需要,主动地做出一些细节上改变。
也许不是太大的改变,但是只要统治的时间足够长,积累起来可能就会形成,潜移默化的改头换面。这样避免了相当程度的矛盾和风险,也远比直接行政性或是暴力推行的令行禁止,效果要好大多。
我如此思考着,再次被如山如潮的呼喊声,给打断,初夏并不是适合田猎的集结,所以应景的节目变成国内带来的新兴体育竞技项目了。
新一轮的斗球比赛,理论上除了本部和藩军之外,各个民族的藩国城邦和部落势力、都可以尝试性的组队参加,连那些军奴和就地整发辅助役编制,也被准许组队,通过这种公共体育活动,加深交流和协作性。
像宁远、河中诸国当地贵姓军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运动的,因此没少闹出写笑话来,但是无论是回纥人,还是呼罗珊人,都很快喜欢上了这种充满战斗模拟的暴力和身体对抗性十足的集体竞技游戏。
受欢迎程度甚至要超过传统的马球比赛。因此,总体举办的还是相当成功的,顺带吸引了数以万计的驻屯军民和当地化外百姓,最后取得头名的不出意外是选锋营,但是获得次名的居然是河中褚羯武士的联队,第三名则是落到了那些吐蕃战俘组成的敢死效节军头上。
为此我亲手主持受领颁奖,赐予了分量十足的大小金杯、银盘和多种文字的叙事铜版画,还有相应提升身份的诰书和荣誉奖章,这也成为一个充满政治意义和民族象征性的结果。比如给予了他们一点点向统治上层流动的微薄希望和可能性。
看台下紧步走上来一名手持剑令的虞侯,我记得他叫赵守义,算是龙武军第一位军从商,大胖子赵合德的子侄,没有太过鲜艳的表现,但是也算是资深的老人了,他负责的就是南面商路和情治。
他带来的坏消息是,苏萨城被突然出现的阿巴斯军队围困了,但这个消息用半个多月,才得以传到我这里才,显然西征军在当地的情报工作,受到了很大阻碍。
“继续观看比赛。。”
我不动声色安排到。
“召集行台和军司值守,便装过来,我们就在这里开个碰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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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达城里,绿顶金宫的监国大厅里,厚重的包金大门里面,却传来麦海迪咆哮的声音,和重物掷碎在墙上的声响。
“一群天杀的庸才,辜负信任的蠢货。。”
“居然就在我们的都城附近,丢掉了我们派往的南方军队监察官”。”
“将领队和他的部下,全部处以石刑把。。。”
“必须增强幼发拉底河岸的巡查力量,敌人既然能绑架我们的官员,难道下一步就不能摸进我们的都城么。。”
“我的主子,是否向哈里发呈报。。”
一个声音重新请示道,却是警备大臣的副手。
“为什么不。。”
麦海迪的声音充满了疲惫的味道,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样。
“出了这种事情,来自王庭的密探会毫无所觉么。。”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吩咐道。
“为失踪的监察官举行葬礼,就说他死在了敌人的袭击中。。”
第七百六十二章 整顿乾坤济时了7
“匈奴人杀过来了,听说他们是被东边的中国人驱逐过来的”
“卧勒个槽,中国人战斗力好强!”
“柔然人杀过来了,听说他们是被东边的中国人驱逐过来的”
“卧勒个槽,中国人战斗力好强!”
“突厥人杀过来了,听说他们是被东边的中国人驱逐过来的”
“卧勒个槽,中国人战斗力好强!”
“蒙古人杀过来了,听说他们是被东边的中国人驱逐过来的”
“卧勒个槽,中国人战斗力好强!”
……
“好久没有蛮子被东边的中国人驱逐过来了,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卧勒个槽,当初那些弄得我们欲仙欲死的变态,就是被这些战斗力只有五的辫子男击败的么?”
一个网络版的欧式笑话,也可以说是作为欧洲桥头堡和大陆屏障——拜占庭帝国历史上大多数时期的某种微妙心态的写照。
现在这种心情也攀绕在,拜占庭帝国的伊苏里亚王朝,在叙利亚北方沿海的最后据点和桥头堡,安条克城中,驻守军民的情绪中。
拜占庭帝国之所以能够如此长久地兴盛不衰,主要在于它有一支在几个世纪内堪称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这支军队继承了罗马帝国军队的所有特点:纪律严明,组织严密,武器精良,战术巧妙,并具有无与伦比的团结精神。他们之所以具备并保持了这些优点。完全是因为他们十分强调知己知彼。并对战争的地形地物因素进行透彻分析的结果。
《战略学》是涉及战争和军事领导各个方面的一部全面论著,很象现代军队的野战教范。它的内容包括作战训练、战术实施、行政管理、后勤保障,并讨论了对付拜占庭帝国各种敌人时所遇到的主要军事课题。
在拜占庭帝国存在的大部分时期里,它并无征服或侵略别国的企图。拜占庭帝国的统治者认为他们的财力资源始终为掠夺成性的邻国野蛮民族所垂涎。因此,它基本上奉行了一条防御性的军事策略,其目的在于保护自己的疆土和资源。他们的战略基础是中世纪式的军事威慑和尽可能地避免战争。假如不得不打,则尽量少用人力和财力,对侵略者实行抵抗、惩罚和骚扰。他们的作战方法通常是灵活的攻防战,奋力将侵略者逼向自己坚固设防的山口或河流渡口,然后用二个或更多一些的纵队兵力协调一致地向心攻击。将敌人彻底击溃。
经济战、政治战和心理战可以辅助并常可避免军事武力的使用。在多事的邻国之间很容易激起争端,为此,拜占庭常跟他们结成同盟,以减少来自一些难对付的敌人方面的威胁。给盟国以及有争端的边界上半独立野蛮民族的头领一些经济上的好处。也有助于减轻外界对本国军队的压力。为了帝国军事行动的需要,他们利用商人并收买一批间谍,付以极高的报酬,在敌国和友邦宫廷的要害部门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情报网。拜占庭皇帝还常常使用宗教手段以达到某些暂时性的目的。他们发现传教士能对皈依宗教信仰的统治者的宫廷施以微妙而有益的影响,并且发现人们普遍坚持基督教的信仰必然会形成一个抵御异教和穆斯林影响的屏障。
白发苍苍的统帅包鲁斯,如此思考着,挺直着已经不再结实的腰杆,巡视着安纳托利亚军区送来的新兵员,做出重重鼓励的姿态,一边在暗中微微的摇头。
显而易见的事实。东西方同时进行的大战,对帝国国力和民生造成的伤害显而易见,这些打着农兵和边防军旗号送来的年轻人,很多还处于青年与未成年之间,受过军事训练的预备役比例,少的可怜。
只能用来巩固现有的防线,如果将他们拉出去野战,恐怕没走多远就会自行崩溃了。
不过他所面对的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阿利比亚军队在阿颇勒的大本营,同样也是充斥着大量的新兵。而且很多来自叙利亚以外的地区口音,这也意味着,经过反复战火的摧残,叙利亚本地的青壮年严重不足,阿拔斯军队中的那些职业军人和老兵。还有更重要的敌人要对付,就是那些东方入侵的赛里斯人。
“君在幼河头。吾在幼河尾。彼此情无限,共饮一河水”
从海上的赛里斯人船团,从波斯地区送来这么一份啼笑皆非的情书式的外交文献,但是他却不敢丝毫怠慢,甚至有些悚然。
字里行间洋溢着是那种,跨过高山大川,越过沙漠戈壁,攀过无数的高山和高原,流淌着无数人的鲜血和泪水后,充满赤裸裸的主权和征服宣告之类的东西。
因为那位久闻其名的历史推动者,赛里斯人海上开拓运动的发起人,已经带着一只强大的军队走下了伊朗高原,来到了美索不达米亚的土地上,并且从东方向阿拔斯王朝的皇冠——巴格达城逼近了。
彼此两个曾经相互仰慕和通使过的大帝国,产生接壤和交集的可能性,似乎已经变得不再遥远了。
这也是否意味着君士坦丁好容易稳定下来的战略格局,又要出现新的变化了,他并不认为那位新继位的凯撒,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刚刚击败和镇压了国内的反对派势力而登上皇位的里奥皇帝,也迫切需要一个转移内部矛盾,宣扬自身对外武功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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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格罗斯山脉南段,贡德沙普尔城,这是一座为了纪念波斯历史上一代雄主——沙普尔一世。而用其来命名的城市。波斯时代的学术中心之一,拥有数量众多的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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