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对方的身影慢慢从地平线上出现的时候,他们认为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只见一名骑将一马当先,冲在了前面,而后面的一千骑士兵也是第一时间跟在了后面冲了过来。
庄丁们有点奇怪:他们就不怕撞到庄子的墙上?
下面发生的,就让他们明白了。
只见骑将大喝一声:“特战小队,随我上去杀他们个屁滚尿流!”
身边大概十余骑骑兵立刻大喝:“喏!”
策马,十一骑士兵飞奔而出,一马当先冲在了前面。
一个庄丁反应过来,大叫:“等什么?!快放箭啊!”
这下大家才反应过来,举弓拉弦,将箭矢射出。只是狭窄的庄墙显然不足以让太多人在上面停留,所以零零散散地只有二十余支箭矢朝着这十一人射来。
骑将嘴角一翘,说道:“区区一石弓,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手中长枪舞动,转眼将来到他面前的几支箭矢拨开。身后的士兵可没有这个本事,只能在马侧拿出小盾,侧放在头部前面,以此避免要害被射伤。
转眼间,十一骑士兵已经来到了庄墙之前,带头的骑将在马侧拿出了一个飞爪,狠狠一抛,勾住了庄墙,然后两三步,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登上了只有三米多的庄墙。
瞬间,一个回旋,一杆镔铁烂银枪完美地画了一个圆,所过之处,庄丁喉部皆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大量的血液从伤痕中喷射而出,转眼就要了这些庄丁的小命。
有了骑将的掩护,剩下的十骑特攻队员也有样学样,通过飞爪来到了庄墙之上,一杆杆长枪将靠近他们的敌人捅了个对穿。
骑将见他们杀得兴起,不由得大骂:“不要闹了!办正事要紧!”
骑兵这才讪笑地随着骑将一起跳下了庄墙,来到了庄子之中。在被千百个庄丁围住之前,来到庄门处。
庄子长老显然已经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的,大叫:“不要让他们开门!”
庄丁们显然也意识到了他们那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于是纷纷涌了过来。只是十一特攻队员背靠着庄门,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硬生生挡住了庄丁们的进攻,而这个时候,庄门开了。
“走!”骑将见庄门已开,大叫一声,然后朝着庄外跑了出去。
十一特攻队员自然不能那么顺利离开,跟在骑将后面,为其断后,也就是这个时候,伤亡出现,三个队员被砍中,然后被围过来的庄丁砍成了肉酱。
只是庄丁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因为此刻军队到庄子,已经是一马平川了!
轰隆轰隆的马蹄声吼叫了出来,上千骑兵开始了第一次冲锋。紧随其后的是一万朴刀兵,然后是一万长枪兵,最后才是五千弓箭兵。
此役,弓箭手都没有动用。
用骑将,也就是管亥的说法:“这样的小庄子,用弓箭压制也太瞧得起他们了!”
而他也第一时间接到了来自张忠的吐槽:“那么你用小命去拼难道就瞧不起他们了?”
程昱也在一边抱怨道:“将军乃三军统帅,以后切不可如此鲁莽!”
搞得管亥脸蛋红通通的,尴尬至极。
且回到战争这边。
一千骑兵突入庄子,没有特意去厮杀,只是用马匹的冲力开出一条道路。至于那些庄丁,后面跟上来的步卒会处理的。
骑兵,只是作为冲散对方阵型、扰乱对方的功用真正的贴身厮杀想来只由步兵负责。原因很简单,骑兵最大的威力就是来自马的冲撞力,一旦被步卒围住,那么也就是待宰的料,见不着地的骑兵更是犹如砧板上的肉,想怎么砍就怎么砍。
最关键的一点,骑兵们也有属于他们的任务,他们要将庄中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和庄主给灭掉。因为据情报来看,郭家庄其实除了几个庄丁什长和庄主,其余的大多都是黄巾之乱后,经过小恩小惠拐来的各地流民。
骑兵副将一马当先,冲进了庄子之中。眼观六路,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类似庄主的华府青年。于是策马飞奔,一路不知道践踏了多少拦路的庄丁。要知道,他胯下的马可不是一般的军马,而是凉州好马,在很多小势力里面,尤其是南方的势力,上将也就是用这种马了。
“哪里跑!”副将一声大喝,长枪灵动自刺青年的心窝。
只听‘噗嗤’一声,青年已经是被捅了个对穿,口吐鲜血,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没有说出来就没有了什么。
副将见青年已死,大喝:“投降免死!逆我必杀!”
后面的骑兵也有不少机灵的,见张忠都那么说了,就跟着一起喊道:“投降免死!逆我必杀!”
转眼间,叫喊已经连成了一片,不少在后面进来的士兵,也在吼着。
于是,第一个庄丁放下了手中的兵刃,他没有被杀。
于是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大家都是被收拢的流民,实际上大家都不一定姓郭对吧?既然不是郭家人,那么为什么要为郭家卖命呢?尤其郭家家主已经挂掉了不是吗?
很快,庄丁们都投降了,在黄巾军的安排下抱头蹲了下来,接受士兵的看押。至于剩下那些死忠,既然他们那么想死谁都不会客气。
当管亥等人进来,副将跪倒禀告:“郭家庄上下,但凡郭家之人已经全部清剿,剩余被拐来的流民,末将自作主张接受了他们的投降,请主将责罚!”
他不过是一个副将,擅做主张运气差一点可是要砍头的。
只是砍头的戏码没有等到,直等到了管亥的一句话:“逆我必杀吗?挺有气势的,你叫什么名字?”
副将拱手,说道:“末将臧霸!泰山人氏!”
管亥笑了笑,说道:“日后归入主公麾下,定当保荐你当一个将军!”
臧霸大骇,磕头说道:“末将指望一直陪伴在将军左右,不敢有非分之想!”
管亥哈哈大笑起来,而张忠则是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还真当管小子(张曼成比管亥年纪大五岁)话里有话吗?他那个人直来直去的,说一就是一,说要提拔你自然就是看好你,你也不要自谦了!”
自此,臧霸才是欣然接受,但还是对着管亥磕了三个响头,说道:“谢将军提拔!”
管亥将他提起,然后说道:“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清理庄子整顿人马,今晚我们就在庄子里住上一晚!”
臧霸得令,拱手喊道:“喏!”然后转身就去对其他士兵下令去了。
看着臧霸离去的身影,管亥转过头来,对张忠说道:“他怎么样?”
张忠眉头一挑,说道:“忠义但懂得变通,勇猛有余也懂得审时度势,就是年纪小了一点,大概才二十来岁吧?只要慢慢培养起来,估计当一城的守将估计也不成问题了!”
管亥笑了笑,说道:“看看吧,毕竟此子在主公发下名单里面,可是榜上有名的!就凭这个,也得好好向主公推荐推荐!”
程昱虽然对张铭为什么会给下一个那么莫名其妙的名单,但看上去不少名字他认识,确实是大才,于是他也不由得怀疑,眼前这位二十来岁的小将难道还是一个良将不成?
看着两个主将副将在哪里聊天打屁,不由得提醒一下:“如今庄内一片混乱,两位主将不好好坐镇一番?”
两人讪笑一番,径直走进了庄内。对于程昱这个倔强的军师,在他面前两人总是有种被压了一头的感觉。
清点所得,然后在庄子之中好好休息一番,当然顺便享用一下郭家几个美丽的世家女子。
第二天清晨,管亥对着流民们说道:“我们乃九里山黄巾,我是大将管亥,我们此番前来兖州,只求剿灭贪官污吏、劣绅豪强,还天下黎民一个幸福安康!
所以,你们本大将不会冒犯,待会就会有人给你们钱粮,你们该去哪就去哪。另外,我们黄巾招募志同道合之人,一起替天行道,谁有兴趣的,可以出来报名!”
说了一大堆的话,无非就是两个意思:放人和招兵。
本来这些俘虏以为被黄巾所俘虏,又要被裹挟成为黄巾贼。却不想这位将军居然如此通情达理,不仅放了他们,还给他们发钱粮。一时间,大家都在怀疑,这是不是真的?
当粮食和银钱来到他们的手中,然后掐了自己一下觉得挺痛的,才意料到自己没有做梦!
在拜谢声中,大部分难民离开了,他们都拖家带口的经不起折腾。但也有不少有拼劲而且没有家庭负担的人,选择了加入黄巾军之中。而管亥也来者不拒,将他们安排进入辎重营,先了解基本的军人要素和简单的训练之后,才考虑转正成为一线士兵。
一切搞定,在管亥的一声令下,军队继续行进。所过之处,贪官污吏、劣绅豪强无一幸免,一时之间,‘逆我必杀’四个字传遍了兖州。兖州世家,无不对管亥黄巾恨之入骨,然后在绝对的战斗力下,他们发现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于是,只能无奈向洛阳请援。
而接到了请援书信之后,张铭主动请缨,出兵剿灭兖州黄巾。在赵忠的努力下,张铭顺利统兵,杀向兖州。
此次前往,将不再回到洛阳了。而随军的大将里面,也多了两个新面孔:一个是张铭在城门发现的城门校尉徐晃,后来被他征辟过去听用;一个不是别人,却是美周郎周瑜,被张珑忽悠了过来。
当张铭走出洛阳大门的那一刻,他深深呼了一口气,说道:“自此,龙又回到了天地之间!”
第二卷黄巾乱起发展势力第二十章 失落关羽黄巾宴上
洛阳到兖州的官道上,刚刚入伙不久的徐晃,将精神打到了十二分之高。原因很简单,刚刚从一个小小的城门尉升级成为一个偏将,尤其还是当今天子义弟,辅国大将军张铭麾下的直系武将,好好表现一番总是必要的。
张郃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新同僚的紧张,策马过来,笑道:“公明,这几天还习惯吗?”
徐晃抬头一看,却是自己上级,虎威将军张郃!而且这个牛人可是只带了五百多个骑兵就敢去黄巾大营里面放火的,可不是那种世家出身混功勋的垃圾。
于是赶紧拱手拜道:“将军,大帅麾下军纪严谨,操练频繁,刚加入那三天确实不太习惯。但末将也明白,要成为一支强军,就非得这样才行,所以末将不敢懈怠!”
张郃笑了笑,说道:“你我不需那么客气,你也是一名猛将,和元勇的比试我也看过了,居然能在三十合内战胜他,想必就算我上阵,也不能讨好吧?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以你的实力,他日封侯拜相那是必然的。若觉得张某还算可交,就称呼某表字隽乂就可以了!”
徐晃虽然也是豪爽之人,但怎么说都是赫赫有名的张虎威,只能有点严谨地说道:“将军,末将人轻位卑,怎敢高攀将军?”
张郃对这个有战斗力却也懂得谦虚的部下立刻就喜欢上了,本来两人性格就相近,边豪气地说道:“公明可是看不起隽乂?”
徐晃一惊,拱手说道:“末将不敢!”
张郃笑了笑,说道:“那么以后开始,你我私下,以表字称呼便可!在公众场合才称呼为我张将军!如何?”
徐晃一听,对这个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也算是佩服之极了,拱手说道:“如此,公明却之不恭了!”
张郃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这才像样嘛!反正就公明的本事,多打几场仗就差不多和我平级了!”
心中暗道:张铭给出名单上武将一方榜上有名的武将,就算不能交好,至少也不可能交恶才对。公明,你就接受我的感情投资吧!
两人互相聊天,结果聊了几句之后,徐晃看着另外一边穿着绿袍带着绿帽子的武将,问道:“隽乂兄,那边那个可是在豫州瞬杀三名黄巾逆贼的猛将关羽?”
张郃看了过去,只见关羽一副死了娘一般的郁闷模样,苦笑道:“他还是纠结啊……”
看着徐晃疑惑的表情,张郃笑道:“实际上在来到洛阳的时候,我和他打了一个赌,赌他看好的一个武将的结局如何。结果我赌赢了,可他赌输了,如今还在为此事纠结呢!”
徐晃不明,问道:“如果只是如此,就算输了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感情波动才对啊?”
张郃笑道:“只是他的赌的是对方可以获得全部功勋,而我赌的是对方所得功勋,最多得到一个小县县令,而且干个大半年就得被革职。结果,我赌赢了,当然,后面那部分的赌约因为我赌赢的关系,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徐晃听了立刻恍然,身为洛阳城门尉,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于是立刻低声说道:“难不成,那个武将没有寻找门路?”
什么是门路?世家子弟本身就显赫的,通过世家运作获得足够的功勋;家世不显的,则通过投靠大世家或者宦官获得;显然,这个张郃所言的武将,没有走这两条路。
张郃笑了笑,说道:“如果这样还好,最少混个大县县令也不是不可能,可对方偏偏是一个皇亲!”
徐晃疑惑,问道:“既是皇亲,难道陛下不会重用?”
张郃眼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靠近徐晃,说道:“可这个皇亲,能力不小,偏偏又是武将出身……”
聪明人不需要多言,只一句,徐晃就明白了。
陛下重用皇亲,但例如刘焉、刘表、刘虞、刘繇之辈,都是文臣出身,治理一方可以,但要统御当地的武装,只怕当地世家势力可不答应;犹如刘岱这些武将出身的皇亲,虽然有点勇力但却是完全的政治白痴,就算惹出问题,问题也不大。
刘备如何?虽然是一介白丁,但也算是武将出身,战绩显赫也算是皇亲一族里面英勇敢战之辈,如果此人是一个莽夫,这个没关系。只是他从小师从卢植,隐然和世家亲近,到了这一步,刘备的性质就不同了。
皇帝重要皇亲是因为不信任世家,觉得自己人更安全。但比起世家,一个不安全的自己人更让他担心和害怕。所以,刘备此人,汉灵帝这个昏庸之中却懂得平衡之道的皇帝,已经决定一辈子不让此人进入官场了。
给他一个小县的县令,是对他功勋的肯定。但从给他一个安喜县令的职位,就可以看出灵帝的阴险居心了。
要知道虽然各地已经换成了官职终身制,但司州这个天子还能掌控的地方,以及司州附近可以辐射到的地方,每年一次的官职租金只怕是少不了的,因此这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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