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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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蝴蝶-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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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一抬头,正好对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只好也笑了笑:“你好。”

初安松了口气,抿着嘴笑了起来:“我刚才看到你的时候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没想到真是你。”

“嗯,真巧。”木槿点了点头,“是我。”

“听说你去年就离开北京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初安客气的问她。

木槿说:“没几天,马上要走。”

“哦,这样。”初安的言语里明显带了点试探,“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人。”木槿回答的言简意赅。

初安点了点头,旋即扑哧一笑:“木小姐,我……能跟你谈一谈么?”

木槿一愣:“和我……谈一谈?”

“对。”初安点头,“现在。”

木槿下意识地拒绝:“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约了。”

“那改天,我可以等的没关系,你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初安追着问。

木槿暗暗叹了口气。她伸手揉了揉额角:“初小姐,我和你……有什么需要谈的事情么?”

“有啊。就算你没有,我也有。”初安一双眼睛特别的大,一闪一闪地盯着木槿,“我有。”

木槿一咬牙:“好吧,那我们……”

她话还没说完,初安就朝远处扬了扬手,扬声喊了句:“绾绾!”

木槿一扭头,就见叶绾绾拎着包正从电梯里出来。

叶绾绾一见木槿和初安站在一起就明白了大半,笑着和初安打过招呼之后就要拖着木槿离开。谁知道初安抢着说:“绾绾,今儿把木小姐借我成么?”

绾绾听了扭头去看木槿。

木槿抱歉地看了看叶绾绾,朝她一笑:“回头我再请你吃饭成么?”

“行。”叶绾绾答应的爽快,又带了点鼓励地看着木槿,“改天我们再约也没问题的,那我先走了,你们聊。”

“走了啊。”绾绾跟初安打了个招呼,回头对木槿无声地说了个“加——油——”。



木槿和初安就近找了个咖啡馆坐下来,各自捧着面前的咖啡看着,就是谁都不说话。后来木槿终于没了耐心:“初小姐……”

“叫我初安吧。”初安打断了她,“我其实是在想,该怎么说。”

“随便怎么说都可以,主要问题在你想说什么。”木槿一笑。

初安耸了耸肩,倒也是直截了当:“我和你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薄三。”

“要是他,我觉得就没必要了吧。”木槿搅着咖啡的手一滞,“我现在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我希望你离开北京。”初安直直看了过来,双眼盯着木槿一眨都不眨,“也许我这么说真的冒昧又没有礼貌,可我真的不希望再让薄三见到你。我们俩家的家长们正在商量我和他结婚的事情,我不想横生枝节。你可以明白我的意思么?”

木槿一愣。

初安接着说:“我知道,薄三对你好。可是好是一回事儿,我想你们在去年分手的时候就已经把该摊的牌摊过了,你和他之间隔的东西太多,就算你们俩个人都不计较,你真的能保证彼此的父母可以不计较么?”

木槿只是盯着初安看。

初安一挑眉:“木小姐?”

“唔,恭喜。”木槿镇定的仿佛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好事情呀,恭喜你们。”

初安对她的态度有些诧异:“你……”

“我这次回来不是因为薄清寒的。”木槿朝她一笑,“大概你误会了吧,我回来是因为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不是因为薄清寒。你放心,我很快就会走,不会在北京呆很久。”

“哦。”初安脸上有些讪讪,“抱歉,我真的只是……”

“我明白我明白。”木槿微笑地对上初安的双眼,“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和感受。既然你知道我也就不瞒你,我和薄清寒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开始是我不太清楚,可后来我们也都知道到底结识的起因在哪里。我更明白我和他之间隔的远远不是爱和不爱的问题,所以,请你放心。”

初安没有看木槿,眼睑稍微垂了下来,手里捏着小勺一圈一圈顺着杯沿划。半晌她抬头说了句:“好。”

木槿的视线一直随着她的手指转,送出去,收回来,再送出去——这样的姿势,如同一场来势汹汹的爱。得又得不到,割又割不开,只能这样一圈又一圈地原地打转,找不到一个能够化解的出口。

她伸手把初安手中的勺子捏了过来。

初安被她夺了小勺,诧异地抬头朝她看,脸色一变。

木槿抿唇一笑:“不过,关键的其实也不是家里的问题,反而还是爱。说实话,我已经不爱他了,我想他根本就不曾爱过我。初小姐,我想你正是因为太过在乎才会患得患失,才会觉得害怕。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对手,也从来都不会是你的对手。在我和薄清寒之间存在的,永远都不会是爱,只有无休无止的恨和怨。我说的这么明白,你放心了么?”

说完,她反手解下了脖子上的红色丝线,把戒指取下来扔进了咖啡杯中。

咖啡上有浓浓的奶油泡沫,一点一点把戒指吞没。

“这个是我和他唯一有牵连的东西。”木槿笑着解释,“现在连它也没有了。我只期盼薄清寒能够原谅我的母亲,其他的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祝你们幸福,再见。”

她笑眯眯地看了面前目瞪口呆的初安最后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可她才一转身,就看到站在她身后的,脸色阴沉得吓人的薄清寒。他漆黑的双眼中仿佛点了两簇火焰,熊熊地燃烧着,紧紧锁在了她的身上。

摊牌记

木槿乍见薄清寒也是一愣。可是她很快就朝他点了点头,越过他就朝外走去。

可薄清寒又握住了她。

他也不说话,一双眼盯着初安,可手上却使了十成的劲,紧紧攥了木槿的手不让她走。木槿甩了两次没有甩开,几乎要当场发火:“你放开我。”

“你在和她说什么?”薄清寒终于开了口,声音里透出来的满满的都是冷气,“不妨让我也听一听。”

“你来晚了,我们已经说完了。”木槿脸一侧,把目光转向薄清寒。

“是么?”薄清寒听她说话,也把视线转在木槿脸上,眸光冰冷简直如同数九寒冬,“我是来的晚了点,只听了个结尾。不过,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无休止的恨?”

木槿脸色变了变,突然一笑:“你那么聪明,还用我解释么。一直不都是我迟钝的反应不过来,怎么一年不见,你也笨了?”

他嗤地一笑:“近墨者黑,我跟你待的时间长了,沾了些你的坏习惯。”

木槿微微叹了口气,把语气尽量放软了些:“你放开我吧,在你未婚妻面前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你在不在乎我管不着,我可不愿意莫名其妙替你背这么大一黑锅。”

“未婚妻?”薄三反问了一句,又转头去问初安,“小安,是你说的么?”

初安抿了唇不说话,目光死死盯在薄清寒和木槿相握的手上一动不动。

木槿顿时也明白了大半,朝薄清寒笑了笑:“难道不是么?我以为这么久了,你们俩的事儿也该定下来了。薄三,你怎么拖拖拉拉的也不上心呢,女孩子结婚是大事儿,经不起耽搁的。”

她说的半真半假,脸上却是真诚无比,顺便一并连初安也护了进去。只是这样的话在薄清寒听着却是极其刺耳,他浓眉一皱,眼睛微微一眯:“木槿,没想到一年没见,你可真能耐了。”

“我一直都这样。”木槿一挑眉,“我摆正了思想观念,决定解除我单方面决定的不平等地位,所以我就扬眉吐气了。我又不欠你什么,我凭什么看你脸色。你要没事儿就在这儿陪陪初小姐,我还有事儿去忙呢你赶紧放开我!别耽误我发财。”

薄清寒瞥了初安一眼,一把拉着木槿出了门。

他步子迈的极大,木槿被他拖着不得不小跑才能跟的上。走得急了木槿也发了狠,顾不得是在大路上,手使劲儿朝后一扯,抬脚就朝薄清寒腿上踹了过去。

她一脚踹的又准又狠,薄清寒走路之间又完全没有防备,竟然被她踹的踉跄了一步才站稳,嘴里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回头看木槿,一双浓眉紧紧绞在一起,眉头锁出一个川字,双目中的愤怒也丝毫不再遮掩,清清楚楚表露出来。他冷笑:“动手,又动脚。木槿,这是你自找的。”

他不仅是愤怒,隐隐还带了点狠劲儿,看得木槿心里直发毛。她原本没想到会踹的这么准,可分明又已经踹了,情急之下也不改口,偏偏要跟薄清寒较劲儿:“我再说一遍,你放手!”

他二话不说,右手上一使劲儿就把木槿拖到了自己怀里,左手紧紧从木槿背后圈过去,右手又滑在她的腿弯处,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流氓!”木槿也动了怒,发了狠地打他,“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放!”薄清寒嘴角一沉,边抱着她朝车里走边低低地吼,“木槿,我告诉你,你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都别再指望我放开你!”

木槿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

情急之下她根本顾不得后果,几乎是使上了浑身的劲儿。薄清寒穿着薄薄的衬衫,没几秒钟木槿就觉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从口腔中泛了过来。

她心里一紧,嘴上一松,原本绷得紧紧的弦仿佛突然间就被绷断了,那些心酸仿佛是一股股浪潮翻滚起来,眼泪就扑簌扑簌顺着眼角掉在了薄清寒的衣服上。

可他根本不顾肩膀上的疼,只是大步朝前迈着。

一直到他把木槿放了下来,用双臂紧紧箍在车门口的时候,才看到木槿居然在哭。

木槿脸上全是泪痕,一双眼睛红通通地,让他突然就慌了手脚。可他还是不敢松开她的手,一只手依旧捉着她的胳膊,一只手去帮她擦眼泪,语气也柔和了下来,一个劲儿地哄她:“别哭,小槿你别哭。”

她眼中还含着泪,嘴角却咧开一笑,突然之间脑海中冷静无比,眼神直视薄清寒:“你放开我。”

“我没有。”薄清寒解释,“我家和她家没有商量结婚的事情,木槿你相信我。”

“我信我信,我没说过不信。”木槿抹了抹眼泪,转开了视线,“可这跟我没关系。”

“谁说没关系!”薄清寒又气又急,却又不敢太过强硬,“你看着我木槿,你看着我跟我说一句,这跟你没关系。”

木槿重新把视线转回他脸上,神色平静地盯着他,慢慢说了句:“薄清寒,你做什么,和谁做,怎么做,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放开我吧,我要回家。”

“没关系。”他声音低哑,脸上带着愤怒又失落的笑,“没有任何关系……木槿,没想到你真的就这么狠心,非要断个一干二净。”

“难道你非要我天天在你眼前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你,你家和我家之间这种混乱不堪的关系才甘心么?”木槿反问,“好啊,你这辈子不放开我。那你打算把我怎么办?娶回去摆在你父亲面前,让他隔三差五缅怀缅怀和亲家母年少无知的感情?还是把我偷偷养起来,让我被人戳着脊梁骨说,这就是薄家三少爷外头的女人?”

她几乎带着绝望问他:“你也看着我跟我说一句,你要怎么做?”

“你相信我好不好。”薄清寒把木槿搂在怀里,手中的力气大的惊人,“我会办妥当的,你相信我。”

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推开了他,眼神仿佛是熄了火般的苍凉,嘴角还噙着一朵小小的笑:“抱歉,这次我不信。我们就这样告别行不行?开始已经是个错误了,别让结局还是一个错误。世界上人那么多,可对的只有一个。我对你来说不是,你对我来说同样也不是。”

说完,木槿从薄清寒双手圈起来的空间中挣脱出来,眼神仿佛透过他停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嘴角依旧带着微笑:“再见。”



第二天木槿就回了木渎。

临走的时候顾洵尧一脸担忧:“小槿,你确定……”

“确定。”木槿接过顾洵尧手中的小行李箱,“待的时间越长我越下不了决心。我怕再这样下去我把持不住,掉进薄清寒撅的那万年坑。这样的事情有一次就够了,这阵子我日子过的太逍遥,扛打击能力也大幅度下降了,再来一次我恐怕要扛不住。”

顾洵尧听了一笑:“你别后悔。”

“后悔了再说。”木槿一拳打在了顾洵尧肩膀上,“你立场太不坚定了,我鄙视你。得,你回去吧,我到了之后会给你打电话报平安的。对了还有,我来北京的事儿别告诉我妈,我嫌她知道了又啰嗦。”

“知道了。”顾洵尧的眼神里带着点疑惑,“小槿,我觉得薄清寒是认真的。”

“什么意思?”

“没什么。”顾洵尧打了个哈哈,“男人的直觉。”

木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武林外传看多了吧你,还男人的直觉……我这档子芝麻谷子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得空多操劳操劳公司赚钱,日后我穷途潦倒的时候也好找个人帮衬。”

“你放心,我绝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顾洵尧说的一本正经。

木槿嗤地一笑:“行,那就这样了。我走了啊!”

送木槿进了安检,顾洵尧在机场大厅里坐了许久。

他想起去年冬天德国老板来跟实辉签一笔新合约的时候,饭局之后对方邀请去玩。包厢里明明那么多人吵吵闹闹,不知怎么地自己就偏偏听到了薄清寒在沙发上唱歌。

当时的薄清寒兴许是喝高了,身侧谁都不许坐,一个人握着麦唱老歌。他一遍又一遍地唱:“最特别的存在,你值得我等待,一颗心就这样被你一点一点占满,爱这个字,说了就不会改,不会有谁可以取代;最特别的存在,你让我走不开,幸福就算需要时间,也是理所当然……”

一首恶俗偶像剧的插曲被他唱的像模像样,仿佛就为了唱歌而唱。包厢里灯光幽暗,可顾洵尧偏偏就看到了薄清寒的脸被大屏幕上的灯光映得明明灭灭,唯独一双眼睛里闪着亮光,如同深夜里波光粼粼的湖面。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顾洵尧彻底决定了退出。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还不敢肯定薄清寒心里想着谁,可是隔了这么久之后再看到他天天雷打不动地来缠木槿,除了木槿还会用那个古旧的理由来欺哄她自己,非要那么绝对的未雨绸缪,还有谁不知道,这就叫爱呢?

顾洵尧深深叹了口气,微笑着拨出了一个号码。

换装记

木头小镇重新开业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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