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小伙子按着德柱的腿说道。
秦洛的手慢慢的摸上刀刃,德柱叔的身体猛地一绷一颤,接着紧咬牙根,双腿抖动个不停。
这个时候,即便是一阵风吹到他脚上的刀子上也能够带来锥心刺骨的疼痛。
秦洛暗暗运力,然后猛地后拉。
哗——
随着刀刃拔出,一股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在秦洛的脸上身上,就像是一朵朵颜色艳红的无名小花。
“啊——”
疼痛被瞬间放大无数倍,德柱厉声惨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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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0章、影响帅气形象!
第990章、影响帅气形象!
“按紧。”秦洛大声喊道。
憨厚男双手用力,死死按住德柱叔的两条拼命挣扎的大腿。
看到他吃力,其它几个工友也上来帮忙。
这样一来,即使没有手术床上的绑带也可以固定伤者的身体了。
等到德柱叔的双腿不能再胡乱的抖动后,秦洛的手指头这才伸进伤口皮肉里,稍一拔拉便知道脚底的那一处经脉断了。
救护车还没来,送去医院也不见得会有更好的救治办法。可能是简单的缝合伤口然后包扎——至于脚会不会残掉或者无法正常行走不能使重力都已经不是他们应该担心的问题了。
或许拿不到一分钱的诊费,但是秦洛还是立即做出了一个决定:帮他接脉。
每一个医生都有自己专长的项目,譬如有医生擅长妇科,有医生擅长男科,有医生擅长接骨诊骨,有医生擅长呼吸道系统——
譬如秦洛的爷爷秦铮擅长药草,所以被人尊称为‘药王’。受其影响,秦洛在药草方面最是精通,又因机缘巧合而获得《道家十二段锦》修得内家真气,也开启了他学习《太乙神针》这种百年失传的这种神奇针法的大门。
又因体弱多病不能入学读书不能和同龄人嬉戏,倒是让他在爷爷的书库里读到了不少奇文杂书前人笔记。这也为他现在功克一些疑难杂症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除了药草之外,秦洛还擅长接脉。
秦洛的接脉是跟爷爷学的,这也算是秦家的祖传秘方之一。
秦洛亲眼看到过爷爷接脉,当时他们还住在秦家老宅,患者是附近收割稻谷的农民。因为稻谷里积水,所以只能光着脚下田收割。却没想到一不小心赤溜溜的脚板踩在了老婆落在田里的镰刀刀刃上。
脚板都差点被切掉一半,脚上的经脉更是悉数切断。被人送到家里来时,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
爷爷立即帮他做接脉手术,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把村夫脚底的经脉给一根根地接上了。
那位村民来送锦旗的时候,说他的脚一点儿也没落下后遗症,就算是干重活也没有什么影响。
秦洛大是惊奇,然后便央求爷爷把这门手艺传给了自己。
“无关人员都散开。不要挡住光线。”秦洛再次发布命令。因为接脉是个细心活,经脉又是非常脆弱的东西,稍不用心就有可能酿成大祸。
所以,进行这项手术时需要比较好的医疗环境。
现在,秦洛没办法要求更多。
这么多人围观挡住光线不说,而且空气浑浊,不利于伤患和秦洛的呼吸。
最最重要的是,秦洛在接脉的时候,如果有人不小心摔倒压过来或者触碰到他,那就可能引起一场医疗事故。
“勾针。”秦洛喊道。
“什么是勾针?”一个熟悉的女孩儿声音传过来。
秦洛回头一看,就看到宁碎碎那张清秀可人的小脸,她低垂着脑袋正焦急的在医药箱里寻找着什么。
“她什么时候来的?”秦洛在心里想道。不过,现在不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
秦洛从针盒里取出一根前端带有尖细勾刺的银针,说道:“这是勾针。”
“我来帮你消毒。”宁碎碎从秦洛沾满鲜血的手里接过银针,取过消毒棉便熟练的擦拭起来。
“谢谢。”秦洛接过消毒过的勾针后,说道:“还需要一根。”
宁碎碎有样学样,再次取了一根勾针进行消毒。
秦洛接过两根勾针,然后左手手各持一根,对宁碎碎说道:“帮我把他的伤口给拉开。”
“拉——开?”宁碎碎看到那血淋淋的大口子和翻动的皮肉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身体一阵阵的抽痛,好像那痛就在自己身上一般。
稍微犹豫后,还是说道:“好的——要怎么拉?”
“不用你。让别人来拉就好了。”秦洛说道。他知道女人在这方面有先天的劣势。
“没关系。我能行。”宁碎碎肯定的说道。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似的,她赶紧伸出自己白嫩如玉的小手按在伤口的两端然后轻轻的拉扯——
“是这样吗?”
“再开一些。”秦洛说道。
宁碎碎闭上眼睛不敢看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小手再次用力,那道口子就变得更大一些。
秦洛两手启动,每只勾针勾住经脉的一端然后往一起拉扯。
这是拉针技巧。
很多种针法都可以使用拉针,譬如鬼医派的《鬼门十三针》,譬如王修身老师的《五龙针法》——当然,《太乙神针》是不行的,因为这种拉针没办法使用体内的真气。
秦洛所使用的就是《五龙针法》的拉针技巧,用针柔和、只是动作稍微繁琐。
《鬼门十三针》则相反,用针霸道,但是简单直接。不过,对人体的承受能力也要求更高。
他拉着两根经脉就像是拉着两根断开的橡皮筋,到了中间的位置后,他把两根筋脉对接在一起定了下来。
两只手握住针端,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白色瓷器瓶用嘴拔开瓶塞,然后倒了一点点绿色乳状的物体在断脉的连接处。
这是植物提取液,带有极强的黏性,能够快速把断开的经脉连接,并且在短时间内使它恢复。
又拉扯了几分钟,让它们凝固起来后,秦洛又用勾针将其它的经脉一一拉扯到一起。
当一切完成后,秦洛再次飞快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古黄色的小瓶,拔开瓶塞就把小半瓶子的金蛹养肌粉给倒在了那血流汩汩的口子里面。
“绷带。”秦洛喊道。
宁碎碎已经和秦洛配合默契,很快就找到绷带送了过来。
秦洛把德柱叔的脚给绑好,这才对一直按着他的憨厚小伙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吴贵。”小伙子咧嘴笑道。“德柱叔没事了?”
“没事了。”秦洛说道。“我让人送他去医院。你们派几个代表跟着过去照顾吧。”
“好咧好咧。”吴贵说道。想了想,不放心的问道:“不是说好了吗?怎么还要去医院?”
“要休养啊。”秦洛笑着说道。“还要后期的伤口处理和消毒。医院的卫生条件比较好,可千万不能让他的脚发炎了。”
“在我们自己住的地方养不行吗?不去医院了吧?”吴贵看了德柱叔一眼,说道。“去医院得花不少钱呢。”
“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我会派人跟过去处理的。”宁碎碎说道。
她对那个刚才给秦洛送医药箱的中年女人说了几句话,那女人连连点头,跑过去把宁碎碎开来的一辆奔驰车移过来,在几名工人的簇拥下把受伤工人抬进了后车座,这才启动车子往医院送去。
等到车子远去,围观的工人纷纷围过来和秦洛打招呼致谢。
“小哥,太感谢你了——”
“好人有好报。你一定会有好报的——”
“谢谢。我替德柱叔一家老小谢谢你——”
秦洛看着这一张张诚挚憨厚的笑脸也是心情舒畅,有些东西不是用钱可以买到的。
“秦大哥,你太厉害了。”宁碎碎一脸崇拜的看着秦洛说道。“这么严重的伤你都能治好。难怪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你。”
“呵呵,这算什么——连——”秦洛原本想说‘连雷耀阳的小弟弟断了他都能接上,更何况是一只脚’,不过觉得这种话有点儿耍流氓的意思,就赶紧的憋了回去。
“连什么?”宁碎碎笑嘻嘻的问道。
“哈哈,比这更严重的我也治好过呢。”秦洛笑着说道。
宁碎碎指着秦洛的脸咯咯娇笑,说道:“花脸猫。脸上有脏东西呢,赶紧去洗洗吧——”
秦洛知道自己脸上有血点,看到办公室外面就有水龙头,走过去就开了水龙头洗脸洗手以及清洗衣服上的血渍。
“秦大哥,你把外套脱下来吧,我帮你洗洗——你这样穿在身上洗不干净——”宁碎碎在一边帮忙清理,可是衣服还穿在秦洛身上,想把血点洗掉,又怕把衣服全给浸湿了,做起来很太方便。
“没关系。随便洗一下回去换一件好了。”秦洛拒绝着说道。他哪好意思让宁碎碎帮忙洗衣服?
“没关系啦。这样穿在身上多不好看啊?要是被记者拍照了怎么办?会影响你在粉丝心目中的帅气形象哦。”
秦洛想了想,说道:“好吧。你的威胁很有威力。”
然后,他脱了外套递给宁碎碎。
“啊。碎碎,你来了?”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接着,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嗯。”宁碎碎回头看了他一眼,眉头不由得一皱。
“哎哟,我都等你大半天了。这边的环境可真差啊,坐在空调屋里还蒸出一身热汗——不说拉菲了,想找罐冰冻啤酒都没找到。我得和我爸好好说说,让他改善一下办公环境。”
“随你。”宁碎碎无所谓的说道。
“你这是做什么呢?洗衣服?谁的衣服呢?哎哟,上面都是血吧?脏死了脏死了。赶紧丢掉赶紧丢掉。”
说话的时候,他就从宁碎碎的手上抢下秦洛的袍子往远处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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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1章、她是青梅,你是猪马!
第991章、她是青梅,你是猪马!
好像秦洛那沾了血的袍子当真有多脏似的,这位穿着一身白衣长得却很不王子的家伙抢过去后就远远的丢开了。
往后一甩,然后往前一送——
呼呼呼——
衣服在空中展开,像是一面迎风飞舞的黑色旗帜——当然,这面旗子是不怎么好看。因为有些部位没有展开,还给人缺胳膊少腿的感觉。
衣服落地的位置恰好是工地食堂的门口,他的衣服就落在工人刚刚淘完米倒出来的米桨上面。
啪!
衣服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地上的米桨压的四处飞溅,像是有人在一碗豆浆里面丢入一块过大的糖块似的。
宁碎碎的力气不及对方大,被人一把抢走衣服后,小脸气得通红,怒声喝道:“宁震川,你在干什么?谁让你把衣服丢掉的?你凭什么把别人的衣服丢掉?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
说话的时候她就要跑过去把衣服捡起来,却被秦洛一把给抓住了手臂。
“这种事情应该让他去做。”秦洛笑眯眯的看着白马——白衣服男人说道。谁犯错谁受罚,谁丢的谁去捡——这才是公平公正原则嘛。别人做的错事凭什么让宁碎碎去擦屁股?好人天生就应该辛苦一些?
白马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笑呵呵的说道:“哎哟,碎碎啊,一件衣服值得什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上面还沾上血——我不也是心疼你嘛。怕把你的手给弄脏了。”
他转过身看着秦洛,问道:“这衣服是你的?”
“是我的。”秦洛点头。
“被我丢了。”白马很强势的说道。
秦洛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到了。”
“你说怎么着吧?”白马居低临上的仰视着秦洛,心里微微的有些不爽——这小子虽然长的没有自己帅气,气质没有自己高雅,穿衣打扮也很没有品味,看起来呆头呆脑的,更重要的是还没有戴眼镜——可是,宁碎碎好像对他很看重嘛。
竟然还帮他洗衣服?这怎么行?自己的未来媳妇人选帮其它的男人洗衣服,还没结婚前就把绿帽子给自己戴上了——婶可忍,大叔是不能忍的。
所以,他要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儿颜色看看。要让他清楚的认识这个社会的残酷现实,要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男人看上的女人你是不能动的——
没动?看也不行。
秦洛还真被这小子的话给逗乐了,笑着问道:“你说怎么着吧?”
白马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和一个支票薄,问道:“你说个数吧。”
“一百万。”秦洛笑着说道。
白马愣了一下,然后满脸怒气的盯着秦洛,就像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尖着嗓子骂道:“你他妈穷疯了?一件破衣服就敢开价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抢银行也没你卖衣服赚钱吧?”
“是你问我怎么办,是你让我说个数——现在我把条件开出来了,数也说出来了,结果你又不同意了。你是不是男人啊?说话算不算数啊?”
秦洛很不屑的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支票本,鄙夷的说道:“还是说——你只能在这支票薄上填写三位数以内的数字?一百块以上的就得向你父母请示?真可怜。我八岁前的零用钱都不只一百块了。”
“你——你无耻。”白马男明显没有想到秦洛的词锋这么犀利,被他给激得死去活来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你以为嘴皮子厉害就很了不起吗?这个社会最不缺少的就是你这种人。哪个做销售的不比你能说会道?他们又怎么样?还不是没车没房也没钱。你和他们比有什么区别?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洛苦笑,说道:“是不是跑题了?咱们在讨论你如何赔偿我的衣服的问题——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很了不起了?”
秦洛想了想,好像自己还真说过了。
“好吧,我确实说过我八岁以前的零用钱就比你现在多——可是,这是事实啊。既然你支付不起一百万的话——”
“谁说我支付不起了?”白马男脸红脖子粗的吼道。“谁说我支付不起了?一百万算个屁?屁都不是。”
这混蛋竟然看不起自己?一百万就想把自己难倒?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你就给我一百万吧。”秦洛伸手说道。如果这蠢货当真愿意赔偿给自己一百万——看在钱的面子上,他能够原谅这个低智商犯下的错误。
白马男唰唰的就开始在支票薄上画零,画了几个后才感觉不对。
他收起支票薄骂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一百万?你一件破衣服就想要我一百万?你当我是白痴吗?”
秦洛想,这货确实还没有白痴到家。他要是真把一百万的支票开过来后秦洛都不好意思再找人麻烦——你好意思和一个白痴发生冲突啊?
“既然你不愿意拿钱,那就去把我的衣服捡回来。”秦洛笑着说道。
“不可能。”白马男冷笑着说道。“小子,你想在这儿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