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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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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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里丹当然也不是等闲之人,他明白只要能将时间拖的足够长,他的生机就越大。

“莫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莫离冷冷的报之一眼,便将倒在地上的大皇子用力拉起,重新置于椅上。

赫里丹又道:“那一次青楼相见,是我太心急了,希望没有弄疼你。”

“住口!”莫离冷喝道,“无耻之徒!”

赫里丹却狂妄的笑了起来,“那次一定是你的初吻。只有初次接吻的人才会那样青涩。”

突然,萧风逸愤怒的从腰间抽出一根短鞭,一怒之下就挥向了赫里丹的身上。一道鲜红的血印从立即从赫里丹的胸前显现。

赫里丹一阵吃痛,却并不示弱,“萧风逸,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那一夜,已经答应本殿下,将莫姑娘赠送于我,而今又借她之名将我骗来‘清幽宫’,只会依靠女人来行事,本殿下还真看不起你呢。”

萧风逸如利刃般的目光投向正海,只见他心中一虚,立马低下了头,知道他还是没有听他所言,的确是借了莫离之名才将赫里丹骗了过来。

突然赫里丹感到颈上的剑刃一个用力,听见端木烈不忍道:“殿下,激怒王爷可没什么好处。”

“怎么?你不是一心想置我于死地吗?现在却良心发现了?”赫里丹高傲的昂着头,又对萧风逸说道:“杀了本殿下,对你一无是处,我父汗定会派出金戈铁马将储心国移为平地。”

“只怕他也无机会派出金戈铁马了,你与你的父汗在泉下相见时,他会如数告知你的。”

正在此时,宫外隐约响起了说话声。

夏定侯看着守在“清幽宫”外的两个侍卫,感觉有些面生。“里面怎么样?”

“回国师,‘镇关王’进去也有一会儿了。”其中一人答道。

夏定侯点头,朝身后看去,相信不出一会儿禁军就要来了,一面幻想着萧风远得知萧允死后会是什么表情,而萧风逸就傻傻的等着背起那个黑锅吧。黑锅既然已经背上,他就不可能再多此一举的替他铺平后面的路了,什么逍遥隐世的过下半辈子,只怕他要等下一世了。

屋内,莫离道:“王爷,夏定侯来了。”

萧风逸道:“动手吧。”

话音刚落,正海已经长剑一挥,阿耶达便直直栽倒在地。

世清举着剑的手却感到一阵刺痛,仿佛这剑有着千斤之重,怎么都下不了手。萧风逸敦促道:“动手啊!”

世清看着剑下的人,他与他相处了三年,不长不短的日子,他对他有猜忌,但也待他不薄。现在非要让他死在他的剑下,他觉得于人于己都太过残忍。

正当所有注意力都聚焦在世清身上时,大皇子猛地朝门口撞去,企图将门撞开。萧风逸眼明手疾,将手中的鞭子狠狠圈住大皇子的脖子,眼看时间不多,萧风逸道:“莫离,把你的匕首给我。”

计中计(五)

莫离会意,立即将匕首扔给萧风逸,只见萧风逸一手将鞭子缠绕于手,一手接过匕首。将萧允猛掷于地上后,没有任何喘息的余地,精准的将匕首插入了他的心房。

混乱中,赫里丹感觉到了世清的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握住他的剑柄,要将剑夺过来。二人的力道不分伯仲,顷刻间就打成了一团,而剑也就硬生生的掉在地上,斜在墙角。

眼见夏定侯已经踏入“清幽宫”,朝这厢走来,萧风逸立即挥起鞭子想要对准赫里丹,无奈二人依旧扭打在一起,使得他无法聚焦。亦就在此时,赫里丹用力将世清踹倒在地,一个翻滚,拾起了墙角的剑,直朝萧风逸刺去。谁知同一时刻,莫离疾步冲了过去,展开双臂挡在了萧风逸的身前。

赫里丹不得不收住剑身,“让开,我不想伤害你。”

莫离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望着赫里丹的眼神满是倔强。

赫里丹心下一横,举起剑便要挥去。“既然得不到,那也就无须留着你。”

莫离看着赫里丹的身后,冷静道:“三对一,你输定了。”

话音一落,赫里丹顿感一阵吃痛,低头只见两把长剑已经一前一后的刺穿他的胸膛。

萧风逸率先抽出剑身,而赫里丹回过头,只见端木烈亦含泪将剑抽出。

血从赫里丹枣红色的外褂里往外渗出,一时分不清是血还是衣服的颜色。端木烈一把托住他向后倾倒的身体,“殿下,殿下,……”下意识的想要按住他的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汩汩而流的血。

赫里丹痛苦道:“梁世清,或者该叫你方世清,忠、义之间,你到底还是选择了忠心。”

世清绝望的看着怀里的人,“原来你早已知道了我的身份,却为何还要留我到今日?”

赫里丹苦笑,“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你就从没觉得你我二人长得这般相像,其实是事出有因吗?”由于失血过多,赫里丹感到身体越来越冷,他哆嗦着说道:“若是母后知道,我是死于自己手足的剑下,该会是多么心痛!”

世清摇头,眼中亦是泪眼模糊。“殿下,我是梁世清在先,若我从来都是端木烈,今日也同样会为殿下剑指他人。”

赫里丹无力的笑了起来,现在才明白,他竟然从来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黑暗一阵一阵来袭,赫里丹转头,顿感视觉一阵模糊,想要在黑暗中搜寻她的影像,却怎么都看不清她到底置身何处,只能牢牢抓住世清的手,“你一定也对她有情,不然你是下不了手的。都说兄弟同心,看来不假,我们连喜欢的女人都一样。”

世清哽咽,“殿下,此生是世清有负于你。”

“各为其主,你也不得已。”赫里丹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只喃喃道:“莫离,她叫莫离是吧?只是才相见,我即要离去。”他的头越发往世清怀里靠去。

计中计(六)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中竹笋,皮厚嘴尖腹中空……”赫里丹眼前渐渐黑去,但耳边却是冀京客栈一个清脆悠扬的声音在回旋,脑海中是那个清润优雅的紫衣少年一脸明媚的笑。但是他真的错了,若说女人如毒药,那么她就是他的致命之毒,伤口一阵绞痛,赫里丹拼尽全力道:“他日你若见到母后,就告诉她,阿丹错了,来世只愿再续母子缘。”

感到怀里的人气息全无,世清依旧没有将他放开。

莫离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对于世清而言,这就是一场噩梦。赫里丹竟是他同母异父的兄弟,而他竟亲手杀了他。她想要走过去安慰他,但是终究还是不知如何是好。他原本是下不了手的,最后举剑杀他,是因为见到赫里丹朝她挥剑了。因为她,还是因为她!

她回过头,暗夜中的萧风逸,如常的冷漠,一时间她有种错觉,好像他从来都是无情的。心底有个疑问不断膨胀,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赫里丹和世清的关系?她摇摇头,不会的,若是一开始就知道的话,难道他就不怕世清临阵倒弋?

门外,夏定侯的脚步愈来愈清晰,萧风逸一把抓起颓然的世清,低沉却有力道:“生死关头,收起你的心痛。”

世清轻轻推开萧风逸的手,忍下眼眶中的泪水,“王爷,世清别无他求,只求能有一方净土将太子丹的尸首葬了。”

萧风逸道:“本王答应你。”

世清这才迅速将赫里丹的尸体搬至隐蔽处。

门被缓缓推开,夏定侯到底老奸巨滑,只站在门口却不进来。他细细审度着屋内的一切,直到看到横在地上的人时,再也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月光将直直插在大皇子心口的那把匕首照的光彩夺目,与他口目未闭的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国师难道就打算一直站在门外吗?”萧风逸道。

夏定侯嘴角牵动,他在等禁军赶来,只要唐毓义一来,他就会以弑杀大皇子之名将萧风逸拿下。至于现在,他并不准备冒险进到屋里。

一阵僵持,终于听到了有序的脚步声,那是储心国皇家禁军的声音。夏定侯转头高呼:“大皇子和‘镇关王’在这里。”只是嘴巴还来不及合上,一颗黑乎乎的东西便飞入了嘴里。

莫离悠悠开口:“国师若想活命,就别轻举妄动。你刚才吞下的是一种名为‘欺叶散’的剧毒之药,每当你多用一分力,毒就会加速蔓延到全身,毒发时真正是身心俱碎,痛不欲生。”

夏定侯一时懵在了那里,没想到会生出此事,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给我解药!”

莫离星眸闪动,“你要是聪明的话,就乖乖跟我们合作。”

“合作?就凭你们区区二人,有什么资格谈合作?禁军已往这边来了,该是你们束手就擒才是。”

萧风逸从屋内跨步而出,看不出丝毫的慌张,“看来国师还真是不怕死,只是国师死了,‘玉舍宫’的那位心贵人该如何是好?”

计中计(七)

“你们把心儿怎么了?”夏定侯急吼,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心儿可是他唯一的软肋。突然一阵血液对冲,胸口竟象要裂口一般的疼痛。他一手支上门框,一手捂住了心口。

萧风逸又道:“毒液蔓延的感觉如何?”见夏定侯难受的不出声,他便又开口了,他知道接下来说的话会阻断夏定侯的所有欲念,包括皇位。“心贵人有身孕了,你可知?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相信国师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已是丑无颜,若是再没了国师的庇护,这日子真是生不如死。”

夏定侯不断调整急促的呼吸,待到有所平稳后道:“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萧风逸站到夏定侯的身边,一番耳语。夏定侯静静的听着,面色从先前的惨白变为死灰一般,他知道自己输了,从此的天下是眼前这个人的。转头是萧风逸淡笑自若的俊颜,但是雅俊中透出张狂,笑意里满是凄冷。

待到禁军统领唐毓义赶来时,见到的恰是夏定侯含泪跪在大皇子的尸体边。

“国师!王爷!”唐毓义疾步冲进屋内,只见屋里一片打斗的痕迹,除了大皇子的尸首,还有两个土布男子的尸首,“属下来迟了。”

夏定侯痛心疾首道:“土布太子赫里丹,竟然心存不轨,将大皇子绑至此处并加以残害。幸得‘镇关王’巧经‘清幽宫’,将其制服,但是大皇子却还是毙命于他手。”

唐毓义走近,看清了插于大皇子胸口那个绿光闪闪的东西,这是青铜所制,他知道只有土布人才造的出青铜兵器。

屋内一片死寂,唐毓义的目光扫过众人,国师还跪在地上惺惺作泪,但只有他本人心中了然,此刻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大意而懊恼,为心贵人及腹中孩子的未知命运所担忧;萧风逸面色冷沉,看不出任何感情,身后是那个一直追随他的“娘娘腔”莫离;再过去便是两个躺在地上的尸体,尸体旁却还站着另一个土布人,他目光悲凄,棱角鲜明的下巴上是一张紧闭的薄唇。

唐毓义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土布人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突然长剑一挥,直指世清的鼻端。莫离一阵心悸,想要冲上去阻止唐毓义,却被一旁的萧风逸牢牢抓住臂膀,冷寂中,萧风逸道:“正海,将此人先行押下去,本王过后再审。”

正海立即会意领命,从唐毓义的剑下将世清反手绑住,押了下去。唐毓义虽有不解,但也只好将剑收起。

******

立储宴

养心殿,群臣不断的朝殿外望去,等了这么久,却还是不见大皇子的身影。放眼望去,大殿之上空座连连,国师、“镇关王”、还有土布的太子,都未列席。众臣心里疑云重重,却不得不耐住性子,继续等下去。

龙座上,萧风远强撑住身子,过了今夜,他就能安心了。不错,过了今夜,允儿的储君之位定了下来,再依照先前和国师所定的计谋,以弑杀储君未遂的罪名将萧风逸绞杀,一切就都圆满了。

雪前耻(一)

可是为何还是不见他的允儿呢?

正想着,以“镇关王”为首的一群人缓步从殿外走来。大家一致朝人群望去,萧风逸身后跟着的是那个雅致无双的少年,之后是夏国师,再后面是禁军统领唐毓义。只是唐毓义横抱着一个人,待走近些,坐在前排的官员都不禁发出了惊恐的低呼声,那个被抱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久等未来的大皇子。

高阶下,众人止步,一一下跪,气氛一下子邻近沸点,一个可怕的事实即将呼之欲出。

夏定侯带着哭腔道:“臣等救驾不及,大皇子已被土布太子赫里丹所杀。幸得七王爷及时出现,几番争斗终将那蛮夷制服,为大皇子报了一剑之仇。”

萧风远顿觉浑身颤抖,还来不及思考,“哗”的一口血便从口中喷然而出。身边的奴才及宫婢见状,立即高呼,“皇上!”

萧风远却挣扎着对底下说下说道:“你们在胡说什么?”

萧风逸冷冷道:“大皇子已殒逝了。”这个声音沉而有力,只是在这寒冷的冬夜听来,却依旧冷的让人胆战心惊。

刚才喷出的那口血还未擦净,又只听到萧风远一阵惨烈的低吼,随即又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而后,身子一歪,便斜倒在了椅上,但是耳边却是夏定侯滔滔不绝的赞美“镇关王”当时义勇之举的说辞。

见到皇上身形瘫软,底下开始乱作一团。混乱中,萧风远半闭的双眼看到了萧风逸在朝自己笑,那笑象是在嘲笑他,那笑也是得意的笑。终于,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高阶上那个垂倒的人,萧风逸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凉凉的膝盖处,这是他最后一次下跪,他发誓。

******

养心殿内,太医垂手而站,面露束手无策状。而□□的萧风远气息微弱,仿佛暴风中颤颤悠悠的一根烛火,熄灭只是迟早的事。

一旁的夏定侯看着守卫在旁的士兵,那不是皇上的羽林军,也不是以唐毓义为首的禁军,而是听命于方将军的精兵。纵使他在朝堂如何呼风唤雨,此刻也不过是和榻上那个气若游丝的人一样,毫无反击之力。

夏定侯感到身体里的那股毒液似乎随着血液循环,已渗透到了五脏六腑。他急切的走到萧风逸身边,轻声道:“现在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吗?”

此刻的萧风逸正气定神闲的看着榻上的萧风远,半晌才转过头对夏定侯道:“国师别急,还未到时候。此药虽剧毒,但距离真正毒发至少还有两三个时辰,本王知道国师一定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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