谩K肓讼耄戳艘谎鄄艹澹⑿ψ诺阃罚坏玫屯肥├瘢骸版镌竿!
贺齐见到步骘之后,也很快明白了曹冲的意思,思考之后爽快的低了头。他如果不低头,南面是曹冲,北面是夏侯称等人,完全可能一举吞了他,而孙权倒有可能站在一旁看笑话。至于进山,笑话,荆山军和白虎军都是打山地战的专家,跟他们打山地战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降了,当先锋去,说不定还能保住一些好处,反正没听说哪个跟着曹冲混的是穷鬼。
曹冲以贺齐为先锋,以步骘为副,亲率大军随后跟上,沿浙水直逼富春山下,双方打得很惨烈。贺齐和步骘要立功,朱然却痛恨这两人不仅投降了曹冲,还反过头来打旧主,一脑门子的火,死战不退,双方在山里来回搅杀了十来天,朱然终于还是抵挡不住了,不仅因为贺齐部的战斗力强,还因为贺齐取得了曹冲的信任,源源不断运来的粮草、军械大量供应,实力大增,越战越勇,朱然自然顶不住了,放弃了富春山,退往钱唐。
富春山之战,贺齐部损超过三千,朱然部损失五千余,超过半数,一时无力再战,只能困守钱唐。曹冲也觉得贺齐已经表达了足够的诚意,不再让他打头阵,让他到后面休息。
仲夏,曹冲到达钱唐,围而不攻,留下骑兵和铁甲军在城下对付朱然之后,命令黄忠向东进击。因为朱然已经把兵力集中到钱唐,山阴、余姚等地成了空城,黄忠等人不费吹灰之力,两个月之后凯旋,除钱唐城外,会稽郡全部失守。
曹冲在钱唐城下度过了最热的夏天,在派人进城劝降未果的情况下,先用这两个月做出来的霹雳车狂轰了一阵,把钱唐城打得面目全非,再被以铁甲军为首的悍卒轮番猛攻,被困了两个多月的朱然部只支撑了一天就破了城。朱然被黄忠阵斩,剩下的两千多残卒投降,曹冲损失三千多人。
曹冲留下黄忠陪着自己守城,其他的人在邓艾的指挥下向北攻击,过了钱唐是一片平原,憋了几个月的骑兵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大展神威,急速前进,九月初,邓艾拿下乌程,魏延、乐綝合力拿下由拳,两军齐头并进,沿太湖南岸逼近吴郡郡治吴县。与此同时,夏侯称、张辽等人突破了吕范的防线,拿下毗陵和无锡,赶到了吴县城北五十里,等待命令。
孙权见大势已去,无奈之下,再派出胡综到向赶到吴县城外准备最后一战的曹冲请降,这次他不提什么扬州牧了,我就当个吴郡太守行不行?
曹冲还没说话,孙尚香就冷笑了一声,指着胡综的鼻子说道:“亏他还想得出来,现在提这个要求是不是有些太离谱了?你回去告诉他,给他三天时间,自己把自己绑起来出来投降,要不然,我亲自杀进城去,剜了他那颗绿眼珠子。”
胡综被吓得掉头就走。曹冲看着乱气冲冲的孙尚香笑道:“你发这么大火干嘛?那可是你亲生兄长。”
“这么蠢的兄长,不要也罢。”孙尚香恼怒的说道:“当初要是聪明一点,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我们家的人,都被他当人质送到你这儿了,还留着他干什么?与其让别人杀了他,不如让我亲手杀了他,免得难受。”
孙尚香说到做到,三天之后,亲自带着女卫杀上了城楼。江东军本来还奇怪,曹军中什么时候有个姓孙的将领,难道是孙绍,后来看到女卫才想起来当年江东赫赫有名的孙尚香。看到她怒气冲冲的拎着刀上了城楼,孙权的近卫部队傻了眼,砍又不敢砍,不砍吧只能被她砍,军心大乱,干脆扔下武器投降了。
于是吴县城头出现了奇怪的一幕,数千江东精锐跪了一地,看着孙尚香带着二十个女卫冲进了城,让随后跟上来保护孙尚香的典满目瞪口呆,连揉眼睛。
孙权看着全副武装的孙尚香,咧了咧嘴,却没笑出来。
“小妹……”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
孙尚香寒着脸,拎着刀绕着孙权转了两圈,那些亲卫本来想上来护卫孙权的,被孙尚香瞪了一眼,吓得脚步一滞。孙权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去了。
“你怎么还没死?”孙尚香在孙权面前站定,双手扶着刀,用鼻孔看着孙权说道。
孙权苦笑了一声:“你这么恨我?一见我就要我死?”
“你不值得我恨。”孙尚香不屑的哼了一声:“大郎当年说,决机两阵之间你不如他,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他不如你,我怎么看着你哪一样都不如他呢?大郎能有赤心对太史慈,和周公瑾更是推心置腹,人倒好,有几个人才都被你推给别人了。亏你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振兴孙家,我当时真是傻,居然真信了你。”
旁边的是仪有些听不下去了,寒着脸上前说道:“小姐,你也是孙家的人,怎么能如此和主公说话,难道是想逼死亲兄吗?”
孙尚香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是仪:“你就是那个听人一句话,连祖宗的姓都改了的?”
是仪一下子僵住了,满面通红的退了下去。
是仪原姓氏,后来郡相孔融说,氏是民无上,不好,应该改成姓是。这件事让很多人看不起来他,觉得他做得不当,不过他自从成了孙权的亲信之后,已经没有多少人提起这个问题,没想到孙尚香一见面就给他一个难堪。
“要死,他早死了,还要等我入城吗?”孙尚香没空理他,扭过头对孙权说道:“给你两条路,其一,到邺城或者许县去,以后安安稳稳过日子,我能保你一条命。另外一条路……”孙尚香将手里的刀一松,长刀当郎一声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绕耳不绝:“用这把刀自裁了吧,省得丢人现眼。”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说完,孙尚香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大步退了出去。
江东军被孙尚香一路打过去,弃手投降,典满随即打开了城门,放大军入城。郝昭带着铁甲军护着曹冲进了太守府,立刻命人将太守府团团围住。曹冲在虎士的护卫下进了府,正看到怒气冲冲却双目含泪的孙尚香大步走来,他笑了笑,却没有说话,上前拉着她的手说道:“走,陪我转转,据说这里有当年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大情圣夫差和大美人西施玩耍的地方,我早就想看看了,今天总算捞到机会了。我们也学学古人,携手而游。”
孙尚香胆怯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说我自作主张吧?”
曹冲偏过头看了一眼她,笑道:“你应了他什么?超过乡侯,我可做不了主的。”
孙尚香松了口气把情况说了一遍,曹冲看了一眼她空荡荡的刀鞘笑道:“你也不怕逼死了他?”
“他才不会死呢。”孙尚香撇了撇嘴:“要是有这胆量,至于被你一步步逼到这个地步吗。”
两人边说边笑,牵着手在府里面转了一圈,看得那些被押在一起的俘虏暗叫稀奇。两人回正门的时候,郝昭已经安排好了外围的警卫,打开正门,请曹冲进去。
曹冲一边进门,一边笑道:“我那大舅哥呢?”
孙尚香冷笑了一声说道:“喏,不是在那儿吧。”
曹冲举头看去,孙权跪倒在阶前,双手高高的托着孙尚香让他自裁的那把刀,身后跪了一地的人,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全都面色惊惶。
“罪臣孙权,拜见镇南将军大人。”
曹冲没有上前,看着面色很难看,却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的孙权,脑海里却想起宋朝大词人辛弃疾的那首南乡子:“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不知道老辛看到这样的孙权还能不能写出这么豪迈的词来,都是自己这只大蝴蝶惹的祸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来了这里,以后会不会有宋朝还是一回事呢。国家不幸诗人幸,两者选一个,还是选择诗人不幸国家幸吧。
曹冲沉静了半晌,忽然抽出腰间重来没有见过血的刀,清如龙吟的出鞘声吓得孙权和孙尚香当时就变了脸色,孙权身后跪着的孙瑜差点跳起来,想要扑上前去护住孙权,却见曹冲用刀尖挑着孙权手中的长刀刀环,将长刀挑到孙尚香面前。孙尚香犹豫了一下,接过长刀入鞘。曹冲长叹了一声,转身就走,远远的留下一句话。
“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孙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色煞白。
第四十节 封王
建安十九年秋九月,许县皇宫。
天子愁眉不展,看着周瑜带回来的曹冲捷报直挠头,一点喜色也没有。他看着面色平静的周瑜,有些埋怨的说道:“爱卿,镇南将军不是让你暂守长沙吗,你怎么……”
周瑜接到曹冲把孙权逼到了吴郡的战报之后,他就将手中的兵权移交给了乐进,自己轻车赶回襄阳,在和荀彧商量了一阵之后,立刻赶往许县报捷,同时送来了曹冲的奏表。他详细讲述了江南的战事,说明了朝庭本来准备招抚为援兵的刘备已经战死,孙权已经没有退路,现在应该已经成了曹镇南的阶下囚。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白,陛下你就别指望了,不是我不努力,是他们自己不争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主意本来就有点馊,这两人就算不内讧,也不是曹镇南的对手,更何况他们根本没有替你卖命的打算。
至于长沙,周瑜也知道天子的意思是想让他手握兵权,可是周瑜根本没有这个打算,就算手里有兵又这么样,且不说那些兵眼里只有镇南将军府,只有小曹将军,就算他能把握住这几千人也没用,乐进在一旁看着呢,四面八方都是曹冲的人,你还能有什么想法?一有动静你灭了你。不如干脆把兵权交出来,安安稳稳的回许县做他的卫尉。
天子觉得周瑜这次回来和出发前的感觉完全不同,他话里话外都在替曹冲说话,压根儿没有出发之前那种对曹冲的怨恨和排斥,心里有些失望,他没有什么兴趣再和周瑜说下去,等他讲完了江南的战事,挥了挥手说道:“爱卿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周瑜能够理解天子的心思,他也没什么心思和天子在这儿空想,顺势告辞,回家陪他的美人老婆去了,他走之前,小乔已经怀孕了,生了个儿子叫周胤,周瑜当时在和刘备等人扯蛋,还没见过这个儿子呢,现在他最着急的,就是回家看看儿子,然后趁着身体不错,努力再生几个。
天子看着周瑜急匆匆的背影失望的摇了摇头,本来想让周瑜去找援兵的,没想到援兵没找着,连周瑜都投向曹冲那一边了,这真是没法过了。他很失望,失望得有些颓丧,脸耷拉得很难看。
“陛下……”随侍一旁的金祎看着天子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心。
“该当如何处理才好?”天子眼睛看着殿门之外,自言自语道。
金祎愣了一下,脸色一变,他当然看出来周瑜的心态变了,可是天子如果因此想处理他,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或者,天子是说别的?
“陛下,处理……什么?”金祎轻声的问了一句。
天子一惊,收回目光看着金祎,他从金祎的眼光里看到了一丝紧张,有些不解。金祎又问了一声:“陛下要处理什么?”
天子一下子明白了,他笑了笑,点了点面前案上的奏表说道:“镇南将军虽然还没有捉到孙权,但这是意料中的事,你说他平定江南了,这么大的功劳,可怎么赏啊,朕正愁这事儿呢。”
金祎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要说这事儿,还真得加紧,臣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个一心当副丞相的曹子桓就要来请封了。”
一提到曹丕,天子的脑门就多了三条黑线。曹丕在许县这两年,没少给脸色给天子看,他有事没有上朝都要跟天子摆摆功,说来说去就两个意思,曹操这么大的功劳,现在又是天子的丈人,封个王也是应该的。另外他这个曹家的长子,也是在关中打过胜仗的人,天子是不是也该封个官,让他名正言顺的在许县呆着,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只能以幕后的身份来主持许县的政务。
天子恼火得一塌糊涂,谁让你来许县主持政务了,还动刀杀了人,搞得原本挺热闹的许县现在死气沉沉的,朕的耳朵只能听见你那跟驴一样难听的叫声,幸好你妹子还算有妇德,要是跟你一样,朕直接把皇位让给你们家,自己去上吊算了。
还想当副丞相,也不看看你那副德性。可是一想到曹丕很快就会再次进宫来请封,天子再恼火,也只得先想辙,要不到时候还真没办法对付。
“爱卿,你有何妙计?”天子求助似的看着金祎。
金祎笑了笑,指了指案上的奏表:“陛下,当初镇南将军来请封的时候,陛下可是答应他的,如果再立功,就可以封王,如今他收复了东南半壁江山,这个功,应该可以了吧?”
天子一怔,细眉毛立刻皱了起来:“真的封王?”
“不封能成吗?”金祎轻声反问了一句。
天子没有说话,当初他是这么答应曹冲的,亏得曹冲好说话,答应了他。虽然曹冲因此被曹操赶到江南去了,但天子总算过了一个难关。当时也没想到孙权和刘备那两个这么不经打啊,两个人加起来的实力也算是能和曹冲持平,估算着能再撑两年,怎么也得等到曹操死吧,没想到这两人这么不中用,自己倒打起来了,结果一个战殁了,另一个虽然还没死,估计也快了,让曹冲一年之间又立下了这么大一个功劳。不封王,好象有些说不过去了,可封了王,这天下岂不是乱了套,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曹家再走上王莽那条路,倾覆我大汉的江山?
“那怎么办?”天子的脸已经成了苦瓜,自己当初是亲口应了曹冲的,总不能不认帐吧。
“好办。”金祎笑着说:“上次陛下怎么答应他的,这次就怎么办了。”
天子看向金祎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心里犯起了嘀咕,莫不是这个金祎也跟周瑜一样,看着风向不对,要转投门户了吧,这不是出卖我吗?他还没来得及表示,金祎又说道:“陛下如果不封曹丞相为王,则金口玉言就成了笑话,陛下的威信就无从谈起,曹镇南以后也不会再相信陛下。如果封了丞相为王,一来兑现了当初的诺言,陛下言出必践,无负人之处。而曹丞相因为曹镇南立功才能封王,必然会消除对曹镇南的误解,必有相酬之意。将来这王世子之位,又会是谁的呢?”
听金祎这么一说,天子的小脑瓜子立刻飞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