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了电话，自己做了亏心事，也没理由对她翻脸。
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剧随便调了一个频道，“减肥内衣，让你轻松15天减掉30公斤！”电视里一个###的女人扭动着屁股说道，妈的，30公斤是猪肉也吃三个月。我厌烦的按了下遥控板，电视屏幕里面出现了任静和付笛生###的动作，“汇仁肾宝，他好我也好。”天杀的！现在的电视频道都成这样了，我嘟囔了一句，关掉电视，不一会就眯倒在沙发上。
刚睡着徐畜长就打电话过来，说他一个朋友电玩厅开业，问我能不能把文化局局长拉过来。我说这事不太好办，明天中午，你把老肥和你那朋友叫过来，咋几个到锦苑富润好好研究研究。
对大多数人来说，面子问题似乎比什么都重要。我认识好几个体面地开着一百大几十万的大奔招摇过市而没钱加油或者要借钱过年的优秀民营企业家，简直对他们如此种种的所作所为崇拜得四脚朝天五体投地，恨不能发自肺腑地叫一声“干爹”。我做娱乐这行很久了，也被局长那厮剥削了不少钱，不过表面关系到是不错，让他出面到也是几句话的事情。
唉！现在这世道，做什么都还得靠关系，人与人之间也是单纯的利用与被利用关系。也到不是我支持同行发展，文化局局长一到，那小子做生意也方便了，局长方面我也给他接了一单子，我这个中间人自然也得到不少好处。
徐畜长在电话那头很不满，说就这事还需要研究研究？我说研究不研究也无所谓，不过局长到不到我也说不好。徐畜长这下妥协了说，得，反正不是他掏钱，让我随便安排就是，我嗯了一声，扔掉电话，翻身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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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此岸荼靡（5）
第二天中午我给局长去了一个电话，那厮一听有油水捞，乐的开了花。这局长也姓徐，当官也就一个共同特征，肥头大耳的。我说，那局长中午饭你就甭吃了，一会我就去接您过去一起研究。徐局长在电话里头说了一大堆好好好，我挂掉电话，“呸”了一声启动了车子。
西安还没有地铁，交通很繁忙，庞大的公交车排着队大要大摆的涌满整个公路，很是霸道。车子经过玉祥门十字，我加大马力准备冲过去，一辆公交车斜插过来，占满了大半个路面，我被生生的挤到一边，红灯亮起，我猛的一踩刹车，鼻子差点撞在方向盘上。我暗骂了一句，停在红灯线上，傻傻的看着来回过往的车辆。
文自来有一次问我，当你七老八十，躺在床上的时候不能动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这辈子没有做过疯狂的事情，会不会觉得有些遗憾。我是那种没有勇气冲过去，却又会站在红灯线上叹息的人，我想这一生大概会过得谨慎而安全，但却会缺少冒险刺激的###。也就是说，我不会做疯狂的事，也许这是遗憾吧！
有时候我想，如果人生的旅途中，需要抉择的只是平交道而不是十字路口就好了。碰到平交道，会有当当的警示声和放下来阻止通行的栅栏，那么我们就知道此时该停下脚步。不过人生不会如此，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刻意能够改变的，也不是我们所能预料的。就像那些我们自认为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事情，却就在我们的念念不忘中被忘记，而那些不曾在意的事情，却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回想起来，我想，像我这样谨慎的人，也有可能会在不经意间失去或者死去。
今天很是晦气，一路上连续遇到三次红灯，车子开到文化局的之后，徐局长已经打了三次电话。徐局长一头栽进我的奥迪A6里面，长叹了一口气问我去哪，我说锦苑富润。徐局长恩了一声，我心里暗想，这当官的就是不一样，锦苑富润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这丫就恩了一声。徐局长在副驾驶上叨叨嘘嘘的说自己很忙，时间很紧张。我笑呵呵的说，“徐局长放心，不会让你白来的。”这厮马上就客气起来，说梦老弟招待，多忙也要来啊。
我同徐局长一起进了包间，老肥直接迎上来，跟徐局长套近乎，当我像没事人。我拉过徐畜长说，这位就是局长大人，跟你一样也姓徐。徐畜长一紧张说：“徐局长您好，我是徐畜长。”局长眼睛瞪大大的，我差点喷出来，赶紧凑去说，徐局长不必诧异，他是畜生的畜，不是什么处的处长，您当然没见过。
徐畜长一听，一脸龌龊的表情，苦笑不得。徐局长说，“今天这里没有什么局长和处长的，我们是朋友聚聚而已。”我一想也是，人家大局长要保持两袖清风，怎么能来这场合。
“来来来，大家赶紧坐下，我们先喝几杯！”后面一个投机分子嚷嚷道，这小子估计就是徐畜长的朋友，这厮今天穿得十分齐整，西装笔挺，分头锃亮，看起来象个坐台鸭王。老肥还是够义气，把别人的朋友都当朋友，带来两瓶五粮液，笑呵呵的说：“大家随便喝！”徐局长压根就没碰酒杯，菜刚上就直接动筷子，八成是刚才等我时间长了，中午饭没吃，也难怪，他这一身肥膘，不饿也怪，一会功夫就腾空了四个盘子。
鸭王咕唧了半天，都没插上话，这小子也挺不容易的，摆着一大桌，谈不上正事，估计跟坐完台对方，没受到台费一样，搁谁谁都不爽。我给了老肥一根烟，问她跟叶霏怎么样了，老肥说：“没事，那娘们不就是看上老子的钱了嘛，给她钱她啥事都忘了。”老肥说完哈哈笑了两声，极不自然。其实老肥也确实喜欢叶霏，不过叶霏也就看准了他的钱，老肥顶多能满足下脐下三寸的磨合快意。
饭吃到一半，汝雪打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回来吃饭，我说今天有应酬，就不回来吃了。电话那头传来啪的一声，接着就是嘟嘟的声音，唉！汝雪摔电话的力气可真不小。自从北京回来后，不但没和汝雪一起吃过一次饭，而且两晚没有回家，不觉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回到包间后，徐局长正在剔着牙。我坐下递给他一支烟，他朝我笑了笑，起身要走。鸭头那傻子楞坐在那里，我想这厮真是白痴，也真够二的。“鸭头！”我不禁喊了一声，给了他一个颜色。老肥有点傻眼，指着桌子说道：“你丫眼睛有问题把，这明明是鸡！哪来的鸭头！”
我暗笑自己刚才失口，无奈的傻笑一番，徐局长回过神来，“那个什么鸭头来着，你的事情到时候不出意外我一定到。”说完转身就走了。我一听，抱着肚子笑了起来，其他的人还楞在那里看着我笑了。
我###了###笑，转过身问那鸭头，怎么称呼，他说：“梦哥叫我硫磺就行，大家都这样叫。”
这名字也真够扯的，不过总比鸭头强了点。我说：“硫磺你烧着了，还不去送送徐局长。”这厮这才反应过来，朝我点了点，追出了包间。硫磺走后，老肥一把抓住我说，你小子搞什么鬼，笑成那样。我嘴贴在老肥耳旁叽咕了一番，老肥听完笑的比我还厉害。
旁边的徐畜长一脸迷糊，说你两说啥呢？老肥直接凑过去说，“你悟###太差了，说了你也不懂。”我在一旁浇油说就是就是。徐畜长满脸肥肉的笑了一下，说：“不和算了你们两个小毛孩计较，不过那徐局长也真够能吃的，算上老肥那两瓶五粮液差不多都吃四千了，他娘的！”
老肥说算了吧，不就四千快钱嘛，也算也值了，日后用到人家的时候多着呢，转过身来问我；“梦老弟晚上去不去乐和乐和？”我想起了汝雪，说改天吧，今天折腾的有点累了。
徐畜长说龟儿子还装好人了，你不去我陪王哥去。徐畜长这吝啬鬼一贯的作风就是，如果有人请客，时间通常不是问题。老肥拉了西装说，那我也装一会好人算了，不去了。
徐畜长一听耸耸肩，应和着说，大家都装好人了，我也装一会吧。
唉！这世道。。。。。。装逼都排队装。
第六章 此岸荼靡（6）
中秋节快到了，西安如往年一样俗气，或如西安本身一样守旧，大街小巷，超市里，商场内，奸商们打着嫦娥姐姐的旗号，肆无忌惮的卖着天价月饼，西安的人们也被节日冲昏了头脑，不顾家底的疯狂购物。
记得小时候，中秋节能吃到一盒元的月饼，甭提有多高兴，如今看着超市里面包装精美的月饼，最低也是三位数字，不小心碰着一个9999元的金镶玉，顿时毛骨悚然。时代在变化，而且变化不小，不经意间的比较会让人大吃一惊，而生活在生活其中的我们却毫不知情，就像一棵树四季变化，你每天观察觉不出的，而当你春天离去，秋天归来，原来一年时间已经过去，而我们就在这样的细节变化中，忘却了自我。
20年前，西安没有这么多的人，护城河内的水清澈见底，20年后西安人口已经位居全国第七，古老的城墙里建满了高楼大厦，护城河里面能捞出五条腿的青蛙。20年前的老肥经常被同学欺负，徐畜长正在东北的某个角落背着背篓采蘑菇，汝雪则在富有的家庭享受着父母的溺爱，而我在遇到文自来前我还是一个优秀的三好学生。
想到这些，我有些迷茫，20年前，我们走生活一无所知，最终因为偶然走到同一个城市，最后一起把这种偶然叫成缘分，一切都如宿命。可对于自己的过去，却毫无记载，在哪里？将去哪里？都无从得知。夜幕降临，繁华的城市灯火会辉煌，而我们能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给几位朋友和商业伙伴送完礼后，我汝雪回家探望双亲。看着父亲微驼的身躯和母亲老去的面容，他们的一生都为我们姐弟两活着，在蹉跎的时光中，湮没了年华，消逝了岁月。老爸见我进门，装作恼火的样子说：“你兔崽子还知道回来，我都差点忘了我还有个儿子。”我说你儿子我忙，老爸给了我一拳头说你忙个屁，跟你老爹带好烟了没。
我爸跟我一样，烟瘾奇大，准一个烟囱，小时候看我爸抽烟，我好奇不已，就偷他的烟抽，被老爸发现了狂揍一顿说你个小兔崽子，你要抽烟自己买去，别抽我的烟。等上高中的时候，第一次在外面住校，临走前老爸送我，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小晓啊，以后抽烟小心点，别让老师发现，也别躺在床上抽烟，小心燃了被褥。”我听了感动得一塌糊涂，和老爸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我把两条南京递给他，老爸拿出一包，抽了一根高兴的说：“我算没白养你这个畜生！哈哈。”老妈在一旁嘟囔说怎么没她的礼物，汝雪在一旁强###住笑，拎过来大堆东西给老妈。说实在我只知道老爸喜欢抽烟，对老妈一无所知，那些东西都是汝雪给老妈选的，老妈在一旁乐呵呵的说：“还是我媳妇好，我算白养了我这个儿子。”
汝雪一听在旁边乐的花枝乱颤，我给了他一白眼，拿起南京故作转身欲走，老爸一把拉住我说，鬼崽子咋了。我说你刚都说不记得有我这个儿子，我还是走吧。老爸楞了一下，坏笑说道：“不过，在邻居的提醒下又记起来了。”说罢一把抢过南京。
汝雪在一旁抱着肚子笑得差点歪倒，说我老爸真可爱。
一家人吃完饭后，汝雪帮老妈洗碗去了，我同老爸一起喝茶，抽烟。老爸说我生活的有点浮躁，总放不开。我觉得也是，这几年生活好了，也没有感觉到半点乐趣。老爸问我是不是还想着上学时候那丫头，我想了想点点头，老爸半天没说话，临走前给我说：“汝雪是个可以依赖一辈子的好女人，你要好好珍惜。”
我望着老爸那虔诚的眼神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了一直都为我操劳，我这么大的人还让他们操心，心里很是自责。
自从上次连续两晚上没回家后，汝雪没给我一丝好脸色，我想她最多是赌气罢了，过几天她就会妥协。没想到连续几日过去，夫妻俩一直冷战，汝雪对我爱理不理的，两个人也算基本和谐，到没发展到摔盘子摔碗的地步，就是憋得我下半身有点难受。
夜里两点，汝雪翻身坐起，在黑夜里哭哭泣泣的，我被吵醒后异常烦躁，说你有毛病呀，大半夜的学鬼叫。汝雪站起来，把灯打开，拿起我的烟猛抽。我说你真傻了，到底怎么了。汝雪半天没反应，我懒得理她，翻身又睡了过去。
早晨起床都十点了，我刚睁开眼汝雪就对我说：“梦晓，你老实告诉我。。。。。。”
说了半句她就眼泪滑过脸颊，我一看情况不对，一边起身穿衣，一边说你有什么事就说呗。
汝雪用手擦了一把眼泪，说：“你老实告诉我，从开始到现在你是不根本就没爱过我？”
我起身站在她跟前，给她一张面巾纸说：“雪儿，我们都结婚5年了，你还问我这样的问题，你要是觉得我不爱你，咱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汝雪一听哇的一声扑到在我的怀里，眼泪一滴滴落到我的胳膊上。我翻过身，嘴贴了过去，她再也叫不出声了，我说老婆，昨晚没睡好，再睡一次吧。说罢，二话不说就把汝雪扔在床上，接着自己也扑了上去。
第二次起床已经12：00多了，汝雪两眼通红，害羞的笑了一次，心情很好。我想问题应该解决了，对她说，你老公最近没退步吧，你要觉得不爽咱再来一次。汝雪小步跑过来用粉拳锤起了我，我一把甩开她说，行了，刚才运动量大了点，有点饿了，今天我们出去在外面吃吧。汝雪骂了一句老不正经，去了洗手间。
汝雪化妆后从卫生间出来，我突然发现汝雪竟然这么漂亮，过去亲了她一下，说我老婆真###。她甜腻腻地笑。
我们手拉手下了楼，我从ATM机上取了5000快钱，说老婆，今天我们去渤海渔港杀杀生，汝雪一听干瞪眼说，不用那么奢侈吧，再说她也不喜欢吃海鲜。其实汝雪一直很节省的，超过100快钱的饭她就会心疼，平日也不买太贵的衣服。我经常说她，你也算是一大老板了，怎么还跟一守家婆似的。她就会露出跟许薇一样的酒窝，说哪呀，我顶多是一老板娘。
我说你喜欢吃什么，我都陪你。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