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健欲哭无泪,俩手扶着小崽子头抓也不是打也不是,“你折腾什么呢这是……”
陆过手口并用,淡淡道,“上了你,再负责。”
“……”
罕健想起那句经典台词,忍不住脱口而出,“陆爷,您是要杀我,还是要睡我啊?”
陆过显然作为一个新时代年轻人有些落伍,瞪着他怒,“睡你怎么样,你还敢自杀?”
“呃。”罕健摸了摸鼻梁,“根本不用我自杀,你要是真把你那小黄瓜□来,我基本上也就归西了。”
陆过皱皱鼻子,用狠狠用爪子戳了两下。
罕健疼得差点背过气去,“老子这阵子上火屁股疼得很,别给我戳出血了!”
这下小崽子真不敢动了,因为他还真发现自己手上沾了点血,“……怎么上火?”
“愁呗。”罕健急忙把他掀到一边,拿眼白他,“担心你这小东西怎么料理。”
陆过眨巴眨巴眼睛,毛有点要顺趋势。
“为什么……担心啊?”
喜欢啊。
罕健张口欲说,但还是叹了口气,他想了半天,可是情商低人汪汪越想脑子越浆糊,干脆抓着头发严肃地,“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他现在这德行分外搞笑,全身**鸟还立正着,却好像极其认真。
陆过撇撇嘴,“能怎么样,不再想别人,老老实实蹲我身边就行了。”
老老实实蹲……
罕健一口血喷了出来,“你当我是狗啊?!”
陆过也觉得这么说不太妥,不由地讨好地往他身上凑,爪子又不安分地摸上了那立正摇摆旗杆,“老板……”
罕健倒抽一口气,这崽子口气太吓人了,“什、什么?”
“我特别喜欢你……”
你喜欢个屁。罕健想这样说,却觉得喉咙有点发涩,你能喜欢我多久啊?
“老板,我不喜欢女人,你不用担心。”陆过凑过去亲他微微颤抖嘴唇,“你只要让我一辈子都喜欢你就行了……我归你管。”
罕健被亲得有点热血沸腾了,“……真?”
“嗯。”陆过俯下身再次含住他硕大,含糊道,“你也归我管……”
“妈……”
死穴再次被攻击,罕健低咒一声,抱着小崽子就压倒在了沙发上,埋头苦干起来——
算了,虽然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但这贴狗皮膏药是撕不掉了。
罕健自嘲地想着,横竖自己是个欠虐,那就尽量在这小玩意儿变心之前,被他虐虐吧。
也许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一辈子呢?
不是都说了么?
步子太大了,会扯得蛋疼。
日子先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也未必就走不到尽头。
(完)
忧郁的兔子
最近萧世家兔子忧郁了,吃东西蔫耷耷,工作时蔫耷耷,连HH时候……也蔫耷耷。
无论萧世怎么努力把它耳朵扯得竖起来,只要一松手,那柔软小东西立刻就颓丧地垂下来了。
就像现在,萧世已经抱着他摸了半小时了,兔子就只顾着对报纸发呆,一点都反应不过来,是他弟弟饿了。
这在以前简直无法想象。
客厅里,那个前几天突然冒出来……呃,小姨子还是小姑子(?)女人,还在沙发上被搞笑剧笑得抽搐打滚,可萧世觉得自己也想打滚——
在他家兔子身上。
祸害完罕健,现在开始祸害自己家,萧世忍不住胃都在抽搐。
“陌言……”
“嗯。”
“你觉不觉得,你家对于女孩子教育方式有问题?”
“嗯?”
“你说说,你爸妈都是怎么教你妹妹?”挠下巴。
“嗯……”兔子蔫耷耷地转过头看着他,仔细地想了想,“我妈常说,男人长那么大个子就是用来做苦力,折腾他们不能手软。”
“那你爸爸都不生气?”
兔子略微思索,“我爸说,你妈说得对。”
“……”
萧世想想自己当初跟苏娜在一起那些日子,看起来还真像个做苦力。
莫莉笑够了,开始指使莫佳去厨房找吃,萧世竖着耳朵听着厨房隔一会发出一声清脆碎裂声,心疼得简直想冲出去把这对母女踢出门。
可是不行……
现在他和苏陌言是隐身状态,卧室门锁住,连门口鞋子都一并拎了进来,莫莉母女并不知道他们在家。
萧世把报纸从苏陌言手里抢出来,“她们打算住多久?”
苏陌言似乎也在烦恼这个问题,闻言“啊”了一声,沉思道,“应该……快走了吧?”
应该是多久?
她们已经住了43天了!
萧世深吸一口气,心想好不容易把苏娜踹出去了,现在再来个战斗力比苏娜还强悍女人,自己X生活还要不要了?
他愈发不爽起来,眼见自家兔子又磨磨蹭蹭地伸出爪子要去够报纸,不禁直接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暗示什么不好用,那就明抢好了!”
苏陌言无辜地被压在下面,面无表情地,“?”
“……”
这小模样怎么也让人下不去手。
正在萧世纠结于“啃还是不啃”这个问题时候,电话不出我们所料,再次响了╮(╯▽╰)╭
(萧世:电话跟我有仇吧?)
苏娜声音在那边相当彪悍,分贝大得房顶都好像要爆炸了,“妈妈——我要结婚啦——”
“……”
萧妈妈被震得鼓膜嗡嗡直响。
苏陌言愣了一下,一把将电话抢过来,“结婚?!!!”
“嗯,我房东跟我求婚了。”
萧世趴在枕头上,想起那个带着眼镜死气沉沉小青年,“没听说他俩谈恋爱了啊……”
苏陌言皱皱眉,“怎么回事?”
苏娜嘿嘿笑,“就今天中午,他煮了一顿羊肉火锅,我俩在抢最后一块肉时候,他说你再敢动我就娶你,我没听完就把肉吃了……”
“……”
苏陌言捂着抽痛额头把电话丢给了萧世,自己蹲墙角去了。
萧世再次拿回电话主导权,也很是抽搐,“然后他就要娶你了?”
“嗯。”苏娜不假思索,“他说结了婚房租就免了。”
“……”
萧世死命把电话往苏陌言手里塞,苏陌言把头迈进手臂,理都不理他。
萧世语重心长,“娜娜啊……我觉得你还是考虑清楚比较好……”
苏娜乖乖地,“妈——”
萧世舒坦地,“哎——”
“我还挺喜欢他。”
“……”
你当初还说挺喜欢我呢!
萧世也不知道说啥好了。
其实他还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坏心眼,总想着苏娜多糟蹋几个男人,让他也不至于那么心里不平衡。
他干咳两声,把阴暗心理咳掉,“那个……什么时候结?日子定了么?”
老兔子嗖地转过头来瞪他,萧世急忙别开脸不敢看。
苏娜又是一阵嘿嘿嘿嘿奸笑,“就明天,晚上带他回家给你们看看,你多做点好吃。”
对于女婿这个词,其实苏陌言还是很敏感,毕竟有萧世在前,他真很怕女儿对自己无法原谅、无法理解。
于是,这个下午,他整个人斯巴达了。
莫莉母女打包丢出
那个小青年他见过,总是没什么精神样子,倒是还算帅气,靠文字赚钱,常年到处旅行,跟苏娜倒是很合。门,打扫房间一手包办,把最帅那套西装找出来穿在身上——
萧世靠在一边,幽幽地道,“你是准备相亲么?”
苏陌言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激动过度,立刻把西装脱了下来,塞进柜子里,开始寻找能让他看起来最稳重衣服来。
萧世胃里直冒酸水,窝在一旁啃沙发外加自我催眠——
“他只是太紧张苏娜了,他只是太紧张苏娜了……”
事实上也真是这样,即使后来彼此都心中有数,苏娜也似乎是谅解了两人,但过去这一年里,她几乎没有回过家。
即使是节日,也只是打个电话问声好,虽然嗓音依旧爽朗,但未必就暖进人心里去了。
萧世叹了口气。
他也知道自己和苏陌言恋人关系,只是并不知道自己跟苏娜之前关系……
萧世不知不觉也开始紧张起来,眼见恋人把唐装都翻出来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哎,陌言,我要不要配合你,穿件旗袍?”
“……”
兔子全身只穿着一条内裤,转过头来紧张地望着他,“那、那我穿唐装?”
萧世忍不住喉咙一滚,上前拉着兔子就往卧室走去。
“我看你最近稍微有点胖,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运动减肥吧。”
晚上苏娜如期带着今天男友明天老公来到苏家。
萧世跟苏陌言才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开门时甚至还带着些喘息。
苏娜斜眼萧世,“刚才做坏事呢吧。”
萧世慈爱地望着他,“闺女,妈想死你了。”
“……”
苏娜死命搓着手臂上鸡皮疙瘩。
她身后一个斯文苍白青年探出头来,见到苏陌言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微微点头,“伯父您好。”
岳父大人终于重拾当年威严,也面无表情地微微点头,“嗯,进来吧。”
晚上萧世没来得及烧菜,从床上爬起来之后立刻打电话在楼下餐厅叫了些外卖,摆在盘子里充当家庭餐。
青年虽然比较瘦,但胃口相当好,见到肉就移不开眼了,闷头拼命吃。
苏陌言一边同情地看着这个好像非洲逃难来青年,一边夹了块最大袖烧蹄膀到他碗里,“还有很多。”
青年感动地看了未来岳父一眼,更加拼命地扒起饭来。
那眼神让苏陌言这种迟钝星人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苏娜自从独立之后很少向家里要钱,这些吃当然也很久没碰过了,抢起饭来一点也不比她未来老公逊色,时不时就能看到两人筷子咔地一声交缠在一起,然后青年就会阴沉地警告她——
“筷子拿走,不然我丢了你行李。”
“筷子拿走,不然我婚后家庭暴力。”
“筷子拿走,不然我踹你。”
“筷子拿走,不然你碗里那个鸡腿就是我了”
……
除了最前面那两项是将来时我们无法判断,但起码后面两句威胁,他都面不改色地将它付诸现实了。
萧世看着他美滋滋地啃着原本属于苏娜鸡腿,忍不住心里犯哆嗦——
他当时也是随口说说要结婚,然后就决定真结了吧?
苏陌言也觉得有些囧。
萧世常常说他很囧,但他从来无法理解这个字深刻内涵,直到现在,遇到了这个青年,看他吃饭才叫真正囧囧有神。
他干咳一声,依然是冷着脸,淡淡地问,“明天就登记?”
青年愣了一下,随即继续吃饭,“随便吧。”
苏陌言不乐意了。
自己女儿终身大事,他求婚求得随随便便,结婚也随随便便,谁知道你婚后会不会也随随便便……
萧世急忙在桌下拍了拍他手背,然后严肃地道,“我们家苏娜很小孩子脾气,你们这么仓促要结婚,到底想好了没?”
青年咕咚一声吞下一整颗鱼翅虾饺,“我无所谓。”
苏娜也在旁边笑,“我也无所谓。”
你无所谓个屁!
萧世愈发生气起来,为人母自觉越来越强烈,“那么明天……”
“那就不结了。”
青年打了个饱嗝,终于放下筷子,不耐烦地打断他,“反正也只是随便说说。”
“……”
苏陌言脸彻底冷了下来。
苏娜竟毫不觉得难堪,只是朝青年撇嘴,“我昨天可是说过了,过了这村没这店,你这家伙小心再也找不到女人愿意嫁你。”
“无所谓。”
青年拿起餐巾擦擦嘴唇,余光扫到脸色铁青苏陌言,竟然微微带了些笑意出来。
萧世心里咯噔一声。
紧接着,只见青年脉脉含情地握住苏陌言一只手,“见到苏娜时,我就觉得她是我喜欢类型……原来她长得像你。”
“……”
苏陌言瞪着眼睛,晴天霹雳。
“苏先生,您真是个好人。”青年朝桌子上蹄髈骨头抬了抬下巴,感动地道,“我能够追求你吗?”
咔哒。
萧世筷子掉在了地上,苏娜张大了嘴巴。
时间静默三秒。
苏娜刷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两眼无神,“为什么我情敌会是我老爸……”
“……”
我也想知道,萧世心里说。
苏娜欲哭无泪,干脆离开桌子泪奔出门——
“我明年也不回家了嘤嘤嘤嘤——”
“娜娜……”
可怜兔子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想要叫回女儿,却迟了一步。
青年依然像只螃蟹一样嵌着兔子前爪,深情地,“苏先生,我……”
“你个头啊你!”
萧世一把将自己兔子抢回来,直接把青年踹出了大门,“给我滚!!!”
“苏先生——”
砰。
大门合上。
呆滞兔子默默地看了萧世一眼,默默地走回卧室,走回墙角,缓缓蹲下,抱住脑袋——
据说,这一次他足足忧郁了三天,连萧世都没办法把他弄出来。
可怜岳父大人。
即使淫生到处是杯具,你也千万要坚强啊,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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