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十分混乱,允哲那也好不到哪去,背上有尸体又受了刀伤,动作也不是很灵活,很快就被人锁住喉咙,关键时刻我又被突如其来的人从后面挨了一锤,背上火辣辣的疼,骨头都动不了。眼见着我们就要惨败了,门又被一脚踹开,这次的力气明显很大,门轴都脱落下来。
所有人一愣,逃命似的往两边跑去,我和允哲再也支持不住,瘫坐在地上。洪亮的声音想起“老爷!”嗯?老爷?据我所知能被伙计们叫老爷的就是他——交易市场中的老太爷
这老狐狸做事老辣决绝,老奸巨猾,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更不知道底细,北京那就是他们的老巢。这老油条今天怎么在这,让我给引过来的?还是为了那块玉?我下意识地紧了紧口袋。由于人群开散,老太爷很快就走到我面前,并不是一个老头儿,相反还很年轻。那狭长的眸子,慵懒的眼神,上挑的嘴角,怎么这么熟悉?我靠!竟然是他——司空岚!
战略转移
我猛然想起来老太爷的姓氏就是“司空” ;但是面前这个男子还是不能让我把肯德基老爷爷的样子联系在一起。不会吧,这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直接把我拍死在沙滩上……
难怪他能听到我说的话;难怪他能闻到尸体的味;难怪他能找到这来;难怪他能……我挣扎着站起来,不紧不慢道:“你来学校就是为了观察猎物的习性吗,司空同学?”周围的人显然被我的不敬激怒,司空耀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笑“既然你都知道,那就请移驾我的茶馆吧。”我望了一眼允哲,想了想自己的处境,就答应了他,他上来把我的手往后一扭,对所有人说道;“带上这屋子的所有人,回旧居。”底下的人连声诺诺。“我还能活着出去吗?”我悄声问他“放心吧,你可是我的猎物。猎物怎么能随便给人呢?”
随后我们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出了别墅,司空岚把我压到一辆奔驰上,对司机打了个响指,司机摇下车窗,对外边的一个人说了几句,就放下车窗,开了音乐。音乐声音很大,都是dj一类的,但是外边的打斗声还是不绝于耳。我诧异地望向司空,他却不以为然,笑道;“哎呀真没想到我们的七爷没想到就是您那,上次见还是一位老伯呢,车子不好还请见谅。”他说的应该是我的外公。按照规矩,我是应该先向老太爷请安,结果现在弄得我反客为主“那个…老爷?你盘口里的人打起来了?”他先是一笑“不要那么见外,咱么都是童鞋对吧,没外人就叫我耀,我用的是假名。刚才那五十多号人有少一半不是我的,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夏辰宇的人,不,也许他不是夏辰宇……”
我愣了一下,他随即说道“既然都不是自己人,就要封口,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吧。”我大概已经猜到了结局,不禁冷汗。“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司空突然收敛了笑容,正经的说道;“其实我是来向你确认一件事,你只要给我个准信,盘口里我会解决。(。pnxs。 ;平南文学网)”我看他一下子认真了,就严肃起来“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大费周折的来这?很重要吗?”他顿了顿,听外面声音渐渐小下去,司机把音乐开小后道:“前一阵夏辰宇走了一批货,而且他是亲自出手,这是不符合规矩的,除非说这次的货很重要,这个老板也是我所熟络的,所以我直接就把货从后面截了,看了后不像是明清的,时间应该更早,但是这批货的特征很奇怪,目前时期还没有确定。后来夏辰宇再次找到出货的地方,那是在晚上,自他进到店铺再出来,老板就再没出来。”听到这里我好想知道了什么“还好我提前把货提走,那个老板的店被砸了,老板不知去向,店里什么都没少。”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咦?这怎么可能,我二哥不至于和别人结梁子到这种程度啊!”司空耀不以为然,继续道“事情就出在这里,自夏辰宇出道到现在,这还是第一例。咱们走货的都知道,万事和为贵,而且很需要几个老主顾,他这样就是在自毁门路。我觉得奇怪,就私下里调查了下,店里并不是没少了东西,老板有一样祖传的宝贝没有找到,那是老板的家底,从不出手,也是不露面的。”“是什么?”“是一块黄玉。”我整个人就愣了,黄玉!不会这么巧吧,这就是关键点?!缓缓地,我问了一句“是什么样的黄玉?”“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小时候见过一次,是一个像佛龛的东西,看不出什么朝代,外面有一部分是金镶玉,由外至内层层叠叠,天然取料有加人工雕琢,中心镂空,泛着渐变的血丝。黄玉的成色很好,还泛着血丝,难得的珍品,这么大一块取料估计是很难再找出了。”听到这里我更疑惑,世上有那么巧合吗?我下意识摸摸兜里的玉“这种玉料很难得么?”他瞥了一眼我的不自在,淡淡道“嗯,有问题么?”我正犹豫要不要把玉拿出来,允哲急匆匆跑过来冲我喊到:“七爷!起尸了!”
尘埃落定
我一下就慌了,起尸不是没见过,但是这具尸体是我的二哥啊,怎么冷静的下来!这怎么可能,尸体明明处理过,也检查过了,怎会起尸!?司空耀一把按住我“冷静!”我慢慢收回神,冷静地随允哲去看尸体。
蓝色的裹尸袋的拉链已经开了,露出一截手臂,手臂上隐隐出现了白色的毛,还没有完全起,司空耀淡淡的吐出一句:“你再不动手来不及了,就地火化吧……”我冷冷白他一眼“这是我二哥,你下的了手?!”他看我一眼“果然,那个人不是夏辰宇,你节哀吧,如果这是个替身,那真正的夏辰宇活着的几率也不大……”说完也不理会我,径直走过去,司机担忧的喊了声:“老爷……”他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仔细地围着尸体转了一圈,惊呼一声,随后恢复了一贯作风
“把尸体密封,然后浇上汽油烧,尸体不是正常死亡,他脑子里被种了蟞王。尸体不能留,蟞王会爬出来,动作赶快!”
“不可能吧?那蟞王一碰就会毒发身亡的!”
他思考了一下说:“应该是类似蟞王的一种,像是苗寨那边人的蛊。”我瞬间就懂了,事情果然不简单。
他手下的人很快就去找汽油,我叹了口气,对他点点头,然后看着尸体被注定的判决……
天色微微亮,我经过那么多体力劳动,大脑持续高速运转,加上背后有让人给了一下,体力是实在不支,倒在车上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看看周围是古色古香的中式家具,我正躺在一张雕花木床上,床幔低低地垂着,并不是具有现代风格的白纱,上面绣了很多香烟缭绕的图案,看起来很厚重。我爬起来,仔细理了理头绪。现在剩下的唯一线索就是玉了,至于为什么二哥的脑子里被种了蟞王,我真不清楚,既然是一氧化碳中毒,蹩王又是什么时候被种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墙里,是谁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我摇摇头不去想,先搞定眼前的事吧,外环肯定去不了了……
我一边想一边往外走,这是一个很大的宅子,建筑风格是明清时期的,有的地方带一点欧式风格。穿过长廊来到一个里院,院子有几棵樱花树,花瓣簌簌地落下,司空耀穿着一件纯黑衬衣,正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呷茶,妖冶又不失淡然。鲜花配美男,真的是十分应景,啧啧啧……
估计是听到了我的动静,司空耀微抬了抬头,瞥见我一脸的花痴状,一口茶喷出来“我去,我说女汉子同志你能不能有点形象,好歹你是个当家的……”话没说完就被我一记白眼噎回去。
“我说老太爷,您自作主张把我带过来,我还没说你诱拐良家妇女呢!”
“呵呵,你是良家妇女?良家妇女把人家打成那样……”
“那是情节需要!只怪作者太无良。”
“你看我把你救了,难道你不应该感激我,至少说一个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吧~”
“你不要脸……”
他招呼我坐下,拿出茶杯倒上茶,语气一下就认真了:“七娘子,老朽帮你安排了后事,这里是老朽的旧居,外面是个茶馆,只有熟人才知道这,你暂且住在这避一避。外面的人在今天早上都已经知道七爷被登子挟持,所有人一夜间不知去向。”
“那我哥并不知道我是七爷。”
“哦?是吗,看样子他们早应该知道了,我私下调查过那‘方卿御庭’你临近的几栋房子早已经被买下,而且房子的持有人是同一个人,就是你二哥的一位伙计。是时候和他们正面摊牌了,尸体的事谁都不知道,没死的那些人在地下室,你自己决定。”
我暗自吃了一惊,他们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么!
“谢太爷,只是外环的别墅那……”
“这你不用担心了,我是以我个人的名义参与到这事里的,你哥哥就是再嚣张也要给我个面子不是。”
“噯?你为什么要掺进来,你不知道这很危险么!”他收敛了冷酷,笑笑说:“哦呀?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哎呀呀,我好感动。”
一记白眼。
“呵呵,这么做对我来说利大于弊,而且,我也是在履行诺言。”我看他的神色有些迷离,就住了嘴,多说不宜。
豫园
就这样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我沉不住气“耀老爷,这是哪啊?能给个具体地址吗?你别把我拐到什么大不列颠北爱尔兰瓜哇国去。”
他好笑的看我一眼“没有啊,这里还是上海哟~在黄浦区的豫园。”
“纳尼!怎么可能,别闹了,你知道豫园里人多混杂,而且我也有伙计在这,不会暴露吗。”
司空耀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笨,我有让你出去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全的地方。再说了,这间茶馆又不是那么张扬,说了只有熟人才招待,你耳朵长哪去了……”我讪讪地笑笑,啧,这家伙嘴真欠。
“那允哲呢?没有他盘口里会……“
“我已经遣了他回去疗伤,有什么事会通知你的,恐怕你底下的伙计也不安分了呢。”
我突然想起玉的事,正要开口问,没想到还是让司空耀先发制人“小伊,你的那块玫瑰玉花我看到了,是和那老板玉的质地一样,只可惜那块不见了。现在市面上的黄玉成色都很好,而且市场价也越来越高,是条不错的路子。只是带血丝的黄玉应该是很罕见的了,听老一辈的人说,玉这种东西有灵气,带在身上时间长了,就会有隐隐的血丝。这块玉的血纹很深,看样跟血里泡过似的,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玉。”他说到这我就明白了,也许这块玉没我想象的简单,可能是一种祭品或者供奉的神器,还可能是一种传递信息的容器,就像西汉的竹简,总之我可以肯定这不是普通的古董,交给考古队也许很有价值,想也知道我不会。
如果想要继续找到真相,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如果需要有人帮助,那只有他了——司空耀。
我站起身,准备去找找地下室。一边走我一边打量这个宅子,的确是豫园里的风格,有很多现代设备,可是大部分让人作出复古的感觉,虽然一眼就能看出很假,但是有些陈列的古玩还是很有看点的。看来这个老太爷很有情趣嘛,都是正品。
走着我发现有些不对劲……我好像迷路了,这盆吊兰刚刚已经见过了。我去,我说你在家玩什么奇门遁甲啊,睡了那么久,肚子也有些饿了,唔,救命啊……
我一边纳闷一别走,闷头走着也没有看见前面的人,刹车来不及了,结果一头撞上去。“啊啊啊,老爷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没想到这里竟还有别人,对啊,这么大的宅子,一个人住是有点浪费。
“嘶——你叫我什么!本大王有那么老么!本大王才二十出头好么!”我头上无力地滑下三条黑线,眼前暴走的男子有一头白色的头发,乍一看真的以为是老人。
我无语地看着他:“你是谁啊?”
那男子抬头打量了我一眼“这是我要问你的行吗。”
我想了想这宅子里不会有外人,就委婉地回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我是老太爷请来的客人,不知这位爷是谁,无意冒犯还请见谅。”
“嘶——你是那位七爷!对不起!小生惶恐不知,无意冒犯,还请七爷不要和我一般见识。”这声比刚才那声还大,哈哈,现在主动权在我手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回七爷,小生名叫段文喆,您叫我喆就成,是太爷的近身伙计。七爷您这是去哪啊?小生给您带路。”我一看他的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禁莞尔。“我看起来很恐怖吗?不用那么拘束,叫我小伊好了,我好像迷路了,你带我出去吧。”
“哟~你们继续啊,不打扰。”正说着,后面冷不防传来一声。扭头一看,司空耀略带玩味的看着我们,嘴角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才发现我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在文喆的胯上,冷汗那个流啊。最后还是由于饥饿而咕噜叫的肚子打破僵局,司空耀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就走,扭头用唇语说:“喆,一回到我书房来。”我实在太饿了,肚子传来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耀…慢点,我走不动了,好饿啊嘤嘤。”耀一脸淡定地看着我“靠,劳资要饿死了,你都不管,看我吃饱了怎么收拾你!”我愤愤然想着,结果司空耀打横把我抱起,甩头就走,这动作,行云流水……重点放错了好吧!“那什么,喂喂,放下我,我还是可以自己走的。你不用这么陈恳的……”“蠢女人,再过几十分钟你就会晕死的,没有解药十天之内必死。”“呵,我还没饿到那种程度,恩恩?解药?我去!你对劳资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