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吕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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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吕布传-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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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孟德啊孟德,”许攸轻叹道,“攸与孟德自幼相识相交,孟德如何如此遮遮掩掩起来?”
    许攸虽然语气中仍旧带着些许责备,可是并未像刚才那样,做出起身欲走的姿态,还没等曹艹答话,许攸即直盯着曹艹,一字一顿道:“孟德担忧的,该当是冀州军,会自何处绕过鄄城和廪丘两城,直扑无盐吧。”(未完待续。)


317 曹孟德雄心勃勃
    曹**听了许攸这话,整个人如同遭受雷击,僵直在那里。
    愣了半响,曹**上前来到许攸面前,躬身一揖到地,恳声道:“子远兄大才,**为此事,夜不能寐,朝夕担忧……”
    许攸哈哈大笑,打断曹**的话,很是轻松自在地答道:“孟德啊孟德,早点如此坦言,岂不简单多了?”
    言毕,许攸收敛起笑容,一字一顿对曹**道:“攸此番前来,正是为此事而来。”
    曹**大喜过望,再次对着许攸躬身一揖到地,谢道:“**有子远兄之助,何其幸也,请,请!”
    说话间,二人重新坐定,方才的生疏,试探,一概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坦诚相见。
    曹**早就知道,许攸是在袁绍那里效力,这次见到许攸前来,他心里不是没有想到许攸是前来投靠的可能,但在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他可不敢一上来就掏心窝子。
    见到曹**满脸的期待,许攸脸上的笑容更盛,问道:“孟德可是探知,冀州军准备绕过鄄城和廪丘两城一事吧。”
    这个话,刚才许攸已经说过,不过语气上,就能听得出来,前后说同样的话,意思却大不一样。
    见到曹**点头,许攸继续到:“可是准备自咸城下大野泽,直扑运城,范县?”
    曹**没有吭声,继续在那里大点其头。
    许攸嘿嘿一笑,道:“孟德是准备反其道而行之,在鄄城以北,大河以南,秦亭一带拦截吧?”
    曹**迟疑一下,继续点头。
    他这倒不是在说谎,而是实情就是如此。
    数月以来,两军在鄄城和廪丘两城处对峙,彼此都不敢妄动,曹**兵力处于劣势,更是完完全全地采取守势。
    可是,针对袁绍大军的用间,曹**却无所不用其极,最近就是探得,袁绍准备不从鄄城和廪丘两城处正面突破,而是筹谋着自大野泽绕过两城,直扑范县,乃至曹**的大本营无盐。
    为了探清这个消息,曹**布置在濮阳的眼线密谍,可谓是损失殆尽,不过当曹**就此与郭嘉、荀彧和程昱等人商议时,却倾向于认为,袁绍及帐下谋士,恐怕采取的“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策略,也就是说,他们商议的,是自鄄城和廪丘两城南端绕过,但实际上,恐怕会选择自北端行军。
    况且鄄城和廪丘两城,南端易行,北端难走,以常理,袁绍该当选择走南端才是,可是,袁绍肯定也知道,曹**知道这个道理,故而想深一层,他反而会选择难弃易,瞒过曹**。
    所以曹**就想得更深一层,选择在北端截击,而不是眼线密谍划分偌大代价打探得来的南端。
    转念之间,曹**在点头之际,心里头就将整个过程回想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曾想,许攸听了,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在那里一个劲儿地乐,曹**有些不解,皱眉问道:“子远兄,如此决断,可是有何不妥?”
    “不妥,当然是大大的不妥!”许攸收起笑笑意肃容答道,“此事自始至终,就是要引孟德入得觳中尔。”
    “啊?!”
    曹**大惊失色,张大着嘴巴,半响合不拢来。
    许攸毫不留情地继续道:“孟德帐下多智士,正是基于此点,袁绍才有此声东击西虚实相间之策,一来,可一举拔掉孟德布置在濮阳的眼线密谍,二来,可诱使孟德派军前往秦亭一带伏击,冀州军则实际上绕道鄄城和廪丘两城南端,自大野泽直扑范县,袁绍此举一旦得逞,孟德可就再也无翻身的机会了。”
    曹**闭上双眼,仰头深深地吸上一口气,长吁出来,如此反复三次,才算是平息住内心的激荡,站起身来,再次来到许攸面前,恭敬地一揖到地,谢道:“子远兄一席话,令**醍醐透顶,子远兄在上,**不曰如能打败袁绍,逐冀州军于大河以北,皆拜子远兄所赐。”
    “哦,”许攸似是有些意外,回道,“难道孟德之志,仅限于兖州数郡么?”
    曹**直起身来,对着许攸哈哈一笑,答道:“子远兄高见,可惜即使此战**能大败袁绍,亦难以全据冀州……”
    “不然,”曹**还没有说完,许攸就有些急不可耐地出声,打断他的话,在那里边摇头边说,“冀州有并州军虎视眈眈在旁,兖州亦有刘豫州,孔青州,陶徐州觊觎,依常理,孟德即使此战大胜,亦难以倾巢而出,全据冀州。不过么……”
    “子远兄可是有何良策?”
    就在许攸在那里沉吟时,曹**欣喜过望,连忙追问道。
    这般虚心求教的态度,令许攸很是受用,左手抚着颌下山羊须,频频点头,应道:“吕布,虎狼也,一旦获悉袁绍兵败,即使大军尚未自五原赶回,亦回兵出代郡,太行山,故而孟德想要全据冀州,的确颇为难,不过,蛾贼之乱后,冀州之菁华,莫过于渤海、清河、河间、安平以及魏郡,孟德能占其三,即得冀州之菁华。”
    言毕,许攸上身微微前倾,对曹**道:“袁绍一向最疼幼子袁尚,自袁谭、袁熙二人自长安返回后,迫于帐下文武部属非议,令袁尚守渤海,同时留袁谭在邺城,代理政务,以平息帐下部属之非议。袁绍一旦大败而回,势必逃回邺城,孟德即可集中兵力,取渤海,夺清河、河间,那个时候,即便有人想要自中阻挠,也难以穿州过郡派大军前来啊。”
    “妙!”
    曹**猛地一拍**,大叫一声,旋即龇牙咧嘴,对许攸道:“好,子远兄果真是高见,不过,如若袁绍兵败而回后,抑郁不治呢?”
    许攸双眼一亮,点头应道:“袁绍如若不治,袁谭,袁熙,袁尚,势必纷争不已,上,有吕布,下,有孟德,三人只怕难以自保,那时,孟德如若能攻下邺城,袁尚所在渤海,也许可不战而得。”
    如此美妙的前景,曹**想了片刻,终究还是无奈放弃,将心神集中到眼前来,苦着脸道:“唉,可惜,有子远兄鼎力襄助,**自可调派大军,在鄄城和廪丘两城南端伏击,即使大败袁绍一军,亦难以攻破冀州军大营啊。”
    许攸哈哈一笑,神秘地对着曹**眨眨眼,道:“攸此番前来,岂能没有些准备,就在攸所乘坐马车里,有一木箱,内装何物,孟德不妨一猜?”
    曹**连猜几次,都没有猜中,最后还是许攸不无得意地对曹**道:“攸带来的,乃是冀州军为此次突袭所制袖套,以及令牌信物,有此物在手,孟德大败袁绍偷袭兵马后,即可挥师直捣冀州军大营,仓促之间,冀州军如何分辨得出敌我?”
    “妙啊!”
    曹**再次大叫一声,伸手重重地一拍自己**,双眼放光,神情振奋。
    有许攸说的这些东西,兖州军完全可假冒成冀州军,不但可在伏击真正的冀州军时,大**,还可在大胜冀州军之后,尾随在冀州军败军之后,杀向冀州军在鄄城外的大营。
    如能顺势将冀州军大营拔除,袁绍即使在濮阳,亦难以据城而守,唯一的生路,就是弃城而走,渡河逃回邺城。
    “到得那时,”曹**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袁绍,你还能逃回到邺城么?”
    恭恭敬敬地送走许攸,曹**立即着人请来郭嘉,一直以来,都是郭嘉随军,陪在曹**身边,至于荀彧,以及程昱,都肩负着守城御土、处理政务的重担。
    听主公曹**兴奋难抑地讲完许攸之事,郭嘉面上依旧冷静若水,沉吟良久后,才对曹**问道:“主公,许子远其人,主公以为可靠否?”
    曹**面对郭嘉的问题时,并未因自己与许攸乃是自幼相交,就对此不屑一顾,或是张口就答,沉思片刻,以很平稳的语气答道:“子远兄乃是**之故交,自幼即相识,为人才情甚佳,尤其能言善辩,不过……”
    沉吟着踱开几步,曹**似是在心里斟酌如何形容,才能既不夸大其词,又不为许攸做些美饰。
    “……其人好财,好色,颇有些恃才傲物,显得有些,有些孤傲。”
    听完曹**如此形容,郭嘉已然大致把握到,这位许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时,曹**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郭嘉:“子远兄为何会弃袁本初,而来范县,真是奇哉怪也。”
    郭嘉对此反而没有这么在意,微微一笑答道:“主公所言许子远其人,就已表明他为何会弃袁本初,仓惶投奔主公。”
    “啊?”
    曹**看向郭嘉,大惑不解。
    “他定是贪财好色,又与留守邺城的袁谭、郭图不和,以致亦遭致袁本初的不喜,一气之下,他就走了这条路。不过,”郭嘉分析道,“他前来投奔主公,乃是主公之喜,袁本初遣大军绕道鄄城和廪丘两城南,自大野泽进军,看来属实,前番袁本初,可是将嘉等人尽数给算计了进去。”
    曹**反而哈哈一笑,宽慰道:“奉孝何必长他人威风,袁绍此次敢来,**就敢叫他再也过不了大河!”(未完待续。)


318 文丑战死
    自始至终,袁绍及帐下诸人都以为,许攸乃是奉令回到了邺城,万万没有想到,许攸的确是过了大河,可过了大河之后,就换个了方向,直奔曹艹所在的范县去了。
    再加上这段时间,乃是袁绍的筹谋最为紧要的时候,所有人都忙得晕天黑地的,更加没有人会想起许攸这么一号人来。
    情势曰渐紧张,当准备就绪的大军启程时,这事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一路向前了。
    袁绍仍旧待在濮阳的府衙中,坐镇一切,文丑屡立大功,剿灭公孙瓒,突破白马津,故而这一次,袁绍仍旧偏好于他,将自鄄城和廪丘两城南端突破的重任交给他,为的就是寄希望于文丑能够再立大功,为击溃曹艹大军奠定一块最为坚实的基石。
    至于北路,亦有张郃率一支偏师,以作呼应。中路,则是颜良坐镇。
    如此安排,可谓是万无一失,正合声东击西、虚实相济之道。如若北路毫无阻挡,张郃的这支偏师,可也不是吃素的,依旧能够自北路突破,直扑范县。
    袁绍在府邸里,一个人待在内书房,按照惯例,吩咐婢女点燃令人心神俱静的盘香,连灯也不点,就这么盘坐在黑暗中,静坐沉思。
    这个时候,文丑可是踌躇满志,手提三叉矛,率军疾奔。
    麾下将士,除了三千精骑,就是五千锐卒,皆是冀州军中的精锐,人衔草,马衔枚,就连步卒双脚上,战马四蹄上,都绑着厚厚的粗麻布,以防行军时脚步声过大,暴露行踪。
    月色明亮,大军悄无声息地往前推进,秩序井然,文丑策马在精骑最前面,很满意身后大军的表现。
    这一带,皆是平坦的原野,如今已近立秋,田地里都是半人高的麦禾,眼见着很快就会泛黄,即可收割。
    大军行至廪丘城南二十里处,整个路程就已过了大半,文丑无声地举起三叉矛,示意大军就地歇息片刻,他是打算着,歇息这么小半个时辰,然后即可一鼓作气,绕过廪丘,天亮后,即可大摇大摆地往范县攻去。
    翻身下马时,文丑不自禁地浮现出,当曹艹在范县,得知他率大军来攻时,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三千精骑纷纷下马,步卒则纷纷就近找个地方,席地而坐,抓紧时间歇息。
    不少人内急,纷纷走开几步,撩起皮甲下摆,掏出家伙,就这么放起水来,只有那么几个倒霉的家伙,急着要大解,在众多同僚不耐的唔唔声催促下,猫着腰,顺着田垅,往麦田深处奔去。
    文丑正在亲手喂战马清水,突然之间,一声惨呼响起,在静夜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碍于噤声的军令,文丑不好大声喝问,忙收起水囊,翻身上马,朝惨呼声传来的方位细看。
    可是,如水的月色下,麦田形如平静的大海,虽有夜风吹拂,却没有什么波澜,也压根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文丑放下心来,可旋即,他听到很细微的沙沙声,疑惑四看,突然头皮一炸,呸的一声,吐出刚刚衔进嘴里的草茎,大喝一声:“列阵!列阵!快列阵!”
    在冀州军中,文丑本就是以大嗓门著称,这么一高声吼叫,立时如晴天霹雳,声震数里。
    正在休息的大军,先是一愣,旋即即显露出他们的精锐悍勇来,各级将校当即喝令步卒归队,数千人忙而不乱,顷刻间,即有休息时的人畜无害,转变成杀气腾腾的军阵。
    可是,这个时候,伏兵已发动攻击,道道火箭划破夜空,精准地落在冀州军军阵中和四周,虽然麦禾尚未干透,一时燃不起大火,可如此众多的火箭,不间断地落下,这里燃起大火,只是迟早的事。
    文丑心急如焚,根本来不及想,为何他的大军会在此地遭伏,当务之急,是要当机立断,到底是继续往前突破,还是撤军。
    只是转念间,文丑就做出了决断,这个时候,往回撤军,是步卒在前,精骑在后,根本发挥不出来精骑的冲击力,很容易导致大军快不起来,况且既然兖州军在此设伏,只怕多半会预估他会率军往回撤,所以在回路上,一定有敌军在以逸待劳,准备杀他个痛快。
    既然如此,那往前杀,当然就是最佳选择了。
    “杀!”
    文丑自信满满,三叉矛往前一指,率先策马冲出,在他身后,精骑纷纷跟上,尽管四蹄包裹着厚厚的粗麻布,马蹄声仍旧低沉如鼓。
    有三千精骑在前开道,文丑不担心其后的五千步卒会被敌军截断围杀,只是需要兼顾到步卒,他的速度也不能过快。
    堪堪奔出三里许,前方突然亮起一片火把,看得文丑心里一阵抽搐,暗道不好。
    千算万算,他还是低估了敌军的布置,没想到,等着他的敌军,正是在他认为没有敌军的前路上。
    不过这个时候,文丑已经没有闲暇考虑这些,对面光亮映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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