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剑飞花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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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剑飞花虎山行-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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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在天看了晴柔一眼,没有理睬,向众人说道:“解散!”

    众人散去各自准备,柳晴柔气得一跺脚,马上小跑回去准备和邵煊一起出发。

    柳晴柔草草准备一下用了很短的时间,又去禀告师姑清云子,清云子见到晴柔心急火燎地行事微微一笑,马上带她找到右护法崔举山,崔举山正在准备赴约的应用之物,见到清云子来找自己很是高兴道:“师妹,你来了,莫非教主让你和我一起去唐门赴约?”崔举山说完望着清云子的双眼很是温柔。

    清云子一笑道:“不是的,崔师兄,晴柔想和邵煊一起去唐门通报,她又不敢去见教主,这不来求你了吗。”

    崔举山看看晴柔,干笑了两声道:“哦,是这样,可以,师妹你都来了,你的面子我哪敢不给。”

    清云子又是嫣然一笑道:“那我就谢谢崔师兄了。”

    崔举山道:“不用,自家师兄有什么好谢的。”

    清云子道:“不如这样,崔师兄,我帮你准备吧。”又回头对晴柔道:“柔儿,去找邵煊吧,路上小心。”

    晴柔非常高兴道:“谢谢师姑,谢谢护法。”说完飞也似的去找邵煊了。

    邵煊对自己跟师傅的游说很满意,虽然没说实话,但对本教却是没有恶意,更不会伤害别人,所以也没有什么愧疚,倒是对师傅给自己的所谓‘惩罚’感激万分,心道:师傅对自己有再造大恩,又宠爱有加,自己纵然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了,但愿师傅他老人家福寿安康,以后自己一定尽最大心力来孝敬他老人家。仿佛师傅已经知道了自己有事情要办,刻意让自己出门的。师傅嘴上不说,其实真是天大的好人。

    邵煊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回到住处后看到桌椅门窗都很整洁,知道自己在外面的时候肯定是晴柔每天过来打扫,心生感激,就在这时门开了,晴柔背着一个包裹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邵煊道:“我正要去找你辞行,你却来了。”

    晴柔粉脸一沉道:“辞什么行,我和你一起去。”说完莞尔一笑,无限的风情。

    二人各骑一骥连夜启程,直奔长安,一路借着半弦明月,伴着飒飒秋风,因为路程不远,马儿也没有疾行,二人有说有笑,畅快淋漓。

    次日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天光还没有大亮,二人就到达了长安古城,因为时间尚早,街道两旁的店铺还没有开门,所以还是比较清净,偶尔有早起的商贩从街上走过,邵煊不禁想起自家先祖的‘梅花诗’来:

    “荡荡天门万古开。几人归去几人来。

    山河虽好非完璧。不信黄金是祸胎。

    湖山一梦事全非。再见云龙向北飞。

    三百年来终一日。长天碧水叹弥弥。

    天地相乘数一原。忽逢甲子又兴元。

    年华二八乾坤改。看尽残花总不言。

    毕竟英雄起布衣。朱门不是旧皇畿。

    飞来燕子寻常事。开到李花春已非。

    胡儿骑马走长安。开辟中原海境宽。

    洪水乍平洪水起。清光宜向汉中看。

    漫天一白汉江秋。憔悴黄花总带愁。

    古曜半升箕斗隐。金乌起灭海山头。

    云雾苍茫各一天。可怜西北起烽烟。

    东来暴客西来盗。还有胡儿在眼前。

    如棋世事局初残。共济和衷却大难。

    豹死犹留皮一袭。最佳秋色在长安。

    火龙蛰起燕门秋。原璧应难赵氏收。

    一院奇花春有主。连宵风雨不须愁。

    数点梅花天地春。欲将剥复问前因。

    寰中自有承平日。四海为家孰主宾。”

    这首预言诗文辞深奥,含义悠远,不过宋家江山陨殁的祸胎是黄龙府的金家;后来南宋小皇帝投海而死,探弥弥。忽逢甲子,是说元世祖忽必烈在甲子年建国,又因为残花就是宦官朴不花亡国,后来到大明布衣皇帝朱门兴起。

    这些事情都已经应验了,可见先祖邵康节的旷世奇才!这首诗邵煊也不是很明白,只是欣赏里面的诗句错落幽美,又有应验之事,所以很喜欢诵读,特别是当下时节进入这长安古城很容易想到这句‘豹死犹留皮一袭。最佳秋色在长安’。(这句诗自然也是应验了,不过在邵煊的年代是不知道了。)长安的秋色当真是很美,就连早晨寂静的街道都有她独有的美感。邵煊骑在马上,信马由缰,心思泉涌,虽然一夜没睡却毫无困倦。晴柔向路人问明了‘醉酩轩’的所在,不一会就到了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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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夜下长安
    唐家‘醉酩轩’是个气派豪华的三层酒楼,酒楼外面张灯结彩,红毡铺地,楼房为整体木质构造上盖琉璃瓦,雕檐映日,画栋飞云,门口正上方高悬一匾,蓝匾金字上书‘醉酩轩’三字大气古朴,门口两边柱子上一副金漆对联,

    上联是:汉萧何追韩信闻香下马,下联是:周文王访子牙知味停车。

    邵煊看到如此对联暗道:口气不小,不知是否具备真才实学,下马拿出拜帖递给门前的伙计通报进去,不多时,酒楼大掌柜江湖人称‘铁算盘’的唐雎满面春风的迎了出来,一见只有两个少年,不禁有些疑惑,邵煊见状赶忙解释,说明自己二人乃是神龙圣教先行通报的,后面本教右护法崔举山携众人随后将至,唐雎顿时大喜,与邵煊问候了教主龙在天,寒暄几句,便命人招呼二人至客房休息用早点。

    酒楼的跑堂、伙计们都很忙碌,跑前跑后端茶送水,不亦乐乎,酒楼上下一派喜庆热闹的景象。一层大厅已经坐着许多提前来到捧场的江湖豪客,正在喝茶聊天,这次出门为了行事方便,柳晴柔是扮了男装的,二人自入得神龙教很少下山,对江湖上的门派虽然听师傅和长辈们说起过,但是并未见过,都不相识,所以没有在大厅停留,径直跟随伙计到了三楼的客房中,马上就有人送上茶水和早点,很是热情周到。

    柳晴柔固然贪玩心重,却也知道邵煊奔波了许多时日,没有好好地休整过,和邵煊用些早点后,便催促他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以缓解连日来的疲劳,邵煊想到晚上还有事情要做,与晴柔道:“你也一晚没睡,不如一起歇息。”

    晴柔道:“你且安心睡去,我只是一晚没睡,毫无挂碍,况且右护法就要到了,我得到消息好叫起你,我们一道去迎接。”说完抱起邵煊身边的如雪,爱抚亲昵,十数日不见的灵物,甚是想念呢。

    邵煊见晴柔执意不肯休息,也不勉强,知道她心疼自己,自己也就不要矫情了,笑道:“如此有劳妹子了,我一会在床上练习一下功法,你在屋里给我把关也好,我可放心修炼了。”

    晴柔道:“你尽管练习,有我在,外人定然打搅不到你的。”

    修习抱元神功心法,胜似休息,又可以精进,何乐不为?邵煊盘膝打坐入定,开始修炼抱元神功第八重,‘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功法的修行自然也是不能荒废的,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特别是到功法的后段,高重部分,更是要耗费许多时日,还要出许多力气,而且见效缓慢,不过练成后的威力却是巨大的。

    一直到下午申时,崔举山一行才到达酒楼,柳晴柔依窗而坐,瞧得真切,叫醒邵煊出定,下楼迎接,此时酒楼内高朋满座,人声嘈杂,热闹非凡。见到崔举山一行前来,铁算盘唐雎和鬼见愁唐玺双双迎出,连声夸赞神龙教注重礼数,给酒楼之主脸上贴金,寒暄数句后,接至大厅奉茶。

    晚上用过晚饭后,邵煊让柳晴柔找到崔举山,禀明护法自己来到此地尚未游玩,要同自己夜游长安城,崔举山嘱咐几句路上小心,便和前来酒楼道贺的武林同道聊天去了。

    邵煊哪有心思玩耍,一心想要除去李七,自从那日裁缝店见到这恶霸蛮人,嚣张跋扈欺压良善,自己心头就不由得怒火中烧。但是又不想连累晴柔,遂暗思和晴柔的说辞。倒不是怕晴柔武功不济拖累自己,只是如果让师傅他老人家知道或者教中长老长辈知道,则是擅自行动不守教规,恐怕要责罚晴柔,如果那样自己是大大的不愿意。

    城内还算繁华,尽管连年战乱,民生凋敝,但是长安乃是十朝古都,历史悠久,晚间夜景依然绚丽多姿,自从燕王朱棣由北平起兵发动‘靖难之役’数年战火不断,贪官污吏不管天下是什么世道,都会中饱私囊,酒肉终日,耀武扬威。老百姓则是水深火热,背井离乡,苦不堪言,可是有谁知道,这华灯夜市虚假的表面下面则是百姓的累累白骨。

    刚刚走出酒楼不远就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这人靠在墙角瑟瑟发抖,可能是染了重病,只见他须发纷乱,蓬头垢面,邵煊走到近前,一股污秽之气陡然而来,邵煊却不避讳,看到这乞丐约有五六十岁,双眼无神并且充满了绝望,心道天下陷入绝境的百姓何止万千,这次出门因为是到酒楼赴宴,并没有带的干粮,遂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老人面前缓声说道:

    “拿着银子到药铺抓些药来吃吧,不要耽搁了。”

    这一举动似乎大出这乞丐所料,惊喜的连忙磕头道谢:

    “谢谢官人,谢谢官人……”

    一连半晌不曾停止。这时也不知从哪里一下涌上七八个破破烂烂的乞丐,有的拿着破碗,有的拿着打狗棒,聚集在这老乞丐的身旁。都朝着邵煊、晴柔二人连连磕头索要施舍,邵煊想走却又不忍,回头掏出身上所有的散碎银两分发给众人。直到身无分文方才和晴柔离去。

    就在此时,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茶馆里,一双精光闪动的眼眸正在看着邵煊的一举一动,此人一面喝茶一面观瞧着,一刻也没有离开,直到邵煊他们离去,邵煊的面貌身形都被他记在了心中。随即暗暗筹划着怎样去抢劫这位出手阔绰的公子爷,等邵煊二人走出一段距离后,此人结了差钱,尾随而行。

    邵煊和晴柔走着走着只见眼前一座绣楼,也是张灯结彩,花团锦簇,香风扑面,楼前红毡铺地,好多衣着华丽之人进进出出,门前有很多姑娘们浓妆艳抹,身着红的、绿的、蓝的、紫的五彩绸衫,体格风骚地招呼着客人,调笑嬉闹的靡靡之声不绝于耳,绣楼上方有匾,上书‘柔梦仙阁’四字。与刚才遇到乞丐又脏又臭的环境截然不同,大有天渊之别。不禁让邵煊想起了诗圣杜甫的一句诗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是这里也不是朱门,而是青楼妓馆。表面是纸醉金迷,歌舞升平,实际上里面却是污秽重重,戾气盈门,充斥着黑暗和罪恶。有多少穷苦人家的女儿、良家妇女被拐被骗,或是胁迫到这火坑之中,身遭凌辱,违心卖笑,度日如年。

    晴柔看到邵煊眼望着绣楼的门口出神,心中大为不快,暗道:煊哥这是怎么了?啥时候对这妓院有了兴趣?这肮脏的地方,呸!随即快速拉着他的手继续朝前走去,邵煊心中的想法晴柔哪里知道,可是见到晴柔不开心,便立即岔开话题道:

    “柔妹你听前面是什么叫卖声,就在前面。”

    “好像是糖炒栗子。我要吃。”晴柔答道。

    “好啊,你要吃还不容易,我们去买。”邵煊拉着晴柔快步走去。

    只听掌柜操着浓重的陕北口音叫卖着:“现出锅的糖炒栗子,香甜可口,老少咸宜,欢迎品尝。……”

    邵煊上去道:“老板,来二斤糖炒栗子。”

    老板道:“好嘞。”说完麻利的称好用草纸包了起来道:“客官您拿好,一共三十个铜钱。”说完把板栗递给了晴柔。

    邵煊答应一声伸手掏钱,却是一脸窘态,刚才把钱都施舍给乞丐了,现在是分文皆无,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这个……老板”

    晴柔见到邵煊吃瘪的样子‘吃吃’地笑了起来,拿钱付了帐。对邵煊甜甜地道:“走吧。”

    邵煊见到晴柔开心了,也跟着傻笑起来。笑完说道: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你已经两天一晚没睡觉了,明日就是酒楼开业大典,还要早起呢。”

    晴柔听到顿时困倦起来,回道:“好吧,明晚再出来玩。”

    二人回到酒楼门口邵煊道:“柔妹你先上去,我去看看那个乞丐,总有些不放心,别再因为那锭银子打起架来,那样我们做的好事反倒变成坏事了。”

    “啊?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不行,我和你一起去。”晴柔眼看着邵煊说道,她总觉得邵煊有事情有意要回避自己,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她盯着邵煊的眼睛,像是要透过这个心灵的窗口看出些什么,可邵煊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颊出奇的平静,让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邵煊笑了笑说道:“太晚了,你不要去了,我一会就回来,对了,你看见右护法崔先生告诉他我们在一起。我回来马上就去找你,行了,上去吧。”

    晴柔幽幽的看着邵煊,自知道无法阻拦了,就没有坚持,道:“那好吧,我等你回来,你不许骗我。”

    邵煊心知这个借口不是很好,可一时又没有什么好主意,只能这样说了,暗想:骗你也是为你好啊,我也不想骗啊。嘴上却道:“我怎么会骗你,记住我刚才告诉你的话,上去等我吧。”

    说完就往楼上推晴柔,看着晴柔上去了,他一转身,在拴马桩上解下自己的快马,飞身而上,双腿用力一夹马的肋骨,这匹马闪电一般朝着牛家镇方向飞奔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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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门口邂逅
    瞬间,邵煊便来到了城门,城门早已关闭,一对对的哨兵扛着长枪在城墙上巡逻,邵煊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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