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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门口邂逅
瞬间,邵煊便来到了城门,城门早已关闭,一对对的哨兵扛着长枪在城墙上巡逻,邵煊翻身下马,调转马头朝着马屁股拍了一掌,这匹马‘稀溜溜’一声长嘶,跑回酒楼去了。
邵煊纵身登上城墙,三丈多高的城墙,在邵煊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拥有‘飞龙挂’这样的绝世轻功,就连五十丈高的天柱峰上下也不是难事。避过巡逻的哨兵,俯瞰下面宽约十丈的护城河,在月色的照耀下,水波潋滟,邵煊掏出挂绳抛向护城河方向的天空,随后纵身一跃,抓住挂绳,几个提纵,身体便轻轻的落在了护城河的对岸了。
接着施展陆地飞腾之术,奔跑于夜色下的官道上。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前面就是牛家镇了,进镇找到裁缝店,邵煊敲响了店门。想必何老板一家是睡下了,这时灯火点了起来,有人问道:“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敲门。”又有人说道:“老何啊,快去开吧,打发走了好继续睡觉。”何老板窸窸窣窣地走过来打开了店门。
探头一看,吃了一惊道:“你不是做剑套的那位客官吗?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邵煊道:“是啊,有急事,我进去再说。”说着话邵煊就进入屋内,见到那天李七留下的两个跟班。
那两个跟班见到有人进来,也赶紧起身道:“三更半夜捣什么乱,扰了大爷的清梦,赶紧给我滚!”
邵煊看似平静的没有作声,其实内心深处已经燃起了一股猛烈的怒火,仔细看他的双眼,可以看得到眼中的怒火的熊熊之势,一种强大的威压朝着二人凶狠地压了过去。室内产生了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何老板身不由己地已经退到了里屋。
还没等两个跟班反应过来,邵煊已经到了一个跟班的面前,一伸手抓住了那人的咽喉,轻轻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骨头错位,脖子没有了骨头的支撑,头颅一下耷拉下来,口鼻流血,死尸倒地。在邵煊的记忆里,这个跟班貌似是那天叫嚣着:“吓死你!他爹是李刚!”的那个人。权且让他在阎王爷面前去吹牛逼吧。
躲在里屋偷看的老何惊吓的大叫一声:“哎呀,我的妈呀。”‘窟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剩下的那个跟班见此情景也是惊骇不已,他偷眼看看门口,可惜门口被邵煊堵住,逃也逃不了,打也打不过,‘窟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磕头如小鸡啄米,连声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需要供养,下有不满两岁的婴儿需要哺喂,小人没做过坏事,您饶了我吧。……”
看到这个没有骨气的家伙,邵煊的眼中精芒闪过,无尽的杀机肆意地流露出来,他眯着眼悠悠说道:“好了,起来吧,我不杀你,一会你跟我去做一件事情。”
那跟班一听不杀他,却也不敢起身道:“谢谢大侠不杀之恩,只要您饶过小人,让小人做什么事都行,大侠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邵煊将何老板喊了过来道:“老何,这里不能住了,收拾一下逃命去吧,越远越好。”
老何颤巍巍地声音答道:“只怕小人跑的不远就被七爷抓回来了,不是小人误了少侠好意,那七爷一向心狠手辣,小人实在不敢啊。”
邵煊斜着眼睛看了老何一眼,心中充满了蔑视,这种怕事之人,自己的命丢了,都不知道是谁害的,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哪有害怕的道理,但是反过来一想,这何老板也不是冲锋陷阵的大丈夫啊,最后还是对他耐心地讲道:“你要是不怕你家姑娘掉进火坑,你可以不走,甚至还可以亲手把她送进去。哼!”
老何听后猛地一震,暗道:对呀,我怎么被吓唬糊涂了,为了闺女有什么不敢的?他定了定神道:“多谢少侠提醒,我们父女马上就走,不过少侠打死了七爷的手下,日后一定要当心啊,日后如有机缘,小人定然报答少侠恩情。”
邵煊冷冷地说道:“报答倒是不必了,不过,过了今晚,世上不会再有七爷了。你放心走吧,如果不走,恐怕官府也要找你的麻烦。”说完转头对着那跟班说道:“你可知道七爷的住处?”
那跟班答道:“小人知道。”
这家伙背叛主人毫不犹豫啊,应该不会把路领错的,邵煊暗想,随口道:“走吧,带路。”
那跟班道:“好,我带路。”这跟班蹭的一下跑到了前面,踉踉跄跄地带路了。见到邵煊没有责怪他,行走的步履才稳健了些。
他跟着那跟班七扭八拐地接近了一户庄院门前,停下隐蔽起来,那跟班道:“大侠,前面就是七爷住处,不能再走了,再走就被门岗发现了。”说到此处,这人眼中闪耀出一色诡异的光彩。
邵煊看在眼里也不点破,询问道:“这么大的宅院他具体住在哪间房里?”
那跟班皱了皱眉,咧着嘴道:“那七爷的院子有很多房间,养了很多女人,他住哪一间不确定的,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住哪一间,大侠明鉴。”
说完他心中暗自得意,心说你只要进入这院子,院子里的乱箭就会把你射死,到时候我再到七爷面前禀明情况,邀功请赏,嘿嘿!大赚了。
邵煊听完道:“好了,里面你既然不清楚,那走吧。”
跟班连喊数声:“多谢大侠……”转身就跑。
邵煊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小心地从怀中掏出如雪抚摸着小声说道:“如雪呀,你也有些时日没沾荤腥了吧,像这种卖主求荣,贪生怕死之辈,只怕转身就要把我出卖了,这混蛋交给你了。”说完一伸手。
如雪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刹那就追上那跟班,一口咬住了脖颈,跟班无声无息地瘫软在地…过了一会,如雪张开了咬住脖颈的嘴巴,回到邵煊身边。那跟班没有流血,脖子上仅仅留下了尖牙咬过的发白的孔洞而已。
时间紧迫,需要速战速决了,想到在客店里等待的晴柔,邵煊不免有些急躁了,身上的热血也跟着沸腾起来,他一跃跳到了李七宅子的大门前,大门口高大阔绰,大门上方横着一块匾,写着‘李宅’二字,其实这只是李七的一处房产而已。
门口两侧挂着八盏硕大的灯笼,院墙也很高,门外有二十来名大汉把守,都带着腰刀,身形魁梧,双眼明亮,太阳穴鼓起,邵煊暗道:这些看门狗实力可以啊,往日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哈哈!今天先让我来活动活动筋骨吧。
如果自己直接到内宅去找李七,费时费力,也不知到从哪里下手,如果打草惊蛇,让他跑了,反倒不美,还是大大方方地走正门吧,顺便参观一下豪门大院,这豪门里面恐怕每个带刀之人手上都有老百姓的鲜血,所谓前有因,后有果,先前手上拿了别人的血,而今要还回去了。是你的,总归要到手,不是你的,硬拿来,最终还是要还回去。有所区别的就是时间周期的长短而已。
邵煊想通啦,心情大好,一脸的风轻云淡,微笑可亲。
门岗看到有人来到近前,其中为首的一名大汉大喊道:“什么人?!退后!赶紧走!”其余大汉也都伸手按向腰中的刀柄,看到只有一个人,胆子陡然大了起来,同时朝着邵煊包抄过来。脸上怒气冲冲,不可一世啊。
邵煊微笑道:“诸位弟兄辛苦,我是来找七爷的,麻烦几位通报一下。”
那为首的大汉道:“知道这是七爷的地方,还不赶紧滚蛋!再不滚砍死你!”说这话把腰刀抽了出来。心道:这小子是不是神经病,半夜三更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捣乱,要是在往常来人肯定吓死了,这神经病神色之间取满不在乎,当真是不知死活。上门送死,嘿嘿!那也怪不得我了。一念间就要举刀来砍。哪知道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脖子是一麻,脑袋瓜子‘啪’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紧接着‘轱辘轱辘’地滚到了一边停了下来,这脑袋瓜子上面的眼睛没有闭上,恶狠狠,直瞪瞪地盯着这群看门狗。胸腔中的热血从脖子里喷出一丈多高,接着死尸‘窟通’一下栽倒在地。
没有人看清是谁下的手,众人只看到这个为首的大汉脑袋掉落以后的场景,还有就是他们包抄的这个人手里多了一把精光闪闪,冷气袭人的宝剑。这群人一个个都傻了,只惊得目瞪口呆。
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们的眼前又出现了一圈残影,紧接着感觉脖子一麻,再后来‘窟通,窟通’栽倒在地,再也不会起来,他们解脱了。他们罪恶的生命结束了。
但是也有例外,这群门岗中的一员,他没有死,也没有受伤,眼看自己的同伴全部倒下,面目狰狞,他们的脖子只是断了一半,另一半还在尸体上连接着。鲜血流的满地都是,咸咸的腥气弥漫开来。他们是好兄弟,一起伤天害理,一起为虎作伥,还有,一起去天国,不!天国里面没有他们的位置,一起去地狱报道去了,迎接他们的将是来自幽冥界的各种残酷,更残酷的惩罚!
都死了!为什么他还活着?他比死了幸福吗?
可是这里仅仅是大门口。
里面的宅子还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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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被困瓮城
幸存者的含义就是侥幸生存的人,也可以叫做幸运存在的人;但绝对不能理解为:幸福地存活的人。因为他有了非常不幸福的经历,特别是在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以后他的同伴都死了,他却还没死的人。
人活在世上,是有责任的,为自己负责,也要为别人负责。
眼前修罗场的场景把这名守卫大汉吓傻了,扭曲变形的脖颈,七窍流血的头颅,伤口外翻的皮肉夹着一粒粒的脂肪向外冒着肮脏的污血,血腥的一切让他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忍不住想要呕吐。他见过杀人,可是如此凶残的场景却是第一次见。
他也杀过人,还是在他卖鱼的时候,他那个时候为了养家糊口,很是勤奋,记得那天天还没有亮,就背上渔网下河捕鱼了,天气凉了,他站在水里下网,水很冷,冻得他嘴唇有些发青,但是想到屋里贤惠的女人和可爱的儿子,苦累又算的了什么。太阳升起来了,他的收获颇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捕捉到这么多的鱼了。
他把自己捕来的鱼放到大木桶里,推着木头车到集市上去贩卖,看着木桶里面鲜活的鱼儿,他想肯定能够卖个好价钱,可是这时候赖八来了,给了他五十个铜钱,就要把两桶鲜鱼全部买走。赖八是个泼皮,依仗在集市上欺行霸市为生,靠打架斗狠出的名,集市上的商贩没有不怕他的,他也知道赖八,但是没想到赖八只给他五十个铜钱,这两大桶鲜鱼,至少能卖五百个铜钱,况且不是每天都能够捕到这么多鱼,眼看冬天就要来了,他要给老婆孩子积攒一些过冬的柴米,这样一来,他们一家冬天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就算是冻饿而死也不算稀奇。
他硬着头皮朝赖八要二百个铜钱,这是他的底线,赖八给了,先是两个清脆的大嘴巴!当时嘴角就淌下血来。他就抱住木桶,不让人把鱼拿走,接下来送给他的是一顿拳打脚踢,眼睛肿了,额头流血了,手也破了,身上的伤外面看不见,只是他感觉浑身疼痛,看到赖八得意洋洋地离去,再想到即将挨饿受冻的女人,那是一个多么美丽温柔的女人啊,跟着他住在破旧的土屋里,从来没有怨言,还有可爱的儿子,一见到他就笑,笑起来肉乎乎的脸蛋上有两个小小酒窝,他很喜欢握着儿子的小手放到自己长满胡茬的脸颊上。
然而现在,所有自己打拼奋斗来的天伦之乐就要随着鲜活的鱼儿被赖八剥夺!赖八!你个婊子养的!他怒火中烧,愤怒地脑门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人,如果愤怒了,恐惧,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一跃而起,狂怒地奔跑冲撞过去,对着赖八的脑门迎面就是一个冲天炮,赖八没想到这个穷人的突然袭击,被打了一个仰面朝天,但是多年来市井中的打架斗殴,已经把他锻炼成了一个出手的打手泼皮,赖八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马上发动了反攻,他赶忙招架,他的身手还是不错的,几个回合下来,赖八居然没有站到便宜,就在这时,赖八一记飞脚正中他的前胸,他被踢飞出去,狠狠地砸在旁边卖肉的案子上,腰像折了一般疼痛,突然他看到这肉案子上面有一把牛耳尖刀,也顾不得身上疼痛,一把抓了过来,这时恰恰赖八恶狗一样猛扑过来,他紧握尖刀迎着捅了过去。
泼皮赖八今天算是碰到碴了,当时集市上的人都这么说。他一刀扎进了赖八的胸膛,当场结束了这个泼皮的狗命。现在清楚的记得,当时一刀捅入赖八胸膛的感觉非常的爽!握着这把牛耳尖刀的手的手感说不出的舒心。后来七爷来了,以往的经过七爷都看见了,相中了他的身手,代替他摆平了赖八的事情,从此他就成了七爷的手下,唯七爷之命是从,当然,也干了不少坏事,无论他情愿不情愿,最终还是做了。
他记得他曾经跟着七爷霸占了牛家镇张老员外的三十亩水田,当时张老员外的一个儿子出面阻挠,被他带人活活打死了。长安城里的一家赌场不肯出让,他带人把赌场老板一家九口人灭了门。长安府衙一个差官没有徇私枉法,挡了七爷的道,他暗地用毒箭把这个差官射死了。牛家镇赵财主家修房子挖出祖上留下的五千两白银,七爷要独吞,他带人过去把赵财主家人打成重伤,把银子硬抢过来,交给了七爷。牛家镇王家娶儿媳妇,七爷垂涎那家媳妇美貌,入洞房的时候,他把王家的新郎和家人绑了起来,让七爷入了洞房,后来这个新娘子上吊死了……
面对着寒光闪闪的利剑,以往的经过在他的头脑中瞬间闪过,这把七星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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