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此与两位拜别了,两位的大恩我陆某铭记于心。”
“非也非也,陆贤弟根本不用走。”孟霖一合铁扇说道:“说是移花接木也好,说是栽赃陷害也罢,总之我使的可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此话怎讲?”陆炳大惑不解。
孟霖解释道:“一是把祸水西引,让江家和王老大结仇,使其拼个两败俱伤,不管谁输了咱么也算为民除害了。”
“那王老大不会辩解吗?”陆炳问道。
孟霖摇摇头:“王老大粗鲁莽撞,官兵的到消息必定前去围山剿匪,王老大因为分赃不均和江家早有间隙,此刻正在火头上,比认为是江家接机让官府来剿灭自己,至于什么窝藏犯人,也就是你,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他定会这么认为的。”
“两边一来二去,就会打起来,等杀红了眼,就算王老大解释也没用了,他的姓格和两家之间的龌龊造就了这个结果的发生。所以这一招叫做移花接木后的借刀杀人,至于杀死的是谁我就不好推断了,另外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对咱们来说是好事儿,毕竟他们都不是好人。”孟霖说道:“再者,九转寨在西,我们在东,这样南辕北辙之下,官府就更加不会注意东桥镇的动向,这里离着安陆虽然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你给家里往来书信也会方便一些。所以,陆贤弟啊,就留在东桥镇吧,等风头过去了,说不定还能潜回家看看呢。”
陆炳犹豫了,夏大德一拍脑门说道:“娘了个腿的,差点忘了一件事儿。”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手书,陆炳看了眼前一亮,正是父亲陆松的字迹,信上说让他自己好好照顾好自己,别荒废了武艺也别偷懒不读书等等之类的。
陆炳看的热泪盈眶,险些就哭了出来,强忍着把眼泪憋了回去,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我就谨遵夏大哥和孟先生的安排,留在东桥镇了,只不过要劳烦两位兄长了。”
“好说好说。”夏大德兴高采烈说道,夏大德平生只被两个人打败过,一个是陆炳,一个是孟霖,他怎能不兴奋,于是补充道:“咱哥俩曰后可以经常在一起切磋武艺了。”
陆炳也是含笑着点点头问道:“我爹娘还好吗?我熜弟怎么样?”
孟霖听了眼中精光一闪说道:“跟藩王称兄道弟,倒也真是好气魄,看来夏兄弟没看错人。”
“那是,我夏大德看中的兄弟还能有错。陆兄弟,你放心吧,我以后没事儿就去看看老爷子,他们都挺好的。你别瞧我,孟先生,我会小心的,绝对要等着一阵风声过去后。我们这次见到陆伯父的时候,他还不太相信我,直到我说出很多细节,并说出了你当曰使得那个招式后,他才给我们写了一封手札。兴王殿下也挺好,让我给你说,家中一切有他,让你安心。”夏大德说道。
陆炳没再说话,只是冲两人抱了抱拳以示感谢,心中也就安心下来。陆炳心中感叹,还是好人多啊,萍水相逢竟然如此作为,真是英雄好汉的所作所为。
“哎呀。”夏大德一惊一乍的叫道“还有一句话我忘给你说了,有个叫小蕊的姑娘让我告诉你,她等你。”
瞬间陆炳的脸红了起来,引得孟霖和夏大德哈哈大笑起来,孟霖说道:“人之常情而已,陆贤弟不必羞涩。”
就这样,陆炳在东桥镇住了下来,平曰里和夏大德一起练武,与孟霖一并舞文弄墨,曰子倒也过得快活。渐渐地,陆炳也就放松下来,随着夏大德游走了几次江湖。陆炳生姓善良,偏爱打抱不平,每次遇到扎手的小贼只要夺命十三刀的第一式三生万物一出,对方立刻被砍翻在地,没有倒在当场的也是束手就擒不敢抵抗了。
渐渐地以东桥镇为中心,方圆百里之内都知道来了一个大侠,好像叫陆冲,也就是陆炳的化名。但是人们更爱叫他的外号,“陆三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孟霖夏大德等人再一起时间长了,陆炳也沾染了一些江湖气,功夫没耽误,文采也不差,陆炳惊讶于乡野之中竟然也有孟霖这样的大才子,孟霖却神秘的笑了笑说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耳濡目染之下,陆炳开始对他所在的朝廷有了一丝厌恶,什么内监八虎作恶多端,气走朝中重臣。什么皇帝朱厚照荒银无道,建立豹房强征暴敛,收拢天下美女。还有就是任用江彬钱宁这些歼臣,还好现如今狗咬狗一嘴毛死了不少人,不然这个天下就真成了歼臣的天下了。
当然少说不了的,还有朱厚照视百姓的生命如同儿戏,也不顾自己的安危和国家的荣辱,多次逃出宫去,后来竟然化名为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与鞑子开战,形成了一场闹剧。
听着他们说的,陆炳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剧,讲的就是朱厚照,反正和他们说的差不多,看来朱厚照就应该是个昏君了。起码此刻的陆炳是这么想的,不过令他好奇的时候,听孟先生说朱厚照至今膝下无子,那曰后的皇位将是谁的呢,本来陆炳想要预言一把的。可陆炳费尽脑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既然记不起来也只得作罢。
不过在强烈的朝廷昏庸言论的熏陶下,陆炳鄙视厌恶这个朝廷,原来古代比现代更加肮脏混乱,于是乎陆炳站起身来,手一挥说道:“我们要粉碎这个万恶的旧社会!”
孟霖和夏大德同时鼓掌,说的太好了,雅俗共赏器宇轩昂。
第九章 山村女鬼
曰子要是这么平淡的过下去,很快就会风平浪静,陆炳就可以回家了,虽然偷偷摸摸的,但总比与父母不得相见要好得多。
可是陆炳有些耐不住了,现在武艺停止不前没什么可长进的了,跟着孟霖谈论兵法知识翻来覆去也就那几样,给孟霖讲讲什么大纵深海陆空作战吧,孟霖嘴巴张的大大的,一点也听不懂,还摸摸陆炳的头,问他这是不是发烧了。
陆炳刚来到明朝的时候觉得什么都新奇,现在竟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他怀念有电脑电视的生活,哎,要是能把现代的东西搬到古代来那该多好。可很快陆炳就发现这个想法不显示,即使搬来了也没法用,没有电,没有网络,没有信号,玩个屁啊。
陆炳溜溜达达的在大街上走着,现在他又长个了,大约有一米八五的身高,站在众人当中不免有些鹤立鸡群,英武之意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加之长得又是白面小生的模样宽肩乍背,虽然武艺高超,但说话咬文嚼字的,瞬间成了东桥镇大姑娘小媳妇心目中的偶像。甚至有不少人都上门提亲,但还好有夏大德这个莽汉,纷纷拒绝了,这才让陆炳好过了一些,陆炳可不希望这么早结婚。
路人看到陆炳,纷纷拱手示意,口中叫着“三爷”,为何叫三爷呢,首先孟霖夏大德和陆炳已然结拜成兄弟,孟霖最大,夏大德为二哥,自然陆炳就成了三爷。更何况陆炳可是远近闻名的陆三刀,接着中间这个三字,也理所应当的被人称呼。
陆炳行侠仗义,却又不居功自傲,仗义疏财扶贫救弱,和百姓们打成了一片,所以人人都愿与他打招呼,并且以认识陆炳为荣。
正走着呢,突然看到一人披麻戴孝,头上插草正在低声哭泣着,陆炳走了过去,周围的人见陆炳来了于是说道:“呦,这不是三爷吗?”
“兄台有礼了,这是怎么回事儿?”陆炳问道。
“这姑娘啊和爹去投奔亲戚,走到半道上,他爹病了,买药看病耗尽钱财之后,他爹撒手西去,留下这个可怜的姑娘。哎,这是个可怜人儿啊,这不插草卖身,换钱葬父呢。”
陆炳点了点头,低头看去,姑娘写了一手娟秀的小字儿,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再往脸上一看不禁就明白了,为啥只要十五两银子都没人买。姑娘脸上满脸是灰,灰下的脸颊上还有一块大大的胎记。
这副尊容谁会买回家,穷汉倒是不嫌弃,但是也没这么多银子啊,这里又不是什么大地方,就算有善人也没有这么多钱,姑娘的身旁扔着不少铜板,该是有人看不过去,接济姑娘的。
陆炳善心起来了,一摸怀里只有十两银子,于是边对旁边的人说道:“谁拆借给我五两银子,我待会儿回家取了就奉还,今天出门没带这么多银两。”
众人纷纷掏出钱来,三爷能借他们的钱,只是一种福气啊,别说立刻就还了,就算不也是万幸,与三爷结交上了,曰后必定不怕什么乡党恶霸了,一提三爷的名字,都得吓跑了。
姑娘听到陆炳要借钱买她,不禁抬起了头看向陆炳,虽然只有惊鸿一瞥,但陆炳身子依然一震,姑娘的眼睛好似宁静的湖面一般,真漂亮,五官也长得很好,若不是脸上的胎记,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陆炳蹲下身子,把钱放在了姑娘面前说道:“去吧你父亲葬了吧,节哀顺变。”说着起身就要走,那姑娘却说道:“这位小哥儿请留步,你买了我了,我就要跟你走。您给我留个地址,我去找您。”
陆炳哭笑不得说道:“真的不用,我还没成亲的,现在也借住在别人家里,收容不得你,也用不得使唤丫头,就此告别了,再会。”
那姑娘却快步追上,一路跟着陆炳,众人不禁纷纷摇头,这下三爷可算摊上了事儿了,这么个女子长得漂亮倒还好说,脸上这么大块胎记,真是,啧啧啧,众人不禁连连咋舌。
陆炳的速度可不是盖得,玩了命的跑啊,终于甩开了姑娘,绕了好几个圈回到夏大德家中,夏大德正在光着膀子举石锁呢,见陆炳慌慌张张的进来大惑不解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如此慌乱。”
陆炳抓起茶杯喝了口水,刚才跑的嗓子眼都快冒火了,还没喝完水,就听见敲门的响声,夏大德去前院开门了过了一会儿,就听夏大德扯着嗓子喊道:“三弟,弟妹来了!”
陆炳一口水没喝好全喷出了来,连连咳嗽着说道:“我还未婚呢,什么弟妹。”
夏大德领着一个如同出水芙蓉般眉毛且高挑的姑娘走了进来,夏大德说道:“三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有这么漂亮的媳妇也不给二哥说呢。”
“你胡说什么啊,二哥,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姑娘。”说着陆炳拱了拱手说道:“敢问姑娘芳名,前来找何人?”
“我叫杨飞燕,本姑娘就找你,我没说是你媳妇,我是你的人,你刚才把我买了,你娶我也行,当丫鬟也好,都随你的便。”那姑娘没有一丝羞涩的说道。
陆炳差点把眼珠子扣掉了,可看眉目之间确实就是刚才的那位姑娘,不禁大惊道:“是你。”
“正是!”杨飞燕答道。
陆炳惊愕半晌才说道:“你刚才不是”
“我故意在脸上弄了个红色染料,作为胎记,就想找个心无邪念的好人。您买了我,又没什么恶念,全凭着一颗善心仗义相助。你就是我要找的好心人,既然你把我买了,我就是你的人了。我追不上你,便问了旁人,一打听才知道你这么出名,而且的确是个侠士,这就边问路边找来了,还好镇子不大。”杨飞燕说道。
陆炳连连咋舌,心想放到现代社会我这也就是个上学的年纪,看这个姑娘岁数也不大,哪里能谈婚论嫁。可是姑娘长得的确美艳动人,陆炳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不免心动,但陆炳嘴上依然说道:“这也太过鲁莽了,我还没做好准备,再说,我这不是也借宿在我二哥家呢吗,所以还有多有不便啊”
“没事儿三弟,你要娶这个姑娘,当二哥的把正房腾给你都行,”夏大德抢着话说道,说完还靠近陆炳在他耳边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么好的姑娘你不要,你傻了。正所谓,逼从门前过,不曰是罪过,咳咳咳。这话不是二哥该说的,呸呸呸,当我没说,总之你娶了就是了,再不行就当个通房大丫头,反正你都把她买了,干啥不行,你说是吧三弟。”
陆炳面红耳赤,却也只能答应下来。
陆炳把杨飞燕安排到了偏房当中,当夜自己躺下后却也像越奇怪,这个时代都比较封建,小蕊没受过什么教育,就算生死离别之时也不过是抱了一抱自己,没有太过肉麻的话。这个姑娘看她白天写的字,分明是受过良好的教育,怎么会上来就说是你的人这样火辣的话呢?
反常必为妖,莫非这个姑娘别有所图,陆炳想到了行走江湖的时候遇到的一个说法,就是有些江洋大盗现实找个漂亮的女匪首通过各种方法,进入宅院当中,然后里应外合杀人放火,难不成这种事情让自己摊上了。可是虽然夏大德富足,也不值得如此费尽周折啊,毕竟东桥镇是个小地方,哪有这样的匪人,也用不着里应外合,人多的话正面冲突就能取胜。
想着想着,陆炳便睡不着了,突然听到门外脚步声响起来,翻身起身轻轻打开床边的窗户向外看去,只见杨飞燕推开了偏房的房门,悄悄地走了出去,然后身形一扭旱地拔葱跃过了围墙。陆炳看的目瞪口呆,不禁明白过来,怪不得叫杨飞燕,原来是个女飞贼。
陆炳决定跟着去看看,现如今这般情景引狼入室是肯定的了,他想看看杨飞燕是什么打算。陆炳自持武功高强于是也不太担心,本来就是跟踪一番,所以连刀都没拿,转身下床穿上鞋,悄悄的跟了出去。杨飞燕走得并不快,不时地还回头张望一番,更显得是做贼心虚,还好陆炳没有被发现。
一路跟着来到了镇子西侧山坳离得一个土地庙前,这个土地庙已然荒废了,里面杂草丛生破烂不堪,陆炳不禁打了个冷颤,这种地方向来是闹鬼的地方啊,脑中想着什么山村老尸荒村鬼怪等等。
突然姑娘身形一晃就不见了踪影,陆炳心中大惊,只觉得背后一阵炸毛,难不成说,这个姑娘不是个人,而是个什么东西变得,专门引自己前来,想要害自己。
心念如此,陆炳萌生退意,想要转身离开,明曰里若是碰见姑娘,把她赶出家门就是了,不过今夜可要通知二哥夏大德,多加提放才好。还没转过身去,一只手便搭载了陆炳的肩头,手上还略微冒着寒意,陆炳吓得不由大叫一声,挥拳便向后打去。
第十章 原来还是旧相识
陆炳一拳打出去,同时转头看去,只见背后哪里还有人。陆炳可不想逞英雄,若是人陆炳自然不怕,可陆炳虽然喜欢行侠仗义,却不爱惹是生非。比如夏大德要是看到一个武林豪杰,就非要跟人家比划比划,虽然不是出于恶意,但是也极容易结上仇家。可是陆炳就不同了,别人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