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在受精神刺激后突然出现以尽情发泄为特征的临床症状。嚎啕痛哭,又吵又闹,以极其夸张的姿态向人诉说所受的委屈和不快,甚至捶胸蹬足,以头撞墙,或在地上打滚,但意识障碍不明显。发作持续时间的长短与周围环境有关。情感爆发是癔病患者最常见的精神障碍,就像……”那位专家看了看何彦沉手上的纱布:“楚小姐刚刚那样不受控制咬人,所以,在她发病期间,我们需要带她去隔离治疗,何先生,为了避免你太靠近她而受伤,就让我们将她先带走吧。”
“你怎么样?”苏伦扶住何彦沉,略有些担心的问。
何彦沉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眸光淡扫向那位专家:“隔离治疗?去什么地方隔离?”
“当然是专门医治这种病的医院,不过何先生请放心,我们几个会轮流专门对楚小姐治病,会派专人照顾她。”
何彦沉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们,忽地冷笑:“癔病,说好听了是癔病,说难听了就是精神病,你们是要将她带去精神病院,与那些患者一起隔离,与外界隔离,让他们在一起自生自灭,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隔离?”
那几位心理专家皆为一怔,不禁有些尴尬:“为免楚小姐不受控制的伤人,现在只有那种地方最适合她,不是放任她们自生自灭,你放心,我们会专门给她安排……”
“专门为她安排一个自己的房间,在那里每天除了面对冰冷的墙壁之外就是医生,什么人也见不到,你们确定这样就是最好的治疗方式么?”
“这已经是现代医学针对癔病的治疗手段之一,我们也只是……”
“苏伦,替我谢谢这几位专家,请他们离开吧。”何彦沉骤然转身,不再听他们说下去。
苏伦明白他的意思,只好请那几位专家离开,须臾回来时,见何彦沉安静的站在病床边,看着躺在床。上一脸空洞发呆的楚醉。
“他们都是心理医学界的专家,对楚小姐有帮助。”
“你知道精神病院是什么样的地方么?”
“……一群疯人在一起,撕闹扭打,医生会将他们分开,捆住,强制的关起来,不听话的也许会挨打……”
“你确定小醉被送去那种地方之后,还有活路么?”
“我们可以找其他方式,请一些专家过来专门医治她。”
“她现在看见我都会害怕,别说是陌生人,你没看到她刚刚被他们围住时眼里有多害怕?”
苏伦叹息:“可也不能这么放任下去。”
“她现在怀着孩子,情绪不能受太大的波动,送去那种地方只会让她受更多的伤,更多的欺负,终究不会好起来。”何彦沉看着楚醉无辜沉默的表情,苦涩的勾了勾唇:“她现在这么害怕,如果在这种时候我都不在她身边,那她岂不是更害怕?”
苏伦顿了顿:“你想怎么做?”
何彦沉看着楚醉,楚醉同时正傻愣愣的看着她发笑,不禁对着她玩了玩嘴角:“是时候该回去了。”
“你要回阿根廷?”
见他不语,苏伦转头看了一眼呆呆的楚醉,终究也是笑了笑:“也好,在这边终究也没什么牵挂了,也许带他们母女离开这片土地,才是最好的方式。我这就去叫人准备飞机。”
何彦沉走回到床边,抬手轻抚着楚醉的头发,垂眸温柔的笑看着她:“小醉,我带你回家。”
楚醉愣愣的抬起脸看着他,一脸的傻气,完全没有听懂,只是看着他笑,她便也学着他一起笑。
何彦沉笑笑,俯下身,在她额前吻了吻,贴在她耳边温柔低语:“是不是该嫁给我了,嗯?”
楚醉愣楞的看着他傻笑,只是一味的学着他的模样去笑,何彦沉不禁伸出手,将她轻轻拥入怀里,俯首在她发际轻吻。
一如许多年前两小无猜,曾经许下的诺言,嫁给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第294章:幸福大结局
一年后——
位于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市东部最大的天主教堂,神父安静的立于十字架周围的花团之中。
教堂中坐满了从中国或美国来的亲朋好友,红毯上铺满了芳香的玫瑰花瓣,做为伴郎的白以康一边扭着自己脖子前边的蝴蝶结,一边皱皱眉头对着身前一身西方经典黑色燕尾礼服的何彦沉嘀咕道:“你老婆怎么还不来?这么大好个结婚日子,难不成你们家那奶娃娃还拖着她不放?”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何彦沉嘴角抽搐:“孩子太小,吃不饱就哭,估计她现在已经在车上,快到了。”
“啧,那小西顾都四个月大了,长的越来越像你,难不成这种吃不饱就哭的习惯也学了你?”
何彦沉顿时回头斜了他一眼:“今天linda会来,你确定要在现场陪我一整天?再说废话小心我不给你空闲时间去找女人和孩子。”
白以康顿时黑了脸:“靠!要不是被你抓到小辫子,老子才不给你当这伴郎,你再威胁我我就罢工不干了!”
“你试试?”何彦沉挑眉。
白以康撇撇嘴,不再说什么,仅是站在前边的高台上向在坐的宾客望来望去,主要是他这个伴郎的位置跟新郎新娘一样偏高,能将整个教堂里的人都环视一圈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Linda那女人在非洲揣着他儿子逃跑一年多,他才不接这么吃力不讨好的活来干。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楚醉是linda的好姐妹,他就不信这种大日子linda那女人还不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坐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怎么还不来啊?”
“路上堵车了吧……”
“是不是新娘子身边带着个还在吃奶的小娃娃所以脱不开身呐?”
“会不会是新娘逃婚了?”
“也许是抱着何西顾一起逃了……”
何彦沉越听脸越黑,横了一眼正在讨论的那堆人,正要拿手机打电话。
刚掏出手机,就看见姗姗来迟的穿着一身雪白公主裙的歆歆率先跑了进来,手里捧着花,俨然是花童的模样,一边跑一边喊着:“爹地!妈咪来啦!”
某某宾客新交的女朋友一脸好奇的回头看着跑进来的小歆歆,圆睁着眼睛说:“这丫头是谁啊?吓我一跳,我刚还以为她是新娘子,我以为你家老板有恋童癖咧……”
某某宾客立时黑了脸,旁边的苏言之倒是乐了:“嘿,准嫂子,您老想象真是丰富。”
某某宾客脸色更黑。
楚醉随后走了进来,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漂亮的几乎让人窒息,唯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她正抱着刚刚吃饱的儿子一脸尴尬的走了进来,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个人帮忙带带孩子,这婚礼怎么也得超过一个小时,儿子先是离不开他爸,也就饿了的时候想着他老妈,这刚一吃饱,正哭嚎等着爹地抱,可是这婚礼的一个小时怎么也得让何彦沉单单属于她吧……
本来一脸阴云的何彦沉一看见楚醉和他怀里的儿子,表情才由阴转晴了些许,对楚醉使使眼色,让她把儿子先交给别人抱。
楚醉倒是想呀,在心里嘀咕着,丫的儿子生下来后天天都是你抢着抱,弄的老娘跟我儿子一点也不亲近,现在要结婚了,想到要把孩子给别人抱抱了,你给儿子培养出的非你不抱的习惯你让谁改去……
嘀咕归嘀咕,楚醉远远的朝他翻了个小白眼,看在今天是婚礼的份上先放过他,转头看见坐在宾客席里的祁亚盛,撇撇嘴,又看见许竹誉,再撇撇嘴,忽然看见祁亚盛旁边坐着的人有些眼熟,再仔细看看,吓!那不是当年在何彦沉身后像个跟屁虫一样的小周嘛?!
她怎么跟祁亚盛坐在一起,还满面红光的?
想着,楚醉忽然挑挑眉,走过去,将儿子往小周怀里一放:“帮我照看照看儿子。”
“呃……”小周呆了一下,又连忙笑嘻嘻的接过小宝贝,一脸开心又得意的转头跟祁亚盛眉飞色舞道:“看吧,我就说楚小姐会把小西顾给我抱,你跟许竹誉完全都不能让人家信得着,回去一人给我五百块钱,不许赖帐的哦。”
“切。”祁亚盛跟许竹誉异口同声。
这边楚醉刚把孩子交给小周就后悔了,敢情小周跟祁亚盛和许竹誉已经打了赌。
失策呀,失策!楚醉抚额低叹。
那端何彦沉不乐意了,看看他们,又看看已经跳槽到祁亚盛身边做助理的小周怀里的儿子,忽然道:“楚小姐,你今天是打算嫁还是不嫁了?”
“咳。”楚醉回过神,尴尬的嘿嘿一笑:“嫁!嫁!必须嫁!”
说罢,连忙在红毯上站好,不顾那边在小周怀时不依的嚎哭的何西顾小朋友,有些扭捏的站在玫瑰花瓣之间,红了红脸,却低下头暗自偷笑。
许竹誉的未婚妻小鱼是这次的伴娘,在楚醉身后帮她将婚纱裙摆整理好,然后站在她身后,直到音乐响起,随着楚醉一起缓步走过铺满玫瑰花瓣的红毯。
眼见着楚醉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何彦沉目光温柔怜爱,走下阶梯,上前迎向她,直到楚醉将手轻轻挽在他的臂弯里,瞬间眉开眼笑的朝他笑弯了眼睛。
两人相携走到神父面前,神父微笑的看着他们,轻声诵念:“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的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话毕,看向站在何彦沉身边笑的满眼幸福的楚醉:“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楚醉扬眉一笑,毫不犹豫:“我愿意!”
何彦沉转眸看她一眼,楚醉亦转过头来对着他笑的眼睛发亮,在他耳边又悄悄重复了一句:“我愿意。”
何彦沉顿时笑了。
神父又转向何彦沉,轻声头问:“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我愿意。”何彦沉微笑。
“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神父笑着看向众宾客。
“愿意。”所有宾客齐声笑道,伴随着在小周怀里因为没有爹地抱而哇哇啼哭的孩子似乎也在响应着这样的回答。
“请新郎与新娘宣誓。”
何彦沉转身,面对着楚醉,拉起她的手说:“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两人放下手,楚醉笑着举起何彦沉的手轻轻说:“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宾客席间一阵掌声雷动,何彦沉笑的满眼温柔,轻轻抬起楚醉的手为她带上戒指,楚醉亦跟随重复着他的动作。
他们说,我给你这枚代表爱的象征的戒指,以圣父圣灵的名义,给你我的一切。
须臾,神父走上前,拉起他们的右手,说:“新郎新娘互相发誓毕接受了戒指,我以圣父圣灵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夫妇,上帝将你们结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
直到众人祷告完毕,神父微微一笑:“楚醉小姐,何彦沉先生,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誓爱对方,我感到万分喜悦向在坐各位宣布你们为夫妇,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那边歆歆捧着花站在楚醉身后,眨眨眼,看着爹地缓缓倾下身,在妈咪的嘴角轻轻一吻,顿时傻嘿嘿的抱着花笑了。
在何彦沉轻轻吻上楚醉的那一刻,四周陡然一声轻响,五彩缤纷的彩色星星漫天飞舞,还有无数只橙色的汽球在教堂中一点点上升飞了起来,楚醉红着眼睛回吻,在他唇边哽咽:“彦沉,谢谢你,谢谢你这么疼爱我……谢谢你总是这样对我不离不弃,我爱你……”
何彦沉弯唇轻笑,再次覆上她的唇,封住她所有的感谢。
多年以后,我们仍相信爱情。
……
ending
第295章:结局篇——疗养日志VS何坚强出生记(1)'VIP'。fyxs。ne
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市,于楚醉来说,是一个极度陌生的城市,被牵着走下私人飞机的那一刻,她一直看着这座岛屿四面环海的海面,一句话都没有说。
其实,自从她在医院里被何彦沉带走,坐上私人飞机一直到现在,都只有何彦沉在她身边对她说话,握着她的手对她笑,她偶尔傻傻的对他笑一笑,最多的时候,还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机舱里,一动不动,双眼不看窗外,仅仅是盯着前边的一切,目光空洞而直愣累。
癔病,何彦沉对这种病终究没有太多研究,但他也知道,这种病是由于心里过度刺激,而使病者导致想要逃避世界,逃避现状的一种心理疾病。
她厌恶了这个世界的一切,逃避着这个世界的一切,从心灵的本身去隔绝了这一切。
“小醉,那是我们的家。”私人飞机停在何彦沉的那座岛屿之上,他搂住她的腰,指着不远处的那座在岛屿山顶的中式别墅,在她耳边温柔轻语。
楚醉慢慢的,慢慢的将目光转向他,忽地甜甜一笑,声音干涩,略显笨拙的学着他说:“家。”
“对,家,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的家。”何彦沉温柔的低笑。
“我们,家。”楚醉依然声音干涩的学着他说话的样子,咧开嘴学着他的笑,却发现他笑的莫名有些苦涩,学了好半天,都学不会,只好撅撅嘴,有些无措的低下头檬。
何彦沉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而将从飞机上跑下来的歆歆抱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白以康和苏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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