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何欢凉-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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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何欢凉-正文-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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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咪,歆歆想要许叔叔给买上次那个绿色袋子包的巧克力好不好?”

    “好不好嘛,妈咪?”

    “好,等晚上妈咪回来就让歆歆给许叔叔打电话,你自己和他说,好不好?”

    “嗯嗯,好!”

    “歆歆,你想不想在许叔叔身边住几天?”

    “呃,为什么呀?妈咪又要出差吗?”

    “没有,妈咪只是问问,你这么喜欢许叔叔,到他身边住几天会不会不开心呢?嗯?”

    “唔……人家想和妈咪住在一起来着……”歆歆撅着嘴,对了对手指:“如果妈咪有事情不能陪歆歆,那就去许叔叔那里……呃他不会赶我走吧?”

    “放心,他才不敢!”楚醉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乖歆歆,进去吧,晚上妈咪叫许叔叔来接你!”

    “嗯嗯好~~~~”歆歆挥动着她胖呼呼的小胳膊陪着她的娃娃书包走向幼儿园门前的老师。

    楚醉笑着看着歆歆进去。

    她永远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一天的晚上,她的歆歆经历了怎样的恐怖怎样的黑暗世界,她更永远也想不到,就是这一天,将她所有自认为的幸福全部终结。

    其实她自以为藏的好,自以为的保护其实像是一根根倒刺,将他们扎的都体无完肤。

    如果她能知道这一晚所发生的事情,她一定不会让歆歆上许竹誉的车,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不会让任何人看见她,碰到她。

    如果她能知道,也许她不会那么早便遇见那个叫Vason的男人。

    也许,未来的噩梦便不是她所以为的终点。

    “妈咪拜拜~~~”歆歆被幼儿园的老师牵着走进大门,转头对着楚醉咧开嘴嘿嘿一笑,露出满嘴只长了四五颗牙的小嘴。

    “拜拜~”楚醉温柔的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纵使不舍得和歆歆分开,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

第94章:胆大妄为
    ( )    早上7点,楚醉准时站到流苑B座某个黑心总经理的家门口。

    按了门铃后大概过了两分钟才有人来打开,刚一开门,她正要迈进去的脚步赫然僵住,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半。裸着上身的男人,猛地背过身去,尴尬的盯着走廊间的角落,咬了咬牙在心里暗骂。懒

    何彦沉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听见门铃声知道是她,于是连身上的水和头发都没擦,仅在下身围了一条白色浴巾便上前给她开门,结果门刚一打开,这女人就惊的背过身去,他不由黑眸半眯的看着她尴尬的背影,了然的笑了笑,转身回客厅里不再管她。

    见门后没有什么声音,楚醉小心的转回头,发现何彦沉打开门后就走了,她才小心的长吐了一口气,闭着眼用力甩了甩头,把刚才那道直钻入脑中的让人流鼻血的身影移开,走了进去。

    进了门,她扔下包,直接钻入厨房,见昨天她买的那些青菜还在,便出去看看冰箱里的其他东西,刚一走回客厅,只见何彦沉还是刚才那造型,手中多了一条白毛巾,正被他举在头顶擦着仍旧滴着水的短发,目光不冷不热的看向僵站在厨房门边的楚醉,见她手里举着个胡萝卜越握越紧,双眼转开胡乱的看着四周,就是不再看他。

    “那个,何总,今天你想吃点什么?我这就给你做早饭了。”

    “啊对了还有!”楚醉继续将目光向四周乱转着,死活不肯看他那半。裸着甚至胸口还挂着水珠的身体,口干舌燥的小心的看着屋子里的四个角,又匆匆将目光转到沙发上的皮包:“我昨晚已经写好了合同,关于今天我给何总你做三顿饭,你就支付我四个月工资的事,希望何总你签一下,免得我拿工资的时候你赖帐。”

    他一脸鄙夷的看着她那满脸的财迷样,剑眉微拢,想了想,忽然诡异的笑笑,没反驳。

    “在哪?”何彦沉将毛巾随意往茶几上一扔,转身走向沙发。

    “在我包里,你自己找,在旁边的夹层那儿!”见他没打算赖帐,楚醉才满意的走向冰箱,将里边的青菜佐料一一拿出来,之后就埋身回到厨房有模有样的开始了她这一天“小保姆”的工作历程。

    几分钟后,何彦沉随手翻了翻她的包,找到那份她亲笔手写的合同,目光同时落在她包里的手机上,想起那天她忽然打过来的电话,凝视着那支小巧的却略有些陈旧的手机,拿起来翻看。

    一看还好,一看之后脸色便越来越寒,先是通话记录里十分之八都是许竹誉,再是他的手机号居然没存进电话薄!

    半个小时后,楚醉将做好的粥菜端上餐桌。

    “好了,来吃饭吧,因为是早餐,我没做太多,只有小米粥和这两个养胃的菜。”说着,楚醉习惯性的拍了拍手,随意看了何彦沉一眼,见他站在那边一脸冷淡的瞥着自己。

    “你吃不吃?”看他没动,楚醉脸色顿时拉长:“过会儿凉了我可不帮你拿去热,我只负责做饭,不管其他。”

    终于,何彦沉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一句话都不说。

    楚醉盯着他看了看,在心里低咒,真是的,谁又招惹他什么了?刚才进门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脸色这么难看,拉的比喜马拉雅山还长。

    “你换身衣服再吃,OK?”见他就这样要坐下,楚醉盯着他比三年前更让人喷鼻血的上半身,没来由的避开视线。

    “又不是没见过。”何彦沉冷扫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有隐藏不住的绯红,顿了顿,终于还是在落坐之前转身进卧室套了一件灰黑色的衬衣。

    本来楚醉是想着做完早饭之后就暂时先离开,等中午时再过来,结果他倒好,吃饱了就往沙发中间一坐,碗不刷,桌子不擦,真把她当保姆了?哪还有一点在公司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

    好吧,他是她上司,还是她家歆歆的亲爹,她忍了!

    楚醉收拾好所有东西后正打算出门,回眸见何彦沉的目光盯着电视,脸色还是极为难看,不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包,见那份合同还放在里边,他根本没签字。

    “怎么不签字?”她问。

    没回应。

    “何总?你该不会是想赖帐吧?我一大早风风火火的跑来给您老人家做饭,要不是你说付我工资,我才懒得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楚醉明显看出来他不怀好意:“那,签字!”

    她走上前,将合同往他面前的茶几上一拍,从包里掏出圆珠笔来扔给他。

    何彦沉的目光从电视上转向眼前的合同,沉默着看了一会儿,才不轻不淡的看着她,眸如寒烟:“记不记得我提醒过你什么?”

    见他神色渐寒,楚醉一怔,不禁盯着他那双如北极冰川的双眼:“什么?”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别再试图挑衅我!”募地,何彦沉站起身,抬手一把抓住楚醉的手腕,在她惊的要挣脱的刹那将她狠狠一拽。

    “你……”楚醉低呼,整个人被他拽上前,膝盖撞到了茶几,疼的她脸色发白,何彦沉目光彻冷的将她甩进沙发里,长身压下,如铁钳一般结实的手臂将她举起的双手按住,牢牢扣着她的手置于她被后,身体将她重重压进沙发里,鼻间喷薄出的呼吸落在她脸上,楚醉错愕的抬眼看着眼前这个越来越喜欢用暴力的男人:“放开!”

    “你就这么希望我动许氏?”他目光胁迫的锁进她满是排斥的眼里:“是你不够清醒还是越来越胆大妄为!那天我对你说过什么,你这么快就忘的一干二净是不是?”

    “前尘往事你可以抛之脑后!三年前你楚醉不是说过自己的未来十分流光溢彩么?嗯?”

    “现在为什么要这么狼狈?为了区区数千块钱就可以放下你的自尊放下你的高傲来靠近我?你这颗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他垂眸,紧逼着她的视线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口。

    -

    ----鲸鱼出没,注意!----

第95章:山雨欲来(6000字以上)
    ( )    楚醉咬唇,目光死死盯着他眼里的彻冷:“对,我是为了钱!我为了钱而抛弃你,现在又为了钱而靠近你,可以了吗?”

    “请你,放开我!”

    她用力压下自己浑身的颤抖,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嘴角僵硬的勾着,眼里的泪被硬生生收了回去,干涩的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那双满是狂风暴雨的黑眸:“我从来都是这样肤浅!我如今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我这么狼狈这么贪婪这么现实的一个女人有必要让你何彦沉如此动气?有必要吗?你放开我!”懒

    握在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她疼,这种疼痛几乎蔓延到了心里,连在一起,硬生生的疼着。

    “怎么不活的更潇洒来让我看一看?这样落魄这样隐忍的楚醉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怜惜啊!”

    他在她眼前冷语讥讽,笑的冰冷:“所以你宁可让许竹誉做你的入幕之宾,用着你现在的无助可怜去玩弄任何人的感情!他心疼这样的你了是不是?人前人后多了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围着你转,你的虚荣被满足了?还是你这空虚的心到现在终于被填满了?嗯?”

    楚醉气的浑身颤抖,澄澈的双眼圆睁,回瞪进他满是冰霜的双眼:“对!我虚荣,我犯。贱!你满意了吗?你眼前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从来都是这样!你能改变的了什么?”

    明明心里不是这样的,明明想解释什么,可又发现一切都无力解释,面对他眼里的憎恨与那些数不清的风暴,她发现真的无力解释,任何事,任何过往。

    本来只是因为心口压制不下去的在意与介意,可这一场口舌之争,她以硬碰硬的抵触与满眼凄创的自我贬低才更深的惹怒了他。

    “很好!”他几乎咬牙切齿,可盯着她倔强的眼里那隐藏不住的受伤,森冷的目光渐渐收起,微剩一丝薄冷的视线盯着她,长身依然牢牢压制她的身体,一手将她双手扣在身手,一手忽然擒住她白皙俏然的下颚,将她撇开的脸转了回来,让她看着自己。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说,冰冷深邃的双眼看着她明亮而澄澈的瞳眸,不放过她眼里任何一分神情:“你真的要嫁给许竹誉?”

    楚醉忽然就笑了。

    她仿佛想起许久之前,她在商氏再一次见到何彦沉的那一刹那,她靠在电梯旁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心里问着自己:原来他就是商氏的何总,那个商氏千金的准女婿?他真的要娶商安然?他真的,要娶商安然吗?

    她无数次的那次问着自己,彷徨着,失落着,却不敢表现出来,直到商安然将三年前她离开后的事情告诉她,她才决定放下,她楚醉从不会去执着一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包括现在,Linda的话纵然有理,歆歆纵然应该有个爹地。

    可眼前这个陌生的何彦沉,他又站在什么样的立场来逼问她,是不是真的要嫁给许竹誉?

    “是。”她缓缓抬眸,看向他刹那间的目眦欲裂,刹那间的的寒意蔓延,轻轻吐出这样一个字。

    “你考虑清楚了?”他笑,眼神却平静的可怕。

    “是。”她忽然想嘲笑自己心里曾经的不甘,可到头来竟还是这样的结果。

    他不再说话,楚醉抿着嘴角,目光冷凝着他,直到两人因为这样互相倒在沙发里,身体的温度渐渐交织在一起,她垂眸看着他紧贴在自己身上的长身,注视着他灰黑色衬衣那微敞的领口里,蜜色偏白的皮肤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她还记得曾经总是喜欢趴在他身上,让他哄着自己睡觉,而她不老实的趴在他身上动不动就对着他的脖子又亲又咬,这个地方常常都会有着一些淤红的牙印和怪异的吻痕,每次她咬痛了,他就报复似的将她压在身下对着她的咯吱窝下手,每一回都痒的她笑中带泪哭着喊着求饶。

    曾经看过南方作家书中的一句话:女人一旦爱一个人,她的吻,是很肉紧的。你的女友有没有突然咬你一口,又不说什么?如果有,她应该很爱你。因为,对女人来说,连吻都不够表达她的着紧、她的既爱且恨,才会用咬的。

    太过深爱,所以连一个吻都不足以表达,于是总是喜欢咬。

    可如今,他脖子上干干净净,再也没有她的痕迹。

    “楚醉。”

    不知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多久,何彦沉渐渐放开她,直起身,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无力的倒在沙发里的女人:“你唯一的筹码就是那颗说狠就能狠下来的心。”

    “从来都能用着这颗筹码变成满身的刺,扎的人生疼。”他目光平平的看着她。

    “很多时候,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就像我曾因为你的绝决而为你数次找着不同的理由。”

    “从当初到现在,如果你能放下你那可恶的倔强可恶的自尊,或许一切都不会变做今天的局面。”

    “可直到如今,你依然还是这样另人失望。”他就那样居高临下的淡看着她。

    因为她的沉默,何彦沉不再管她,转身走到冰箱边,从里边拿出一罐啤酒,拉开啤酒罐的声音使得楚醉在愣神间转过头去看,见他要喝酒,未犹豫便已开口:“你正在犯胃病,不能喝酒!”

    募地,被举到嘴边的易拉罐停在半空,何彦沉平移着转过脸来看向她,见她牢牢盯着自己手中的酒。

    须臾,他竟真的放下手,将它放在桌上,转身走进卧室。

    “我休息,你自便。”话音刚落,门就被关上,隔绝了楚醉的目光。

    于是,她就那样怔怔的盯着桌上的易拉罐出神。

    她只是提醒一句罢了,没想过他真的会听,甚至在这种近似于冷战的状态下,他竟真的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没有喝酒。

    难道,他要的只是她的一句话吗?

    不管任何事,仅仅只要她的一句话?

    *

    楚醉在昨天买菜时没预料到今天还会来,所以没有买太多佐料和食材,本来是生怕何彦沉不用这些东西,放着烂了对空气不好,结果等她做完午饭后,食材已经不够。

    于是她到楼下的小超市又转了一圈,但有两样东西已经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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