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了,臣更加为她同样垂青于臣不在年轻的容颜,还请太后看在我们一片痴心的份上,请太后成全!”
“呸!既然不爱雁姬,当初为什么要与雁姬成亲,要不是跟了你这个喜新厌旧的男人,雁姬现在只怕早已经抱着孙子全家喜乐淘淘了!”金嘉氏厌恶的说。
“明明就是喜新厌旧,攀附权贵,,还能说出这么多道道,真真是无耻!”
“这么个不忠不义的家伙,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眼看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努达海睚眦欲裂,直站起来大呼:“是你们不懂爱!太后你不懂爱,慈宁宫会倒下来!”
以前雁姬阻止他们的时候,努达海也是同样的反应,小月牙早有经验,几下子爬到前方,一下一下叩起头:“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那么高贵!那么慈悲!求求您成全我们吧!我和努达海现在带着感激、感恩、感谢的心情来到这个慈宁宫,求求你吧!我和努达海走到现在不容易,我们好不容易求得了大家的祝福!求求您,就让我们相爱的路程有一个圆满的结果吧!”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问:“你们求得了大家的祝福?谁的祝福?雁姬同意吗?努达海的一双儿女同意吗?你的弟弟同意吗?”
小月牙双手捧心,激动地回答:“我和雁姬已经说好了!大清的格格没有与人做妾的情况,更没有正妻身份不如妾室的,所以雁姬才会与努达海和离,等我和努达海成亲之后!我们会派人接回雁姬的!我和雁姬会好好相处的!我和努达海都会好好敬爱她的!”
慈宁宫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间清晰的吸气声齐刷刷响起,很有些喜感,太后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抬起眼皮,问:“雁姬的儿女,你们都已经同意了?你们同意自己的母亲为你们的阿玛做妾?”
骥远先前在家里很有些脑残,但这三年在盛际飞手下被□□的正常了很多,至少不会犯下很多愚蠢的傻事而不自知了,现在太后问话,作为儿子他首先回答:“回太后,母辱子死!”
铿锵作响的四个字,让跟菜市场似的慈宁宫安静下来。
所有人诧异的看向了骥远,包括雁姬,都看到骥远跪在堂下,脊背挺直,眉头紧紧皱着,双手缠满绷带,□□出来的几个指关节,纹路看起来如同钢铁铸造的一样。
“骥远!你······”洛琳急了,“阿玛和新月这么些年多不容易啊!他们是真爱啊!”
这么些年,雁姬终究是亲生的母亲,不忍心下重手,没能□□好这个女儿,想骥远在盛际飞和兰馨那里的时候,那是干了多少农活,练了多少功夫,下了多少苦力,吃了多少狗食,才让他明白亲妈才最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洛琳一直泡在蜜罐子里,没吃过苦头,哪里知道没了亲妈会有什么后果。
老妇人哆哆嗦嗦的磕头:“太后,骥远人小不懂事,大人的事情,孩子不是很懂,我们全家是怀着期待的心情欢迎格格的,格格的弟弟也已经同意了!”
众人震惊的看向克善。
克善低头磕头:“太后娘娘,求太后娘娘成全我姐姐和努达海吧,他们真的是真的相爱的!他们才是真爱!如果努达海在遇见雁姬以前先见到了我的姐姐,现在努达海的夫人一定是我姐姐!雁姬和努达海是一个错误!现在奴才想要纠正这个错误!奴才求太后娘娘成全!”
太后终于闭上了一直张着的嘴,连看都懒得看克善一眼,问:“雁姬,你怎么说?你真的要做妾?你做了妾,你的儿女就不再是嫡子嫡女,而是庶子庶女了,你也不在是正妻,而是连吃饭都不能上桌的妾,你真的要这么选择吗?”
雁姬一拜,抬头回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作者有话要说:
☆、众人的新生活
后来慈宁宫的那出戏到底发展成悲剧还是喜剧了,兰馨就不得而知了,太后处理完那出戏之后,深感大清入关后,八旗子弟出入烟花柳巷,不事生产,代代懒惰享乐,现在已经连思想道德教养,都已经被那些污浊的东西,沾染的乌七八糟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八旗的子弟才一代不如一代,清剿叛乱的时候大清的军队才会犯下愚蠢的错误,于是太后违反了后宫从不干涉政事的传统,将这件事情苦口婆心的说给乾隆,并表达了她对大清未来的担忧,决定前往五台山为大清祈福。乾隆深感太后担忧的有道理,于是下令整顿旗务,但乾隆也明白旗务整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得,更不是简简单单的走过程,于是乾隆决定在整顿旗务的同时,也将那些会影响大清子弟思想道德的东西拔除干净,于是大街上的春楼等地方遭了殃,齐刷刷关门避祸,那些花花公子们怨声载道,被逼着重新进了学馆,一时间北京城真的显出几分新气象。
至于努达海家里,太后最后终于答应了新月和努达海的婚事了,不过,努达海奉旨抚孤,却把孤儿勾搭上手,确实是大罪。新月身为皇家格格,语出惊人,行为不检,强逼正室下堂,丢尽皇家颜面,教导克善世子不善,善恶不分,对错不分,愧对氏族高堂,剥夺其教导克善之权,褫夺格格身份,赐婚努达海终身为妾。努达海勾引皇家格格,攀附权贵,休弃糟糠妻,另娶高门女,德行有亏,剥夺自身职位。雁姬辛苦操劳,妇德、妇功、妇容均为上品,对努达海和新月所犯之罪,虽知情不报,但确系心有余力不足,念在其多年操劳的功劳上,不予追究罪责,与努达海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后来努达海和新月成亲了,在他们家的客厅里,只有洛琳一个人祝福他们。老妇人气的犯了晕症,倒在床上起不来了,克善已经被留在了皇宫,不允许在和新月往来了,骥远出了皇宫之后就直接上雁姬那里了,然后······回公主府了,盛际飞只给了他半天假,公主府还有菜地要他浇呢。
再然后,北京城终于消停了,没有了脑残们的搅局,大家都感到,还是正常人多啊!
春天过去了,到了夏天之后,雁姬来兰馨这里串门子了,雁姬脱了佛衣,改穿了素净的衣袍,与兰馨坐在菜园的篱笆前,看骥远吭哧吭哧的抱着水缸来回浇水,说说笑笑磕着瓜子。
兰馨就说起了自己最近的烦恼:“老是催着给浩祯纳妾,可我到哪里找一个不嫌弃浩祯的女孩?浩祯也实在不清楚自己的斤两,还看不上一般的好女孩,还要找什么‘真爱’,他找不到‘真爱’,硕王爷就老是在我面前唠唠叨叨,烦死我了。”
雁姬也说着自己的烦恼:“最近听骥远说,新月当家后,家里的奴才就没按时领过月钱,眼看着仲夏了,消暑的药品和将军府众人夏季的衣服还没备下,冬季备下的冰,多贵的东西,她早在仲夏之前就给奴才们派发光了,现在老太太没冰用,中暑了。洛琳前些日子跑来哭哭啼啼,要我回将军府,说我回去大家都会原谅我在慈宁宫说过的话,被我一巴掌打出去了,她长这么大我就没打过她。努达海又派轿子来接我了,他以为我稀罕他,被庄子得护院打走了。”
兰馨说:“其实你那挺好解决的,既然你不打算回去,别理他们就是,你现在还是给他们操心惯了,一时放不下,努达海你还是早点放弃吧,他没救了,洛琳还是要好好教导一下的,将军府入不敷出,洛琳又是娇生惯养,成不了太久,等她来投奔你的时候,再好好教导吧。”
雁姬说:“其实你的事更好解决,浩祯世子想要真爱,其实我们并不知道什么才是他的真爱,只不过他喜欢什么调调,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他看不上我们找的,其实还是自身清高,觉得你找来的人是你的人,看上的都是他的地位名声之类的,那么让他自己找,不就行了。”
兰馨眼睛一亮,呵呵的笑了。
夏天,浩祯最喜欢在黄昏的午后走在北京城的大街上,看着周围人看他的崇拜(大雾)眼神,就止不住呼扇着鼻孔,下巴朝天。
今天他照样走在大街上,接受诸人的膜拜,一个买花的小姑娘从他旁边经过,不小心摔倒了,浩祯连忙扶起买花姑娘:“姑娘,当心!”
卖花姑娘忽闪忽闪眼睛,泪花闪闪:“谢谢公子。“
“不客气,小姑娘,下次走路可要当心啊!”浩祯文质彬彬的说。
卖花姑娘刚刚站起来,突然“哎呀”一声,又蹲了下来,半侧过脸,让阳光按照四十五度角打在脸上,双手交缠扭在一边,“奴家的脚扭了,走不动了······”
浩祯看着这个无比青春纯洁的姑娘,顿时感到自己的心脏开始跳动:“姑娘莫急,在下这就带你去见太医!”
三天后,浩祯有了一个妾室,取名叫做如花。
夏天,浩祯还喜欢坐在酒楼里欣赏卖唱姑娘的小曲儿,这会让他想起自己那一去不回的青葱岁月,可惜的是龙源楼里面已经没有白吟霜那样美好的卖唱姑娘了,因为对面有了芜菁楼,客流被分走了一大半,前段时间,连龙源楼的大厨也投奔芜菁楼去了,现在这个厨子做的菜寡淡无味,分量还不足,他也想过要不要去芜菁楼继续自己的怀念情思,可惜他们那里唱的曲子咿咿呀呀的,都是些书上的咬文嚼字,自己实在没兴趣。
而且,龙源楼是有着自己的回忆的,他是在这里遇见自己生命里第一个心动的女人。
嗯,公平的说句大实话,白吟霜虽然生孩子没本事,其他的本事还是很大很大的,离开她自己真的有些不适应了。
就在浩祯坐在自己最常坐的地方缅怀白吟霜的时候,一个白衣白裙的小姑娘闯进来,冲进他的桌子前,泪珠儿滚滚,那一刻浩祯真的想到了李白的诗“大珠小珠落玉盘”!(特大雾)
“爷儿!求您救救奴家吧!奴家的父亲刚刚死去!奴家刚刚葬了他,债主上门逼债,要打死奴家啊!”
那一刻,浩祯坚信,是他的梅花仙子又回来了!
第二天,浩祯又有了一房如夫人,名唤梅花。
夏天,浩祯还喜欢经过八大胡同的巷子口,当然,他是从来不进去的!那些人尽可夫的女人,一点也不纯洁!倒是胡同里面有一些清官人,还是很得他的尊重的,他也想进去与那些清官人谈谈心,顺便聊聊人生和理想,可惜,那些清官人从来不出来,而自己这样干干净净的人是不齿于走近那样污浊的地方的。
这天浩祯照样一次又一次经过八大胡同口,他要把自己的高尚品德展示给这些眠花宿柳的不知上进的小兔崽子,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德才兼备的好男儿!
然后,浩祯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呼救:“救救我啊!我是好人家的女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求大家救救我啊!”
浩祯诧异的看去一眼就看见,一个女人,披散着头发,模样是那样的凄美!身上穿着粉红的纱衣,系着白腰带,被几个彪形大汉追赶着,女子奔跑到浩祯的面前时,脚下一软,侧着身软倒在地,然后用胳膊撑地想站起来,终于无力的倒地,抬起头,无力的看向浩祯:“求求公子,发发好心,救救小女子吧!小女子的父亲将小女子卖入青楼!小女子宁愿死了也不愿流落到那种地方!求求公子救救奴婢吧!”
浩祯顿时感到有什么东西射中了自己的心脏。
那些追赶的汉子终于赶上来了:“你是什么人?快快离去,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
浩祯刷的打开扇子,摆出一个姿势:“我是硕王世子,富察浩祯!你们快快离去,本世子可以原谅你们此次的冒犯!”
“啊!您竟然就是富察浩祯世子!使我们有眼无珠!”
“哼!既然认得本世子!还不快滚!”
“我们这就滚!”
彪形大汉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浩祯转脸去看地上的粉红衣服女子,却见那女子害羞的看自己一眼,在看一眼,然后······
然后富察浩祯又有了一房小妾,这次取名叫做小粉红。
兰馨满意的听着隔壁的女人的争风吃醋,给这些忙了很久的人发工钱:“这次麻烦各位了,这次算是加班,又补偿的。”
“多谢老板。”大汉们齐声说。
“这次的活儿不容易啊,老板,”一个汉子憨憨的笑着说,“那姑娘跑的实在是慢,想不追上她等她把话说完,还真是费了一番功夫呢。”
“其实就算我们做的假了一点,他应该也看不出来吧?”盛际飞从门口进来笑着说。
“说的也是,”汉子说。
“你会来了,”兰馨笑着看向盛际飞,“皇宫里没什么新鲜事吧?”
“今天有新鲜事儿了。”盛际飞笑了笑。“今天皇上见暑气渐消,就想提前进行秋围,我们就陪着一起去了,大概是行进的太匆忙,护卫有些漏手,围猎的时候竟然射中了一个姑娘,皇上带着回宫了,说也奇怪,那姑娘被射中的时候还在大喊······”
兰馨带着一种奇异的快感开口将盛际飞的话打断:
“盛际飞,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交心
兰馨一直到皇宫里的事情尘埃落定,纪晓岚为新格格献上封号之后,才带着崔嬷嬷前往了坤宁宫,不出所料,皇后正在自己宫里大生闷气,兰馨哑然失笑。
“皇额娘,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这又是谁惹着皇额娘了?”兰馨故意虎起脸。
“嗨,”那拉氏顿时觉得气消了一大半,“还不是你皇阿玛,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认作了格格,爱新觉罗认女儿哪有这么草率的。”
兰馨笑眯眯的伸出手掌:“皇阿玛认了格格,假设这个格格是真的,即使认得再怎么仓促,竭力劝阻的皇额娘都是不慈,假设这个格格是假的,到底是谁竭力劝说皇阿玛认了格格呢?皇额娘只要隔岸观火,稳坐钓鱼台,点到为止,立刻收手静观事态发展,即使格格是假的,劝说认亲的又不是皇额娘,皇额娘已经很严肃的劝说过皇阿玛了,不听箴言的人是皇阿玛,就算事情闹得很大,皇额娘也是功臣,而且是被皇阿玛训斥过的忍辱负重的功臣。但若是皇额娘抓住自己的道理,止不住的唠叨,男人都是很自负的,就算将来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