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吟霜,你总是这么仁慈。”浩祯扑到床上就开始嚎叫。
纵然兰馨不喜白吟霜也不禁替她疼了一下,这百十斤的肉这么压下去,白吟霜那小身板儿能受得住吗?雪如显然也发现了,慌忙将浩祯从白吟霜身上拉下来,一时间“儿啊!”、“娘啊!”、“仙子啊!”、“天神啊!”、“你仁慈啊!”、“我高贵啊!”乱作一团。
兰馨抽着嘴角,走了出去。
门外,雪如请来的郎中正在写药方,兰馨走过去问:“敢问先生,白姨太的病情如何?”
郎中乡兰馨行了礼道:“白姨太中毒不深,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白姨太腹中的胎儿,虽然保住了,但以后也是要好好调养,稍有不慎,就可能流产。”
“劳烦先生为白姨太开方子吧。”兰馨点点头径自离开了。
在焦兰苑——就是原来的淑芳斋,兰馨嫌名字不好,改了。——崔嬷嬷气的回身发抖,那群奴才,他们竟敢逼着公主吃有毒的虾酱!岂有此理!这群该死的奴才。
崔嬷嬷豁然抬起头:“公主······”
兰馨漫不经心的抬起头:“嬷嬷说的我都明白,嬷嬷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公主打算怎么做?”崔嬷嬷深吸了一口气,以前她还认为兰馨应该留下驸马,现在看来,是该送他们一起上路了。
“嬷嬷,打听下是谁给家里送香料的,尤其是静思山房的熏香。”兰馨道,“找到那人了,就问问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给他的兄弟或儿子安排一个缺儿,让他上任去吧。”
“奴才明白。”崔嬷嬷立刻去了。
硕王爷很愤怒,极其的愤怒,他刚下早朝回来,刚刚才听说,她的好福晋好儿子联合起来逼着公主吃毒药!就为了那什么白吟霜!这还得了!
硕王将桌子拍得啪啪响,愤怒的咆哮:“我给那白吟霜一个名分已经是看在她肚子里我那未出世的孙子的面上了!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我就把她送到尼姑庵去!”
“不!”硕王的嗓门显然不如他的儿子,咆哮教主声嘶力竭的咆哮道,“不,阿玛,你不能那么做,吟霜她是那么美、那么好的一个女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我对她怎么了?我说说也不行了!我看她就是一个狐狸精,把你迷得连公主也不放在眼里了!”硕王气的回身发抖,“浩祯,你现在立刻去公主房里,给公主赔礼道歉!今天晚上就歇在公主房里!”
“不!”浩祯叫的好像是他阿玛逼着他去接客一样,“阿玛,你好残忍,好残忍!我和吟霜已经是属于彼此的了!你却叫我去和公主亲热,你太残忍了!”
“我残忍?”硕王怒了,“公主是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只有吟霜!”浩祯深情的说,“我的梅花仙子,她是那么美好,那么柔弱,曾经,我不懂爱情,才会让你们摆布着娶了公主!……但是今天,我终于懂了,我明白了,我的真爱,只有吟霜……吟霜是如此的善良温柔,她只是一个无辜无害的弱女子罢了,你们怎么就容不下她?你们怎么就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
“我要是容不下她,会让你娶了她做姨太太?你还想怎么样?”硕王大怒。
浩祥正好打旁边路过,听了这话嗤笑一声,道:“怎么是我们让你娶的公主?是,我们是让你娶得,可你要是真的不想娶,你又为什么要在皇上面前拼命表现?分明是既贪图公主带来的前途体面,又不想放开白吟霜给你的被依靠的感觉!熊掌鱼肉想要兼得,还要把脏水泼到旁人身上,你还是阿玛额娘的好儿子啊!”
浩祯大怒冲上去抓住浩祥使劲摇晃起来:“你胡说!你胡说!”
硕王上前使劲刮了浩祥一巴掌:“滚!你个目无尊长的东西!”
浩祥难以置信的看着硕王:“到底是谁目无尊长,阿玛,我不指望你能公正的对待我和浩祯,至少不要太偏心了!”
“我哪里偏心了,要不是你总游手好闲,纨绔无用,我会这么对你?浩祯是你哥哥!你也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你还敢说你不是目无尊长?”硕王很生气。
浩祥怔怔的看着他的阿玛,最后笑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阿玛,你就守着你的好儿子浩祯吧,浩祥告退了。”
浩祥大步离开了闹剧场,硕王和浩祯的咆哮声让半个北京城都震荡了半晌。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是综QY
兰馨带着崔嬷嬷坐着马车在北京城闲逛,崔嬷嬷有些不解:“公主,你还要买什么啊?车上都是给白吟霜的东西。”
“当然是好东西,好东西一定要给孕妇使用了,”兰馨清点着物品,“糖糕、豆沙糕、葱油点心、肥肉蒸碗、油炸食物,腌肉、火腿、咸鱼、豆腐乳,辣椒、茶,唔,再买点淀粉含量高的食物和水果吧。”
崔嬷嬷只好跟着兰馨再次加入采购大军。
“嬷嬷,香料的事儿怎么样了?”兰馨问。
“公主放心,已经准备好了,”崔嬷嬷道,“负责府里香料采购的是门上的来福和回春堂的郎中,经常给府里送香料的是瑞福堂的伙计。”
“静思山房的香料如何?”兰馨问。
“静思山房的香料是回春堂选买的,”崔嬷嬷道,“那个郎中有个儿子想进宫中买办,我已经给说了,下个月就能进去了。”
“那就好,”兰馨忙问,“那郎中说什么了?”
“不用担心了,郎中保证会给静思山房的香料里掺入少量鸦片烟。”崔嬷嬷笑道。
两人正在车中说话,车外传来一阵喧哗,立刻有人来驱赶过往的马车,兰馨的马车没有任何标记,也在被驱赶的行列。
“怎么了?”崔嬷嬷连忙探出头问。
赶车的小厮笑道:“回嬷嬷,是努达海将军从荆州得胜回来了!”
兰馨很疑惑,非常疑惑,努达海和他的小月牙儿不是顺治年间的破事儿吗?怎么跑到乾隆朝来了?
奇怪归奇怪,兰馨还是撩起了车帘,不远处,努达海大将军正率领着八旗的兵丁凯旋归来。
“这是怎么回事?”崔嬷嬷又惊又怒,“这将军的马上怎么还有女子?”
旁边百姓兴致勃勃的八卦声传进了马车中。
“听说将军在荆州救了端王爷的一双儿女。”
“听说端王爷战死荆州城了,这想必就是她的女儿了。”
“这王爷女儿怎会在这马鹞子的马背上?”
“这荆州城到京城一路下来,孤男寡女谁知到会发生什么事呢。”
“国事莫谈,国事莫谈。”
兰馨仔细思量着,对车夫吩咐道:“回府。”
兰馨回到焦兰苑,将车上的东西分发给府中的丫头小厮,静思山房也没落下。兰馨不傻,古人更不傻,这么些对孕妇有害的东西直接给了白吟霜,雪如一定会怪罪兰馨的。现在是给了静思山房的丫鬟小厮,他们会不会因为看见东西好,就拿去孝敬白吟霜,就不是她的问题了。就算白吟霜逃过了这一劫,兰馨也是做了一次好人,关心了府里的仆众,何乐不为?又给了车夫一些赏钱,兰馨进了房中。
兰馨道:“嬷嬷,换衣服,这么些天了,也没见过皇额娘,我们今天进宫请安。”
“是该去了。”崔嬷嬷叹了口气说,“皇后娘娘在宫中可不容易,那令妃可越来越嚣张了。”
兰馨手上一顿,猛然惊醒:既然努达海已经出现了,那么还珠格格会不会也出现呢?还是赶紧进宫看看吧!
入了坤宁宫,皇后和兰馨之间自是少不了一番哭诉,自兰馨父母死亡之后,太后将兰馨接进宫中,那时皇后刚刚死了女儿,就将兰馨养在了身边,是真真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眼下兰馨受了这等侮辱,皇上还一味的护着硕王的短,只说是兰馨善妒,皇后更是觉得摧断肝肠。
“我也和皇上说过,这硕王府着实可恶,不能轻饶了,可是······”皇后脸色一阵青白交错,“魏氏那个女人,对着皇上擦着眼泪说什么‘真爱’,皇上就感动坏了,决定将那狐媚子轻轻放过了。”
兰馨诧异的说:“魏氏?令妃?令妃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她又没什么好处。”
容嬷嬷冷笑一声:“公主有所不知,这硕王府与令妃可是穿一条裤子的。”
“既然硕王府与令妃交好,为什么又要求娶儿臣?”兰馨更不明白了。
“因为硕王需要更大的筹码来加重自己在你皇阿玛心中的分量!而你皇阿玛实在没有别的适婚的女儿了。”皇后叹了口气道,“令妃其实也不想让浩祯娶你,她是想让浩祯娶和嘉,毕竟纯贵妃虽与令妃不合,但也不像与你额娘我一样剑拔弩张,何况纯贵妃最近些年不大受宠,令妃指望借着和嘉的婚事与她相交好,好在宫内宫外都拉拢一个助力,谁知皇上一时酒醉,在令妃开口之前就把和嘉指给福康安了,虽不是正式的指婚,但金口玉言,要改太难。”
“那硕王等不得皇上其他女儿长大,也担心皇上会把其他人家的女儿指给浩祯,就向皇上求娶了你,”容嬷嬷接着说,“皇上毕竟还是疼爱你的,几次试探考验浩祯,都觉得他是个好的,这才指了婚,谁知竟是个败絮草包。令妃拼命地想保住浩祯和白吟霜,也是不想硕王府倒向皇后这边。公主你是不知道,她在皇上面前几次三番挑拨离间,话里话外都是公主善妒,容不得白吟霜,口口声声那白吟霜怎样可怜,皇上就是被她说动,才放过硕王一家的。”
兰馨恍然大悟,她就说硕王府犯下如此大罪,怎么会就这么放过了,果然还是有原因的。
兰馨与皇后说了半晌的话,又用过饭才离开坤宁宫出去了,路上又与一些宫女太监说了几句话,打听了些事儿,因为她问的都是些大家都知道的常识,也没有人觉得她是在探听消息,只觉得兰馨公主是在关心以前在宫里的故人。
这半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比如令妃的十四阿哥还活得好好的,这就是说还珠开篇还遥遥无期,起码得等十四死了之后白痴鸟才会和花圣母相遇。五阿哥已经和令妃极好了,福家两位公子已经各就各位了,鼻孔君当上了侍卫,福尔泰当上了伴读,倒是五阿哥的生母愉妃还活得好好的,据说愉妃对五阿哥不敬生母反而对令妃亲热极为不满,对皇上说过几次,皇上本来也觉得如此,谁知令妃梨花带雨的哭上几回后,皇上反倒觉得令妃这是热心,反倒是愉妃太过小心眼,训斥了愉妃,五阿哥也不满的说过自己的生母,愉妃一气之下生了点病,索性长期告起病假,宅在自己宫中不出来了,宫里都看着他们的热闹。
那个在京城惹了话题的新月格格和他弟弟克善,仍然居于宫中,乾隆让宫中的老人婉嫔暂时关照着新月和克善,等着封赏功臣之后,再找一家宗室照料他们。
兰馨心中为乾隆鞠了一把同情泪,心道你是有心了,可就怕别人不领情啊。
第二日早朝,御史上奏努达海与新月格格同乘一马,是为大不敬,有玷污格格清誉之嫌,乾隆大怒,命努达海回家闭门思过,乾隆喜欢“真情”,但前提是这个“真情”不会损着他的面子。
这时的努达海还不是很脑残,老老实实认错,回家闭门反省去了,倒是那个新月,哭哭啼啼的跪在养心殿前面对着来来去去的太监和侍卫磕头,要他们给皇上说说情,不要处罚努达海了,都是新月的错,都是新月不应该要同努达海同乘一马,新月只是想起了在荆州战死的父母太伤心了,努达海将军只是想要安慰新月罢了。
这个做派将整个皇宫都镇住了,小太监哪里敢受她的礼,只好跪下来磕回去,两边像小鸡啄米一样对着磕头,刚听说了事情出来瞧瞧看的乾隆一下子头疼了,乾隆估摸着,以前的努达海还没有过这么出格的行为,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高大全,倒是这个新月格格实在不像正常人,努达海一定是受不了新月才带她上马息事宁人的,这么一想,乾隆就不好意思处罚刚立了大功的努达海了,又招他进宫补了封赏,安排新月格格以后的住处时,乾隆犯难了,新月在皇宫里的作为让京城的宗室避之如蛇蝎,努达海刚接了封赏,心中以为是新月求情才让皇上网开一面的,欣喜之下,向皇上请旨抚孤,乾隆正烦恼着将新月搁在那里呢,一见努达海自己开了口,也不管什么合不合规矩了,就同意了他的请求。
努达海带着新月和克善喜气洋洋的回了家,努达海全家都以为是因为新月求情才使努达海免受责难,如今还得了封赏,都对新月和端亲王世子的到来喜气洋洋,无上感激。
作者有话要说:
☆、一脸噩梦
日子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除了时不时要听见耗子和小白花的亲热戏码,兰馨对现在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兰馨之前种在盆中的白菜变得有拳头大,兰馨叫来宝竹和杨梅,让她们将白菜一一移栽到开垦好的院子里,自己亲自将一桶混入□□的水浇到地里,只浇了一半,桶里的水就完了,兰馨让宝竹打来干净的清水,浇到剩下的菜上。
“公主,想吃白菜上街买不就是了,为什么要自己种,又脏又累的。”宝竹抱怨的说。
“你知道什么,买来的菜哪有自己种的有心意。”兰馨笑着说。
浇完菜地,兰馨叫上宝竹和杨梅,一起出门上街去了。
正在街上闲逛,兰馨突然看见前方酒楼上好大的一块招牌,上书“龙源楼”三字,兰馨来了兴趣,这可是梅花烙的重要剧情演出场地啊,虽说剧情已经过去了,可她竟然一次都没有进去过,实在太可惜了,不如就在今天补上吧。
兰馨立刻叫停了马车,进入了龙源楼。
龙源楼里食客满座,看来这家酒楼厨子手艺不错,兰馨要了一个靠近大堂开窗的雅间,走了进去。
点了一大桌子菜,兰馨让宝竹杨梅一同坐下来吃饭,出门在外要是还在意那些规矩什么的就太烦人了。
吃不到一半时,有人敲开了包厢的门,兰馨抬头一看,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左手抱着一把很旧的琵琶,右手牵着一个瞎了眼睛的妇人,
少年抬头一看,发现包厢里坐的是三个女人,其中两个还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