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叶娅楠疑惑,继而拉紧安哲瀚:“哲瀚,什么更好的办法?”
“我保证,我会将事情很圆满的解决,”安哲瀚说:“你呀,就别担心了,答应我,在旁人面前,跟老八还是保持好朋友的关系,老八和黄博的事,不能再让其他的人知道。”
“嗯。”叶娅楠将信将疑。
“哲瀚,你打算怎么做?”叶娅楠很担心,她猜不透安哲瀚的想法。
安哲瀚只是告诉她:“黄博出轨,袁佳受伤是在所难免,不过,我会尽量将袁佳所受的伤害降到最低。”
“老八呢?”同窗四年,四年姐妹,即使老八做错事对不起袁佳,可那深厚的情谊,让叶娅楠担心老八最后的结局。
“怎么,你还担心她?”安哲瀚费解,在他看来,叶娅楠应该对老八嗤之以鼻的,怎么还这么关心她?
“哲瀚,不要伤害她。”叶娅楠偶尔从方蕾那儿听说过社会上一些解决纠纷的方法,大多是残忍而血腥的。问他,他又不告诉他打算如何做,所以她很担心,她怕老八受到身体上的伤害。
“抛开你对她的同情心,你想想,她既伤害了袁佳,也伤害了你,”他说:“她不值得任何人可怜。”
叶娅楠看着他,“哲瀚,你答应我,不要用违法的手段去解决,好吗?”除了担心老八,她更担心他,她不要他为了这件事背负上罪责。
安哲瀚笑了,用手拍拍她的头:“你的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我可是正当的商人,怎么会去做违法乱纪的事?”
叶娅楠不解。
“小傻瓜,”他又疼又爱她:“我说的解决,绝对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你一定要相信我。”
叶娅楠稍稍松了一口气。
两人边走边聊天,不知不觉的走了很远。待到河堤上行人渐渐少时,他们才打算往回走去。
安哲瀚准备拦车,叶娅楠拉下他的手,“散散步好吗?既然我们是走来的,当然也可以走回家去。”
“回家?”他带着一丝笑意逗她:“回我们的家?”
“是回我家。”她笑着回应他,关于老八的事,跟他聊过之后,她顿觉轻松不少,心境也渐渐开朗起来。说完,她拉着他的手就走。
安哲瀚看着她,只是笑。
回程的路,似乎有些长,他问她:“累吗?”她高烧刚退不久,今天也只喝了些粥,体力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
叶娅楠摇摇头,跟他在一起,这样慢慢的走着,她一点也不觉得累。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几乎两人没有好好的聊过,他们在一起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他家里耳鬓厮磨,那样的日子,虽然甜蜜,可却让她没有安全感,还不如现在手牵手散步来得踏实。
迎面而来,一对年轻的情侣,两人似乎在打赌,女孩赢了,便撒娇要让男孩背,那男孩也不含糊,微微蹲下身子,那女孩伏在他的背上,男孩搂住女孩的双腿,将她背在身上,女孩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充满着幸福与快乐。
“我背你?”看着年轻情侣们肆无忌惮的展示他们的幸福,安哲瀚心生羡慕,突然间觉得整个人年轻许多。
叶娅楠却不好意思:“我自己能走。”虽然是夜晚,现在河堤上人并不多,可是,万一遇见熟人了怎么办?
“我要背你,跟你自己能不能走没关系。”说着,他也学着男孩一样半蹲在她面前。
“真的不用。”叶娅楠没想到他会真的想要背她。
“来。”安哲瀚说:“快。”
“我最近长胖了… …很沉的。”叶娅楠说:“你的腰不是也刚刚才好吗?不能用力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他笑话她:“你放心,我背你绝对是稳稳当当的,不会让从我背上落下来。”
已经有路人看着他们了,叶娅楠微窘,“快起来。”
安哲瀚回头看她,“让我背还是让我抱,你选A还是选B?”
“我选C,自己走。”她噘着小嘴。
“只有A和B。”
“我说有C就有C。”叶娅楠说着,大步向前走着。
“哎,你耍赖!”安哲瀚追过去,可她却加快步伐,向前跑着。
“慢点!”看着她活泼的身影在前面,他只好继续跟着:“小心,走慢点。”
叶娅楠回头,夜风吹起她的头发,玩心大起:“我可是学校的短跑健将,你要不要跟我比比?”
为怕她跑得过快,在她说话时,安哲瀚故意放慢脚步,“我可是长年健身,每天至少跑步五公里… …你真的想要跟我比?”
“比就比,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她俏皮一笑。
“我怕你,好不好?”在她说话间,他已然悄悄追上她,伸后,将她拦腰抱住。
“放手,安哲瀚,你耍赖!”她笑着。
“好好好,我耍赖。”他笑着轻哄着她,“你要跟我比赛跑当然没问题,但是,得等我们宝宝出生之后才行。”
叶娅楠羞涩幸福的笑了,刚刚太高兴,她差点忘了… …她的小腹里,还有他们的宝宝。
“你会不会很爱他?”她低语,她很憧憬,孩子生出来,会像他多一点,还是像她多一点… …
“当然。”也会爱她。
“你好肉麻。”她推开他。
安哲瀚长手一勾,轻轻松松将她重复搂在怀里:“又想跑?”
“我不跑了,用走的,行不行?”她轻嗔的说。他们这样亲呢的又搂又抱,河堤上有好多人都看着他们。
他不放心,虽然没再搂着她,却牵着她的手,不愿意松开。就这样,十指相扣的往回走。两人偶尔的回望,眼底眸间都是暖暖的幸福,似乎只是这样平静的牵着手,也让他们觉得甜蜜幸福。
将她送回家,叶远航夫妻还在客厅看电视,并未休息。安哲瀚告别时,蒙芳韵说:“哲瀚,太晚了,今晚就住在这儿吧。”
叶娅楠脸色微红,轻嗔的看着母亲。
“伯母,不用了。”若真住下,他怕他控制不了自己… …可她刚刚病愈,身体还很虚弱,更何况,马上就要婚礼了,他们以后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多,所以,并不急于一时:“我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处理。”
他走了之后,叶娅楠回到卧室,站在窗前,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小区花园里,她才回头,却发现不知何时,母亲蒙芳韵过来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开口留他住一晚?”蒙芳韵问。
“他不是说了有事吗?”叶娅楠耳根微烫,不好意思,她母亲,似乎也太开放了吧。
蒙芳韵看着女儿害羞的模样,笑了,“你今天生病,没看见哲瀚着急的样子,他那么忙,还来来回回的跑。现在这个社会啊,有几个男人能这样体贴入微?”他能这么关心女儿,做母亲的,也觉得欣慰。
想到他,叶娅楠心里甜蜜蜜的,可嘴上却说:“妈,在你口里,净说他的好话。”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蒙芳韵笑着说:“哲瀚这孩子,就是让人喜欢。不光是我,连你爸也很中意他。”
父母对他满意,也让叶娅楠安慰不少。
“过几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娅楠,你好好睡一觉,”蒙芳韵说:“明早起来精精神神的… …这几天呀,一定要把精神养足,到了那一天,打扮得美美的… …”
“妈———”
“看你,结婚是喜事,有什么可害羞的?”蒙芳韵轻笑着。
“我要睡了,”她的双手放在母亲的肩上,边说边推着:“妈,你也快去睡。”
*
安哲瀚是在回家的途中接到席涛打来的电话。
“哲瀚,我们在无忧空间等你,”席涛那边,似乎第一次这样很安静,“你马上过来。”
无忧空间是席涛投资的一间颇具特色的酒吧,开业时,安哲瀚曾去过,他稍稍疑惑:“你们?有哪些人?”
“我,阿诺德、杰西。”席涛说。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安哲瀚微微惊喜,阿诺德和杰西都是他和席涛在美国留学时的同学,他们四人是大学最要好的朋友,现在即使远隔重洋,可他们还常常视频通话,上次他从巴黎回国时,在机场遇见杰西,当时并没听说他要到中国来。
“别废话,来了就知道。”席涛带着一丝轻 佻调侃好友,“哲瀚,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没下床… …不方便过来?”
“我又不是你,生活里除了上 床就是下 床?哦,偶尔还被人踢下 床,”安哲瀚轻松的加侃:“你们等我,我马上过来,你先拿最好的酒出来,今晚所有的费用算我的。”阔别好几年的朋友重逢,他当然不能不去,更不能不陪他们喝酒。
“当然要算你的。”席涛毫不客气的说:“因为,我们打算今晚帮你过单身派对。”
*
安哲瀚进了酒吧,穿过灯光摇曳的大厅,来到席涛专属的套房,推开门,看见阿诺德、杰西、席涛坐在沙发上,见他来了,远道而来的两人走过来,大家都伸右手来相互碰碰拳头,而后笑着拥抱在一起。
“你们怎么会突然过来?”安哲瀚跟他们一起坐下,而后问:“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杰西是做经济贸易的,满世界的跑;阿诺德是做投资的,常年坐镇华尔街;他们两人平时都忙得不可开交,怎么突然就来中国了?
“先打电话,那就不叫惊喜了。”席涛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
“哲瀚,你太过分了。”长着一头金发的阿诺德不满的说,“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我和杰西。我结婚时,可是提前邀请你们了的。”
☆、第042章 轻松上阵
“是啊,哲瀚,上个星期在戴高乐机场遇见,我问你最近忙些什么时你都没跟我说你马上要结婚了。”有着高鼻梁的杰西长得白白净净,附和着开起玩笑,说:“要不是席涛告诉我们,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又或许,要等到孩子结婚时才通知我们?”
对于婚礼,安哲瀚本来只想一切从俭,从未打算过铺张,所以,除了席涛、张佳仪外,他未曾邀请其他的朋友,现在被好友问起,他自是有些汗颜。
席涛吃准了安哲瀚,说:“关于送你的新婚礼物,咱们三个人想了又想,你好像什么也不缺,所以,我们打算给你举办一个婚前单身派对,让你在婚前好好尽兴。”
若是杰西说这番话,安哲瀚会以为,真的只是单身派对这么简单,但是,从席涛的嘴里说出来,他就能猜到,肯定不止单身派对这样简单。
“这个派队就图一热闹。不过呢,你结婚没有通知我和杰西,违背了我们四人的好朋友公约,所以,在派对之前,你得让我们两个先消消气,”阿诺德似笑非笑的向他宣战。“跟我们玩玩小节目,哲瀚,你是咱们四个人中的老大,从来都是你玩我们,今天,也让我们出节目跟你玩玩?你敢不敢?”
“没问题。”安哲瀚一言应承着,只要席涛不出节目,他就完全不用担心节目会限制极。阿诺德、杰西远道而来,他怎么也得陪着玩,于是,他给自己今晚设了最低限:大不了烂醉如泥,但是,一般情况下,他是喝不醉的。
“爽快!”阿诺德笑着,说,“杰西,你先来。”
杰西在安哲瀚面前摆放了一排酒杯,然后给每个杯子倒满红酒,“哲瀚,你们中国有句俗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以酒试真情,咱们就先试试你的酒量,七年了,不知道你的酒量精进多少?或许,喝得多少,就看你是不是真心的欢迎我和阿诺德。”
“好一个迎客酒?杰西,”安哲瀚看着那一排酒,笑道:“你装载的盛情是不是太多了?”说着,他从那一排酒杯里端出四杯单独放在一起,“感情是不能用数量来代替的,咱们四兄弟,一杯代表一个人,这四杯,我干了。”这一排酒若是喝下去,后面阿诺德还要出节目,节目之后由席涛策划的单身派对,他铁定过不了关,还是先暂时保存实力。
杰西看着他不可置否,阿诺德与席涛对望,席涛耸耸肩。
安哲瀚一口气,将四杯酒喝下去,爽快的将四个杯子倒立,“第二个节目谁来?”
一向温文儒雅的杰西笑了:“第一个节目都还没有玩完,哲瀚,你就想直接跳到第二个?”
“酒我已经喝了。”安哲瀚浅浅一笑,知道他话里有话。
“哲瀚,即使咱们七年没在一起喝酒了,可你的酒量,我们是知道的。我们远度重洋过来,你就这么敷衍我们?”杰西笑着:“你要知道,在美国,婚前单身派对是很疯狂的… …现在我并不想将那些整人的方法用在你身上,只是让你喝酒,怎么,这也做不到吗?”
安哲瀚笑着摇头,杰西是他们四人中性格最温顺的,但是,却也是凡事力求完美,看样子,他今天不把酒喝完杰西是不会罢休的。
“你可以请人帮你喝。”杰西朝他眨眨眼说:“不过,不能是咱们几个。”
安哲瀚不解。
席涛拍拍手,门打开,走进来五六位身着清凉的年轻辣妹,都是浓装艳抹,分外妖娆,进来后,骚首弄姿,她们穿着几乎可以忽略的背心,下面的短裙短得几乎露点。
“她们可以帮你喝。”杰西指着那些辣妹:“不过,若是谁帮你喝了酒,今晚你就必须留她在你身边。”
“杰西,你想不想结婚?”安哲瀚笑了笑,反问他。
杰西眉一挑,将那排剩下的酒放在安哲瀚面前:“什么意思?”
安哲瀚淡淡一笑,“阿诺德去年已经结婚了,席涛这样子,估计结婚对他来说还是遥遥无期,我听说,你跟那位阿根廷的美女打得火热,好像快订婚了… …”
杰西一听,颇有些疑惑,在四人当中,表面最腹黑的好像是阿诺德和席涛,可同窗几年,大家私底下都清楚,安哲瀚才是最大的BOSS,腹黑到卖了你,你还帮他数钞票。
“今天你们给我开单身派对,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你了,”安哲瀚唇角微勾,手指碰触着那一排尚未喝的酒杯,发出清脆的碰触声:“这些酒,我喝完当然没问题,可今晚你对我这么情深意重,那在你的单身派对上,我又岂会白白浪费机会,到时,应该会送你更情重的节目。”他半是威胁,半是玩笑的说着。
“杰西,你可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