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度2,轻微撒点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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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度2,轻微撒点野!-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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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没说什么,就是说对不起……”范晓鸥被聂梓涵的激动吓了一跳,连忙宽慰他:“一直在说对不起,再后来你就睡着了。”
“有说对不起谁么?”聂梓涵依旧没有放松下来。范晓鸥摇摇头,其实她也挺想知道他究竟对不起谁,她对他的隐衷也挺好奇的。
“哦,是吗?”聂梓涵这才明显松口气,他重新靠在了床头上,然后看着范晓鸥不说话。
范晓鸥被聂梓涵盯着,脸上继续开始发烧,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站起身说:“那……那你休息吧……我,我出去了。”
“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去啊?”聂梓涵病刚好,又恢复了他一向的冷傲和不羁。他记得他只买了这一张床。
“我,我去沙发上睡吧,”范晓鸥的脸腾地红了,不敢回视聂梓涵。
“今晚在这里睡吧,”聂梓涵开口了,“你和我一起睡。”他用习惯性的命令口气说道。
“可是……”范晓鸥还是犹豫。
“我这副样子也碰不了你,你怕什么?再说,我们……也没有必要避讳什么,”聂梓涵看穿了范晓鸥的心事,直接挑明了说,“快点上床,把灯拔了,这灯太亮了,”说着闭上了眼睛在养神。
范晓鸥没办法,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迟迟疑疑地走过去,把灯拔灭了,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
聂梓涵靠在床头,听见范晓鸥摸索到床边,窸窸窣窣上了床,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的脚尾。他的脚动了动,她触碰到了他的光脚,连忙缩开。
但他已经凭脚感知道她没脱衣服,便说:“把衣服脱了睡,硌我脚了。”
“不脱衣服硌他脚了?”范晓鸥在床的另一头不由在心里嘀咕,“怎么可能?她又不是穿着兵马俑的盔甲爬上来睡觉的!”但想了想,决定不和一个病人计较,便起身躲躲闪闪地将外套脱去,穿着里面的秋衣秋裤重新钻回了被子里。
范晓鸥以为在黑暗中,聂梓涵看不到她脱衣服的样子,但其实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一个动作都不漏地看完了她整个的脱衣过程,直到她钻到被窝里,他那双丝毫不受高烧影响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
两人无话,一个在床这头,一个在床那头,头虽然离得远,但身体却近在咫尺,彼此都感觉到对方身体散发出来的温度,但谁都不吭声。














第四十九章 情挑热夜







好热,范晓鸥觉得被窝就像一个自动加温的蒸笼一样,腾腾地直冒热气,她悄悄地伸出脚丫到被窝外想透透气,但是脚指头伸出去却又觉得冷。她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她的脚尖触到了一个温度正适合的位置,比较有弹/性而且还很软,她满意地将脚搁在那里,然后在被窝里找到了舒适的姿势开始准备进/入梦乡。
可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她有些急躁地用光滑的脚背不停磨蹭着脚底那温热的“被子”,想尽快睡着。但还没睡着,她的脚尖好像被一个散发着热度的东西拉住了。
范晓鸥惊得一跳,正要跳起来,却听见床头的聂梓涵嘟囔了一声,对她说:“别老拿脚磨蹭我的胳肢窝,我怕痒,你倒也挺会挑地方搁脚的。”
范晓鸥的脸犹如被火燎了一样,红得不像话。她连忙要把闯了祸的脚收回,但她的脚却被聂梓涵握住,并不放开。她蹬了几下依旧甩不开,全身都僵直了。
“你的脚怎么这么冰凉?”聂梓涵握住范晓鸥的脚说,还顺道攥在手心里揉捏了两下。
“我……我……”范晓鸥羞窘得已经说不出话了,脸热得几乎可以摊鸡蛋,脚被聂梓涵抓在手里,现在好像发高烧的人变成了她,她全身都灼热了起来。
“以后要多补补,增加点营养,”聂梓涵突然放低了声音,语气里带了几分怜惜。
范晓鸥的眼睛有些湿润,她咬着下唇,半晌才开口:“谢谢……我没事,是从小的毛病了……不好补……”
“听爷爷说,我妈妈生下我的时候早产,我生下来的时候只有4斤多重,所以我的体质从小就很差,”夜深人静,范晓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很想对聂梓涵吐露心情,这种感觉好像有些熟悉,很多年以前她怀着这种心情也向一个男孩倾诉过,但到了最后他欺骗了她。
可是此刻,聂梓涵却是活生生地,就在她身边。窗户外面起了风,刮得呼呼作响,但屋子里却让她感觉很安宁,她清清嗓子,将喉咙酸涩的咽块吞下,然后才接着轻轻地说:“当时家境不好,所以我妈妈生下我的时候也没怎么进补,她没有什么奶水,我等于是吃米糊长大的,营养可能跟不上。后来我爸爸妈妈在我六岁的时候开始跑长途运输,家里刚宽裕点,他们就拼命给我买好吃的,希望我能长胖点,”范晓鸥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聂梓涵握住范晓鸥的脚,紧了紧,像在安慰着她。接着她感觉冰凉的脚被放到了一个热热的地方,她连忙要缩回来,她知道那是聂梓涵高烧才退的温热胸膛。
她心中的热流不住上涌,鼻子感动得直发酸。但聂梓涵将她冰凉的脚贴在他的胸口,沙哑着嗓子对她说:“你继续说。”
“后来——我刚刚胖起来点,在我9岁的时候,爸爸和妈妈在一次出车的时候被一辆酒后驾驶的货车撞上,走了……”范晓鸥的眼角流下了眼泪,她极力忍住自己不抽泣出声,“我那时候还小,天天吵着要爸爸妈妈,晚上闹腾得不睡,一夜之间头发全都花白了的爷爷就背着我满院子里走——”
范晓鸥说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的胸口很痛,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压抑着自己,不要在爷爷和姑姑面前过多流露对父母的思念以及心里的悲伤,她怕他们也跟着伤心。此时此刻,她终于控制不住,呜咽出声。
床动了动,接着一条人影起身,睡到了这一头,尽情释放了悲伤的范晓鸥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搂住,她反手抱住那个人,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开始哭泣。
“别哭了……”聂梓涵叹息一声,抱紧了范晓鸥,她细瘦的身体在他的怀中抽泣得颤抖,他的心好像也被什么牵动了,有点发酸。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范晓鸥哭了一会儿,决定把心里埋藏的心事都告诉聂梓涵,她想找个人分担心事,而聂梓涵是她喜欢的男人,深深信赖的男人,她想把什么都告诉他,也不再害怕他笑话。
“什么事?”聂梓涵摸摸范晓鸥柔顺的头发,低声问道。
“我来北京是因为……”范晓鸥刚起了个头,就感觉到聂梓涵的身体有些绷紧,她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那我不说了……”
“没事,我还好,你继续说,”聂梓涵及时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对范晓鸥鼓励地说道。
“我来北京是因为在我十五岁的时候,犯下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虽然年少不更事,但受欺骗的这件事却在她的整个青春生涯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范晓鸥蜷伏在聂梓涵的怀抱中,温温的眼泪流到了嘴角,变成了冰凉的液体,她将脸贴在聂梓涵的胸口,抽抽鼻子说:“我那时候喜欢上一个北京的男孩子……”说到这里,范晓鸥觉得心更痛了,但她还是继续说下去:“我和他成了笔友,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写信给他,因为他能带给我安慰……可是后来……”她停住了不说,而聂梓涵也一反常态地没有问她。
范晓鸥停顿了很久才继续说:“我送给他一套邮票,就是上次我去邮币卡市场问的一套军邮,可是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有给我回过信了……”
“那……你现在还怪他么?”聂梓涵在沉默许久后,问着范晓鸥。
“我恨他!”范晓鸥的一句话让聂梓涵有些迟疑的声音噎住了。
“我不想再见到他,见到他也不会原谅他!”范晓鸥一半是发泄一半是出自于内心的感触,她恨自己的年少不更事,恨欧阳明远的欺骗,恨自己不能好好孝敬爷爷,反而将他给气病,更恨自己不争气考不上大学,但心里头,这些的恨都比不上来北京以后发现欧阳明远连给的地址都是虚构时的愤怒与忧伤。
欧阳明远欺骗了她整个青春时期,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叫她如何能轻易原谅他?!
范晓鸥发泄了一通心情,半晌之后,才发觉聂梓涵有些异常的沉默,便悄声地说:“你……你是不是听厌烦了?”
聂梓涵什么也没说,只是突然用力将范晓鸥抱得更紧,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第五十章 青春是暴走的情欲(1)







凌晨4点,聂梓涵一夜未眠。不是因为身体高烧,而是心理煎熬。
他怀抱着范晓鸥,睡梦中的小人儿显得极不安稳,纤臂露在羊绒被子外,不时来回乱晃,修长的秀眉紧紧拧在一起,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
“不……别抢我的……”范晓鸥在梦里低低惊叫着,手下意识地朝空中攥去,抓住的却只有空气,她惊恐地翻了翻身子,盖着的被子已经褪下一大截。
聂梓涵叹口气,伸出手握住了范晓鸥的手,她的手犹如她的脚一样冰凉,即使捂了一个晚上也暖和不过来。他让她的头枕在自己手臂上,抱紧她,替她盖好被子。
不用跑到她的梦境中去看,他也知道她做的是噩梦,而且可能是有关于以前的噩梦,那也许是她心中永远都摆脱不了的梦魇。
在这之前,聂梓涵没有想到年少的自己骗取区区一套邮票竟会有这么大的连锁效应,如今看到范晓鸥这副模样,让他本来就有些愧疚的心更加无法释然。
有些错误一旦犯下,便永远没有更改的机会。这下该怎么办呢?向她道歉?归还邮票?还是请求她的原谅?聂梓涵起身抽烟,看着睡梦中的范晓鸥,第一次和女人上床无关情/欲,有的只是歉疚和不安。
可是,她会原谅他么?他吐出一口烟,英俊的脸上阴郁沉积,方才范晓鸥说过的话还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若是他向她坦白的话,最严重的后果就是直接造成她和他的决裂。不知道为什么,他真心地不希望有那样的情况出现。
他会好好补偿她的,尽他的所能。聂梓涵在天快亮的时候,抽完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也做出了他慎重而认真的决定。
也许是压抑已久的积郁得到了释放,重新入睡后的范晓鸥睡得很沉,也很甜。清醒过后的她从床上起来,身上的衣服原封不动,她的心里泛起一股甜蜜。看看外面的日头,已经将近中午,匆忙间穿衣出去,却看到聂梓涵在指挥着明显是家具厂家的工人在搬运家具。
“咦?”蓬头垢面的范晓鸥连忙退回到了卧室内,却有些不解为什么聂梓涵会在另外一间房安置床铺,但想想可能他是想弄一间客房吧。等外面的喧嚣静止了,她才走出去,聂梓涵正好送工人出去,返身关门,看到她,他微微愣怔了一下,说:“你起来了?”
“嗯,”范晓鸥环顾四周,轻声说:“你买新家具啦?”
聂梓涵点点头,说:“这套房有点空了,书房和客房都还没整理,我想布置一下平时也能用用。”范晓鸥点头赞同。
聂梓涵看了看她,说:“你去洗漱吧,对了,等我有空就带你去人民大学看看。”
“真的么?”范晓鸥听了眼睛一亮,但随之又黯淡了下来:“还不一定能考上呢。”
“没事,不管能不能考上,我都会让你圆了大学梦,”聂梓涵轻描淡写地说道。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把手中的一把钥匙递给范晓鸥,说:“这是客房的钥匙,以后你尽管在这里住下,需要添置什么东西你就用我的卡刷。”
范晓鸥有些迟疑地接过钥匙,心想不是已经和他住在一起了么,那让她搬到客房里是什么意思啊。她在微微发怔,聂梓涵已经转身走到书房里去了。
范晓鸥把客房的钥匙放进了自己兜里,凝视着聂梓涵的身影,她的心里突然泛起了一股难言的滋味,本来听到可以去参观人大校园的雀跃心情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而大打折扣。
聂梓涵没有食言,在忙碌的工作间隙,抽空如约带着范晓鸥去了人大。范晓鸥看到校园内的林荫道上铺满美不胜收的金黄色树叶,她立刻兴奋地踩上去,脚底下的叶子在咯吱吱响着,聂梓涵跟在她身后,两人在铺满红叶和银杏叶的林荫道上漫步。
范晓鸥像个孩子一般高兴,爸爸妈妈曾经跟她描述过的美景之一竟在这里看到了,让她在心里赞叹大自然的奇妙。聂梓涵从小在北方长大,自然对这样的景色视若无睹,并没觉得怎么稀奇的,不过他跟在范晓鸥的身后,任由她欢闹。
聂梓涵带着范晓鸥找到了成教部的教导主任,查清了范晓鸥的成绩,知道范晓鸥的成绩已经达标,可以被录取,范晓鸥开心得几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表达自己的兴奋心情。
其实即使她不被录取,聂梓涵也有本事让她上别的大学,只是他不动声色,她便浑然不知。不过范晓鸥看着高高在上的名校教导主任对聂梓涵毕恭毕敬的态度,突然联想起芳姐曾经说过聂梓涵的背景很雄厚,心里这才有点相信这是个事实。
不过他有没有背景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路上一直有他陪伴。
事情办妥后,当他们准备离开校园行走在湖边的时候,意外迎来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漫天飞扬的雪花似花瓣在飘落,雪并不大,轻盈飘洒的雪花,只有薄薄的一层,一会儿就融化了。但是对于从来没有见过雪的人来说,犹如是传来了冬天的福音。
这下范晓鸥彻底放开了,她欢呼雀跃,和人大那些第一次来北方见到雪的南方学生们一起尖叫,转圈,奔跑,甚至互相打起了雪战,玩得不亦乐乎。
聂梓涵站在这群疯狂的人群之外,并不参战,只是默默看着范晓鸥,看到她终于露出了和她同龄人一样的灿烂笑容,他的眼底里也有微微的笑意。这样的她,才是健康快乐的她,那些伤痛的往事最好一点都不要在她的记忆中出现,包括曾经的他自己。
范晓鸥欢乐地跳跃,脸儿红扑扑的,自从父母离世之后,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如此的幸福,她隔着很远看着高大出色的聂梓涵,他像是一棵挺拔的树,值得她的信赖和依靠。范晓鸥明亮的瞳孔像是有热火在燃烧。她突然觉得她是那么的爱他。
她想,她永远都会像现在这样爱着聂梓涵,不惜用整个生命和青春来爱他,直到世界的尽头。这一年,她十八岁。
青春的亮丽的暴走的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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