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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鸥咬着唇不吭声,半晌之后才开口说:“我是有错的地方,下次我会注意的。”刘海涛冷冷盯了她一眼,并不出声。
聂梓涵思忖片刻,说:“这样吧,今晚上我去约客户出来吃饭,你们两个都要来,和客户联络一下感情,顺道也能把事情弄清楚。”范晓鸥和刘海涛都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但没有人反对。
夜晚的豪华包厢里,聂梓涵带着范晓鸥和刘海涛约见了客户,在酒桌上,刘海涛才得知原来范晓鸥真没有要抢他的单子,客户没有和他联络是因为之前他给的手机号码有误,客户一直没能找到他,所以才打到公司里去找人的。看着范晓鸥低垂着眼帘的样子,刘海涛开始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包厢里的气氛很融洽,客户对范晓鸥的印象很好,一直和她碰杯,范晓鸥难以推却,但为了感谢客户能够信任她,她还是义不容辞地喝了不少酒。到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她借着去上洗手间,想出去透透气。
脸颊很热,走到了包厢外面的长廊,方才觉得舒畅了一些。范晓鸥站在长廊拐角的窗户前,长长舒口气。背后有人走近,她回头一看,竟然是刘海涛。他手里拿着两杯酒,走近后递给她一杯,然后朝着她举杯:“错怪你了,抱歉。”
范晓鸥淡然地拿着酒杯,也朝着刘海涛回敬举杯,却没有喝。
“其实——以前对你的印象真挺不好的,”刘海涛踌躇了一会儿,实话实说:“觉得你特能装,不过现在想想,也许真是先入为主的印象害了我。我之前口不择言,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范晓鸥笑了笑,将酒杯凑近了嘴边,说:“刘总监,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咱们合作愉快!”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强,她也不想真和谁树敌。
“合作愉快!”刘海涛连忙把酒杯凑上去,两个玻璃杯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咯”的清脆声音,两人都尽释前嫌地一笑。刘海涛先喝完酒,看着范晓鸥仰起脖子也把酒干了,等她喝完酒,他才发现她的脸色晕红,眉睫漆黑,眸子清亮,并没有施粉黛,但举手投足间却有万般风情,他的心突然一跳,也许是酒喝高了,竟差点不能自制。
就在这时,范晓鸥把喝空的酒杯递还给他,然后朝他一笑,说:“我回包厢去了。”说着娉婷地朝着长廊尽头走去,刘海涛连忙跟上。
两人回到包厢,客户看到他们一起进来,连忙对陪着客的聂梓涵说道:“聂总,看来您的公司还是出产俊男美女的宝地,你的两员大将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聂梓涵朝着客户指的方向望去,果真见之前还水火不相容的刘海涛和范晓鸥同坐在另外一张靠门的沙发上,两人交头接耳,状若亲密无间。刘海涛眼神温柔,而范晓鸥则浅笑盈盈,包厢的红色灯光投射在她姣好的脸上,好像是给她涂上了重重的胭脂,美丽不可方物。
聂梓涵嘴角客套的笑容顿时凝结住了,半晌才将手中没抽完还剩大半的三五香烟猛力摁灭在烟灰缸里。
酒局终于散去,宾主尽欢。刘海涛本想要送范晓鸥回去,却被聂梓涵指派去送喝多了酒的客户,范晓鸥理所应当地得坐聂梓涵的车走。
范晓鸥陪着笑脸恭送醉醺醺的客户离开,顺道叮嘱陪护的刘海涛要注意安全,刘海涛高兴地答应了,眼神有不舍之意。范晓鸥却浑然不觉。
聂梓涵在一旁冷眼瞧了半晌,见人都走了,便对范晓鸥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车开来。”
“不用了,聂总,”范晓鸥连忙叫住聂梓涵:“我自己打个车回去,反正也不远。”她想独自散会步回去,夜晚的空气还不错。
“晚上不安全,你还是坐我车吧,”聂梓涵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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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鸥最不喜欢的就是面对聂梓涵的臭脸,她礼貌但固执地回答聂梓涵:“真不用了,聂总,您先走吧。”没有外人在旁,她说话的语气先有些不耐了。酒后的她总是还原成最真实的她。假如不是因为赖以生存需要他的这层关系,恐怕她早就不想多看聂梓涵一眼。
范晓鸥转身就要去拦出租车,但就在掉头的那瞬间,却猛地被聂梓涵一把拉住了。他用力一扯,她因为酒后虚浮的身子站立不稳,就这么直直扑到了他的怀抱中!
“你干嘛?”范晓鸥被聂梓涵抱住有些发懵,用力挣脱不了连忙先朝四下张望,唯恐被相熟的同事看到,她在公司里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万一再被人看到她和聂梓涵纠缠不清,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看到范晓鸥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聂梓涵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时候她竟然和他分得这么清楚,就连坐他车都不愿意了。说不上是愤怒、失落,还是惆怅的情感涌上他的心间,让他的胸口有些发闷。
“跟我走!”聂梓涵决定不再废话,他半抱半强地将范晓鸥带到了停车场,找到车后开了锁拉开车门,将她塞进了后车座里。有些喝多了的范晓鸥软绵绵地趴伏在车后座里,刚想挣扎着翻起身,却见聂梓涵高大的身子也挤进了车里,他“嘭”地一声关上了车门,顿时车厢里一片漆黑,车后座上也拥挤不堪。
“你,你想要干嘛?”范晓鸥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色人影,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曾经被聂梓涵压在身下狂野肆虐过的记忆顿时涌上了脑海,让她有后遗症般开始颤抖起来。
黑暗中聂梓涵一声不吭,范晓鸥只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借着车窗外停车场的灯光,范晓鸥看到了聂梓涵的胸膛随着他的情绪在急剧起伏,突然他朝着她倾身过来,她惊慌地又要叫,他高大的身子已经压了下来,将她固定在车后座上。
她整个人仰躺在长条的车座上,身上便是聂梓涵沉重的男人身体,差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连忙转动着身子,想要将身上的人掀翻到一旁,可是聂梓涵却用胳膊钳制住了她的腰肢,紧紧搂住了她。
“应该是我问你想干嘛,范晓鸥!”聂梓涵居高临下望着范晓鸥,黑夜中他的眼睛很亮,里面闪着复杂的情感,“你告诉我——究竟想要干什么,嗯?”他低下头来,和她的鼻尖相抵。他口鼻的热气直接喷到她的脸上,范晓鸥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他的气息,但聂梓涵却不让她动。
“你想折磨我么?那就痛快一点,别天天折腾我……”聂梓涵沙哑地说道,用鼻尖摩挲着她的,两人的*只要再凑近一点就可以贴合在一起,但他却没有亲吻她,只是逼问着她。
“谁……折磨谁?”范晓鸥向后使劲仰着头,想逃开聂梓涵温热的鼻息,他压得她很难受,本来酒后就很虚软的身子在他牢牢的桎梏下,更加觉得无力。
“你折磨我……范晓鸥……”聂梓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本来就年轻气盛的脾气上来,不由涌上一股*,狠狠地就吻上了范晓鸥的红唇,他不好好亲她,却是用力在吮咬着她的*,范晓鸥吃痛,不住用手捶打着他宽阔的背,“唔……痛……”她在他身下挣扎扭动,脸也乱动,想挣脱开他的啃咬。
但是聂梓涵用了力,她根本无法挣脱开他猛烈的*和啃噬,无奈之下她也只好回咬他。一时间后车座上尽是两人挣扎纠缠中的*和唇舌碰撞的*声,听起来竟充满了几分*。
“滚……滚开……”范晓鸥毫不留情地用贝齿咬着聂梓涵的唇舌,她听到他闷声吃痛的声音,口腔里有鲜甜的腥味扩撒开来,不知道是谁的*被谁咬破了,但他就是不肯放开她。久久地,几乎两人都无法呼吸了,彼此才松开来。
两人都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狼狈不堪,就像溺水已久的人终于浮上水面可以活命,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你……你有病啊……”范晓鸥上气不接下气地骂着聂梓涵,她的*红肿了起来,连眼睛都红了。
“我没病……”聂梓涵*了片刻,猛地再次抱住了范晓鸥,嫌车后座的空间太小,他无法自如地拥抱她,他干脆抱着她坐起身,分开范晓鸥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浑然不顾这种姿势太危险,也太暧昧。
“放开我!”范晓鸥穿的是及膝裙,被聂梓涵这么一抱坐在他身上,她的裙子不可避免地缩短到了*处,露出的白皙大腿在黑暗中都在闪着诱人的光芒。
“我不会放的!”聂梓涵的*被范晓鸥咬破还在流着血,他吸着气狠洌地说:“其实刘海涛形容得也对,你告诉我,靠着朝男人叉开腿得到你想要的,究竟有几次了?”他虽然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却不善于掩藏**和喜恶,隐忍了这么长的日子,他终于还是破功,在此刻一次性全爆发出来。
范晓鸥一愣,随后“啪”地一声,黑暗的车厢里传来了清脆的耳光声音,接着便是一片寂静。
“聂梓涵,我告诉你,你可以指责我,但你不能侮辱我!”范晓鸥的胸口在急剧起伏,她的声音发哽,但却没有哭,她的眼睛瞪着聂梓涵英俊脸上赫然出现的指痕,并没有打算道歉,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聂梓涵的脸色阴沉了下去,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冷意,从小到大,他挨过爷爷的皮带,也挨过爸爸的痛揍,但从来还没有人打过他的脸!他森冷的眼神一点点凝固,犹如火山即将喷发前的宁静,但范晓鸥却敢和他对视。大不了今晚他杀了她毁尸灭迹,否则有些事情她必须要让他清醒过来,别再这么自以为是!
“即使我愿意叉开腿去寻求我要的东西,你也无权管我,你明白吗?从你说你不爱我的开始,你就已经丧失了质问我的权利。今晚我不也朝着你叉开腿了么?那你也是犯*了,你知道么?”范晓鸥一字一字地说道,嘴角牵起一丝嘲讽的笑:“你可是清高的男人,请别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会让我觉得你很可笑!”
她端庄地说着,便要爬下聂梓涵的膝盖,他的脸色可真难看,她都不想再看了。但刚动了身子,腰肢却依旧被一双大手钳住,“你究竟想干嘛?”范晓鸥终于不客气了:“还想再挨一个耳光么?”
她继续扭动着身子,却觉得她身下的这具躯体体温越来越高,聂梓涵一言不发,但深邃眼眸里的光芒却好像越来越热,看得她开始心虚和害怕起来。
“我、要、下、车!”范晓鸥一字一字命令道。
聂梓涵还是一言不发,范晓鸥瞪着他,*白皙的脸却渐渐开始涨红了,因为跨坐在他腰腹间的姿势,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双腿间紧贴着他*的部位似乎发生了些许异样,柔软的大腿内侧好像被一个越来越坚硬的东西硌得难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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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暧昧的触感范晓鸥并不陌生,因聂梓涵的先期教育让她已快速脱“纯”致“复”,自然懂得这让她难受的东西代表着什么。车厢里的空气好像都被聂梓涵身体的热度弄得快燃烧了起来,让范晓鸥有种无法*的感觉。
聂梓涵脸上浮起的指痕很清晰,更衬托得他的眼神黑得发亮,近距离望着他的眼睛,犹如看着不见底的深潭。他犹如一只即将暴怒的在潜伏的猎豹一样,她害怕他突然间就展开动作将她撕咬吞噬下肚,因此她脸上是板着的,但身子却隐约有些发颤。
黑暗中,她感觉到聂梓涵的手在她的后背开始滑动,他的一只手掌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贴着她的大腿,隔着她薄薄的丝袜在缓缓移动。
他的手心很烫,犹如一块烙铁,*她的动作也很慢,慢得让范晓鸥感觉到是一种折磨,与他的热度相反,她的脊背发凉。因为她感觉到聂梓涵的手掌一个不小心就能炙烤穿透她的致命部位,或者会猛地掐住她细细的脖子,让她彻底和明天说再见。
“拿开你的手!”范晓鸥义正严辞不怕死地抗议道,紫涨着脸皮。
但聂梓涵却没有停手,范晓鸥也不知道怎么,仿佛被愤怒的小鸟附体一般,抬起手来又给了聂梓涵一个清亮的耳光!这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过之后,范晓鸥的手被一个如同铁钳般的手掌给捏住了!聂梓涵用的力气之大,让她涨红的脸因为疼痛变得有些发青。
“你还打上瘾了是么?”聂梓涵冷冷地说道,眼神里的温度几乎降到了零下十度。
范晓鸥咬紧牙,极力忽视手腕的剧痛带给她的颤栗,她撇开脸,避开他眼中几乎要喷火的愤怒,只是一声不吭。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聂梓涵猛地抬起了手臂,她慌忙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拳头落下,但聂梓涵的拳头却重重砸在了她脖颈旁边的前车椅背上,发出了“咚”的沉闷声。
“你变了,范晓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有些狼狈的聂梓涵眼睛直视着范晓鸥,黑亮的眼眸里有瞬间的茫然。是他记错了么,她曾经如百合花微微绽放的温柔,如花骨朵儿含羞的亲切,还有那邻家女孩般的朴素和对他无条件的信赖,好像都化成了一团泡影,再也无处寻觅。
是她变化的速度太快,还是他一直在梦里?聂梓涵看着变得那么陌生的范晓鸥,一时间心底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他动作缓慢地松开了范晓鸥,任由她逃到车椅座的角落里。
“我没变,只是……不爱你了——”获得行动自由的范晓鸥回视着聂梓涵,从她的红唇中轻轻吐出了这几个字来。将这句话说出来,她心里虽然比手腕的疼痛更甚,但却有一种解脱的痛快。
她清楚看到了聂梓涵眼里的错愕和震惊,她看着他被她打过的俊脸,本能地还想抬起手去*他红肿的脸颊,但手指刚动了动,她便将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后。
就这么算了吧,他们彼此折磨到现在也够了,她强迫着自己用坚强而冷漠的态度去面对着聂梓涵。有些事过去就该过去了,这么无限纠缠下去又何必呢,反正横竖都没有结果。
原来,她也可以轻易做到放弃一个人,而且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