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度2,轻微撒点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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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度2,轻微撒点野!-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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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晓鸥一愣,但随后面色如常地回答他:“有一点吧,可也不是主要原因。我也是有野心的,想有更好的发展……”

    “是么?那……有件事我想问你……”欧阳明远低垂下眼帘,鼓足了勇气问道:“之前你有说过,不是*了……那……是,是给了聂梓涵吗?”

    范晓鸥的脸刷地一下子红透了,她咬着唇没抬头看欧阳明远,她在心里思索了半晌,才点点头,说:“是。所以……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我现在真不想谈感情的事……”

    “你不要这么着急回答我,我可以给你时间,正好我也处理一些事。但是请你一定要慎重考虑我的提议好吗?”欧阳明远得到了他意料之中的答案,心里虽然沉重,但还是无比恳切地看着范晓鸥。

    “去成都可以,但是你可得答应我,不要一下子和刘海涛走得太近,成么?至少你也得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我……那个……”欧阳明远急切得有些语无伦次,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认真过。

    范晓鸥抱着衣服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表态,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但欧阳明远还不肯死心,她微微叹息一声,也许是想到了自己曾经对聂梓涵同样痴心,顿然有了恻隐之心,便点点头,说:“好。”

    其实欧阳明远不用那么担心,精明的刘海涛和她是根本不可能的。欧阳明远的告白虽然突兀,但也让范晓鸥觉得有些感动,抛开之前的恩怨不提,他是她见过的最热忱和坦白的男人。她期待自己离开之后,*欧阳明远能找到新的猎物目标,这样就可以不必把注意力无谓地花在她身上了。她相信依照欧阳明远的个性,这一天也不会太远。

    范晓鸥离开北京的时候,北京下着瓢泼大雨。刘海涛坐在范晓鸥的身旁,看着她犹如雕塑一般从机舱窗户向下久久俯瞰着整个城市,便凑前去打趣说:“看什么东西那么入神,你想冒雨高空跳伞么?”

    范晓鸥牵起嘴角一笑,并没有说自己从高空俯瞰地面微小如蚂蚁的楼群,是在揣测那一幢是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而哪一幢的大厦里,有着她难以忘却的身影……她知道她看不到,人在自然的广阔天地里是那么渺小。曾经,他在云端,她在尘埃里;如今她在云上,却看不到红尘中的他。

    也好,慢慢忘却了吧,聂大哥,再见了。范晓鸥觉得有些泪湿,她向后靠进了座位里,闭上眼睛假寐,在心中默念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成都,我来啦!”

    8月到的成都,一直到了当年的12月,范晓鸥和刘海涛都是在繁忙中度过。

    欧阳明远所担心的日久生情的问题一直没有出现过,因为范晓鸥和刘海涛实在是太忙碌了,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有空暇谈情说爱了。不过他们努力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短短半年时间里,成都分公司从一穷二白的零业绩,一直攀升到年底销售总排行榜的第二名,第一名自然是北京总公司了,而成都分公司则缔造了一个神话。

    聂梓涵亲自打过电话来夸奖刘海涛和范晓鸥,说等年底他们回去要给开庆功会,刘海涛喜上眉梢,特意请范晓鸥在商厦的餐厅里吃了顿正宗的川味串串香。两人面对面埋头苦吃,刘海涛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范晓鸥,说:“晓鸥……”

    范晓鸥抬起眼来看他,应了一声:“嗯?”

    “你说……”刘海涛有些困扰地抓抓头发,说:“我们这么下去,会有发展的可能么?”

    “嗯,当然有,”范晓鸥辣得不住吸着气,却再接再厉吃着红油香菇串。

    刘海涛看着范晓鸥波澜不惊的面容,迟疑了一下,说:“我不是指工作上的发展,是,是指我们之间,额,你说——我们两个有可能吗?”

    范晓鸥的一串鹌鹑蛋在嘴边停住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刘海涛,说:“你疯了,刘海涛?你不是我最好的哥们么?”在孤立无援的成都,她已经将刘海涛当做亲人一般看待了,丝毫没有掺杂半点儿女私情。

    刘海涛的俊脸上有过一抹失落,但很快他也振作了情绪:“嗯嗯,我是疯了,丫的,喝多了,喝多了……”他用酒杯挡住自己的脸,耳朵有些红。都是江湖儿女,借着酒涎着脸问问真心话,不行就算了,面子上也不会不好看,酒真*的是个好东西。

    欧阳明远强迫自己不要三天两头给范晓鸥打电话,免得招她烦。但总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用电话一慰相思之苦。不过每次范晓鸥只肯和他简短聊几句,就将电话给挂了,让他意犹未尽。所以他就急切盼望着等年底开表彰会的时候范晓鸥能回来。

    越到年底,他的心潮就越澎湃,有时候在开会也能神游太虚,幸好不至于失态。他在公司办公室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连家都不愿意回了。每次夜幕降临,他总喜欢拿着一杯红酒站在高楼顶上,看着华灯初上的城市,看着车水马龙在霓虹灯闪烁的街道上堵成一团。

    每当这时,欧阳明远就会幻想这是2012年,这座城市即将毁灭,而这里的一切将成废墟!在他想象中,那美丽的可人儿范晓鸥被困在城中的废墟里,而他身披未来战士的战袍,骑着一匹骏马,哦,这个就算了,白马王子比较老土了,未来战士应该乘坐宇宙飞船,然后他化身变形金刚,人船合一,从天而降,将处于危难中的落难公主解决出来,英雄救美,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每次这么幻想的时候,他心里头对范晓鸥的思念之情便会稍稍得到慰藉。

    可是有一天的清晨,当他边处在幻想中嘿嘿甜蜜傻笑,一边顺手拿过当天的报纸,一则醒目的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拿着报纸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笑容在脸上凝结住了!

    报纸上的重磅新闻,说今天上午10时许,成都周边地区发生4。0级地震,震源深度22公里,成都震感明显。此次地震属于汶川大地震的余震,造成某老旧商厦坍塌,多人被压在楼底,目前伤亡人数未知,消防武警官兵正火速前往救援……

    欧阳明远拿着报纸的手不禁颤抖起来,这家商厦的名字他不陌生,就是范晓鸥和刘海涛办公的地点。他记得范晓鸥曾在电话里说过,这家商厦年代比较久远,经常墙面掉皮,刚开始他们想为公司省钱所以暂时租住在那里,等过些时候她和刘海涛想将办公室迁移到好点的地方去,因为怕地震。

    结果还没等搬呢,这座商厦就出事了!欧阳明远第一时间就急速地开始拨打范晓鸥的手机,但手机无人接听;他继续打刘海涛的电话,刘海涛的电话已经关机。他不死心,再次拨打着范晓鸥和刘海涛在成都分公司的座机电话,结果电话却是一片忙音。

    重复了十几遍,没有一个电话能打通!欧阳明远的心开始抽紧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喜欢幻想而已,他喜欢范晓鸥,喜欢到可以为她出生入死,可他并不是真的要诅咒她,却没有想到她真的会身陷废墟里,生死未卜!



97

    欧阳明远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他立刻让秘书预定飞往成都的最近航班,但听说最后一张头等舱的机票已经在五分钟之前被人买走。他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连忙让秘书再想办法,可是查问之下,才知道不仅是这趟航班,当日以及第二天到成都的所有航班都已客满。

    欧阳明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想了想,粗略收拾了一点东西,自己果断地开着越野车,从北京上了京石高速,直奔成都。

    与此同时,在北京首都机场,一身黑衣的聂梓涵正在头等舱候机室里焦急地等待去往成都的航班,他几乎什么行李都顾不上带,匆忙间就放下了所有的工作,直奔机场而来。他微闭上眼睛,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心脏在胸口“砰砰”地跳个不停,一想到范晓鸥,他就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他掏出手机来再次拨打了范晓鸥的电话,在响过几声之后,便没有了声响。他不死心一直拨打着,但电话已经变成了嘟嘟的忙音。聂梓涵紧紧盯着手中的电话,泰山压顶也不会眨眼的他眼里开始有了一丝恐惧。

    晓鸥,你会没事的,他在心里祈祷。头一次,他是那么害怕这种即将彻底失去的感觉,聂梓涵低着头,拿着手机的手在神经质地颤抖着,晓鸥,我马上就到成都了,求你,不要有事!聂梓涵的心简直沉得看不到底。

    他买的是这趟航班最后一张头等舱的机票,谁知道到了机场才得知因为天气原因,首都机场的乘客滞留了好几批,满机场都是人,而这趟飞往成都的航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飞。聂梓涵坐立难安,焦急地望着候机室的大玻璃窗,停机坪上的飞机此降彼飞,他急躁得几乎想跳窗而出,直接抢它一辆飞机直飞成都。

    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聂梓涵来说,都是在煎熬。终于从下午5点,一直等到了次日清晨8点,航班才正式起飞。聂梓涵拎着简单的小包,几乎是冲在最前,头一次因为那么没有风度引起其他旅客的侧目,可他什么也顾不得了,他心乱如麻,方寸大失。

    可是越是焦急,就越是不顺。飞往成都的航班又因为在成都上空遇到大雾,无法降落, 飞机在机场上空盘旋了1小时40分钟,才暂时改飞到四川绵阳机场迫降。

    机上的乘客怨声载道,聂梓涵看着手上的表,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焦躁,*得几乎想要掐死谁,他脸红脖子粗地找到机上的空中小姐,问她们为什么要让他们留在绵阳机场,空中小姐被聂梓涵激动的样子吓得花容失色,只能连连鞠躬道歉,说是不可抗力的自然原因,请原谅。

    等聂梓涵好不容易从绵阳包了专车赶到成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的光景了。而在这之前,欧阳明远满脸疲惫地开着车比聂梓涵先到了成都。从北京到成都走高速共有1800多公里,欧阳明远中途不敢多休息,硬是自己独自开了20小时的车赶到了成都。

    欧阳明远进城后一口气都没歇着,飞速赶到了范晓鸥和刘海涛所在的商厦,果然只看到了一堆废墟。救护车的灯在不停闪烁,消防车和起重机都在待命,现场人很多,不时有伤员被抬出,当然也有血肉模糊的尸体。

    欧阳明远几乎是睚眦迸裂地下了车飞奔过去,失魂落魄地在废墟里到处寻找着范晓鸥的影子,同时徒劳无功地拨打着范晓鸥的电话,但电话却已经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欧阳明远边喊着范晓鸥和刘海涛的名字,一边徒手搬运着压在地面的建筑碎块,他听说这座商厦共有10层,但坍塌下来的时候,却变成了扁扁薄薄的一层。旁边也有人在寻找着亲人,当听欧阳明远说范晓鸥和刘海涛在楼层中间的8层时,不少人都摇摇头,说:“听说那些挖搬出来的尸体都是中间那几层没逃出来的……”

    欧阳明远听了犹如五雷轰顶,他像发了疯一样跑到临时的救护站里搜寻伤员,甚至还到那些成一排的尸体前用颤抖着的手掀开蒙着的白布一一看过去,他抖着一颗心,幸好在这些尸体中没有发现那张他熟悉的脸庞。他想假如他真在其中看到了范晓鸥,也许他也会当场倒下不可。

    欧阳明远看完那些惨死的人,脸色也和死人一样煞白,他想了想,觉得范晓鸥应该是还被埋在废墟里,于是再次跟着救援的人群一起挖掘,他奋力地在废墟里搬开石块,不住声地大喊着范晓鸥的名字,顺带还连刘海涛的名字也一块喊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欧阳明远满脸都是灰土,头发乱蓬蓬的,身上的衣服脏得看不出颜色,没干过活的手指因为挖土和搬运石块,已经被磨得血迹斑斑。

    挖了很久,从上午一直挖到下午,眼看着天渐渐黑了下来,而庞大的救援工程依旧没有任何太快进展的时候,欧阳明远终于崩溃了,连夜开车,加上徒手搬运了一天的疲累,让他疲惫得一点气力都使不出来了。他半跪在废墟上,沙哑地喊着范晓鸥的名字,想到范晓鸥恐怕是凶多吉少,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哭过的他,竟然无声地哭了。

    眼泪顺着欧阳明远肮脏的脸颊上滑下,将他脸上的泥土冲出了几条痕迹,看起来既可悲又可怖,像个从废墟里爬出来的鬼一样。就在这时,这只“泥猴鬼”的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个诧异的声音:“啊?欧阳明远?真是你么?”

    欧阳明远听到那个声音,全身一颤,连忙回过头来,竟然看到刘海涛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费力地拄着拐杖,一条腿包得跟木乃伊一样,正不可思议地瞪着他看。

    “刘,刘海涛!”欧阳明远看到了刘海涛,不亚于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突然看到了革命的组织在向他召唤,他惊喜得也顾不得自己形象的狼狈,连忙从废墟中爬起,冲到了刘海涛的面前。两两相望,都忘记了彼此曾经咬牙切齿的阶级仇恨。

    欧阳明远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顺道拧了一下鼻涕,张开双臂准备热烈拥抱刘海涛,却被刘海涛有些嫌恶地避开。

    刘海涛问他:“喂,你怎么来了?”

    欧阳明远却惊喜地问刘海涛:“你,你怎么还活着?




98

   地震发生的时候范晓鸥正好外出回来要上楼,于是得以有时间先逃出大楼,而刘海涛身手敏捷,带领成都分公司员工快速下楼进行逃生。为了让大家先有逃生的希望,刘海涛跟在最后,在逃出大楼的那瞬间他被倒下来的水泥块压住一条腿,不过很快就被大家救出。

    这场地震震级本不高,无奈这座商住楼实在年份太久远,犹如雪片糕一样在地震中分崩离析,幸而分公司里没有一个人在地震中失去性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范晓鸥逃生后并没有走远,而是返回来参与了大楼的救援工作,由于她往返于救援现场和医院护送受伤人员,故而方才欧阳明远在乱哄哄的现场没有看到她。

    欧阳明远看到范晓鸥那样凝神看他,他的脸红了,不过因为面部太脏,所以红脸并不太明显,但他的脊背上有一种羞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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