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酒喝的有点多,碗是她的父母去洗的,李丽看着这套房子,无限伤感地说:“知道我为什么请你们在这儿吃饭吗?”
我们摇摇头问:“为什么?”
“我买这房子原本准备做婚房的,可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我呆在这房子里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三个月,马上又要离开了。”
“你怎么处理这栋房子?”齐姐问。
“已经委托中介出租了,如果价格好,我准备把它卖掉,”李丽说:“这里每一个角落都凝聚着我的心血呀,装修的时候我恨不得24小时盯在这地方,那个主墙上的装饰,我是专门请人设计的呢,还有这墙纸,市区所有的建材商场我差不多都跑遍了。”
李丽从柜子里取出一只琴盒,小心翼翼地打开,边看边用手抚摸着:“这还是我大学毕业那年,齐鑫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呢。”
齐姐接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光洁如新,齐姐随意拉了几个音,自嘲着说:“我不行,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你要不要试试?齐姐用眼睛问,我吓得摇摇手,看这东西我就发怵。
李丽从齐姐手里接过小提琴,在肩上支好,拉起了那支老掉牙的曲子,《梁祝》,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支曲子,因为它太伤感了。但它真的非常感人,它表现的是一种古典的清柔,时而高亢激昂,时而婉转低吟,那凄凉的旋律,让人无不动容、落泪、心痛。。。。。
“拉得真不错,”我由衷地赞道。
齐姐笑着说:“别人是考过级的,人家有十级证书。”
“十级是什么意思?”
“这个比较难解释,”齐姐笑着说:“差不多等于演奏级吧。”
“为什么说是差不多?”我打破沙锅问到底。
“怎么那么多废话,”齐姐嗔道:“这么说吧,业余最高是十级,专业的还会出现十一、十二级。”
“哦,”我豁然开朗:“就和围棋差不多,专业段位共分九个等级,最高是九段;业余段位共分七个等级,最高是七段,你早说我不就明白了。”
“这么说倒是我的不对了?”齐姐瞪着我问。
我怎么敢呢!我缩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李丽把大学毕业时的合影打开给我看,大家看起来好年轻,一个个朝气蓬勃,那里面有三个人我认识,齐姐、李丽、武剑峰,“为什么没有林子峰?”
“他和我们不是一个系的,”李丽解释说。齐姐把头偏到一边,努力不去看这些照片。
“岁月不饶人,再也看不到这些幼稚干净的脸了,”李丽感叹道:“这里面的同学大多都结婚了,有些小孩都上幼儿园了,再看看还是单身的自己,感觉好颓废,是该好好考虑自己的将来了,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想到去留学!”
“齐鑫,你说我傻不傻?”李丽扭过头问齐姐,发觉她闷闷不乐,后悔地说:“又刺痛你的神经啦?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这样有点对不起吴桐。”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齐姐说:“很多时候,自己没法给自己做主,说好永远不去想他的。我本来以为自己是个很理性的人,没想到看见他的照片又勾起我的回忆。当初如果知道我们没缘分,不如不牵手,好过这样一别就是一辈子!”
我无言,坐了一会儿我们就起身告辞。
半路上徐芳打电话说晚上有事想请假,问我能不能去帮帮忙?把齐姐送回家后,我就赶到了书屋。
晚上来看书的人真不少,阅读室坐满了人,很多学生把鞋一脱,干脆坐在地上看起书来,特别是旁边一个女孩,穿着裙子,低胸上衣,*了都不知道,林佳过去对她耳语了几句,她红着脸恨恨地走开了,弄得林佳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您这是干什么?”林佳气愤地问一位读者,“为什么撕这本素描的插图?”
“我买下来还不行吗?”对方理直气壮。
“如果不是我发现你会买吗?身为大学生,我觉得你的行为很可耻!”林佳不依不饶。
“你这样说我反倒是不买了,”他起身往外走,林佳死死拽住他,我走过去说:“同学,你这样就不对了。”
“你算哪门子葱,来管闲事,”他倒挺横的。
“我是这儿的老板,”我笑着说:“如果你觉得你的行为对得起你所受得教育,你就走吧,林佳,松手。”
无数双眼睛看着他,他最终还是掏出钱买下了那本书。
天已经很晚了,我对林佳说:“关门,告诉他们明天再来看吧。”
临离开时林佳又折回头,从柜子上取下一本《张爱玲全集》,认真地在借书卡上做了登记,我问她:“为什么要登记?”
“徐芳说这是规距,只要是书离开这扇门就一定要有记录。”
我拿起看了看,白底印有静静的小花,看了看价格,才二十几元,我掏出钱说:“找一套好一点的,帮我包一下。”
“就这一套了,我快看完了,能不能明天给你。”
“不行,”我板着脸说。
小丫头噘着嘴,很不情愿地包好。
“这么晚了,我送送你把,”
林佳点点头,我逗她说:“哟,有人嘴上快能挂油瓶了!”
“讨厌!”
到地方了,她打开门要下车,我拽住她,把那本书递给她说:“这个送给你。”
“真的!”她看上去很高兴,但马上推辞说:“这书那么贵,太让你破费了。”
“拿着,”我看着她说:“我以前答应过你的。”
“谢谢了,你看那是什么?”
“什么?”我一扭头,小丫头在我脸上“波”了一口,说:“奖你的,没有其它意思,我走喽!”头也不回,蹦蹦跳跳向学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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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里外不是人
当我匆匆赶回家时,齐姐正躺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呼呼大睡,看样子是等我很久了,实在是招架不住,斜卧在沙发上,身上什么都没盖,电视还开着。
感冒了怎么办?我脱下上衣替她盖上,关掉电视,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等我洗完澡出来,发现齐姐人不见了,去她房间找了一下也没有,哪儿去了?
头上忽然被一件东西罩住,齐姐“咯咯”笑着,我用力挣脱。
“我回来时你不是睡着了吗?”看着她那一张淘气的笑脸,我好奇地问。
“我一直在看电视,听见门锁响,我赶紧装睡逗你玩呢。”
可恶!看着她那一脸俏皮的样子,我把手放在她的腋下,准备咯吱她,齐姐连忙求饶。
“抱我去房间,”齐姐忽闪着眼睛说。
齐姐抓住我的手说:“小桐,我们今天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睡一晚上,好吗?”
“是不是有点残酷?”我情不自禁地吻了她一下,我的手在她的臀部打转,然后一路向下,大腿、小腿、脚踝、脚掌。
“*,感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我们双目对视,心里油然生出万般柔情,齐姐在我脸上吻了一下说:“把灯关掉,快睡吧。”
我们都困了,互相拥抱着睡着了,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睡,感觉特别幸福。半夜醒来,感受着她轻微的呼吸声,首先想到的不是性,而是去检查一下她被子是否盖好,然后轻轻地在她光滑的脸蛋上亲一下,像羽毛掠过,那种温润的唇感,真实而又模糊,让人回味无穷。
吃早饭的时候,刘勇打电话过来说请我吃饭。
“请我吃饭,你小子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我在电话中问。
“没有,没有,只是联络联络感情。”
刘勇这次还真是大出血了,竟然在这样上档次的饭店请我。“许宏志呢?”我看着他问。
“只想和你絮叨絮叨,以后再请他吧。”
刘勇替我斟上酒,没话找话说:“你最近忙吗?”
“不是和你一样吗?整天除了读书还是读书,忙什么忙?”我瞪着他说。
“咱俩不一样,”刘勇苦着脸说:“你有女朋友,而我却光棍一条。”
“干吗呢?你发春啦,是不是看上谁了?”
刘勇低头不说话。
“让我说中啦,那就去表白呀,爱一个人是需要勇气的,真正爱一个人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那怎么叫爱呢?”
“我怕她拒绝,”刘勇看着我说:“吴桐,帮帮我好吗?”
“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帮你?不会是郭玲玲吧?”我问。
“她!~我和她在一起怎么也不会来电。我也不兜圈子了,是丁雪娇,我对她暗示过,总觉得她在躲着我。”
不知怎的,心忽然痛了一下,定定神,自己这是怎么啦?
“找我也没有办法呀?”我摇着头说。
“我也知道和她有距离,她过于冷清,似一朵清幽的雪莲,散淡之中透出几分傲骨,可不知怎的,却偏偏对她痴迷,感情毕竟是不受控制的东西。”刘勇叹了一口气说:“你帮我去问问,成或不成,让我彻底死了这份心。”
“为什么让我去问?”
“我发觉你俩挺谈得来的。”刘勇说。
“如果她拒绝呢?”
“那也得面对现实,总不能用绳子把她拴住吧,再说了,就算那样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傍晚,我和丁雪娇一起坐在学院绿草如茵的草地上,看天边的日落,还有那随意聚散不守规矩的云朵。谈论人生的真情冷暖,月的阴睛圆缺,数天上的星星,看远处的星座。。。。。。
“你找我肯定有事吧?”丁雪娇看着我问。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会是为你的母亲和我父亲的事吧?”她笑着说:“要是为这,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完全同意,做梦都希望有个你这么帅的哥哥。”
“你就那么热心?”我白了她一眼说:“我有其它的事,就是。。。。。。就是刘勇。。。。。。”
“他想追我,是吗?”
我点点头。
“这样的男人就是让人瞧不起,连求爱都要别人帮忙,扫兴!”她站起身来要走。
“你还没给我一个话呢?”
“让他到宿舍楼下,我给他一个表白的机会,”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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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这么说的?”刘勇眼里放着光。
“我干吗要骗你?”刘勇抽完手中的烟,跨步往外走,走得很疾。
“你去干什么?”我大声问道。
“去买玫瑰花。”
刘勇捧着玫瑰花站在女生宿舍搂下,楼上楼下的女生都探出头来观看。
刘勇嘻嘻哈哈就是说不出口,许宏志一本正经:“严肃点儿,刘勇,快点表白。”大家一起打着拍子,齐声叫着:表白,表白,表白。。。。。。
刘勇很紧张,一头一脸的汗,张了几次口都没叫出声来。姚雪从楼上飞快地跑下来,对着刘勇耳语了几句,只见刘勇扔下手中的玫瑰花,狠狠瞪了我一眼,扭头就走了。
楼上的女生喊着:“怎么没表白就走了呢,一点诚意也没有。”
我追上去问:“刘勇,怎么啦?”
“不要过来,我以后没你这个朋友啦,你滚开!”他情绪失控地嚷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给丁雪娇打电话,一打通马上就挂掉,再打过去时竟然关机,我只好打电话给姚雪,说我在楼下等她。
丁雪娇还是不下来,我让姚雪告诉她:“如果不下来,我今晚就在楼下一直等下去。”
姚雪陪丁雪娇一起下来的,丁雪娇看了我一眼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酒吧里已经有很多人了,我们好不容易找了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下来。酒吧里的音乐声很响,我大声问道:“你们喝什么?”
“我喝啤酒,”姚雪说。
“我也要啤酒。”丁雪娇附和道。
“你们喝吧,我胃不舒服,我喝果汁,”我转过身,扬手招来了服务生,叫了一扎啤酒,顺便又叫了点沙拉和烤翅等小吃。
我看着丁雪娇说:“为什么那样对待刘勇?”
“我本来是和你开玩笑的,他连当面向我表白的勇气都没有,我以为他不会那样大动干戈的。”丁雪娇嗫嚅着说:“再说。。。。。。再说我以为你不会跟他说的。”
“他伤得不轻!”我低声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丁雪娇眼泪都流出来了:“看着他捧着玫瑰花站在楼下,我也很感动,试着强迫自己接受,但我做不到。”
“感情这东西,不知道怎样才是适合自己的。”姚雪也叹了一口气。
姚雪去卫生间了。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的心意你难道不明白?”丁雪娇看着我说:“我也知道你我之间没有结果,我已经努力放弃了,但你也不能这样*裸地把我推给别人。”
“心再次被你捏碎,”她哭着说:“知道爱不能勉强,但你也不能随便找个人来修补我残缺不全的心,你真够残忍,伤害我的同时也伤害了无辜的人。吴桐,你知道吗,爱还有一种感觉叫心痛,心痛的时候,会用手按住胸口,用力蹙紧自己的眉头;心痛的时候,即使再难受在众人面前也强颜欢笑,让泪水往肚里流;心痛的时候,像把利剑插在胸口,会把心戳碎。。。。。。这种感觉你永远都不会懂!”
“我不值得你那样,”我吞吞吐吐地说:“是他求我的,我没法不答应。”
“不想和你多说了,刘勇那里我会想办法解释清楚的,以后涉及到我感情的事,请你不要再插手。”转头对姚雪说:“我们走。”
帮人帮成这样,真的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我气哼哼地跑回家,这下好了,刘勇不睬我了,丁雪娇看我翻白眼,我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小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齐姐摸着我的头,关心地问。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累,”我敷衍着,这事又不能对齐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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