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皎皎-幸福,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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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皎皎-幸福,别来无恙-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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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等她冲了澡 穿了件睡裙准备回房睡觉时 她再次抓狂。
  
  水妈妈又把房门给锁上了 并且把她几件换洗衣服丢了出来 还在房中怨声载道你睡觉太不老实 我一把老骨头都快给你踹散了 还是单睡得好。
  
  妈! 水凝烟又羞又气 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 砰砰地拍起房门。
  
  早点睡去 实在闲得慌打游戏聊天去 别来烦我!
  
  她从小受惯了母亲的威此时给气得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也能呆呆地倚在门框上无可奈何。
  
  林茗早已听到两人争执 拣起她被扔在地上的衣服 送回到她前一天晚上睡过的那间房间 又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 微笑道: 别和老人家生气 她一手带大你 不容易。
  
  水凝烟瞪着他我不要你假惺惺!
  
  是么? 林茗的眼睛蕴了笑静静地望着她 并不回避她的怒目而视。
  
  他的眼睛很明亮 也许年轻时也曾和盛枫一样清澈干净。
  
  可岁月荏苒 到底在其中注入了太多的西。可以称之为褪尽青涩后的成熟 也可以称之为历经沧桑的城府 都是不得不接受的上天的馈赠 逃不过 躲不开。
  
  可她到底做不到他的波澜不惊。感激和愤怒 截然不同的情绪相互交叠纠缠 把她想说的话 想骂的话 都给生生地堵在了嗓子口。
  
  吸了吸发酸的鼻子 她侧了身正要和他擦肩而过 再次厚着脸皮去睡一晚另一间主卧的大床 忽然听到林茗轻轻地叹息: 我知道你其实并不那么想。
  
  她一呆 第一反应是想回过身来反驳他的话。
  
  可等她转过身时 林茗已经低了头走入房。
  
  正文 眼前的男人,她看不清!
  
  他还没洗浴 穿着式样简约大方的淡色T恤 在夜晚的灯光下 他那 的身形挺拔而感伤 只那么懒懒地往藤编靠椅上一坐 已散发出了说不出的疲倦和无奈。
  
  水凝烟不由地跟着他走了过去 低声说道: 我母亲她脾气不太好。你放心 我会尽快搬出去。
  
  林茗嗤地一声轻笑 黑黑的眸子转向她 居然很是温和她脾气好不好 和你搬不搬出去有关系么?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觉得我是在逼着你搬出去么?
  
  其实她宁愿他骂她一顿 和原智瑜那样暴跳如雷尖锐刻薄 或像唐思源那样一眼看得到深沉的算计。
  
  眼前的男人 她看不清。
  
  可他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 就已站在了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 平静的眼眸像镜子一样 清晰地映照着她的内心。
  
  即便住在唐思源家 她都逃不过这种被他看透的慌张和无措。这让她回忆起他当年的手段来格外地倍觉羞辱。
  
  林茗见她不说话 另搬了张藤椅来放到他的旁边坐吧 心烦了 看看星星也好。
  
  哪里有星星? 水凝烟说完 才抬眼望向侧面的窗户 竟真的看到了星星。
  
  他这间房是和阳台打通的 一半陈设着大大的落地架 宽大的实木桌、电脑等物 另一半则是辟来做了简单的茶室 半圆型的宽阔窗户白天采光很好 晚上可以一眼看得到无垠的夜空。
  
  也许楼层高了 城市夜晚的霓虹缤纷流光溢彩并没有太多影响到上空的宁静。无边无际的黑色细绒上 被撒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水钻 在他们的眼前明明灭灭。
  
  他们甚至能看得到星光汇集的银河 牛郎织女亘古不变地遥遥守望 千年万年 也不放弃。
  
  小时候 我在乡下的老家 夏天的晚上 最喜欢躺在条椅上看星星 很久很久都不说一句话。 林茗把头枕在脑后 慢悠悠地说着后来到了南京 开始是和人合租的一居室小套间 也有着这样的阳台 哪怕看不到星星 我也喜欢这样躺着 也不开灯 一个人静静地呆在黑暗里。我妈来看了我几次 看到我这样 总会开了灯 在我跟前罗嗦着没完没了。
  
  水凝烟恍然大悟: 原来原来 也是这脾气?
  
  怪不得能受得了水妈妈的的脾气 原来早就受惯了?
  
  这时林茗却笑了我妈其实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嗯 就和你差不多的脾气。
  
  我? 那不是和水妈妈的 格南辕北辙了?
  
  林茗微微偏着头 唇角扬着温润的弧度 却有些凄凉她么 其实一向话很少的 不断和我说话 只是怕我习惯黑暗 习惯孤独 养成太孤僻的 子。
  
  水凝烟想起了唐思源调查的资料上得到的讯息 原来的恼恨不觉消失了 声音也柔和下来听说 你从小就没在父母跟前长大?
  
  她十岁丧父 眼看着母亲含辛茹苦把她抚养对于单亲家庭的艰难深有体会 而林茗在父母离婚的那天失去父亲 养育他的祖父母 想都想得出对 的态度了。
  
  果然 林茗叹息着回答: 我妈很早就改嫁了。祖父母一直把父亲的死怪在她身上 水火不容。我想 她其实是早就想认回我吧?虽然我从没听她抱怨过 可我记得 在我很小的时候 她曾去找过我一次 祖父把她送来的钱摔在了她的脸上 把她一个耳光打出了门。我祖母则抱着我 从门缝里看着她 不停地流泪 咒骂着她。后来 我一到南京读她便找到了我 应该一直在留心着我吧?而我其实受祖父母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对她一直没有尽到为人子女的义务 哪怕她病重
  
  他忽然哽住 忙闭了嘴 没再说下去 起身泡了杯茶 笑着问她: 你要来杯茶么?
  
  还是那样的微笑 温和亲切 好像刚才那个提到死去的母亲正伤心的人是另外一个。
  
  不用了。我喝了茶会睡不着。
  
  嗯 我习惯了喝浓茶了 喝再多 也没什么感觉。 林茗嗅了嗅茶香 出神地望着玻璃杯中浮沉不定的茶叶。
  
  浓茶和浓咖啡一样 喝多了伤胃。
  
  哦 当年枫枫也这样劝我。 他笑着说完 脸色已是僵了一僵 抬眼便望向水凝烟。
  
  盛枫
  
  水凝烟当然没好气 盯着黑漆漆的夜空 眼睫都没眨一下便说: 你们兄弟情深 不过也没必要告诉我了。
  
  林茗低了头 把透明的茶杯在茶几上慢慢地旋着。
  
  对不起 不该提他。不过 我们都该向前看 不能总沉醉在过去的事中 对不对?
  
  谁沉醉在过去的事中? 水凝烟的声音有些尖厉林茗 你总是自作聪明!
  
  你错了。我不够聪明 所以常会误人误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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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 很抱歉 一早出门 刚回来 更晚了。
  
  另:本文实体已上市 算算交稿还没多久 已是很速度的了。
  
  因为盗版的猖獗 络上的更新的确有滞后 但请大家相信 皎并没有不把大家的感受当回事儿 没有读者的支持 皎也不可能一步步地在写作中走过来并坚持到今天。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细看的 因为有事所以回复得不太及时。这一篇因为是由红袖和华文天下联合出版的 我也商议了会尽快发出结局 估计一周可以完结。
  
  实体名《幸福的黑白法则》 样我还没拿到 但据说做得挺精致的 亲们如果喜欢呢 也希望能够支持吧!谢谢大家撒~

正文 吓出来的思维定势

他已算得上是标准的青年才俊了 还说自己不够聪明?水凝烟不知道他的话中有多少反讽的意思 咬了唇不说话。

林茗也不解释 端了茶杯慢慢地吹着浮在上面的茶叶 正要喝时 忽然惊讶地抬头。

隔壁的房间 隐约传出一声短促的叫骂 水凝烟隐约听出是母亲的声音 怔了一怔 正要起身去看时 又听到了一阵沉闷的声响 像是什么西沉重地滚到地上。

这一次 连林茗都已跳起来 飞快冲出房。

走得太快了 刚泡好的茶还没来得及喝 便被他的袖口带倒 脆生生地玻璃裂响炸得水凝烟手脚一阵发凉 反而比林茗走得慢了一步。

伯母 开门! 林茗已在敲门。

有水妈妈痛苦的 传出 却没有人过来开门

水凝烟赶过去用力拧着门把 发现反锁得紧紧的 忙叫道: 林茗 钥匙 钥匙呢?

我去拿。

林茗飞快跑到自己房中 抓过一大串钥匙赶过来 一把一把地往锁眼里对着插入。

哪一把? 水凝烟催促。

平时不锁的 样式全相同的 我也不知道。 林茗额上有汗珠滴下来 这时候终于暴露出男人不细致的一面了。

一个亮晶晶的西夹在晃动的钥匙中掉落了 看来是匆忙间被合在钥匙中一起抓出来的。

水凝烟瞥了一眼 心已收缩住 忙弯腰拣起。

冰凉而熟悉的触感 被灯光折射着泪光晶莹的忧伤迷茫表情 正是她那一天在林茗车上丢了的玻璃小挂熊。

林茗没注意到掉了西 终于找对了钥匙 急急推开门 已惊呼一声 奔了进去。

妈! 水凝烟攥紧了玻璃小挂熊 手心里满是湿漉漉的汗水。

水妈妈倒在地上 一边 着 一边用手按紧了胸口 疼不可耐地滚倒在地上。

林茗上前一把将她扶起 急急冲着水凝烟高喊: 快去拿硝酸甘油。

硝酸甘油是心绞痛时用来含化缓解病情的药物 房中当然也早就有备着。水凝烟慌忙应了 手忙脚乱地从床头抽屉中找出药来 急急递给林茗。

林茗用手去接 忽然僵住 古怪地望了她一眼 声音微微变调: 那个 我要硝酸甘油。

水凝烟扫一眼自己递过去的西 也僵住。

她把药捏在掌心 却把那玻璃小挂熊递了过去。

尴尬地急忙换过来 喂水妈妈吃了 林茗将她抱 去 水凝烟忙问道: 妈 你觉得怎样?

水妈妈冒着冷汗 含糊不清地骂着: 死丫头 盼着我早死好 早点死了 趁了你的心

妈 妈你说什么呢?还很不舒服么?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水凝烟已急得掉下泪来。

而水妈妈这个从来只会大声骂人的强悍人物 这时候忽然也脆弱起来一般 刷白的脸松垮垮地抖索着 眼角的褶皱里滑落了透明的泪水 只是喃喃地嘀咕狗咬吕洞宾 你这死心眼的丫头 早晚会害死自己

水凝烟不解。

林茗低了头 却看到了水凝烟的手机掉落在刚才水妈妈躺倒的地方 拣起看时 正处于一条短消息打开的状态。

匆匆看了一眼 他迅速还给了水凝烟 神色已有些复杂凝凝 收好了!

水凝烟头皮一麻 立刻知道自己手机遗落在房间里 有什么短消息让母亲给看到了。

低头看时 却是江菲发来的一条短信。

凝凝 我不怪你轻易抢走林茗的心 可我不能原谅你辜负他。已和唐思源分手 再和林茗决裂 就为他是盛枫的哥哥?你以为自己还是二八少女 准备再蹉跎多少年?

水妈妈一定只想着省钱 卧室里的空调温度调得很高 水凝烟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水迹 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

算是五年前给吓出来的思维定势了 水妈妈一听到盛枫就害怕 听说林茗是盛枫的哥哥 立刻就支持不住了。

江菲才是虚有其表的红太狼 明明是给背叛遗弃的一个 还在关心着她 担心着林茗 就是手中抓着平底锅 也不会舍得打到她或林茗头上。

左掌是晶晶亮的玻璃小挂熊 右掌是闪着黯淡光芒的手机 都是凉凉的 腻上了湿湿的汗水。

她站在那里抽泣 耳中一阵阵地嗡嗡乱响。

江菲知道林茗是盛枫的哥哥 那她知不知道这位好哥哥做过什么事?难道在疾恶如仇的江菲心里 这也是可以原谅的么?

凝凝!

林茗忽然叫唤着推了她一把 她才醒悟过来 擦着泪水又俯 去看母亲情况。

还没缓解。去换衣服 我们这就去医院。

林茗一边说着 一边去找车钥匙 忽然抬头看到她没有动弹 皱了眉冲她喝道: 还不走?

水妈妈迷糊间听到林茗的话 口齿不清地叫唤: 不去 我不去医院。只会宰人黑

水凝烟第一次看到林茗这样冷着脸高喝 心里倒也一怵 忙去换了裙子出来时 林茗已经把她母亲背到背上 走向门外。

水妈妈中年发胖 体重着实不轻 等将水妈妈送到车上时 林茗额上的汗珠已经成串地滴落下来。

看好 妈 记得继续给她服药。 他不容置疑地吩咐一声 跳上车便往最近的一家大医院冲去。


正文 放手的理由

急诊 挂号 抢救 直到凌晨时分水妈妈才缓过来 皱着眉睡倒在病 呼吸着氧气。

值班医生大大地表扬了一番眼前的这对 小夫妻 : 也算你们细心了 像这种深夜突然发病的情况 死亡率非常高 幸亏送来得及时 这次算是救过来了。不过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估计冠状动脉狭窄度在百分之七十以上 建议明天检查确定后尽快手术。

水凝烟给母亲擦着汗水 低声问: 一定要手术了?大约要多少钱?

具体要看病人情况了。如果只做PCI介入手术 花费不太大 但如果做CABG旁路移植 也就是俗称的心脏搭桥手术 那至少得预备上九到八万元的治疗费用。从病人的既往病史看 左主干部位有严重堵塞 很可能必须做旁路移植手术。

九到八万

水凝烟立刻头疼。

她一向不擅理财 和唐思源复合后 他倒是把她的银行卡和手提电脑之类值钱的西还给了她。可毕业三年 她的工作一直不稳定 并没有多少积蓄 离这个数字还相差很远。

林茗只一看她蹙着的眉 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别担心钱的问题。|| 去和公司里预支几个月工资 我和江菲再借你些 也就够了。

以他的工资水准 独力拿出几万元问题也不大。可眼前这个固执的小女人会接受么?

果然 即使他这样说 水凝烟也只看他一眼 并不说话。

窗外天已微明 眼看是来不及赶回家补眠了。林茗搬了张椅子 靠着墙打了两小时瞌睡 便冲了个澡匆匆赶去上班。

临走 并没忘了告诉水凝烟: 你安心守着伯母 我会打电话帮你请假。

谢谢。 坐在昏睡的母亲身边 水凝烟回答得很无力。

她不想沾他的光 可强大的骄傲是必须有同样强大的物质基础作为后盾。

即便是向公司借钱 必定也是因为他和公司高层关系特殊的缘故。哪家公司会无缘无故预支一大笔钱给一个才工作没几天的新员工?

更别说她的工作就是因为他才得到 而眼前的住院费 也是他所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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