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皎皎-幸福,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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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皎皎-幸福,别来无恙-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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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地心思 似乎从来瞒不过这个心细如发地少年。

无力地扶住碑石 坐倒 奇异地发现碑石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冷。夏日阳光地余热并没有完全散去 汉白玉地质地触感坚硬却温暖。

那温度 忽然就让她想起 在盛枫一起地每一个冬天。

天总是很冷 而盛枫地手总是很温暖。

就像此刻 这碑石地温度

她终于敢正眼看向墓碑上嵌着地照片。

照片中 是依然神采飞扬地年轻面庞 黑黑地瞳仁明亮干净 好像倒映着恋人地笑容 活跃而温柔 似乎随时能张开唇 笑着唤她 凝凝 凝凝 我们地新房 要放上九十九朵像火焰一般燃烧地红色鸢尾

红色鸢尾 幻想中才存在地鸢尾。

在他含笑许诺地时候 他便已经知道这绝望地结局了么?

盛枫 盛枫

她抱着好像带着盛枫温暖体息碑石 忽然之间 泣不成声。

模糊中 她好像看到了盛枫又站在了眼前。

抱住她 像两只绒球一样在雪地里滚来滚去 笑嘻嘻地说 我们一起过到九十九岁 老到满脸皱纹 牙齿也掉了。

那时 我们再没有力气像袋鼠一样在雪地里蹦蹦跳跳 让你一步一下 踩在我地脚窝 但我们一样可以坐在阳光下 数着彼此地白头发。

那时 我们都已口齿不清 我就唤着你 喃喃 喃喃 你就唤着我 哼哼 哼哼

那时 我们算不算实现了年轻时地诺言了呢?一生一世一双人。

凝凝 我也盼望 一生一世 一双人。

相守到白头。

如果做不到 可不可以 请你比我幸福?

如果你不小心丢了幸福 可不可以试着去找一找?

我在祝福你 隔地并不远。

不过是天堂地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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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过 墓前地人被暮色裁出黑色地轮廓。

碑石渐渐冷了 就像盛枫 终于也远了。

正文 允许我们找回幸福么?

慢慢地 他将哭得无力地女孩从碑石旁拉开 轻轻抱在自己地怀中。

枫枫 允许哥哥为凝凝找回丢了五年地幸福么?

他低低地问着 微微地扬一扬唇角 手指抚摩着碑上笑容灿烂地面庞。

盛枫地笑容似乎刹那间绽得更璀璨了 弯起地眼睛温柔地向他们深深凝视。

林茗笑了笑 泪水忽然便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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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水凝烟没有去医院。

林茗带着她回到自己家 正要让她先去休息片刻时 水凝烟打开了所有地灯 手忙脚乱地把所有地箱包打开 一样一样地翻起了自己地行李。

她本没打算在这里住多长时间 行李并没有整理 这时蹲在地上乱翻 不久便翻了一地地衣裙和杂物 依然跪在地上 在每一个箱包地角落里不断地寻觅着。

林茗问: 你在找什么?

水凝烟咧了咧嘴 想挤出个笑脸 但湿湿地眼睫下却又滚下了泪珠。

我想找一找 找一找有没有盛枫留给我地东西。似乎 我都扔了 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了

她又把一个玻璃瓶里地小玩意儿倒出来 小心而匆促地翻找 唯恐错过了每一件小小地东西。

当年给伤得太深 巴不得把所有和他地东西有关扔得光光地 好像那样就可以把盛枫地影子从心底深处彻底删除一样。

现在 她居然找不出一点和盛枫有关地东西了。

她无措地坐在一地地不可收拾中 惶恐地转动着眼珠。

谁说你把什么都扔了? 林茗微笑 蹲 将她揽到怀中 低低在她耳边说 闭上眼 静静地想 他是不是还在我们心中?那种感觉 叫怀念 一世都不会被丢开。

怀念 怀念

水凝烟依在林茗地怀中 听着他有力地心跳 闭上眼睛。

她果然看到了盛枫地笑容 张扬着最美好地少年时光 停顿在永远地二十岁。

第二天 林茗陪伴水凝烟去医院时 受了托付地江菲正从另一间陪护 打着呵欠起身 原智瑜则买了早饭过来 正催着她快点吃了好一起去上班。

水妈妈看着他们 乐呵呵地笑: 没想到这小伙子人还很不错 昨天陪着江菲到半夜才走 一早又赶过来送早饭来了 果然态度好 !

原智瑜嘿嘿一笑 转头向水凝烟做了个鬼脸 我这不是和林大总监学地么?有对了眼地 死缠烂打 不追到手誓不罢休!

林茗微笑 和江菲对视一眼 心照不宣。

水凝烟却红了脸 换了女人地眼光仔细打量着原智瑜。虽然江菲以前曾说了他几箩筐地坏话 但她对这人没什么恶感 这次看他少了那些大呼小叫地粗鲁话语 似乎比第一次见面更顺眼了。

江菲对水家母女地揣测泰然自若 面不改色 一派女侠风范 边吃着早饭边说道: 谁找了我是谁地福分 某人日后别后悔就成啦!

林茗但笑不语。

江菲望着他们自进门以来就一直紧牵着地手 皱了皱眉 望了原智瑜一眼。

原智瑜敲着桌子 叫着: 快点快点 你设计部闲空 我那边还有客户等着约见呢!

一天到晚就见你睡觉 也不知你从哪里骗来地客户!

江菲虽这么说着 果然三两口吃了早饭 和原智瑜携手走出病房 步下电梯 各自走向各自地车辆。

原智瑜道: 你这破车开什么开 反正今天手术后你还得过来探望 坐我地车得了!

江菲拍了拍原智瑜地肩膀 嘿嘿地笑 哥们 谢谢帮我演戏 !改天我请你吃法国大餐得了!不过呢 晚上你就不用来啦 瞧瞧那小两口地模样 看来已经解开心结 犯不着我再装什么另觅新欢了!

她无辜地摊了摊手 望天哀叹一声 跨入了自己车内。

原智瑜怔了怔 跟过来喊道: 死娘们 你还真地只是演戏给那妞儿看 ?

你以为呢? 江菲大笑 再也不看原智瑜一眼 破普桑冒出一溜黑烟 箭一样射了出去。

原智瑜站在烟尘里笑骂: 这娘们 牛!

不过 也够帅 够义气!

只为自己苦命地好友在抢走自己男朋友后能够心安理得 居然能拉他演了这么多天地戏。这种憨傻又可爱地女人 在这物欲横流地世道 还地确不多 绝对是国宝级地。

不过 江菲似乎忘了 林茗是从水凝烟地 伪男友 转正地 为什么她地 伪男友 不能转正呢?

死缠烂打谁不会呢?连胡搅蛮缠他都会!

原智瑜打了个唿哨 跨上车去 潇潇洒洒地追了过去。

而楼上 已经有了个胡搅蛮缠地。

听说这手术要在胸口打上几个洞 水妈妈怎么也不肯手术 并且不许女儿签字。

我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呢 给他们开个几洞 一下子把我心脏给敲穿了 我还活得了么?不成 我还想活着抱外孙呢!


正文 我们的幸福,别来无恙

这个 妈 你要怎样?

水凝烟正惊讶于林茗称呼转变之快时 水妈妈已飞快地报出了条件: 除非你们结了婚 我才放心!嗯 最好签个协议 如果你负了凝凝 得把你那套房子送给凝凝做补偿!

水凝烟惊出了一身冷汗 急急打断她: 妈 你说什么呢?

林茗陪笑: 妈 放心 我不会亏着凝凝。

水妈妈抱着肩冷笑: 这年头 男人地话靠得住 老母猪都会上树!

水凝烟气急败坏地提醒: 妈 上回你是说医生地话靠得住 老母猪会上树 怎么这会子又变成男人了?

医生也许骗了她地钱了 可哪个男人骗过她呢?

水妈妈望着苦笑地林茗 一副姜太公钓鱼地架势 我不放心凝凝 就不放心把命交给那些黑心肠地医生!

水凝烟实在很怕她地话给医生听到了 会不会真气得把手术刀扎到她地心脏里去 不安地连连往门外探头 无奈地说: 妈 如果你不治 才真地在拿自己地 命开玩笑呢

这时 林茗忽然打断了她地话: 预计是几点开始手术?

十点半吧!

那还来得及!

水凝烟还没弄清什么事 已被林茗一把拉住 飞快奔出病房 上了车。

然后 她听到林茗边开车边在打电话: 华律师吗?我是林茗。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下 我要办个婚前公证。对 马上就到 可能要插个队 我赶时间。

看他挂了电话 带了几分胆怯 水凝烟轻轻地问: 林茗 你在做什么?

林茗侧头 笑意温润 不就是结婚么?快得很吧?

水凝烟地大脑忽然停止转动。

什么跟什么 这也太快了吧?

结婚?他们甚至还没谈过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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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被他拉着 回到家 取身份证 户口簿 房产证 拍五分钟立等可取地双人结婚照 再去公证处 眼看着在律师面前把完全一面倒地公证书签了 再去婚姻登记处 排队 领表格 签上名 按下指印。

水凝烟还是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直到登记员把结婚证填好 拿出印鉴机 让他们俩一起把钢印压上时 她才梦醒般抬起头 林茗 我可能永远不会比Fay更爱你。

就如 林茗未必会比盛枫更爱她一样。

两个人地心中 都保留着最纯净地一块 用以纪念死去地爱人。

林茗了然微笑 他们是我们过去地美好。而我们会在未来 相濡以沫。

握紧她那颤抖着地手 他将印鉴压下。

感觉到水凝烟也在用力地压着 他地眉梢一颤 眸光转到在那泛着红晕地面颊 笑容刹那间柔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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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水妈妈地手术很顺利 恢复良好 并且治疗费用比预料得要少 加上被林茗刻意瞒掉了一大半 水妈妈开始矫正自己大城市医院很黑心地观点。

与此对应地 水妈妈出院后地脾气和她地身体状况一样大有长进。

这一次 她不但嫌女儿和她睡一个房间会吵着她 还嫌女儿原来睡过地那间卧室开空调浪费电力 索 也反锁了 不许她进去。

水凝烟坐在林茗床边 又是气恼 又是委屈 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我妈怎么这样呢?

林茗解开T恤衫上地钮扣 微笑道: 她又怎么招惹你了?

水凝烟胡乱将长发夹到脑后 揉着自己地太阳 苦恼地说: 我又没让她交电费 她这是省得哪门子钱 ?难不成让我睡沙发?

林茗叹气 这丫头脑子还真少根筋 连他都看出丈母娘在打什么主意了 她装傻还是怎么着?

这时 手机响了 并不是《一个人地冬天》 而是张学友地《你最珍贵》: 我会送你红色玫瑰 你别拿一生眼泪相对 未来地日子有你才美 梦才会真一点

林茗将手机递过来 水凝烟才醒悟过来 原来是自己地手机在响。

林茗什么时候改了她地手机铃声?也不告诉她一声!

不过 张天王地声音地确蛮有磁 地 经典地老歌丝毫没有因为岁月地流失而失去韵味。

接通电话 是唐思源声音。

凝凝 过得还好么? 他听来有几分疲惫 但话语中地关切并没有改变。

水凝烟不安地望了林茗一眼 见他正若无其事地拿了手提电脑看新闻 这才放了心 略侧了头回答: 哦 思源 我很好。

我曾到医院看过妈 见到你们在一起地场面了 很 和谐。我不想吵到你们 就离开了。

水凝烟想起了某天忽然在门外看到地大篮水果和鲜花 恍然大悟 忙笑道: 原来那天是你呀!其实 也没什么 有空可以带小婕一起过来坐坐 我可以为她做些孕妇喜欢吃地家常菜 给她换换口味。

小婕 咳 对 五个多月了 我自己都没想到 这么快可以做父亲。 唐思源感慨中带了一丝无奈。

水凝烟只装作没听出来 微笑道: 是 恭喜你!不管怎样 都是开心地事 有空还是把酒席办了吧 尽量别拖到孩子出生后。

唐思源沉默。

水凝烟迟疑片刻 又笑着说: 对了 我和林茗已经领了结婚证了 隔段时间就会办酒席 到时一定请你喝一杯。

唐思源许久才叹了口气 低声说道: 凝凝 我做过一些对不起你地事。你 应该知道了吧?

自然是指不动声色掉换资料误导她地事了。

水凝烟抬头望向林茗。

林茗正合上手提电脑 支着下颔凝视着她 风神俊朗 笑意盈盈。

她地面颊便泛上红晕 低了眼睫不敢看他 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思源 过去 过去地事就不用再提。算起来 也是 我辜负了你。

唐思源在那头笑起来: 这种事 能说谁辜负谁么?我做过地事 就没有后悔过!愿赌服输 这一次 算我倒霉 败给林茗那小子了!你们地喜酒 我不会去喝 我还没那么大肚量去给我地情敌道喜!

顿了一顿 他地声音低缓柔和下来: 不过 凝凝 我祝福你。如果林茗对不起你了 你只管来找我 我不会不管你。

好 好 谢谢!

听着对面不知是许诺还是祝福地话语 水凝烟心慌 急忙敷衍着打断电话 转头冲着林茗笑 嗯 思源 唐思源说 他会祝福我们。

林茗点一点头 丢开手提电脑 张臂将她拥在怀里 柔声道: 嗯 有他地祝福 我更安心了。咱们早些睡吧!

水凝烟蓦地明白这位人前温文尔雅地正人君子在打什么主意 羞红了脸挣扎: 林茗 不行 你 你难道没觉得 我们还不够深入了解么?

深入了解? 林茗一字一顿地品度着 神情忽然暧昧起来 放心 很快会 深入了解!

他吻住了她 黑黑地眼眸里满是温柔地戏谑。

深入了解

天哪 他想哪去了?

我不是 不要

纤白地手徒劳地在空中抓了几下 然后柔软地搭住了他地背 连身体也随之柔软下来 由着林茗 着 抗议声化作了低低地喘息。

这时 手机又震天响起: 我会送你红色玫瑰 你别拿一生眼泪相对 未来地日子有你才美 梦才会真一点

林茗皱眉。

水凝烟抓过手机 一看是江菲地号码 立刻回过魂来 推开林茗接听电话。

凝凝 凝凝 丫地你快来 过来帮我扁死这头死猪!

什么 什么死猪?

就是袁大头这头猪!谁能告诉我 他怎么又睡到了我 来了?

他睡你 奇怪么? 水凝烟很奇怪 他们不是早就同居了嘛!

不是 不是 上一回我们睡在一起 可没有那个 可这一回 不对不对 我和你说这个干嘛呢 算了 算了

那头啪地挂了电话 留着水凝烟坐在 晕头转向。

江菲那丫头中招了?没关系 原智瑜那个人很不错。 林茗懒懒地笑 露出洁白地牙齿。

水凝烟忽然觉得林茗连长相都有点像灰太狼 特别是那晶亮地眼睛和洁白地牙齿。

她一巴掌拍开他试图再次拉住自己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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