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苏子言觉得这样子的冷月更加明艳动人,也更让他喜爱,“当然不是,我巴不得这样的次数多一些,再多一些”。
“想得美”冷月笑骂了一句,就准备下床回自己的屋子睡觉。
却被苏子言拉住了胳膊,“这几日就陪我一起睡吧,每次想到你就要离开,我都睡不着”,语气中满是乞求。
冷月停了下来,看苏子言的表情不像是想做坏事,反而一脸的认真,想了想,便点点头,又回去躺了下来,二人就这样继续聊天。
身旁的苏子言还在笑,冷月越想越羞,干脆骂了句“无耻”。
“月,你真的很特别,很不一样”苏子言笑得更欢了。
冷月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自己与这个世界其他女子不同,那是必然的,古代跟现代的观念毕竟是有天壤之别的,可是她现在却不想把自己的来处告诉苏子言,因为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不想瞒他,以后时机成熟自然会告知。
“你怎么又发呆了,又在想什么?”
“苏子言,你现在变得越来越婆妈了”
“我有吗?”
“当然,而且比成了亲的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你嫁给我之后是不是也会这样,突然间觉得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呢,唉······”
“没关系,我就要走了,到时候你再物色个乖巧贤淑的大家闺秀,你的好日子才会继续下去”
“······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干嘛转过身去啊,为啥还往里挪啊,手也不让拉了?喂,你······”
第二日一早,众人看见自家主子顶着两个黑眼圈,而冷月却睡得很香,胃口也好,不禁齐齐摇头感叹,昨晚某人说的话得罪了这个女人,怕是今后也没好日子过喽!
果不其然,接下来几天冷月回到自己的屋子,苏子言那边连去也不去,有时候他主动靠上来,她就“哎呀,肚子痛,去茅厕”,“哎呀,忘记训练了”,“哎呀,饿了,渴了”,“哎呀,苍蝇嗡嗡,吵得睡不着觉”······总之,他来了,她就走,几天下来连话也没说上一句,众人大呼猜对了!一点也没有拿自家主子薪水的觉悟,反而笑得幸灾乐祸的。
终于憋闷到了冷月要走的前一天晚上,苏子言草草吃了晚饭,心里想着明天冷月就要离开,更是没有胃口,这些天对他不理不睬,更是坐不住了,这不,又自己颠颠跑去了冷月的东暖阁。
一推门,苏子言心下一喜,今日竟然没有锁住,想来也是知道明天要走,便故意给自己留了门吧!
众人抚额感叹,什么时候见过主子如此心神不宁过?在他们心里,主子永远都是温润如玉、云淡风轻的,可是这些天完全打破了在他们心目中的美好形象,齐声高呼不敢看,看不得啊!
苏子言轻声推门入内,看见冷月正坐在床头,盯着手中的白玉簪,皱眉深思。本来心情大好的他,见到这一幕,突然就冷了下来,心内也升起了一股烦闷。
冷月听到推门声,抬眼望去,就看见了苏子言没有表情的脸,她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连忙下床朝他走去,可是苏子言却在她穿鞋子那会儿,转身移动着轮椅走了。
冷月忙追了上去,心里叹气,这家伙在自己刚进北辰的时候就查过自己的来历,每次看见这簪子都要生气,定是误会了什么,明日自己就要走了,不想因为误会伤了感情。
“站住,真是个醋坛子,无可救药”冷月气道,对着前面还在向外走的人的背影出声。
可是苏子言却没停下,更不会答话,径自向着哲希阁院外走去。
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后面追,二人终是在哲王府的清荷亭内停了下来。
冷月看着面前倔强地白衣背影,不知怎地突然觉得泪水溢满眼眶,自幼丧母,卷入一场阴谋,为求活命为求真相,承受残疾和毒药的折磨这么多年,此时却会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而喜而怒,也许,也许自己莫名其妙地在这里重生,便是为了他吧!
纵使自己之前多么的不敢相信,在他决然与自己跳下悬崖那刻,都不得不信,他是真的喜欢她的,不为利用,不为任何别的理由。
“子言”冷月哽咽张口,“我······”
“唉”前面的男子终是叹了口气,回过身来,将冷月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用手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别哭,是我错了”,温声劝道,他终究是不忍她落泪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解释给你听”冷月抬眼看向他,这样的动作让苏子言双手一颤,梨花带雨,心生怜惜之情更甚。
“别说,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该······”说了半天,也没把不该什么说出来,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该怎样。
“呵”冷月忍不住笑,“这个簪子是我在楚桓国解救人质那次皇帝给的奖赏,离开段辰南将军府时带出来的,原本觉得这个简单,留作纪念,必要时也可以杀人。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你是在乎我跟段辰南独处一夜的事吧?”冷月站起身来,推着苏子言到桌边,自己也坐了下来。
“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只不过是我醉了,被他送回来,然后他在我床边坐了一夜而已”,说完又怕苏子言不信,“真的是这样,我是和衣而睡的”。
看着冷月脸上难得地闪现一丝急迫和紧张,苏子言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我相信你,我都说了,刚刚是我做错了”,手指上处处透着爱惜。
“我刚才看着这簪子,是因为我接到了幻湘楼的来信,太子那边可能跟楚桓暗中有联系,只是其中具体的情况并没有探知,我担心······”。
“你担心太子与楚桓皇帝暗中勾结,对我不利”苏子言一语道出冷月心中所想。
冷月点了点头,“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况且将军府上下定然听从长宫凌,难免不会因为利益驱使联合起来害你,害北辰,虽然我不知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
苏子言轻笑,用手抚平了冷月皱着的眉头,“别担心,月,相信我在你不在的日子里,能处理好,我会等你回来”。
冷月点头,往苏子言怀里靠去,二人不再说话,静静地享受着剩下的独处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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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黑木崖闯关
翌日,天刚蒙蒙亮,哲王府上下就匆忙起来。苏子言不能亲自去,因为他需要转移时刻盯着哲王府一举一动的人的视线,而冷月也只有啸狼一人护送,前往黑木崖。
临行前,冷月又再三嘱咐苏子风要好好治疗苏子言的腿疾,等着她学成万象决回来为苏子言驱除余毒,原本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的想法,此时反而被期待苏子言能站起来这个梦想所取代。
于是外面盯梢的人,就看见一大早哲王府行出去的马车,却没看见在那之后不久,扮作小厮从侧门出去的二人。二人见身后无人,才速速买了两匹好马,驶出城去。
到了城外,啸狼一个口哨,从不远处林子里跑来两匹骏马,很明显都是之前准备好的。二人匆匆换回自己的衣服,上了马,奔驰而去,只留下身后那一道扬起的灰尘。
二人一路上紧赶慢赶,休息的时间都有限,有时候还会在林子里过夜,可即使这样,冷月也没说过一声苦。
啸狼本就在冷月第一次开导他后,对她有好感,后来又得知她在悬崖处一人灭杀十几名黑衣杀手的情形,再见到她那时一身的伤痕,更是对她无比佩服和欣赏。这一路来的奔波,即使身为男子的自己都觉得累,可是她却从没有特殊要求,吃穿用度都和自己一样,晚上还坚持轮流守夜,这让啸狼对她更是亲近和喜爱几分,与她说的话也多了起来。
终于在二人风尘仆仆赶了十天的路后,来到了黑木崖。这是一座山,高耸的山,确实无愧于它的名字,一路上山四处都是黑漆漆的石头,没有植被,冷俊、暗沉。
黑木崖的主人以及长老等人却是在山上的七层阁楼里,闯关、习武、日常生活等等也都在这看似单调的阁楼里。
阁楼四周有阵法,擅闯者自然要尝尝阵法的厉害,但因为苏子言曾于黑木崖之主有过救命之恩,因此手上有他的信物,啸狼恭敬地递上,守门之人接过后立即进去禀报,得到应允后亲自带着二人进入。
里面的情形与外面截然相反,外面一片死气沉沉,萧瑟无比,内部却是葱翠可人,花香处处,难得这秋天里面却是景色如春,生机盎然。也因此,矗立在山顶的七层阁楼,全身漆黑,也没有显得多么压抑。
那人领着二人走过阵法,来到阁楼前,便原路退了出去。冷月二人这才开始大量起眼前的阁楼,名唤归否楼,冷月心下暗叹,这名字起的也算是相当,硬闯必死,除非闯关成功,留在此处,若是知难而退,还好些,有命回去,所以这归否确实很是实际。
二人正在打量之际,面前阁楼的大门突然打开,随即出现一白袍老者,华发白眉,很有飘然之感。
“主人得知贵客前来,特命老朽迎接”老者声若洪钟,嗓音高亢。
冷月躬身行礼,“有劳前辈”。
老者上下打量了冷月几眼,似乎对她的尊敬又不做作很是满意,“不过,只能姑娘一人进入”。
“好”,冷月回身看向啸狼,“你这便回去吧”。
“不必,这位公子可在山下等候,万一姑娘过不得四关,便要回去”老者意思很是明显,要是闯关不过,同样得离开,即使有人推荐也不可能混进去。
闻言,冷月却是不在意,可是啸狼却有些不满,不过在他要发作之前却被冷月拦了下来,“我来了,必定不会离开”,语气坚定地让老者不禁眯了眯眼。
“啸狼,你回去吧,路上小心,我担心他”,啸狼自然明白冷月口中的他是指谁,以他对冷月的了解,也便没说什么,应声离去。自然又有人带着啸狼下了山,下山后,啸狼飞身上马,一刻不停,向北辰都城驰去。
“前辈,我准备好了,可以进去了吗?”冷月微笑,神色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老者点了点头,左手一伸,“请”。
冷月不再耽搁,抬脚跟在老者身后进了那道门,进入之后,身后的门自动关上。
屋内随着大门一关,明显一暗,好在冷月夜视能力极强,也能看清屋内的情形,只见正中五人端坐蒲团之上,中间一人一身黑色斗篷,帽子遮住了脸,看不清楚,他身边两侧各坐着两人。
白衣老者此时也走了过去,在一侧坐下。虽然看不清黑衣斗篷男子的脸,可是冷月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于这六人的视线。她也不慌,大大方方一礼,“晚辈冷月,见过各位前辈”。
静了半晌,才有人缓缓开口,是黑衣男子右侧的老者,身着蓝衣,“那便开始吧,第一关自然是看武功,姑娘只需将围在你四周的十个人打败,便算过了这一关,老夫已经命令他们不得动用内力了。”
冷月眯起双眼,在老者说话的同时,周围便站了十人,个个身上都散发着凛然的气息,看来都是高手,既然命令他们不动用内力,想来便是看在苏子言面子上,给的最大的退让。
冷月也不推辞,拱手道了声“是”,便行动起来。
周围的十人也迅速行动起来,冷月屏息,感受着身边十人的动作,既然不动用内力,她就不怕,凭着自己一直以来近身格斗的身手,定然能搞定这十个人。
果然一出手的时候,冷月先是感觉到了压迫感,因为不熟悉这些人的打法,可是渐渐待她摸清后,便下手迅速且狠戾起来。
冷月越打越觉得有信心,因为她对自己的搏杀技能很有信心,况且一直以来在苏子言的府邸跟他的那些暗卫讨教过,伤好后还实验过几次,特别是啸狼,他让自己提升更快。因此对于眼前这些不能动用内力的高手来说,她就是很难战胜的。
一旁观看的几人,也盯着冷月看,无论是身法还是技巧都让他们觉得与众不同,甚至其中有人已经摇头,知道结果了。
果不其然,最后是冷月胜出,那十个人立即退到一边,蓝衣老者手一挥,十人顿时不见。冷月伤刚好,此番折腾有些吃不消,不过她还是忍住了,身体站的笔直。
“请前辈继续第二关”冷月拱手,恭敬地道,转瞬就拿出最好的精神状态。
六人见这女子,坚毅不凡,冷然而又超脱的气度,都怔了怔,有些出神。
“好”另一位青衣老者出声,显然这第二关是由他掌管。
只能“吭”的一声,随即冷月就觉得脚下的地面似乎在上升,对面坐着的六个人径自不动,也在上升。
过了一会儿,又一声“吭”,脚下停止了上升,冷月恍然,这是机关控制的。
一抬头,赫然发觉几人已经不在,而且四周也不再是刚才的一片空当,而是漂漂渺渺的雾气,四周的情形若有若无,冷月皱眉,她还不知道第二关的题目是什么,几个人就这样走了?
雾气越来越多,冷月挥手挡去面前的雾气,蓦然景色一变,却是身在战火之中。
冷月双眼瞪大,那一幕场景又出现了。身边子弹呼啸而过,擦痛了脸颊,犹自不觉。“快趴下”,一声大吼,对面山丘后露出一张脸,冷月一震,是他?是他吗?没死?冷月不由自主地向那山丘靠近,“嗖”的一声,子弹射进肩头。
冷月心下大骇,这是真的?不是幻觉?那他还活着?“箫旸”冷月喃喃出声,挣扎着起身,向他奔去,男子脸上的震惊、慌张,瞬间不见,转而露出了微笑。
可是这笑,那么苍凉,还有一丝无奈。然后,冷月就看见,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手,手中黑黝黝的枪口对准自己。
画面一转,高楼大厦阶梯处,一女子身着军服,正在与身后敌人激战,另外一名蹲在她身后,鼓捣着什么。
“教官,怎么办?这个炸弹无法拆除,他们是想鱼死网破”蹲着的那女子赫然站起,看向冷月。
冷月一怔,是自己的兵?难道自己又回去了?冷月肩上一痛,还留着血,身旁还传来跑步声,枪斗声,敌人的叫嚣声。
“你们是谁?”冷月大吼,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眼神疑惑。
“教官,你怎么了?炸弹就快爆炸了呀,我们的人还在里面呢”女子急的大叫,似乎很是奇怪面前一向冷静的教官,怎么突然就变了?
冷月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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