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邈别过头擦鼻血,大言不惭地扯谎:“冻得。”
鬼叔握着她的凉手:“快去换衣服吧,别冻着了。刚才就看你脸红,可是生病了?”
“没关系,你见过妖精生病么?”
还真没见过……
“那你脸红是因为?”
“想揍你!”
“?”
任邈的小拳头急密密地落在了鬼叔的背上。
“……嗯……嗯……右边点……上边点……很舒服……以后多揍揍我。”
任邈:T_T
JQ篇之第八章
任邈带着鬼叔去了任家宅子,见到子大后,把鬼叔同意成亲的事说了说,又把原委道了道。子大虽然心有不满,还是点了头。
这事说完,任邈就扯了子大的袖口子,把她拉到一边偷偷问正事:“大姐,我不会洞房……”她瞄瞄坐着喝茶的鬼叔:“我家那傻子指定也不会……”
子大翻白眼:“丑二,你真是白活了两千年。”
任邈叹口气。
子大道:“你等等,我回去拿样东西,你看看,就会明白了。”
任邈两眼放光,转头寅三和卯四支愣着耳朵偷听,就干咳了两声:“小孩子一边去。”
卯四做了个鬼脸:“早晚的事,哼~”
=3=
子大回房去拿自己的辛苦收藏品,还没走到自己的屋子,就看见小童跑过来:“老爷太太回来了!”她心中一紧,忙折了回去,推门就道:“丑二,爹娘回来了!”
“什么!”任邈一惊,“怎么这么快!”她拉起犹在慢慢饮茶的鬼叔:“快走,快。”
鬼叔一点头,瞬间就带着任邈驾阴风从窗户离开,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子大的:“你们先把生米煮成熟饭,我先想办法疏通疏通……”
=3=
一落地,任邈就不住地在转圈圈:“怎么办,怎么办……”
鬼叔坐在石凳上,悠闲看着一脸焦虑的任邈:“怎么了?”
任邈偎在鬼叔身边,仰着头看着鬼叔,微蓝的猫儿眼睛一眨不眨:“这事说来话长。”
鬼叔伸手拦住她的腰,她往他怀里窝了窝:“爹娘想把我嫁给程小帅……”任邈感到环着她的手臂一紧,心中一阵甜蜜:“可我不愿意,鬼叔,我想和你在一起。爹娘这次出门不单是去游玩,也是去程家看看,我担心他们一回来就会和我谈这事,这才手忙脚乱去找你……”
“嗯?找我?”鬼叔微微低头看着任邈的脸。
任邈顺势在鬼叔唇上软软啄了一下:“二毛也是我,鬼叔。”
“……”
任邈从鬼叔怀里滑出来,走到树后面,片刻,二毛跌跌绊绊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小手掂着拖长的裙摆,皱着小眉毛瞅着挂在身子外面的任邈的衣服:“啊,早知道晚上再变回去,穿大衣付真难受。”她扶了扶肩膀上要滑下去的大领子,忽闪着眼睛看着鬼叔:“鬼叔,我骗了你,你别生我的气。”
鬼叔无奈牵了牵嘴角,摇摇头:“不生气,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二毛眯起眼睛,摇身变回到任邈摸样,扯了扯袖口,拉了拉衣角,走过去坐在鬼叔身边:“啊,当年你差点把我饿死,我可不敢贸然行事,总要先去探一探看一看,有戏才肯往前冲啊。后来你险些识破我身份,这才慌慌张张逃走。没办法了才修个庙来引起的注意。鬼叔……”她轻轻把头枕在鬼叔肩上:“我爱你爱的真辛苦!”
鬼叔抱着她,让任邈做自己腿上:“邈儿,以后不会了。”他吻了吻任邈的脸颊:“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任邈的脸,红得熟透:“啊,生米,嗯,煮成熟饭,呗……”
=3=
这是一间很精致的屋子,可是有个败笔——窗户有点漏风,丝丝腥甜气味儿从屋子里弥散出来,撩得任邈鼻子痒痒。
生米煮成熟饭,这事说起来简单。
鬼叔任邈这一对神马都不会,想直接xxoo也是白瞎。于是就先做起了这执子之手,与子偷窥的事儿。
在这夜黑风高的时候,一般也就三种人不睡:
1:偷窃者。
2:欢好者
3:偷窥者
若是这间房屋屋顶再站一盗圣,啊哈,那就凑齐了……
两个准备偷窥的人站在欢好者屋子外面,大眼瞪小眼。任邈有些胆怯,不敢先往里面看,因为她听见房中传来的“啪啪”拍肉声。怎么听怎么像屠夫在菜市场……
那“啪啪”声本听起来真像菜市场的屠夫拍肉的声音,可是还是有那么点不一样,听得她心神荡漾……伴随着奇怪拍肉声的还有一阵紧似一阵的压抑哼唧,此声入耳,任邈顿时浑身酥软了起来,隐约觉得这声音不对味儿,可偏又想继续听下去。正巧鬼叔靠近她握了她的肩,浑身又是一软。
忽而,一个大嗓门很煞风景地大声道:“你个小妖精!你个小妖精,你个小妖精……”
妖精?任邈疑惑,莫不是屋内有同类?就要上前扣了窗户纸去看。鬼叔心中早已明白,就拉了任邈的手:“别去看了,我知道了。”
鬼叔属于夜间行动者,敲鬼时没少见这房内之事。以前从未上心,而今胸前窝了一只猫,竟然有了欲望,呼吸也愈发沉重了起来,好在他定力极强:“邈儿,我们回去吧。”
房内“啪啪”声还在继续,软语轻哼又棉又腻,耳边鬼叔的嗓息一扫,任邈软成一坨儿棉:“这就是洞房,我们也要这样。”
鬼叔压抑着嗓子里的咆哮,低低道:“若这就是洞房,那我知道一些,我们回家。”
果然,岁数大的人,见识多一些。任邈把脸埋了起来。心中害怕有几分,期待多一点。马上要洞房了呢~
JQ篇之第九章
JQ第九章:
抱着那坨集天下可爱于一身的猫,鬼叔如疾风一般直奔那间小破屋。
回到那间小破屋子,发现原先的稻草床被一张月洞大床取代,红窗幔,红被子,另有桌上一只泪汪汪的红烛,燃得只剩半截。
想是大姐她们来过了。任邈心中是既感动又不好意思,想起刚才那酥骨的哼哼声,她把脸鬼叔怀里埋了又埋。
鬼叔抱着任邈走进屋子,用脚一勾,就把那月的凉、夜的深统统关在了门外,只把那红烛光关在屋里头,照得红被上的戏水鸳鸯愈发生动。
他低下头吻吻任邈的小红脸,横放在床上就去解她的盘扣子,任邈的手自然也不闲着,两人坦诚相见得倒是快,可是后面就慢吞吞了。
等到光溜溜了,才发现这事儿比想象中难。眼高手低害死人啊……
“邈儿,我以为我会。”
任邈欲哭无泪,一口咬他肩膀上:“那怎么办嘛~总不能再回去……”
“我们试试好了。”
“……”
任邈在鬼叔身下,勾着他的脖子,肌滑如脂,柔软峰前的两粒渐挺,正好扫在他胸口。鬼叔心窝里顿时滚烫连着邪火,四处乱窜,一窜窜到丹田……等到小鬼叔被着扭来扭去的猫妖勾得直挺,鬼叔就遣着小鬼叔去幽蜜地带探路。
“这里?”小鬼叔往里顶了顶,虽紧却也进得去,只是颇为艰难,好在有些晶莹润滑。
“疼疼疼……”任邈咬着鬼叔,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忙把小鬼叔撤了出来:“看来不是这里了……换个地方……”
“……”
……
如是三番,两人满头大汗。
后来……
后来,任邈做了些牺牲……
后来,身为妖的任邈愈伤能力极好……
后来,大床在九浅一深中“吱拗吱拗”响得很有节奏。
于是,初尝禁果,被翻红浪。
……
销魂过后:“再来?”
“……嗯……”
……
于是,春光复起,被浪复翻……鸡鸣方歇。
鸡鸣时,天尚未明,天一明,某睡眠少的人又抖擞了起来。
“邈儿,再来。”
任邈猫爪子把鬼叔的手挠开:“困~”
鬼叔就去蹭任邈颈窝。
起先,任邈哼哼唧唧不乐意,可毕竟两人于被中赤诚,磨了两个来回,任邈在鬼叔的蠢蠢欲动之下,也开始软软绵绵急急切切浑身不自得了起来。
呼吸渐重,哼咛渐起,床又开始“吱拗“了起来……
有两个问题:
1:此屋破,墙壁薄
2:有邻居
一大清早就闹得欢畅的两人,被人嚎了一句:“你们两个做了一晚上,还!没!做!够!么!!!!”
小破屋内,大床“吱拗”声戛然而止。(好彪悍的邻居o(╯□╰)o)
羞愧难当的任邈,默不作声地拿着爪子挠鬼叔,一下,两下,三下……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3╰)╮╭(╯3╰)╮
起床之后,夫妻两个挽着胳膊去买大饼。推门看见子大坐在门口,一脸被霜打了又升华了模样,一看就知道在这凉石阶上坐了挺久。
“额,大姐。”
子大的第一句话是:“我神马都没听到……”
囧……
任邈走过去,子大也站了起来,任邈问:“爹娘那边怎么样?你说没?他们有没有生气?”
子大叹口气:“什么事情都没有,我白担心了一场。”
“怎么说?”
“爹娘根本就不是去向程小帅提亲。”
“什么?”
“我怀疑这就是个圈套。”
“圈套?”
“你上套了,老妹!”子大瞟了瞟鬼叔,“然后嫁给他了呗!”
“爹娘早知道?”
“早知道你心中有人,不过不知道是谁。”
“现在呢?”
“人家俩貌似跟踪你们来着……”
任邈气呼呼。
“爹娘说不使这招你是不会承认的。回家吧……”
╭(╯3╰)╮╭(╯3╰)╮
回到任宅,任邈爹娘都在厅堂里坐着,气氛没有想象中对的和谐,反而异常紧张。子大有些奇怪:“爹娘,你们昨晚不是说……”
玫瑰椅上,两高堂一本正经地端坐着。母上大人不理会子大的纳罕,只对任邈怒道:“邈儿,你可知错?!”
任邈慌忙跪下:“爹娘,我错了。”
鬼叔也忙跪下:“无关邈儿,是我的错。”
父尊大人面皮抽了抽,没做声。母上大人继续问:“错在哪,你可知道?”
任邈道:“知道,不该私定终身……”
“不对。”
“不该隐瞒爹娘。”
“不对。”
“不该‘生米煮成熟饭’。”
“不对。”
父尊大人叹道:“痴儿!朽木不可雕也!”
母上大人一脸无可奈何:“我没教育好啊!”
任邈问:“到底是什么?”
父尊大人叹道:“身为你娘的女儿,怎么可以都已经成亲了还不让他背任家‘八荣八耻’呢?!”
“哦。”任邈、子大恍然。
父尊大人从身后拿出卷轴递给一脸茫然的鬼叔,拍肩道:“孩子,把这个背会,你就是我们任家的好女婿了!”
鬼叔疑惑着展开卷轴,上面猫爪子挠着几排草字:
任家八荣八耻
以热爱老婆为荣,以背叛老婆为耻;
以服从老婆为荣,以老违抗婆为耻;
以尊重老婆为荣,以轻视老婆为耻;
以爱护老婆为荣,以伤害老婆为耻;
以服务老婆为荣,以麻烦老婆为耻;
以信任老婆为荣,以怀疑老婆为耻;
以亲近老婆为荣,以冷落老婆为耻。
鬼叔抬头问:“记住?”
“一字不差!”
╭(╯3╰)╮╭(╯3╰)╮
任家宅旁边的石砌厨房前的小黑板上:
第一行写着:今日提供伙食:麻辣豆腐,凉拌豆腐,水煮豆腐。
第二行写着:二姐夫加油!
旁边那棵大榕树底下,小石桌前,任邈手里拿着戒尺和卷轴。
鬼叔:“第四条:以服务……”
“错了!”
“第五条:以服务老婆为荣,以麻……错了……”
“……没错……”
……
卯四蹦蹦跳跳端着一盘子豆腐跑了过来,放在鬼叔面前:“姐夫,别忘了吃豆腐~”又一阵风溜走了。
鬼叔瞅着豆腐,若有所思:“嗯……”
任邈敲着戒尺:“来来,继续。”
鬼叔伸手握住任邈手,长凤眼深情凝视任邈:“邈儿。”
任邈三魂勾去两魂半,晕晕乎乎:“嗯?”
“我爱你,邈儿……”
“嗯……”
“咱不背了。”
绵长的吻,吻到太阳都被二人羞下了山。
任邈擦擦嘴角口水,敲敲戒尺:“快快背,背不完,晚上不运动!”
“……”
╭(╯3╰)╮╭(╯3╰)╮
后来,鬼叔不但背完了,而且铭记在心,这表现在,两人在滚完床单之后,鬼叔还伏在任邈耳边轻轻道:'。电子书:。电子书'“以服务老婆为荣……”
后来,两人就从任家搬了出去,自己盖了小窝。
两个人,你添砖来我添瓦,爱情的小窝里,就开了一朵花。
后来,小窝里又多了一坨儿小二毛,鬼叔一边疼二毛,一边吃二毛的醋;
再后来,又多了坨儿三毛,鬼叔就牵着二毛忙里忙外,然后站在床边吃醋;
再后来,三毛咬着手指看着二毛瞅着鬼叔抱着四毛,问:“爹爹怎么了?”
二毛一本正经道:“爹爹在吃五毛的醋……”
再后来呢?
有没有六毛七毛?……应该是有的,因为鬼叔不会老,任邈也不会老,他们的爱情,就更不会了……
(完)
番外
:孟婆独白+浮生六记
(孟婆独白:)
人们喊我孟婆,我曾是个凡人。
做凡人的时候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阎王。这,就有了现在的鬼叔。所以,他是我孩子,这事,一开始也只有我和阎王知道。
刚开始的时候,我带着我的孩子在人间生活了两年。可阎王并不放心,怕我们遭了天谴,就把我和孩子带来了鬼界保护。
可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我便被罚在这桥边,熬汤药给魂喝。孩子也被安了个差事做,好在他爹费心帮他另设了一个鬼差,不累,不用呆在阴冷的鬼界,我们母子还能见见面。如此甚好。
他不能姓“阎”,这实在是太张扬,随我姓孟也是不妥。有些知情人看他属于半人半鬼,又是个鬼差,虽然不被承认,但也是阎王的儿子,也就尊他一声:“鬼叔”。
后来,就传开了。
我时常想念他。他却不常来。某日一反常态,我便知,他一定遭遇了什么。默默祈祷那是爱情,后来果然看出些端倪,我心甚慰。我想我的儿子有七情六欲,无情人的生活,终是平淡得没意思。
可我又担心,他若爱上个人间女子,早晚是要经历生离死别,那时,他该多伤心!
白无常告诉我,那是一只心地善良的小妖。我放了心,并为他开心,他是多么幸运!
我依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