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二话不说,指尖银针飞向夏流流。
夏流流吓得闭着眼睛尖叫,再睁开眼时,却发现屏风上已空无一人。
夏流流愣了许久,发现周身没有一根银针,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居然什么事都没有,真是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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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王爷归来
“王爷今日觉得腿上是否有知觉?”泽黎细细地扎着针。
“我觉得扎针的地方有些痒。”夏流流回答道。
“痒就好,王爷五天之内腿便可恢复知觉。”泽黎道。
“泽黎,现在春天了吧!”夏流流看着窗外道。
“是的,王爷,现下正是暖春。”泽黎道。
“那么,泽黎,抱我。”夏流流笑眯着眼睛,欣赏着泽黎的脸一点一点变红的样子,这样的泽黎,多了许多人情味。
“泽黎,抱我坐在秋千上吧!”夏流流说道。
泽黎依言照做。
在暖暖的阳光下,夏流流愈发的慵懒,“泽黎,这儿什么花开得最美?”
“回王爷,是雾梦花。”
“雾梦花?”
“是的,它也叫试情花。”
“试情花?呵呵,我知道,一定是那种能叫人说出真话的花。”
泽黎看向墙角的雾梦花,眸中深得像一汪不见底的潭,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春雾梦,多无情,秋泛雪,生死腐,彼生栾,报君恩,彼生香,还君令,彼生凉,系腰娘(冀栾国未出阁男子腰佩),彼生霜,落成妆……”
“泽黎,你……”
“我只是在念离谣而已,这是每个被休弃的夫郎都会念的词。”
“很久以前,彼生就是这样的男儿郎,他在春天的时候被一个女将军救了,天天盼望着报恩,直到夏天花香最浓郁的时候,彼生收到了那个女将军的一纸喜令,是女将军要娶别家闺夫为夫婿,彼生在秋天的时候系上了腰娘出了门,再次重逢了女将军,女将军醉酒之下碰了他,在许多年后的冬天里,霜落彼生颜面,为彼生画上最美的妆容——不朽。
可是,彼生死了,死于泛雪,秋日里的才绽放泛雪花,他死的很惨,他的全身,除了脸,每一寸肌肤,每一寸头发,包括他披上的喜服都腐烂的不堪入目,身上却还散发着泛雪香。
女将军活的很好,很久,也很快乐,她早就忘了彼生,忘了要娶彼生的承诺,忘了那年冬天很冷。
因为,那个女将军她……”
“放下王爷!”
悲哀的氛围一下子被打破,夏流流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脸上湿湿凉凉的,流了泪。
有些莫名的哀伤布在泽黎的眉间,就好像那角落里的雾梦,还存着初春未成熟的苦涩,伤心的莫名其妙,没有理由……
泽黎也像是蓦地回过了神,他的神情格外得柔和,指腹轻抚,抹过她的脸庞,温柔得似要撷取她落下的泪珠。
沾叶一把抢过夏流流抱在怀里,怒目圆瞪,正欲发作,却听夏流流说:“沾叶,我不想你再违背我的话,抱我回房。”平静的语调中含着不可违背的命令。
沾叶愣了愣,冷下了脸,一言不发抱着她往回走。
夏流流是了解沾叶的,三个月的相处说短也短,但是对于夏流流而言,与他们日夜相对多少还是能感知的。
沾叶现在生气了,其实在聒噪娘娘腔的沾叶和现在这个沾叶之间选择,她宁愿选娘娘腔沾叶,因为那个沾叶不会这么得陌生疏远。
他安静的时候,总是那么可怕,因为这种时候山上都不会再有人开口说话了,整座山上连远处偶尔传来的鸟啾声都是刺耳的。
但他的面上始终保持着一抹笑,又冷又淡。
夏流流躺在他的怀里很舒服,不同于泽黎的怀抱,泽黎抱着她是很慌张,很没有经验,既想把她抱稳,又想拉开距离,所以走得摇摇晃晃的。
沾叶抱得很近,很稳,却没有要亲昵她的意思,没有任何杂念,就好像在抱着一块木头。
“沾叶,雾梦花是一种什么样的花?”
她以为生气的沾叶不会回她。
他却留了四个字:“水性杨花。”
……
夜里,沾叶一直守在她的床边,不言不语。
夏流流发觉这样的气氛不是很好,随意问道:“沾叶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沾叶勾着唇道:“至死方休。”
“沾叶喜欢我吗?”
“……”
“沾叶以后想要嫁个什么样的女人?”
沾叶看着她微笑不语,轻轻地在她的额上一吻,“王爷,早点休息吧!”
夏流流清楚的感到血气上涌,这算是沾叶的回答吗?
虽然沾叶之前也有很多逾越的举动,但那都是在玩笑,但是,在他偶尔正经的时候,该不会也是玩笑吧?是玩笑吗?
沾叶看着她,忽然扑到她身上娇嗔道:“王爷,你不知道人家最喜欢你了吗?你还这样问,你真讨厌!”
夏流流在心底叹了口气,沾叶,果然是变幻无常的沾叶。
……
后院亭台,依着一方小小的水池,池里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
“泽黎,你想告诉她什么?”声音淡薄清凉,全无白日里的半分妩媚。
“没有。”
“你只要留住她就好了,杀她的事是我做的。”
“你下得了手?她似乎很喜欢你。”泽黎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我们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一个残废,她不配。”冰冷的口吻,沾叶淡淡的不屑。
“是吗?随你,她的命与我无关。”泽黎亦是冰冷。
风过水面,吹皱一池春水,月光点点碎落在河影中,不远处,一个站立在池岸边的女人,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僵在夜风中,想离开,却久久不能自已。
夜尽天明,阳光温暖地洒遍万象生机,却始终有那么几个偏巧的角落洒不进去。
“沾叶,你可曾看到王爷?”泽黎面上焦急道。
沾叶微微讶异,那个女人不见了?
“泽黎,沾叶,我漂亮吗?”
夏流流忽然出现在门口,穿上了朝服,戴上了玉冠,坠了琳琅玉环,一步一步走向他们。
“王爷?”泽黎看着她的腿似有疑惑。
“怎么了?我的腿好了你们不高兴吗?”夏流流看上去很高兴,但又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沾叶看着她的表情,脸慢慢地冷了下来。
“你的腿早就好了。”语气十分的肯定。
夏流流理着衣服,漫不经心道:“是啊,我昨天晚上还去了近水亭呢。”
夏流流抬起脸来朝他们笑笑道:“你们知道我遇见了谁?”
“呵呵,我遇见了俩个我最亲近的朋友,他们在聊天呢!”
泽黎的脸色愈发得难看。
“你们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呵呵,真不凑巧,我听到他们要杀我呢,哈,真好,我不配,你们已经对我仁至义尽了。”
夏流流看着沾叶又恢复一成不改的笑脸,她也笑了。
“原来,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残废,是累赘。”
“是啊,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王爷,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沾叶漫不经心地玩着指尖,毫不在乎。
夏流流脸上笑容凝住了,当真一点感情都没有,就这么毫无忌惮地要她死!
泽黎面无表情,扣在背后的手,指尖紧扎在掌心里。
“我真后悔认识你们。”夏流流闭上了眼睛,或许她心里是有恨的,因为她对他们是付出了信赖和感情。如果死了,能回去吗?
沾叶微微抬眸,一举手,便掐住了夏流流的脖颈。
修长的手曾为她拧过毛巾,曾稳稳地托住她,曾温柔地抱过她,现在竟要杀了她。
沾叶的手越收越紧,夏流流感到窒息,想要奋力挣扎,却发现浑身无力了。
泽黎背过身子不去看她。
沾叶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他将夏流流掐到身前,附耳道:“其实,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叫我恶心!”
心中有什么被狠狠撕开,浑身一用力,夏流流猛然睁开眼睛。
沾叶松开了她,笑得愈发苍白。
胸口的血不断流失,染深了他的碧色。
一根簪子扎在他的心口。
夏流流缓缓蹲下来抱住他,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淡漠的表情。
“为什么?”
为什么要激怒她?为什么要给她机会杀他?
沾叶扯了扯嘴角道:“因为,我要你手上沾满鲜血,我要看着你堕落,我要你,咳!变得肮脏,这只是第一步,皇宫,权力,美色,它们会叫你更加肮脏,下贱,这样,我就,可,以……”
许久,夏流流没有流泪,只是推开沾叶的尸体,拍拍身上的灰,抬着高高地下巴,冷漠道:“泽黎,送我回宫,我既往不咎,你,依旧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
沾叶,他不该小瞧她夏流流,就算她进了皇宫,得了权力,沉溺美色,她或许会肮脏,但她不会下贱。
“流流,别难过,他们都瞧不起你爸爸,记住,永远都抬着自己的脸,不要低下去,我们不可以自作自贱,永远都不可以!”
永远都不可以,因为,她是夏流流。
“皇上,流夏王回来了!”女官常枝急声通报。
“真的吗?皇妹她都恢复了?”
夏流流见到眼前的流月很吃惊,在她的印象中,女皇帝该是威严庄重的,可是却笑眯眯的待她,亲密的搂着她,关心地问候她,完全没有君臣之礼。
走到内室,流月避退下人,忽然转身搂住夏流流。
“小夏儿,姐姐对不起你,都是姐姐太没有才保护不了你,你已经为姐姐承受太多了,姐姐终有一天会打败流琅的。”
如果她没记错,流琅该是她同父异母的二姐,要说到真正的嫡出皇子那该是流琅才对。
可是皇母将皇位传给了流月。
流琅的夫宠很多,是个色女人,如果当时让她当了皇上,那么她将会是女帝史上荒淫无道的皇帝之一。
先帝却是有眼力,但是她仍然偏心的将兵符交给流琅保命,使流月面对今天这样的困境,更使其妹流夏为其一次又一次挡毒,最终丧命。
夏流流能感受到流月深深地信赖,她不敢告诉流月真正的王爷流夏已经死了,她怕她会支撑不住。
“姐姐,会有那么一天的。”
马车到了流夏王府,夏流流疲倦地揉揉眉心,吩咐道:“回去吧,告诉皇姐我已经安全到家了。”
车夫称“是”便离开了。
夏流流往府里走,路上仆人皆行礼问安,她只是微微点头。
“王爷!”
眼前这个女人神色十分激动。
“你……”夏流流迟疑道。
“王爷,你总算回来了,属下离非见过王爷。”女人恭敬地行了跪拜之礼。
“行了,离非,我们都认识了多久,还用这样吗?”夏流流试探道。
“王爷,就算是一起长大的,我还是您的影卫,永远保护您!”离非信誓旦旦道。
听这语气离非该与流夏很熟,还是一起长大的发小,感情一定很好。
“好了,离非,起来带我回房,我累了。”
“是,王爷。”
“离非,你信得过我吗?”夏流流出声问道。
“王爷何出此言,离非今生今世命都是王爷的。”
“离非,我,失忆了。”
……
“……王爷大致就是这样,离非今日会不离您左右,提醒你的。”
“嗯,谢谢离非。”夏流流亲和地笑着。
“王爷折煞属下了,这都是属下该做的。”离非有些受宠若惊。
夏流流不知道离非该不该信,但是,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刚走出离秋山,她的手上便沾上了鲜血,那么,她顺利地成了流夏王之后呢?
不想受伤,她只能防备,不想死,她就必须是流夏王。
“离非,我想洗个澡,你安排一下吧!”夏流流疲倦道。
这是夏流流穿越后第一次泡澡,之前双腿瘫痪多有不便,现在总算是舒坦了。
身后脚步声响起。
“离非,出去吧,不必再服侍我了,我想再泡一会儿。”夏流流靠在池壁上闭着眼睛极为享受。
身后脚步却不止,反而越走越近,接着便是入水声。
夏流流心下一跳,睁开眼看到是一个不着片缕的男子和她共。浴一池。
☆、第三章 他是如卿
男子白皙的胸膛露在水面外,一步一步走向夏流流,“王爷,几月不见,奴家甚是想爷。”
夏流流稳住慌乱的心,往水下沉了沉,她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
“是么?你真的很想我?”
“当然,祯儿是最想你的了,想的连饭都吃不下,知道王爷你一向喜欢祯儿服侍您沐浴,祯儿便赶来了。”
祯儿?季侍郎的次子季子祯。
“啊!”夏流流不禁轻呼出声,季子祯已经走到她身边圈住她的腰了。
靠!这要不是女尊国,她真想一拳揍上去!
俩个人赤、身、裸、体的,她甚至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下的……碰到她,便宜全给他占光了。
“子祯听话,放开……本王,本王身体还没好,你也不想再看到本王病恹恹的样子了吧!听话,本王保证只要病一好,就去宠幸你,如何?”夏流流商量道。
季子祯轻咬下唇,不情愿地点点头,又刻意磨蹭几下,“王爷说话算话,奴家等着你。”
我靠!他还没完了!
“子祯乖~”
“嗯。”季子祯总算是出了浴池,一点都不介意被夏流流看见,慢吞吞地披上衣服,转身离去了。
夏流流心突突直跳,一点泡澡的兴趣都没有了,急匆匆地洗好穿衣,生怕再来几个,她就清白不保了,不过,看样子,这具身体该早就没有清白了吧!
“离非,以后不要让那些男人靠近我,我怕,我会被看出破绽。”夏流流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同时也道出了事实。
离非面露难色,道:“可是,王爷,就算是您双腿未愈时,每日也必须得挑一名夫郎陪睡,这是皇室的规矩,况且,您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妹,下面有很多人盯着呢?你若是这时候反常的话……”
离非话没有说完,但夏流流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反常”两个字是她们现在最忌讳的。
“离非,流夏王……我之前是不是很色?”夏流流有些怀疑,要不然怎么会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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