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夏流流没想到他的这位故人居然会是她。
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当初的霸气了,她说江山比一切都重要,她说牺牲一切也都要保住江山,可是她到底还是成了江山的祭品……
“我不会吃的,就算你拿再多我也不会吃的,你滚吧!”她连头都不抬一下就直接拒绝了。
“姐姐……”夏流流下意识地将这两个字吐了出来。
流月猛地抬头,看清来人后惊讶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夏流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摇摇头不语,流月伸手便要掀她的斗笠头纱,她慌忙地推着她的手:“这位姐姐,你掐疼我了。”
流月的动作一顿,这位姐姐?是她误会了。
“你是谁?”她放开她退开了几步。
夏流流想了想道:“泽大夫是我的救命恩人。”
流月冷哼道:“哼,他总算是烦我了,就随随便便派你来应付下,也好让自己安心是吧!”
夏流流点点头道:“是啊,他今天拎了食盒回来,样子很郁闷,估计是见到你很不高兴,然后就派我来,特地去尚食楼去重新备了菜,然后带我入宫来,他去给人看病,我偷偷来送饭,连送饭都要偷偷摸摸的,泽大夫果然很讨厌你。”
“你凭什么这么说?!”流月气闷道。
这句话一出,流月顿时有种被设了套的感觉,自己一下子被套牢了,所有的心思无所遁形。
“其实,他最近很累。”夏流流只是简简单单地一提,又道:“食盒我放下了,你也可以不吃,但是,他似乎很难再见到你了,这饭菜是他唯一可以传给你的心意,砸了它,你可以伤害他。”
夏流流没有解释太多,只要流月心中有泽黎,那么,她必然是懂的,因为爱,所以她不会舍得让他受伤。
“不许动。”夏流流身体蓦地一僵。
脖子上抵着一个冰冷的金属,一只手横过她腰间慢慢箍紧,背上的人在她耳边道:“你是谁?”
你是谁?这句话他们见到她都要问上一遍,她是谁?
“我……不要杀我……我只是来送饭的……”夏流流假装害怕地摇摇头,脖子挨上薄刃有点儿痛,划过的感觉甚至让她有种断喉的错觉。
月卿慌忙扔掉匕首,心中莫名火起,一把扯下她的斗笠头纱,她连忙捂着脸蹲到地上,手被人一把扯开!
“你……”他的眼中无限的惊讶,却没有半分是见到熟人的模样。
夏流流知道自己的脸抹了药膏之后就好像被火刚烤过一样,不似烫伤那么简单了,而是非常恐怖的一张脸。
“求你,把斗笠还给我。”她捂着脸无助地哀求着。
她不知道他这么晚到这个地方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他缠着自己做什么,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他刚拿起斗笠头纱,外面却是一阵骚动,他忙拉起她往里跑。
她不想跟上却被他紧紧地抓住,怎么都抽不出来,她一口咬上他的手,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直接勾住她的腰让她退不得,带着她走到后面缺口处离开,付安垫后。
“你放开我!”夏流流低声说话还好,别人顶多以为她的嗓音低沉,可大声嚷出来便是嘶哑磨人的声音。
他将她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间,她要跑他揪住她。
“我只想给你上药!上完药马上走!”月卿也失了耐心,自己居然好心地要给别人上药!而这个人居然不识抬举!
夏流流这才安静下来,看着他掏出一个瓷瓶,用指腹抹些药,然后伸手要抹在她的脖子上。
夏流流忙往后缩,月卿不耐烦地一只手勾住她脖颈,另一只手抹在她脖子上。
“啊,痛!”太粗鲁了!
月卿顿了顿,转而又放轻了动作。
夏流流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很揪心,为什么?对她夏流流他们从来都没有那么真实温柔的一面,而对于一个陌生的丑女小夏,他们可以这样?
她突然有种妒忌自己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还没来得及深入体验,眼前的男人瞬间变成了恶魔……
她只觉得头皮发紧,被扯的生疼,这个男人又在发什么疯!
月卿的眼里满满的都是阴鸷,身上冷地渗人。
他勾出她脖子上那根串着小珠子的细绳,手中细细地抚着圆润的珠子,道:“这个,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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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抱歉,今天就先码这么多,困死我了,刚才在电脑前睡着了,醒的时候一看,满电脑都是F吓死我了……
☆、第三十二章 梦不成春
月卿再次见到她时,对她心中就有怀疑,一个正常的女人,她的脸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况且那天在大街上也未必不是她刻意去引起他的注意力所设的圈套,更巧的是,她居然还会出现在牢房里又让他碰见,如果一切都是巧合的话,但是当他看见这粒琉璃珠,他真的要好好问问她是谁?
“你……放开我!”夏流流仰着头,脖子上的血又往外溢。
月卿松开了手,却也扯下了琉璃珠,夏流流忙戴上斗笠,发现脖子上一空,又伸手去夺他手中的东西,却被月卿转身避过。
“那是我丈夫的东西!”她大声吼道。
“丈夫?”月卿微微挑眉。
“就是我的夫郎。”夏流流解释道,她真得一点都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牵连了,可是每每他都会出现在她身边欺负她,在大街上为难她、在牢房里挟持她、现在又抢她东西!这个人怎么就不肯放过她?!
月卿亦是冷眼相对,“你夫郎是谁?”
夏流流又气又急,却又不敢靠近他,只得回答道:“他已经死了。”
“哦?怎么死的?”
他问那么多做什么?
“……病死的……”夏流流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哀伤,那个八岁的孩子,是她没用,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她去偷去抢,她什么都做,只为了给他请一个大夫,可是,大夫就只会摇头,她最后一次抢的是他想了很久的糖葫芦,可是……
“你……”见她如此,他才微微收敛身上的戾气,看她的样子,或许这是她夫郎为了讨好她从别的地方买过来的也不一定,这样想着,心中防线也就降了几分,可是……
夏流流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几分,冷不防的推开他,扯着他手中的细绳往外跑,月卿防备不及被她推了个踉跄,撞在墙壁,再抬头,怪女人的身影早就远了。
他也不怒,只是古怪一笑,理理衣褶,轻声吩咐道:“付安,跟着她。”
夏流流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只是待她停下来喘气的时候,自己已经在熟悉的那条大街上了,她这才松了口气,拿出手中的东西,蓦地僵在了原地。
珠子呢?珠子呢?为什么只有绳子没有珠子?!
她回到药庐时,已经夜半三更了,大家伙儿都该睡着了,可是门口那个身影是……?
“泽大夫?”她轻声试探道。
“小夏,你去哪了?”泽黎语气中带着焦急,要不是他买通了狱卒,她的通缉令早就遍布城中了,她居然莫名其妙地从牢房里失踪了。
“我……”夏流流又是结结巴巴的样子,倒不是她想维护某个人,而是她说出来的话是不会有人信的。
会有人特地跑到牢狱里去在她脖子上拉道口子,然后再劫走她就只为了给她脖子上药?看中她的色相么?这种事儿不用别人来吐她她都得自己吐自己,但是她丈夫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和他有什么关系?!那个阴魂不散的人啊!杀了她一次又一次!还来还来!这回琉璃珠也被他抢去了!
夏流流的表情由尴尬窘迫到沉思纠结地咬袖子,泽黎看不见她头纱下的表情,只当她作娇弱状,羞怯地咬袖子,就像只发。春的母猫,忍不住一阵恶寒……
“既然你没事了,就早点休息吧!”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径自回房去了。
夏流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亦回房去了,心中积郁太多,她明天得想个办法发泄发泄。
只是,希望不要再碰上熟人做出让她无法解释的事儿了。
……
“夏儿。”那个碧色衣裳的男人在柳树下向夏流流伸出手。
夏流流穿着同样浅绿色的衣裳慢慢地走向他,他将她拥入怀中,细细地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在快要亲上她的唇时,他顿住了,温柔道:“夏儿,那是谁?”
夏流流转身,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刚想问他,却发现身后的人变成了小小。
“夫人,你说话不算话,你答应过只喜欢我的,你答应过只亲我的,你说话不算话!哇呜呜呜~”
“啊?小小,别哭我亲你,我亲你,别哭啊!”她手足无措地搂着他要亲他的脸颊,不想他却推开她严肃道:“我要亲嘴儿!”
“什……什么?”夏流流吓得差点眼睛脱眶。
“夫人,让小小亲你吧!”小小笑着看着她。
她想躲开却动不了,小小伸着舌。头舔着她的脸,还说:“喵呜~夫人,小小要洞房……”
“啊!妖怪啊!”夏流流睁开眼就看见了一张放大的猫脸,在舔她的脸。
她掐着这只猫发现外头日光正足,不是妖怪出没的时间才松了口气,但是哪来的猫?
她还没想得明白门就被一脚踹开了,一个人格外地悠闲、格外地自在,走进了她的房间。
“真巧啊,我一听这独具特色的嗓音就知道是夫人你。”他那张欠扁地笑脸让夏流流想起了刚才的梦境。
她揉揉眼睛,淡定道:“你怎么在这?”
他答话,指了指小猫道:“可以把夏儿还给我吗?”
“你叫它什么?!”夏流流不可置信。
“我叫它夏儿,刚才还路过这个房间隔着门唤了声儿,可是,它没答应。”月卿无辜道。
他家的猫会答应人吗?!
重点不是这个!要不是他早上路过她门口发。春般地喊声“夏儿”,她要做那么可怕的梦吗?!要不是这只该死的猫,她要把可爱的小小梦得那么可怕吗?!该死的!她果然应该找个小人贴上他的生辰八字!
“你的脸……?”他伸手在她脸上抹了一把,靠近看才发现里面露出来的肌肤是嫩的,只是他靠得真的很近。
夏流流没察觉自己的脸,只是一早上视觉刺激不断,先是那只猫,再是这张暗恋已久的脸……见着越来越近的脸,刚才梦里的事突然好想继续啊……
忽然怀中一轻,猫已经被抱走了,月卿走到门口忽然顿住道:“就算你的身材真得很好,但是看着这样的一张脸,真得很叫人倒胃口。”
唉?他什么意思啊?
“啊啊啊!”
房里传来的尖叫声让月卿的唇角不由得上扬,哼,蠢女人。
“唔,不理她了,咱们去找女主人,到时候,她一定喜欢你的。”
“喵呜~”
……
“小夏,小夏!”泽黎的声音微微提高。
夏流流这才把恶狠狠地眼神从月卿身上收回,“嗯?怎么了?”
泽黎皱眉道:“刚才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她哪有听啊,她忙着诅咒某人呢,哪有空听啊,真是想不到,好歹他也是她当初暗恋已久的男人吧!怎么可以这么恶劣?居然不敲门就进来,还看着她半耷拉在身上的肚兜也不回避!最后还嘲讽她丑!这真的是她暗恋的人吗?
像昨晚一样,看不清她面纱下的表情,泽黎只看见她的手将袖子扭成了麻花状,眼睛是看向月卿那方向的,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春天到了,就一定要发。春么?
可是夏流流是不知道泽黎的想法的,不然,她又会做一个贴有泽黎生辰八字的小人……
“小夏,我再交代一遍,月卿公子是我以前的朋友,他最近得了怪病暂且住在药庐里,可能需要山上的药,你每天早晚都要上山,不如到时候就顺便带月卿公子去,他自己可以找他需要的草药,你可愿意?”
一句话中有好多让她疑惑的地方,夏流流想问,但是她的身份没有立场去问,只得压下心思,点头答应。
月卿?是了,很久以前她在某个地方听过,但是怪病是什么?他气色正常没有丝毫不妥,如果真得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他没有以前那么让人心醉了,而是恶劣地教人发指!
话说,春天来了,夏流流的心情真得很恶劣!
不知不觉中,当初的伤痛只剩下了疤,只要不去揭开它,他们依旧生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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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好喜欢珠玉类的东西,凤珠那么恶俗的东西就算了,现在又多了颗神秘的琉璃珠,其实我还想再来颗龙套珠,咳咳,不过只是想想而已啦~
☆、第三十三章 猫惹人祸【上】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才不会再被那个混蛋的外表迷惑了……
午后大好的时光,夏流流一边流着宽面条一边用针扎着手里的小人……
她已经很努力地试图和他正常地相处说话了,可是……
“那个……月卿公子,你能不能把那颗珠子还给我?”她战战兢兢就怕他又要用杀人的目光看着她。
结果月卿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一挑眉,从怀中掏出一颗琉璃珠,夏流流一激动连忙夺过去跑回了房,嘴里还连声谢道:“谢谢月卿公子啦!”
太好了,终于拿回来了!
可……可是,它怎么是白的?!
“月卿公子,我要的不是这颗,我要的是我原来的那颗紫色的。”某人无力道。
“是么?”某人悠哉道。
“是的。”某人咬牙切齿道。
“可是……那天不是已经被你抢走了吗?”某人无辜道。
“是吗?!”某人愤恨道。
“是的。”某人陈述道。
……
“月卿公子,能不能商量个小事儿?”她讨好地端了茶点给他。
“什么?”某人吃着茶点喝着茶好不惬意的模样。
“我是想那只猫的名字能不能换掉啊?”
“不行。”
“为什么?它和我重名了!”
“那又为什么是它改而不是你改?”
“……”
Q…Q还能在无赖点么?为什么是猫改而不是人改?他怎么说得出口的?和他呆在一起注定是正常不了了么?
“我想……可能是因为它没有我聪明,不会像我一样端茶点给你。”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改,只是近来衣裳都没人帮忙洗,如果还要我洗衣服的话,我会无暇顾及别的事了,比如说,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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