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故事,据说,南蛊人游行到异国时,爱上一个商人,便在商人身上种下寻心蛊,教那商人的记忆混乱,记住的全是南蛊人给的记忆。
寻心蛊,因为此蛊虫不能自己寻到寄主的心在哪,所以,南蛊人便炼制它被送入寄主身体后自动滑向左边胸口,融进那人的心脏中,蛊虫必需食了蛊主的心头血,才能用记忆控制寄主,而寄主必须在食下蛊虫的命定之日,饮食蛊主的血,否则,必然心神紊乱,性格不定,最后变成另外一个人都有可能。
这个故事颇为怪异,与月卿的情况很像,可是却又不一样,月卿确实每个月在吞下凤珠的日子怪病发作,也是需要饮食血……不对,难道说蛊主是夏儿?
还是不对,他只是在那日做些怪梦罢了,并没有被记忆控制,倒是当时一直将凤珠随身带着的潘萧似乎性格多变,可是,他并没有需要吸血……
月卿凝眉思索,看着手中的书,想是巧合了……
烦躁之际,他将书丢在桌子上,起身离开了书房。
清风翻页,最后一页……
商人自毁其心,蛊死,蛊主亡,商人同归于尽。
夏流流很苦恼,慕凉似乎没有要另嫁他人的打算,月卿也没有要和她同房的打算,可是,不管他们是怎么打算的,都是出乎意料地一致去整她。
事实上,她整天无所事事,逗鸟赏花乘凉,身体横向发展……也是与这个有关的。
她在房里,翻出来一些画卷。
“杜玉娘,年龄倒是挺符合的,经商的……经商的也不错,有两个夫郎了!不要!”
“李扬珊,这家室背景还是富二代呢,嗯,这么有钱还去教穷人读书,不错,留下……”
夏流流每天下午都派人搜些待娶之人的资料,给慕凉挑选好人家,慕凉是皇室子弟,就算是另嫁,也是不会怎么样的,他的身份高出一等,所以,大家一眼就可以看出选择权是在他手中的,只要不是被抛弃,应该不会太为难的……
她没有看见,慕凉站着门口手握成拳,指尖陷入掌心,满脸阴霾的模样。
他心里渐渐凝起恨意,为什么?难道她就那么容不得他吗?连她也想抛弃他了!所有背叛他的人都不会有好报的!
他愤然转身离开,背影愈发的孤寂清冷,让人难以接近。
夜晚,月卿正打算睡下,掀起被子愣住了。
夏流流笑眯眯地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露出脸,道:“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圆房啊?”
她嘴上这样问,事实上早就决定好赖在他床上不走了。
月卿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挑眉问道:“你想圆房?”
夏流流拼命地点头,虽然秀色可餐呐,可是整天看着她会活活饿死的!
月卿温柔的想她伸出手,触到了她的脸,她心砰砰直跳,感觉他的手在慢慢的向下,滑到了她的肩头,滑到了她的手臂……然后……用力……
“啪!”
夏流流愣愣地看着黑漆漆的夜空还没回过神来,她居然被扔出来了……
看着紧紧合拢的门缝,连苍蝇都钻不进去的样子,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姐姐,你在做什么?”慕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凉凉的口气有些渗人,夏流流一哆嗦,摇头道:“没有,只是太热了,出来乘凉而已。”
慕凉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却见月卿的门又开了,月卿看着他,对夏流流冷淡道:“给你次机会,进来圆房。”
夏流流心里一喜正要往前扑,可是,她扭头看了看慕凉表情一下子僵住了,慕凉扁着嘴,红着眼睛,幽怨地看着她,她吞了口唾沫回头一脸为难的样子,正欲与月卿商量:“我……”
“啪!”
门又关上了,这次就算是她变成一阵风都别想钻进去了。
她讪讪地摸摸鼻子,沮丧地转身对慕凉说道:“嗯,好了,回去洗洗睡吧,不然着凉了就不好了。”
慕凉一派天真地点点头,道:“那姐姐也要早点睡,别再出来逛了,不然会着凉,就不好了。”
夏流流恨不得仰天泣血,可是看见慕凉的表情,也只能暗自憋到内伤了……
“好,都早点睡吧。”说不定上天还会赐给她一场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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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潜移默化
夏流流早上出去一趟后,晚上回来时,目光有些空洞,月卿听下人说了之后忙过来看她。
“你去哪儿了?”他拢着她的肩膀问道,近看,却发现她的头上还有草屑。
夏流流回过神来,摇摇头道:“上街顺便去了趟山庙,下山的时候绊了一跤……”
月卿帮她理头发的手僵了僵,心里明知是假话,嘴里还问道:“是吗?”
夏流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嘴里呢喃道:“是的。”
忽然夏流流觉得眼前一暗唇上一热,所有神游在外的三魂七魄通通归位,齐齐集中到了唇上温热的触觉。
他没有再动,仅仅是单纯地贴在她的唇上,热气氤氲在她的面上,她还记得他昨天才刚把她扔出房外,如果……如果是今天之前,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可是现在……
“唔,是不是你改变主意愿意和我圆房了?”她笑眯着眼睛离开了他的唇,倚在他怀里问他。
他柔柔地看着她没有否认,却问道:“告诉我,你今天发生过什么吗?”
夏流流眼中闪现着狡黠的光芒,道:“真是败给你了,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只是遇见故人了,不过和她玩闹了一场,结果玩得一身狼狈,回来时,只是在想当年,有些惆怅了而已。”
月卿见她仍旧是原来那个迷糊虫,心里也没多怀疑,夏流流扯着他的腰带,问道:“可以圆房了吧,可以了吧?”
月卿抚摸着她的头,他想告诉她,还不到时候,可是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打发她,只得再吻着她,直到,她居然睡了过去。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掩好被子,灭了灯转身走了出去。
暗夜里,月光照得夏流流一双眸子流光溢彩般明亮,可是,她的心愈发得黯然。
不过是遇见了故人而已……
这么些天,夏流流一如既往躲在屋里偷懒,悠闲自在,却不想自己不出去招惹麻烦,麻烦却找上了门。
“夫人,门外有人求见。”管家胡桃进来通报,夏流流有些奇怪,她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有人来找她呢?
“对了,那人还自称是您的姐姐。”胡桃又补充道。
夏流流略为错愕,愣了愣道:“请她进来。”
流月一身俭朴,脸上的表情极为严肃。
“夏儿,你可知……冀栾国已经易主了?”
夏流流手下一抖,冀栾易主?
冀栾国原本是流月为帝,名正言顺,而后放出假消息称流月病死,被流琅取而代之,如今,居然又发生意外,可是这次,朝堂之上恐怕不会再一如既往的稳固了吧,除非……那人也是名正言顺的皇族血统。
“是谁?”夏流流开口问道。
流月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在挣扎,听到她的问话后,眼里的情绪一点一点地掩去。
“是宣翎。”
夏流流心下又是一惊,却不动声色道:“可是,姐姐,这种事情告诉我又有什么用,流夏已经死了……”
“流夏不能死!”流月立刻大声打断她。
夏流流心里有些好笑,当初一个个逼着她去死的是谁?如今,却又对她吼着,流夏不能死?真是抱歉,流夏,早就死了。
流月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控,缓了缓呼吸道:“夏儿,你也知道过去我是怎么对你的,我一直想你死,可是……那是因为……反正如今你不能死,你是夺回皇位的唯一希望!”
夏流流勾起唇角,自嘲不已,她怎么会是夺回皇位的唯一希望呢?
且不说她的身份不如流月有号召力,就说她的性格,软弱胆小,终究只会躲在别人身后,就算是死,也无力反抗,她就是个废物,连敌人都不屑除去的废物,她又有何用?
“姐姐,你还想从我这里拿到什么?我可以成全你,可是,可不可以不要再骗我了,姐姐,我是你的妹妹,亲妹妹。”夏流流看着流月一字字道。
流月握起拳头,却欲言又止,“夏儿,我们……我不是……”
“夫人有客至为何不先奉上茶水呢?”月卿一身淡青,乌丝松松的挽起,一根同色的簪子斜插,清雅之极,却因凤目轻佻,也带着三分妖气。
流月目光凝重地看着他,却不再对夏流流说些什么了。
“先喝杯水吧。”这话却是出自月卿之口,夏流流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中还端着一套茶盏,杯里水盈而不溢,徐徐稳稳,不曾洒出半滴。
流月一怔,转而叹了口气,坐在桌边,接过杯子浅尝辄止,却半句话都说不来了。
月卿转身看向夏流流见她一脸茫然,投去一抹浅笑,夏流流立刻傻了,缩缩脖子,也对他傻笑。
月卿眼里也融进了淡淡的温柔。
流月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纵是天下,也不曾让她如此羡慕,曾经,也有个人对笨拙地像她表达过这种温柔……
“我……罢了,我先走了!你们……你终究还是不能……”流月的话断断续续的,实在是听不出什么,月卿敛去笑容,眼里恢复会古井无波的样子,恍然有一层雾气掩在眼前,夏流流忽然觉得瞬间又和他拉开了距离。
“我还有些话想和你说呢,你且慢走。”他看着夏流流,却是对流月说的。
转身跟着流月一起走了出去。
空空的屋子里,夏流流面无表情地伸手摩挲着杯壁,不经意间会发现,她的眸子里,也不再清透了,一样和他们一样,朦胧地让人看不清,她想,她的耐心快要用完了……
“慕凉,你在写信啊!”夏流流推开慕凉的房门时,慕凉慌忙地转过身来,怒道:“谁准你进来的!”
夏流流脚下一顿,脸上浮起错愕的神情。
慕凉在看清来人后,表情一僵,舌头打结:“我……我不知道是你。”
夏流流轻轻地嗯了声,又道:“慕凉,我是想吃好饭后让你陪我出去做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你陪我去好不好?”
慕凉先是一喜,可是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又瞬间冷了,“我下午也有事。”
夏流流手里揪住衣角,面色不变,问道:“比姐姐的事情还要重要吗?”
慕凉一字字咬道:“是,比姐姐的事情还要重要。”
夏流流眼里的热切终究归于平静,慕凉没有抬头看她,只听见她的声音:“好吧,你已经懂事了,知道轻重了,我也无力改变了,可是,慕凉,我们是一家人,这里,不是后宫。”
慕凉猛地抬起头,满眼讶异,却看见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了,他撤开身子,露出身后一张纸,纸上分明写着“戌时交易”。
他心虚地将纸条染成灰烬,她知道了吗?她若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可是……若是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变得……好奇怪……
可事实上谁都会改变,但,夏流流若是变了呢?那又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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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诸多算计
夏流流的生活愈发的死寂,包括她自己,都死寂了。
饭桌上,月卿与慕凉也意外安静地各吃各的,三人默默不语。
吃好饭夏流流才慢悠悠道:“对了,我昨天晚上做了个决定,告诉你们一声。”
二人皆是一怔,抬头看着她。
“我决定要去学经商,毕竟这一大家子的人,不可能总是靠皇上白养一辈子的。”她如是说。
月卿抬头看向她,却撞见她眸中的嘲讽……
她在嘲讽谁?
他面上不动声色,手上却忍不住握紧。
慕凉垂着眸子,好像没有听见一般。
“对了,小凉,我当初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这里不能容下你……太久。”
“啪!”
月卿猛地一拍桌,夏流流仍自顾自地说着,“你还是早点找个好人家嫁出去吧,我连休书都备好了。”慕凉的身子轻轻地颤抖,月卿冷着脸推开碗筷离席了,夏流流轻轻抿了口茶,又道:“离开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慕凉回去后一直缩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敢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府里的下人如履薄冰般过着日子,小心翼翼不敢如以前一般放松。
夏流流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早出晚归,身上时常带着酒气,说是从布商入行,在外面盘了一间店,起初事事都难,但不知她身边何时多了个蒙着面的女奴,月卿对她的事几乎不插手,府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时常有人上门拜访,夏流流生涩的表情,愈发的老练,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她竟不能再和几个月之前的夏流流画上等号了。
“付安,你去查查三个月前夫人去山庙时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她身边的女奴的根底。”月卿斜倚在水榭美人靠上,对着花池丢着鱼食,微眯起的凤目流转着精光。
“是。”
前院,夏流流冷眼斜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女,抿唇不语。
“阿离,把她拉出去,看着她十棍后还能留下就留下吧!”冰冷的话没有半分犹豫,丢给身后的人。
“啊……夫人……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走得急了,十棍下去的话,我还有家人要顾呢……夫人饶命啊!”
“夫人,她犯了什么错?”月卿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头发还有些散乱地垂在肩上,显得更加魅惑,不少人看得眼珠子都直了。
夏流流冷哼道:“不过是一个走路不长眼的下人罢了。”
月卿看着地上的盆和一滩水,还有夏流流裙摆上的一片*便明白了。
他勾起唇角道:“何必呢?”
夏流流笑着问他:“依夫郎所见,该如何处理?”
月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面上依旧笑道:“夫人在此,我又岂敢放肆。”
“我长期忙在外,胡桃,难道这个家就没人管了吗?”夏流流冷脸问着胡桃。
胡桃满脸惶恐地跪在地上。
月卿眯了眯眸子,道:“是我疏忽了,既然她顶撞了当家人,就把她赶出去吧!”
夏流流听了他的话才不再追究胡桃,对胡桃道:“你去办好这件事吧!”
胡桃忙起身领着婢女下去,那婢女早就吓得不敢出气了,逃也似的离开了。
月卿冷笑一声,看着闹剧结束了,也正想走,却听夏流流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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