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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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夫记-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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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赏冷笑道:“你的眼中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宣翎惊讶道:“娘亲何出此言?”

“哼,你为何还不挖了他的心给我?”媚赏怒道,她挥手把头纱摘下,露出一张腐败的脸道:“你看看我的脸,毒已然蔓延到我的脖子了,不久,它就会蔓延我全身,我会腐烂,发出恶臭,知道我的心都烂透了,我才能咽气,女儿啊,你要看我死吗?”媚赏上前去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

宣翎下意识的后退,这张恐怖的面孔真是让她恶心透了,要在月卿和这张脸面前选择,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娘亲,你且听我说。”宣翎忙退后了几步,转移话题道:“娘亲可还记得你给我的那本家传古书?”

媚赏捡起头纱听她说。

“女儿看了里面的内容才知道,原来,凤珠竟是我们的家传宝物,据说,凤珠和龙珠集在一起可以找到灭掉国家的秘密。”

媚赏道:“确实,只是,那该死的老祖宗她居然没有说出具体地点在哪?”

宣翎连忙道:“也许需要再找到龙珠呢?”

媚赏沉思道:“凤珠是有迹可循的东西,可是龙珠,我闻所未闻,只是从前年前就流传了凤珠和龙珠都是海里最后一位鲛人的双眼,一红一紫,这个秘密谁也不知道,只是呈给了当时的皇室,皆以红色的为凤珠,紫色的珠子为龙珠,代表天家的龙凤呈祥。”

宣翎心中一动,海里的、紫色的……

“娘亲,你想毁了冀栾国?”宣翎问道。

媚赏眼中带着恨意道:“是,翎儿,你喂过那人自己的血吧。”

宣翎点点头。

媚赏道:“你可知这世上他只能饮下三人的血。”

宣翎惊愕地看着她。

“是流夏、你和我。”媚赏半晌又笑道:“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着正统皇族贵血的人也只有我们三人。”

最后一句话,宣翎听了如遭雷劈,她是正统皇室!

“我是永琬的姐姐,永瑷。”

ps:写龙珠的时候好心虚,因为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七龙珠……

☆、第六十三章 当年秘史【下】

据说,多年前,先帝有个姐姐,叫永瑷,天下本该名正言顺的由她继承,只是,她没想到,自己最心爱的夫郎居然趁自己生孩子的时候刺杀自己。

她真的很爱她的夫郎,她愿意为他生许多许多的孩子,只要他喜欢,可是,她没想到,在她为他生第三个孩子的时候,他居然刺杀她。

她没有死,千钧一发间,她将怀中的孩子抵在身前,而她夫郎的匕首未能刺到她的身体上,而是一刀杀死了他们的孩子。

“不……我的孩子!”她的夫郎近乎绝望的跪在地上抱着满身是血的新生儿。

而她刚生完,浑身无力。

他眼中一片空洞的看着她,道:“我并没有想要真的杀你,只是你为了我生了三个孩子我有多感动,我只是在匕首上抹了药,可以让你假死过去,我想我们一家可以退隐,却没想到你居然……”

她虚弱道:“不是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在她的床边举起杀死婴儿的匕首,又捅进自己的身体里了,死前,他说:“我是宫里派来的人,不想让你继位。”

她满心后悔,她真的不想这样的,只是死亡来临前,她下意识的就舍弃了孩子保住自己,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宫里想杀她的人也只有那个想要与她争皇位的永琬了。

她埋了自己的爱人和孩子,天真的派人去皇宫暗杀永琬,还搜集所谓的证据。

事实上,她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只是自己派人伪造了些,私下呈到了皇母面前,皇母看着她,笑着赐给了她一杯酒,没想到她喝下去之后便再也爬不起来了,她的皇母在她的杯子里下了药。

她的皇母让永琬亲手杀了她,永琬当时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皇母说:“琬儿,成大事者需心狠手辣,她是你登上皇位的唯一阻碍,杀了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皇母这么偏心,原来夫郎口中的“宫里的人”指的是皇母。

她无力挣扎,只能看着永琬在自己的身上捅下了一个血窟窿,她恨极,他们将她扔到乱葬岗上,偏偏她命大,那一刀没能要了她的命,她醒来后才知道冀栾已经是永琬当朝了。

她这才明白皇母的偏爱。

皇母从来都不宠爱自己,却将所有重任好事都托付给自己,冷落永琬,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最受宠的,至少,她的皇奶奶死前就把那本传给后代的书给她了。

连皇母都不知道。

这本书本该由皇母给后代的,可是当时皇奶奶还没死,所以便直接交给了自己,她甚至还让永琬看过。

可是,最终得到的是亲人的刀。

在她心中,死去的孩子是她们害的,死去的丈夫是她们害的,自己的家也是她们毁掉的。

她恨她们。

她曾经也想过民间起义,通过别的方法夺回自己的身份,她甚至向别人袒露过自己的身份。

可是所有人都只顾自己的幸福生活,不愿挑起战争。

她走投无路时,投奔过府里曾经的下人,却差点被出卖。

当自己穷途末路时,心中压抑着的一切都爆发出来了。

她杀了那群不知好歹的人,自己唯一的物品,一本古书上,记录的却是蛊术还有一些皇室深处的秘事。

她恨所有的人,既然所有的人都不帮自己,那就让他们都去死好了!

看到那页凤珠集齐龙珠便可以找到毁掉冀栾的密宝,如果她是登上皇位的永瑷,她会慎重的将这几页藏好,寻到凤珠立刻毁了它,可那时她兴奋的整夜都睡不着,她的手中只有两个孩子,她便把两个孩子当做工具。

她食了泛雪,为。新回!忆论、坛。了表示自己对夫郎的忠贞,可是,几年之后,她恨透了那种感觉,她没办法看着自己的皮肤上点点红斑,她甚至害怕自己有一天腐烂,她连那个夫郎叫什么名字都忘了!

她越发的无可救药,她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别人,她等着天下被毁的那一刻。

她埋伏了一切,等着爆发的那一天,让所有都毁灭。

故事讲到末了,媚赏遏制不住地狂笑,恐怖的脸,腐烂的肉都堆在一起,她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助自己一臂之力,让这个天下毁的更快。

宣翎吓得退后了几步,她只觉得娘亲太疯狂了,要毁了天下。

不!不可以!如果她不再是冀栾国君,她拿什么留住月卿?

“娘亲,我……”

“怎么?你有什么问题?”媚赏浑浊的眼睛看得她浑身发冷,她摇头。

“对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叛徒已经被拿下了,你别忘了去密牢里处理掉他。”媚赏慢悠悠道。

宣翎疑惑道:“是哪个叛徒?”

媚赏冷哼道:“还不就是那个被紫湛国君所诱惑的莫连初。”说着心中恶计顿生:“翎儿,他毕竟是那紫湘最宠爱的男人,你要知道如何做,至少,让紫湘再见到时……哼!利落点。”

宣翎心里顿时有了一番计量,垂下眸子应道:“女儿知道。”

宣翎不想让这天下毁掉,至少,她还没享受够这大权在握的滋味,她要当皇帝,谁都阻止不了她!

紫湛最近多了些流匪,朝中的人多番上奏,要派人剿灭这些人。

流夏颇为头疼,对身边的离非道:“阿离,你怎么这么粗心?”

离非见四周无人,这才回她:“是,属下没想到紫湛那位腾月将军会突然巡到那里,发现了……”

流夏揉揉眉心,道:“真是大意了,我们的人什么时候到?”

“快了,京都虽远,但那帮兄弟曾经都是山上的流寇,他们翻山却要比旁人快得多,而且荒山上不惹人注目。”

“好……”流夏还想说什么,忽然被一道呼噜声打断了。

她看着离非,都噤了声。

掀起里室的帐子,只见软榻上一个小孩睡得正香。

离非自然不知道那孩子是谁,可是流夏的梦中也有他的存在,他是叫紫亦吧!

那方才的话,他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也许是流夏的目光太过于灼热,紫亦慢悠悠地转醒了,他抬头看着她们,看见流夏时,眼睛立刻湿润了。

“你……你是个坏人!你想害死皇母!”他那天分明听见皇母说的,没想到她居然是这么坏的人!

紫亦边哭着边拍打着流夏的腿,夏姐姐对他很好,皇母对他也很好,但是皇母会死,他讨厌这个坏女人!

紫亦本来胆子不大,但一向被夏流流惯着,对夏流流也不客气了,心底纯属使小性子。

流夏尴尬极了,一时间不知所措,又挣不开,知道推他一把:“放肆!后宫之地谁准你造谣!”

紫亦一下子栽在地上,被流夏吓得哭都不敢哭了。

流夏心里颇为愧疚,可是一想到他说的话,心下一狠便吩咐离非道:“阿离,把他带下去,让人把他关在自己的宫殿里,不许他出殿门半步!”

离非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将紫亦带走。

紫亦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是他鼓起勇气想要看清那个抱着他的姐姐,看着流夏眉眼间的凉薄,他想到了宣翎,身子不禁抖了抖,瞬间满眼恐惧,再也不敢抬头看她。

流夏只觉得最近心里莫名其妙,总是一抽一抽的,很难受,很难受……

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ps:可能有人疑惑夏流流哪去了,这里的内容很枯燥,不过……额……这个文一向都很枯燥……不能说她不在了……熬下去就知道,熬不下去的话……咳咳,其实,我还熬得下去……因为这是我挖的坑……

☆、第六十四章 无疾痛心

雨下得很急,一下又一下锤在屋顶、门板上,咚咚咚……每一下都抵不过流夏的心跳。

她睡在柔软的蚕丝被中,痛苦地捂住头挣扎着。

她的皇姐要杀她!

她在皇宫里拼命的跑,长长的走廊,没有尽头,她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夏儿,喝了它。”

皇姐如恶鬼般的身影出现在前面。

她绝望地摇着头,退后撞到一人回头,正是皇母。

“夏儿,你要狠得下心去杀你皇姐知道吗?”

她看着皇母递给她的匕首,退却了。

她不要做女皇。

“夏儿……夏儿……”

是谁?

听着这声音,她的心松了些,天却突然变黑了。

这是哪里?

她拨开杂草,惊扰了里面的萤火虫,前面有响声。

她躲在草丛里望去。

一男一女纠缠在地上。

一个笨手笨脚的女人在扒那个男人的衣服,看那个男人晕倒的样子,难道那是个女淫。贼?

“住手!”她跳出草丛。

那女子诧异地抬头看她,她这才发现女子手里一块不规则的破布在给男子擦拭着。

再注意到那女子的相貌……

“你是谁?”

“夏流流。”

“我……是谁?”

“流夏。”

有一道蛊惑人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地上的男人是她的夫郎月卿。

他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自己呢喃道:“夏儿,初七了啊,我想……”

男人把对面的夏流流扑倒,咬上她的脖颈。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很难受。

来吸我的血,我才是你的夫人。

他听不见。

她不许他去碰夏流流。

再过去,人影不见了。

“夏儿,喝了它。”

皇姐又出现了。

她四周都是墙,无处可躲了。

皇姐终于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

“不要!月卿救我!”

“轰隆!”

汗湿透的亵衣,屋外雷声不断,她的心一阵一阵的痛。

“驸马,你怎么样了?”离非听到里面的动静离开点了蜡烛进来了。

流夏深呼吸几口,道:“心痛。”

“那我去叫太医。”离非忙转身,流夏一把拉住了她。

“天亮了再说。”

“太医,怎么了?”夏流流看着太医皱眉的模样问了句。

太医犹豫道:“驸马……无疾。”

“大胆!难不成驸马心痛会骗你!”离非当即发作。

太医忙伏在地上,磕头道:“驸马饶命啊!”

“算了,我本来也没什么病。”她挥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了。

“夫人,你……”离非担心地看着她。

流夏看着她玩笑道:“可能坏事做多了吧,嗯,这叫报应。”

“离非对不起夫人,所有的报应都该离非承担。”离非坚定地看着她。

她摸摸她的头道:“离非,不要想这些虚的了,我们还不能遭报应呢,我们大业未成,怎么能遭报应呢?”

离非看着她,目光愈发的坚定,这样的主子才是她所追崇的,不得不承认,过去的主子,真的很弱,她相信,现在的流夏能带着她创大业。

流夏看着屋外,最近心痛的很频繁,像是有什么压制不住了,想要爆发出来,可是,潜意识告诉她,她不能,一旦放开了,一切都会变得支离破碎。

她牢牢地锁住自己的心,她要天下。

她本不争不夺,可是,所有人都想她死,现在冀栾国落入旁人手中,她必须要夺回自己的国,更重要的是,她的爹告诉过她,所有的皇女,骨子里流淌着正统皇血的人只有她一个。

既然如此,她凭什么不争不夺?

阴差阳错的那年,她的爹爹让皇母怀上了第一个孩子,生下来的孩子是死胎,皇母一直都昏迷着。

爹爹心一狠便派人换了死胎。

来年,流琅的爹好不容易让皇母怀上了,怕生的是男孩,便将早就准备好的女婴换掉自己的亲骨血。

这些暗事终究包不住,被自己的爹爹知道了,而爹爹却一直装作不知道,因为他知道,对方也知道自己的事情,他们明着不说,暗地里都握住对方的把柄互相威胁。

后来就是自己出生了。

皇母死去前也说过,那么多年了,后宫里有什么秘密是她一个权倾天下的人不知道的,不过是因为诸多势力不能说罢了,她说她会传位给自己,然后,皇姐进来了,谁都没有说话,后来,登上皇位的居然是皇姐。

再后来,皇姐要杀她……

心里隐约有个声音叫自己去拿回自己的东西,为了什么……她不知道……

可是,她的心告诉自己,她要夺回自己的东西……

可她也明白不是这样的,那到底是什么?

她不知道,因为,她的心又开始痛了……

一夜过去,宣翎从密牢里出来一脸得意。

陪着月卿每日过着赏花饮酒的日子,好不快活。

月卿愈发的俊美了,她喜欢看他午后睡醒的懒散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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