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一丝希望,你都去试试吧!”流夏叹道,又忽然止住,自己本来不就是该置紫湘于死地的吗?怎么这会儿倒关系起她了?
罢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驸马可否先出去,我这个秘法可能不能让别人在场……”泽黎貌似为难的样子。
流夏转念一想也是,别人的独门医术不想让人看了去也是很正常的,心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便出了房门。
泽黎见门掩好了,这才松了口气。
“你方才说的什么秘法是骗人的吧!”身后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帐子里传来。
泽黎转身,看见说话的人正是紫湘。
“皇上早就知道了。”泽黎毫不意外,在他给她扎针的时候,察觉到她的呼吸乱了些,才知道她那时已经醒了。
“那你还说谎,你们的目的不都是一致的吗?怎么又瞒她?”
泽黎摇着头叹了口气道:“不是瞒她,而是瞒那些想害死皇上的人。”
紫湘冷笑道:“呵,难道想害死我的那些人不是你们吗?”
泽黎不再言语,道:“毕竟皇上还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紫湘一愣,接着闭上眼不再睁开了。
“你倒是个特别的大夫,你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吗?”紫湘问道。
泽黎想想道:“只要心平气和的心绪,经过药物调制,皇上可以活到老。”
紫湘道:“恐怕是苟延残喘吧!”
泽黎不语,对于一个做过皇椅的女人,如今病怏怏地躺在这里,确实是苟延残喘了。
“不过,我愿意残喘到我思念的人回来为止。”在长长的静默后,紫湘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泽黎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样说着,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那天竟会那么快到来,而苟延残喘的人,也含恨而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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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人死心凉
一早上,紫湘醒了后,便让人扶她出去透透气,她想通了,还没有看着自己亲人回来,不能那么早就死。
流夏听了也没什么表情,依旧像往常一般处理朝廷事务。
“驸马,皇上的病似乎转好了。”离非站着流夏身边,自从上次流夏发火后,她都是规规矩矩的喊驸马。
流夏挑眉道:“那又如何?”
离非却已经着急了,道:“如果她好了的话,我们……我们……”
流夏道:“那你想怎样?让我派人杀了她?”
离非道:“如果有必要的话,当然要这样。”
流夏回头看着她,严肃道:“离非,没有必要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离非看着她强硬的语气,纵是心里不服,也为难的点点头,应承着。
和离非这么一说,流夏也没什么心情了,放下手里的书就往外走,离非立马跟上去。
流夏忽然顿住脚,看着跟上来的离非道:“我想自己走一走,你不必跟上来了。”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离非顿在原地,估摸着自己又说错话了。
流夏心烦气躁地往前走,头一次逛起了皇宫,却也不敢闯得太远。
刚走到一棵树下,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躲在树后,看见那个小身影从怀里摸出几只草蚱蜢,开始用小树枝刨坑。
那孩子正是紫亦,脚边上一共躺着三只蚱蜢。
他蹲在地上,衣摆沾上了泥,显出了十足的孩子的心性。
看他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流夏也不忍心再斥责他,他用沾满泥的手抹了把脸上的汗,让脸上更脏了,伸手把其中一只草蚱蜢放了进去,继而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道:“娘……拜托你了,一定要保佑皇母的病好起来呀!”
流夏听了心里一动,这孩子居然这么有孝心,可自己好像也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
再抬头去看见一个奴人远远找来了。
在紫亦耳边说了些话,紫亦高兴的从地上爬起来跟他走了。
流夏见那人倒像是在自己殿里做事的人,心想许是中途被谁使唤走了,也没在意。
她从树后走了出来,也不顾地上的泥便坐了下来,看着没填好的坑,拿起一只草蚱蜢,嘴角不由得上扬,像是找到了什么安慰一般,居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流夏再次醒来时,是被离非摇醒的,天已经黑了,离非手里挑着一只白灯笼显得有些渗人。
她身后亦跟着些奴人一道是来寻她的,她为自己短暂的一觉感到十分惬意,正要往回走,却没见离非跟上来。
她这才仔细地看了离非一眼,离非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悲伤的神色,看着她几度开口却没说出话来。
“离非,怎么了?”流夏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离非说:“皇上……吐血了……”
流夏不会再问“那又怎样”的话了,她们的神情告诉她,这次吐血一定不是简单的病重了,而是……
当她赶到紫湘殿里的时候,还没走进去,里面就传来一声悲怆的声音:“皇上……殁了……”
她搭在门上的手一颤,明明是想退却的,却猛地将门推开,风涌进了屋里,她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碾在地上,很响,很空洞,像是地狱里的声音,缠着风久久不散。
里面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没有人为紫湘留情,尽管她死了,剩余的人还在全心全意揣摩着活着的人的心思,随风而动。
流夏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当她看见紫湘的尸体时,她觉得有什么东西碎了,再也拼不起来了,她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知道,这一步已是万劫不复,在往后的时光里,她纵是撕心裂肺也于事无补了,她想不起来,也不敢去想。
紫湘死了,白色的亵衣上还残余着血,死了,这是最好的结局。
“驸马,驸马……”那个人在叫她,她记得,他是一直伺候紫湘的奴人。
那人神情悲伤,多少都是真情流露,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定,他身后的奴人扯着他,似乎试图在制止他,在流夏看过去时,那只手松开了,那人扑通地跪在她脚下。
“驸马,皇上她不是病死的!”
流夏在心底冷哼:紫湘,当然不是病死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又转过身去看紫湘,那血分明已经没有那么黑了,可是她还是死了。
身后又道:“是我亲……呃……”
他的话喊到一半生生的卡住了,流夏回头时,不由得一惊。
一剑穿喉,那剑尖刺破他的喉头,直指向她。
那剑的另一端,是离非握着剑柄。
流夏心里麻木了,对这种场景也没什么再多的惊讶了,以前和皇姐在一起时,也没少经历,离非杀了他,她心里一想,是了,他想认罪了吧,他想说的是“是我亲手下毒害死了皇上”这样的话吧!
果不其然,离非扒开他的手,他的手里正握着一包药粉。
离非一脚踢开他的身体,怒道:“这人一定是想借机再行刺驸马!”
那奴人已死,流夏无暇去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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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紫湘,她想到了很多,她会取而代之,她会拿走紫湛的兵马,她会好好照顾紫湘的孩子紫亦,她会……去救回紫湘在意的那两个人。
她脑中反反复复就这几件事,却一直让她想到了天亮,所有人也都陪她折腾到了天亮,摸着紫湘已经凉透了的尸体,她的嘴角居然勾起了一抹笑。
“皇上,殁了。”
这句话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叙说着一个事实那么简单,而是,她的权利,让紫湘“死”了。
所有人都在等她的这句话,如果她不说这句话的话,谁都不会知道紫湘死了这件事。
果然,她话音刚落,几个伶俐的人已经扑跪在地上哭起来了。
哭声此起彼伏,有小声抽泣的,有大声嚎嚷的,纵是虚伪,也都无一例外的不表现出自己的伤心。
宫里完全不缺少墙头草,大把大把的都是,这种人是让主子很厌恶的,却又十分需要。
在自己得势的时候,只要他们往自己身边倒就好了。
她走出殿门,哭声像是疫病一般,扩散了出去,她忽然想到了紫亦,她脚下加快了速度,离非也跟在她身后小跑。
紫亦的宫殿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她脸上浮现一层怒意。
“为什么没有人给他守门?”
离非自然知道她是问自己的,心下计量一般,还是决定推到她身上去。
“因为……因为驸马你。”
流夏刚想问关自己什么事,可是她忽然明白了,因为自己取代了紫湘,所以,连带着紫亦也失势了,所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待会儿你去给他拨点人过来,该有的,一点都不能少。”她开始熟悉了命令的口吻,在以后的许多的日子里,她都会这样和别人说话,一直,都这样。
“是。”离非应道。
她推开门,屋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这里就像是冷宫一般,关着一个可怜的小子,那小子昨天还偷偷埋了一只蚱蜢,为自己的皇母祈祷。
她忽然想到他昨日天真的样子,不知道今天知道了紫湘死掉了的消息会怎样。
她走进去,桌子上都积了一层灰,水壶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她皱着眉继续往里走,想看见他的脸,努力不让他伤心,她想对他好,至少,不希望看见他孤苦无依被人欺负的模样。
她继续……继续往里走。
她看见他了。
他的身上还带着昨天的泥巴,手里还握着一只草蚱蜢,死死地握住,蚱蜢变了形,几乎被他捏碎了,他的鞋子也掉在地上东一只西一只的,这么热的天,他却脸色发青,可是,任谁吊在那里都会脸色发青啊……
“砰!”
离非听见里面的动静赶忙跑了进来,看见里面的场景却并不是很惊讶,而是去扶流夏。
流夏捂着嘴,撞倒了一个凳子,连着凳子一起摔倒在地上。
她的眼泪掉下来了,可是她拽着离非指着紫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好像变成了一个哑巴,拼命地扯着离非,指着紫亦,喉咙里都只是咯咯的呜咽声。
离非看着她却不曾动过,离非说:“驸马,他死了。”
驸马,他死了。
她眼前发黑终于晕了过去,晕过去的那刹那间,她忽然悔了……
冀栾皇宫里,月卿猛地坐了起来,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可怕到让他不敢去想……
ps:月卿柔弱地倚在门边,掏出怀中的小手绢一挥,道:絮絮,你让夏夏害死人家全家,人家以后怎么跟她过日子啊~
某x:放心,一切皆有可能,包在我身上。
月卿:夏夏~夏夏快过来,虽然你害我弟害我姐害我姐夫害我侄子夺我国灭我家,可是我们情比金坚、心比天高、永不分离……快到我的怀里来~
某xpia飞某卿:不好意思,天气热,养的宠物神经失常了……
(伦家尽快更新啦,害怕卡在这里大家看着没意思会hold不住……)
☆、第六十八章 心心相离
离紫湘死去的日子已经一个月了,流夏成功的登上了她的位子。
朝中反对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她代政的时候可没闲着,朝中的重臣她早已有心拉拢了,手里掌握着不少的兵权,再加上紫湘的遗诏,要推翻她可不容易。
离非越来越看不穿她了,那天紫亦死了,她受不住连日的压抑晕了过去,可是醒来后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一点都不忌讳“紫亦”这两个字。
庭院里,泽黎在犹豫有些事情说出来合不合适,比如,紫湘的死有些蹊跷,他那天去看了她的尸体,却并未发现身体里有毒,而是急血攻心,当时定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她了,可是,会有什么事呢?
他和紫湘那次说过话后,就足以看出紫湘最在乎的是什么,可是她最在乎的人并不在跟前,到底会是什么……
他思绪正浓时,忽然有人搭上他的背,潘萧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事?流夏不是已经掌权了吗?”
泽黎摇摇头,并没有说出来,他想,这事现在说出来不适合,否则可能会对流夏不利。
“你说,流夏她到底在想什么?她现在仍然是每天上朝下朝,并没有要出兵攻打冀栾的打算。”潘萧疑惑道。
泽黎道:“冀栾国可不是紫湛想打就打的,弄不好,流夏会把紫湛都赔进去。”
“那你猜她会怎么做?”潘萧道。
“我猜不到,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泽黎反问道。
潘萧想了会儿道:“你觉得有比同归于尽更好的法子吗?”
泽黎有些惊愕,却也答不出了。
忽然间他又明白了什么。
“莫不是,我们只是借紫湛的手去救人?”泽黎不确定道。
潘萧道:“那你觉得呢?若是同归于尽便是天下大乱,到那时,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吗?”
泽黎叹了口气:“也是,是我糊涂了。”
“泽黎。”潘萧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什么?”
“你喜欢流月吗?”
风飒飒吹动树叶刷刷的响,泽黎看着远处,神思飘摇在外。
潘萧摇着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问了这个问题,看泽黎的样子,他们果然同是天涯沦落人。
“你们一起来找我就是为了商量救人的事?”流夏抿了口茶,瞟了一眼跪在底下的两个人。
泽黎和潘萧面面相觑,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流夏又道:“你们说,是救流琅还是紫月卿、莫连初,难道是整个冀栾国的人?”
“自然是……”潘萧忽然又说不口了。
怎么救?月卿是冀栾国国君最宠爱的人,能轻易救到吗?流琅是威胁宣翎皇位的人,能轻易救到吗?莫连初都不曾听闻过他的下落,就算紫湛做出牺牲,能全部都救出来吗?潘萧一心只想着救流琅,可是,流夏怎么可能会不去救月卿而去救流琅。
“依皇上之见,该如何?”泽黎在一旁问道。
流夏看着杯盖笑了笑,道:“自然是,攻打冀栾了。”
泽黎二人皆是一惊,潘萧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流夏收起脸上的笑容,道:“朕要天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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