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一定是你趁人之危!我怎么会掉在水里呢?你倒是说说你房间里哪来的水?”夏流流气极。
“趁人之危?这真是个好主意。”如卿抬眸看着她,说:“昨天不知道是谁在我洗澡的时候闯了进来,还把我看光了,威胁我给解药,你说,这算不算趁人之危?”
夏流流一愣,昨天似乎有这么回事儿,这里男子的身体似乎和女子一般,不得轻易给别人看的,她昨天……
“我……我没看清呐……”夏流流红着脸辩驳道。
如卿微微一笑,伸手拉下来自己的衣带,衣服便*了半边,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光滑的裸。肩,“这样子呢?你看清了么?”
夏流流惊得滚下了床连忙捂着鼻子,慌忙套上外衣,嘴里嚷着:“我下次再来!”整个人便窜了出去,只余如卿一人,合上衣裳轻浮一笑。
只是夏流流没想到自己的下一次这么快就来临了……
☆、第五章 紫湛质子
这次如卿没有在洗浴,而是正襟危坐地捧着一本书。
“如卿,你真的给我解药了吗?”
“是啊,难道说你还觉得冷?”如卿的眼睛一直看着书,不曾抬起。
“不冷了,但是今天我热。”
“是啊,待会儿还会越来越热。”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了,解药也是毒药,那颗药虽然解了你的寒毒,但是又给你下了热毒。”
“你卑鄙!”夏流流咬牙切齿道。
“呵,是你太自以为是,我一直都很卑鄙。”如卿撇撇嘴角道。
“解药,如卿。”夏流流不死心地唤道。
“我更喜欢一了百了,以绝后患。”如卿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如卿,解药。”夏流流锲而不舍,继续唤着。
“要如卿还是要解药?”如卿眼中玩味又起。
“要解药。”夏流流坚决肯定,笑话,傻瓜才会选他!
“可是解药在如卿这儿。”他一副无奈的样子。
“要如卿。”夏流流气地从牙缝里蹦出来三个字。
“可是,如卿不是解药。”他万分“苦恼”。
“你……”
夏流流气结,他根本是在耍她,她蹭着冰凉的桌子,桌子不一会儿也变热了,她咬咬牙,干脆跳到如卿的怀里,双腿圈住他的腰,手勾着他的脖子,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可是她只觉得如卿身上很清凉,一个劲儿地蹭,她可是有私心的,她当然知道这种事儿男人会怎样的……
“你松开!”
“我不松,解药拿来。”
“滚!”
“我不滚,解药!”
“我警告你,快下去!”
“不!”
“嗯,女人,别蹭了!”
“不行!”
突然间夏流流微微地拉开了距离。
俩人都无语了良久。
夏流流被那个咯到她的东西给吓清醒了。
想想在那种情况下,那种位置,那种感觉,如果没猜错的话,那该是……
她假装无所谓的表情从他身上爬下来。
“咳!解药……”
如卿扔出一个小瓷瓶,嘶哑着嗓子吼道:“滚!”
夏流流捡了瓷瓶就急忙跑出去了,她能不跑吗?在她刚才站的地方碎了一地瓷片。
不跑的话就要被某个别捏的家伙给砸死。
如卿气狠狠地砸了一地,那个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
……
“紫湛国质子带到!”
“让她上来吧。”
朝堂上,夏流流想过很多种质子的摸样,但是,她没想到那个质子居然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更没想到,她是戴着镣铐上殿的。
“紫湛国七皇子慕凉拜见皇上。”
小小的身影,懵懂无知的眼神,难怪她会被如此对待,皇宫里,这样的人总是死得最快。
……
“王爷,把那个质子放在哪呢?要不让她住柴房好了,那个地方不碍事。”离非建议道。
“嗯?为什么要住柴房?府上不是还有很多客房吗?”夏流流不解道。
“但是她只是一个质子,我们没必要讨好她。”
“好了,你先把她带过来给我看看。”
“是,属下这就去。”
夏流流近距离地打量着身前的慕凉。
“你叫慕凉是吧!”
慕凉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点点头,瘦弱的身子抖得如同秋天里摇摇欲坠的枯叶一般。
夏流流僵硬地扯扯嘴角,她有那么可怕吗?要不要这么夸张。
她向慕凉伸出手,慕凉吓得摔倒在地。
她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她挤出友好的微笑:“乖,过来。”
慕凉哭着甩头。
“听话,过来。”
慕凉捂着脸摇头。
“好嘛,别怕,过来姐姐这儿。”
慕凉抽抽鼻子,摇摇头。
“本王命令你立刻给我过来!”
慕凉心不甘情不愿地挪了过去。
夏流流一把抓住慕凉,这小妮子真是的,怕什么?
“跟我去洗澡吧!”
慕凉看到大大的浴池满脸的惧色,老半天才说出一句:“你……是不是,想,想把我淹死?”
夏流流无力扶额。
“没有,你说你有多少天没洗澡了?”
“我,我……这两个月都没有洗澡。”慕凉嗫嚅道。
“那不就得了,身上说不定都长虫子了呢?”
“你,你不要吓唬我,我才,才不怕!”慕凉紧张地挠挠手臂。
“嗯,你臭死了,快脱衣服!”夏流流故意一副很嫌弃的样子,伸手去脱她衣服,她也不敢反抗。
“哎?你……”夏流流欲言又止,这孩子可怜的,连胸都那么平,以后一定要好好帮她补补。
“啊!你……”
“怎么了?”
“你别过来!”
“我……”
“把衣服穿上!”
“不洗了吗?”
“穿上再洗!”
“……”
夏流流摸着红彤彤的一张脸,半晌迟疑道:“你……是男的?”
慕凉茫然的看看自己,摇摇头。
“你说谎,我都看见了!”
慕凉更茫然的看着她,“我是女的,大家都这么说,不信的话,你,你去问碧紫、彩蓝他们。”
夏流流坚信自己没看错,那绝对是……属于男性的小黄瓜!
“他们说你是女的你就是女的吗?难道他们说你是猪你也真的是头猪?”
慕凉没听出夏流流的讽刺。
“嗯,我平时一直锁在地下室里,只有他们会来看我。”
夏流流微微一窒,“你是说,你一直被锁在地下室?”
“嗯。”慕凉搓着衣角点点头。
夏流流走来走去,就是头疼,“你先自己去洗澡,不许被别人看到。”
“嗯。”慕凉又乖巧地点点头。
……
隔天,流夏府中传来消息,紫湛国质子病逝。
……
“你是说,紫湛国质子病逝了?”如卿手里玩着一枝新柳问道。
“回月卿,我们收到的消息是这样的。”黑衣人俯首回道,不敢有一丝不敬。
“在哪个府里病逝的?”
“回月卿,是流夏王府。”
如卿手下一顿,“是她?”
……
暗色夜宫,白纱重重飘荡,榻上的人若隐若现。
“月儿,你来了。”
“你说过的,会保护好他的。”
“月儿,他还没死,不是吗?”
“可是你现在还能一如既往地将势力伸到流夏王府里吗?”
“不能。”
“不能?呵,既然你不能,那我又凭什么要继续为你做事?”
“……”
“既然我们之间的协议取消了,我也没必要再见你了。”
如卿转身向外走。
“你还回得去吗?”
如卿脚步顿住。
“你要以什么身份回去呢?我的月儿。”
“奴隶?禁脔?还是那个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红倌儿?”
空气刹那间凝固。
如卿的皮肤愈发得苍白,透明的指甲一点一点转黑,乌黑的唇紧抿不语。
“或者是一个一辈子碰不了女人的男人?”
“呵呵,我的月儿还是这么傻,即使我们之间没有了协议,你也回不去了,因为,你就是这天底下最下贱的人!除了我媚赏,没有人能收留你。”
“还是,你觉得如果被紫湛国的人知道你还活着,以你现在的模样,他们会容许这种耻辱存在吗?”
“还有,你的弟弟真是有一颗赤子之心,纯洁的烟尘不染。”
“而你,肮脏的就像那暗河中的臭水,越洗越黑。”
“你还回得去吗?”
“如果你要走就走吧,我媚赏宫不缺你一个。”
“但是,我不能保证你的一切不会被流传出去。”
“况且,那个流夏倒是个可人儿,不知道她知道你的真面目会不会恶心的想吐呢?”
“呵呵呵呵,贱人,贱人!”
“这辈子,你都是个贱人!”
“纵使你有一身绝毒,却毒不死天下人,就算毒死了,还有你的弟弟活着唾弃你。”
“月卿,你别无选择了。”
“从你被抛弃的那一刻,从你决定活下来的那一刻,你的命,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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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谁的伤心
“咚咚咚!”
“我说老鸨,他房里有没有人在啊?”夏流流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便去找老鸨。
“哎呦!这……”老鸨也为难,人确实在,但这里的人她也不敢管,惹毛了媚赏宫的人,她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姑娘,你看,这我也不好说,你自己随便看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真是的,死在里面了吗?”夏流流奇怪道:“老鸨的眼神告诉我他一定在。”
夏流流退后几步,卯足了劲儿朝门撞去。
结果,门居然轻飘飘地开了,还扑倒了一个人。
“咦?你真的在啊!你怎么半天不开门?”夏流流骑在如卿地腰上激动地说着。
“下去!”
夏流流见他一直冷着脸也不想自讨无趣,顺从地下去了。
“那个,如卿,你能不能提前把今天的解药给我。”
如卿面色一僵。
笑道:“怎么?你这么快就腻了吗?”
“什么?”
“是不是奴家一直没有满足你,你不耐烦了。”他捻起她肩上的头发。
“如卿,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今天晚上不能过来了而已!”夏流流皱着眉拍掉他的手。
“呵,你以后都别来了。”
“你……”
“滚吧,我还要接客呢,别妨碍我!”
“我……”
“解药拿走吧,以后都不用再来了。”
夏流流接过解药,久久不语。
“你不就是不想再看见我了吗?不用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转身跑了出去。
夏流流一个劲地跑,跑过人群,跑过花林,跑到河边,跑得自己无力摊在地上。
第一次她想痛哭一场。
从她穿越来之后,泽黎的背叛、沾叶的无情、亲手杀人,这些她不是不在乎。
是她错了吗?
她总是轻而易举地将感情托付给另一人,结果呢?
遍体鳞伤的是她!
她甚至认为如卿是例外的,他早就可以杀了她,可是他没有。
他可以靠他的皮相,他大可以色、诱自己,可是他也没有。
他只是偶尔耍自己罢了,他并不坏。
原来根本都是她自作多情!
他只是不屑而已!
是他腻了她,
所以连威胁都不屑了!
那么,她又可以信任这世上的谁呢?
她的失败,她的受伤,她可以向谁倾诉?
孤独,她的孤独。
总有一天,会把她吞噬。
可是,她还不想认输。
她一步一步地走下河,一点一点地将自己*,一点一点地让自己淹没。
“流流,不要怕,你的父亲不是那样的人,别怕,他们只是不知道而已,别怕,你并不孤独,妈妈在呢,他们只是不知道真相而已,等到真相大白那天,流流就不孤独了,大家又会喜欢你了。”
“流流啊,我不是你的亲妈妈,你走吧!”
“妈妈!我不走,妈妈!”
“你滚!你想有个强、奸犯爸爸吗?你想有个被人睡烂了的妈妈吗?呜呜呜……流流,你走吧!”
……
“看见没有,别和那种乱七八糟的人玩,她哟,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吐她,她是野种!”
“你还活着干什么?你妈是婊、子!你爸是强、奸犯!你就是小婊、子!”
“我不是,妈妈说我不是,我不是!”
“妈妈,开门。”
“妈妈!!!”
“小朋友,你妈妈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跟阿姨走吧,阿姨会好好照顾你的哦!”
“哎,真感人,他们就是善良啊!连这样的孩子都接受。”
“夏流流!你怎么回事,你居然勾引哥哥!果然是贱到骨头里的婊、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收留了你!”
……
“流流,相信妈妈,等到真相大白那天,我们又可以快乐的一起了,你等爸爸妈妈。”
“流流,不要认输,妈妈没了爸爸,还是坚持不住了,流流,妈妈有了你爸爸的爱,即使是捡垃圾都快乐,可是,没了他,我真的不行了,流流,妈妈不行了!”
“流流,妈妈只要你过得快乐。”
那根木匠父亲亲手打上的横梁,说好要挂秋千的,可是……
吊在上面的女人是谁?
她跳起来,够不着,搬了个板凳还是够不着。
为什么,他们总是在她够不着的地方呢?
木匠爸爸只对她说过一句话:“流流啊,要笑,只要你笑,大家都喜欢你了,呀!这是谁家的孩子,太可爱了!”
为什么?木匠爸爸,妈妈吊得好高啊,流流够不着。
木匠爸爸呢?
我笑了,可是他们还是讨厌我。
记忆如潮水用来。
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只是,不曾想起。
……
如卿仍倚着床柱抱着头坐在地上,他真得什么都没了,他回不了头了。
媚赏说的没错,从他决定活下来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身不由己。
可是,他怕看见她嫌恶的眼神,他怕有一天他守不住所有的秘密,会被她发现,那时候的她,还会对他笑吗?
黑色的毒甲,能杀死所有厌恶的眼神吗?
慕凉会好好的活着,那个唯一没有嫌恶他的她也再也不会与他有交集了。
他要怎么逆天而活,那样真的会很累,谁叫他,是人呢!
是人,就会累……
忽然一个他被一股湿漉漉裹住。
“如卿,我要解药。”夏流流湿漉漉的一身,水沾到如卿的衣裳上。
如卿错愕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么回来了?
不生气吗?
为什么身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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