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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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经年-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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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想先走了,您还要睡午觉。”堇昔盖上锦盒盖,似是轻易地说。
“嗯,也好。”

东西太多,贺舒言让秦榕送她回家。车里,除了秦榕主动和她说话外,她都没出过声。只有她知道,到底是什么惹毛了她。
堇昔回家放好一大堆东西后,换下棉褂穿起自己的外套又独自出门到酒廊去。不料一进门就迎来一块速飞的抹布,亏她眼疾手快接住。但还是很遗憾地被甩上了几滴水。
连郁的声音生生地冒了出来:“你总算有一次当活菩萨来拯救苦难人于水火之中了!快快快,制住她!”
他还往堇昔身后躲,她来还不及看清楚他的人影。筱珈又跳了出来:“你来了?你来得正好,他居然罢工一整个早上,害我白白浪费了一个美容觉在外面街傻等那么久!”
“小姐,你要搞清楚,这里下午才开始营业!”连郁在身后大叫。
“筱珈,你给连郁这只大帅锅留点面子,别闹了。他说的没错,这里的确下午才开始营业,怪我没给你说清楚。我对你抱歉好不好?”
“难道她还不长眼了,门口那块牌子不是明摆着吗?”连郁还咕哝了一句。
堇昔拉连郁往吧台走,让他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筱珈跳上高脚椅,“哼”了一声。
“你跟他闹来过瘾,倘若他真的也和你闹起来,不知道还过不过瘾咯。”
筱珈一听,脸上也缓过神色来,扯过堇昔的衣袖说:“那你今晚和我去吃饭。”
“行,不过问他,行不行。”堇昔指了指在里间储物室拿酒的连郁。
“干嘛问他啊,真是的。”
“忙不过来的话,我们就罢工去吃饭呐?”堇昔小小地反将筱珈一军,窃喜。
“没事儿,你们还是要吃完饭的,想去哪就去哪儿。”连郁已经走到吧台旁忙活了,很大度地说。
“大少爷,算你识趣!”筱珈说完就拿着刚才高空掷过的抹布去擦桌子了。

连郁条件反射地腰身一僵,又很快地恢复自然,继续摆放好杯子。

堇昔从一本刚才出校门时到报刊买的杂志中抬起头来对着连郁的背影说,“我想到怎么做这后期宣传了,我跟你说过的。”
“是说过,那你想怎么宣传。”连郁的声音飘来。
“我觉得A市有几家的报纸都卖得挺好的,我想砸钱,让咱们的酒廊上上报。”
“这样行吗?好像很贵的样子……”连郁给堇昔端上一杯温水。
“不是啊,推陈出新的话,不上头条也很招人注意了。广告广告,也有广告效应的。那就不算很破费了。”
那边的筱珈一听他俩在这边嘀咕就忍不住跑回来凑伙儿。“你们说什么上报呐?不会是你上报吧,那可真是大爆料了。”
说完就指着连郁,连郁眼里的神色有些许不自然了,堇昔以为是筱珈的不礼貌在捣蛋,忙抓下筱珈的手指。
“是这样的,我们要给酒廊作后期的宣传,想通过报纸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在讨论怎么样让酒廊见报。”说着说着堇昔笑了起来。
“早说嘛,我爸爸有认识报社的人,我想他可以帮一下忙!”筱珈扶了一下眼镜,还反手甩了把今天被她扎起来的头发。
“那好啊,找你帮忙就对了。”连郁这时说,听不清是什么样的口气。不过他也给筱珈来了一杯苏打水。
“你说我们自己撰稿去发表好不好,不要请报社的人写。”堇昔还在翻着手里的杂志,心里早就想清楚该怎么弄了,只是说出来让他们再看看有什么好的建议。如果没有,她就按她的想法来搞定。
“这个随你。我想也没人有意见。”筱珈对堇昔轻声说完,把抹布甩吧台上,很不满地瞪了连郁一眼,堇昔只当她还没消今早的起床气,不幸的窝囊气,依旧针对着她家酒廊的帅锅调酒师。

不过这筱珈,好小家子气啊。堇昔心里乐着。当然还不懂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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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 23(再次偶遇)
后来,堇昔也加入到劳动大队里忙活,下单上酒收钱,一直奔忙到夜幕降临。而筱珈中场经常偷懒,赖在吧台品着果酒还和帅哥美女顾客畅谈昨天今天以及未来,偶尔良心发现也跳出来收酒钱,愣是让顾客误会好多次,每次都是连郁出来圆场。也许是元旦,晚饭时间,店里还有几台客人,但筱珈真没忘拉堇昔罢工去吃晚饭,堇昔不好拒绝,这饭总是要吃的,况且大家都忙了老半天。她还关切地问连郁他要不要也一起罢工和她们一块儿去偷闲一下,不算旷工,当然也不会扣工资,连郁却说只给他带个外卖就好。
筱珈则明显鄙视,“有个鬼外卖给你带。”

餐馆内,服务员刚上好饭菜,堇昔就说,“你怎么对连郁那么有成见啊,好歹他也是我的聚宝盆,你对他客气一点点,ha?”
“干嘛要对他客气?”筱珈直接用汤勺舀了一勺子麻婆豆腐进自己的汤碗。这自己不爽别人也甭想爽的语气都没变过,从下午到现在。
堇昔给筱珈夹菜,想好好说话来着,“你们好像才刚认识不久,你就对交情尚浅的朋友这样?那可不好……”
“谁说我们刚认识!”筱珈正埋头刚要吃口饭,忽而猛地抬起头,“你不会才是刚认识他吧?你,你这什么表情,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是谁……”

堇昔夹一小筷子青菜到碗里,轻轻地问,“怎么了,他是谁。”

周围的声音好嘈杂,但堇昔的声音足够让坐她对面的筱珈听清楚。此刻筱珈竟瞪着那双本不是很大的眼睛,看来是堇昔的话刺激到她了,要不她还没吃麻婆豆腐呢,就被呛着了?没有反光的镜片后那眼神,看得堇昔连自己也莫名其妙,她干脆把手边的水杯往筱珈面前推。
“应该不是我的话吓着你了,你别激动,喝口水再说。”
筱珈直接推眼镜,抿抿嘴才说,“宅客开张那天我本来是要问你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忘了告诉你,他可是……”
“两位小姐,这里已经没有座位了,请问我可以和你们拼一桌吗。”
突然一句陌生的话语打断筱珈的话。本在交谈的两人闻声一同抬头。

“可以啊,筱珈你过来和我坐。”堇昔先把筷子放下,在那个询问的男人再次表达不情之请之后。

里面的灰褐色毛衣有些陈旧,外面的米白工装外套也很普通,大冷天的穿成这样显得有些单薄。可是,那独特的男性声线,举手投足的气质,好不一般。堇昔的第一印象。她发现近来自己很触发,总是把自己的专业习惯和现实联合在一起。她可不想这样,也不要这样。

“如果不是今晚这里的生意太好,如果不是两位小姐这么好说话,我还真的找不着位置坐了。谢谢。”
“你不用客气,占了我们一半桌子,还希望你吃得开心开怀。”筱珈此言一出,堇昔和她对面的男人都轻声笑了出来。
“我说错了?”筱珈握着碗,疑惑地扒饭。
“你没说错。”“你没说错。”
堇昔和那个男人异口同声,随即两人也一愣。也没来得及尴尬,那个男人点的饭菜也来了,很简单的两个菜色。筱珈一豪爽,真正把别人当一桌人,开怀畅饮起来!
堇昔除了筱珈问她话要回答外,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无论什么,饭也只吃得六七分饱。其实她还惦记着刚才筱珈没说完的话,不过她决定不去问,该知道的终会知道。

吃完饭,筱珈和一面之交的陌生人愉快道别后站回堇昔身边。
“你真给他带外卖啊?”
“他还没吃过东西呢,顺便嘛。”堇昔先行走在前面。
“刚才,那个男人好面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筱珈搓着冰冷的双手一跟上来,首先说这话。
“你看上帅锅了吧,这种调调你也用上了,‘好面熟啊’——”堇昔用温凉的手摸了摸筱珈冻红了的鼻头,俏皮打趣着,“是,明眸善睐,声如磬音。那些专门形容美人的词句,真的该像古时候那样形容‘美人’了,而不是现在只能形容标榜着女性的‘美人’。你说呢?”
堇昔回酒廊前最后一句话。
筱珈没听出那话什么味道,直揉太阳穴,“没有没有,真的像在哪里见过,可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起来了。诶——你等等我啦。”

因为2号这天还是周末,所以堇昔在酒廊看见筱珈上窜下跳也没觉得奇怪。她答应她来着,免费做帮工,虽然很不称职,但也比没有的好。

堇昔拿出一盒新的杯垫,“连郁,我想你文采应该不错,要不你写篇稿去发表?”
“你是老板,当然是你写了。”连郁拿出一个玻璃杯,推脱着说。
“要不这样,任务分摊,一人一篇,公平。连发两天,够了。”
“我也写啊!”筱珈蹿出来,谄媚着道。
“你想怎么写?”堇昔帮连郁上酒,走前抛下问句。
等她回来,筱珈也没回答上她。
“我写,《宅客里的灵魂调酒师》。”堇昔说完了看着正在调酒的连郁,连郁勾起嘴角,暖暖地微笑,“那我就写《宅客里的乡村音乐》。”
堇昔立即竖起了大拇指,回应着连郁的微笑,还明目张胆地盯了他很多秒。他真的听了她的话,剪掉了齐肩长发,稍弄成深栗色,现在一脸俊容,煞是好看。
“那我写《宅客的美女老板&痞气调酒师》好不好?”筱珈在一旁早红了眼,弱弱地问。
连郁直接掉头回后台拿东西,堇昔也转身去收拾刚送走的客人的酒杯。全当没听见筱珈的小建议,而筱珈,完全委屈地趴在吧台上歇着了。

节后上班,日子过得快得不像话。主要是大家都想在放假前把各自手头上的工作早些干完,年关之际人员调动方面好说话。堇昔第一次觉得员工少得可怜的公司,平时闲活儿的人真的很不好彩。她总是在忙完寒亦宇交代的工作后,还被支使去帮其他同事跑腿做苦力,有时也要去给纪玖哲鞍前马后的瞎转和,谁叫纪玖哲的一级特助Michael小哥被发配出差,二级助理Reliy小姐不是左就是右地帮他处理内务,而她这个临时的三级跑腿小妹,没啥技术量的可怜虫只能公司客户两边跑,传递些什么来着,就连其余两个次级再次级的客户经理偶尔也差遣起她。这就是传说中的年假前期工作综合症!累死猫活死狗的。
看,又来了。
“诶堇昔,给我冲杯咖啡。”Reliy发话。她经常折腾堇昔往茶水间跑,致使堇昔老想到一个词儿——活该。
这边还没完。
莫小三爷在那边吆喝得也特带劲,“周堇昔,这份评估你拿去给寒副总。快点啊!”

被寒亦宇真正察觉她的不爽是在她任劳任怨一个星期后。他终于在周会上郑重地明确地提出:“我寒亦宇的助理,今后你们在借用前,必须得经我同意。毕竟我的工作量也不小。”

瞧瞧这话,堇昔听着可“泪牛满面”啊!!马上感恩戴德地跟着寒亦宇走出会议室,还狗腿地给他送去一大杯水。

“我没想到他们这么过分,有时候我想找你帮我干点事还得打你手机问问你在哪里,还在帮谁跑腿。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别人叫你做这个,你不会去做那个,更不会说‘不’。我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你不愿意做其他人给的工作可以拒绝。你要清楚到底是谁在给你开工资,影响了我的工作效率,你就很好意思?”

堇昔本是感激地听着的,没想越听到后面,心里就开始大骂着自己,下次绝对不那么狗腿了!!

后来,贺舒言真的让秦榕给她送来一件晚礼服。她收到后拆都没拆开礼盒就压衣柜底,她不要穿。翻着日历,这小年夜可真会挑日子,竟是星期六。设宴地点,西北郊的江家大院。请柬上是这么写的。
其实堇昔谁也不愿意陪,只不过答应了贺舒言顺带份贺礼去,只不过是担心席向阳年纪大了需要照顾,若不然,她宁可待在家里写论文。她,是冷清惯了。一向都如此。
直到和席向阳坐在车里她还是满心的不愿,可是又不能喊“停”。这种欲罢不能的感受让她很无力,只好定定地坐着不说话。还好席向阳一直都在讲电话,一个完了又一个,没心思搭理她。而她知道不能做什么了,反而静静地等待将要开始的一切都结束。转眼看着身边放着的锦盒,她又在揣测母亲那天为什么突然自变其说要她帮着带贺礼去?莫非是听到她说奶奶要和她一起出席,不想应邀?
她今天出来之前,在衣柜里找出那件从国外带回来却没穿过的套裙,搭配着那些新做的服饰中随便一件合适的大衣,想着可能到了晚上还会降温几度,还精心挑了一条长款绒棉围巾,保暖。之后把长发高高挽起,没有化妆,素颜出镜,却也没显得很幼稚,她感觉挺好。再看席向阳也穿了正装,很体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开始慢速下来,堇昔开了车窗往外看,看见几个类似保安的工作人员在指引着来临的客人往特定的车位停好车。堇昔见还有好几分钟才下车,便心血来潮地问一旁不再打电话的席向阳,“奶奶,如果我们都掉进繁茂的花丛中找不到彼此,您怎么办呐?”
席向阳闻言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想了好一阵,最后扶着金边眼镜说,“我会找到那一棵最高的花树,爬到最顶端。你要记得看啊,看见我了要喊我,那我就能找着你了。”
堇昔大笑,“别了,爬树的事还是让我来干吧,您想爬树,我还不让呢,丢不起这人!”

前面正泊车的司机小顾也跟着笑起来。这样,堇昔的心情倒好了几分,贴心加细心地搀扶着席向阳下车,麻烦小顾帮拿着礼物,在礼仪小姐的引领之下向前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真正进到那一座花园式的豪宅大院。她没有去关心周围都是一些什么人,也根本不在意所看见的一切气派,就算这种气派只能用“奢华,娇贵”此等低俗的词汇来形容,偶尔那些“X部长”,“Y副局长”等称谓飘进耳朵。

进到大厅,悦耳的管弦之音有杂声参杂,举目四望,全是一派衣香丽影,觥筹交错的华艳景象。这宴会大厅好大,难道有钱人家的面客厅都那么大的?光看到的柱子就有好多根了,堇昔惭愧,她压根就没注意进来之前,从外面看这别墅到底有多大。

堇昔她们根本没有站多久,就有一位老妇人憨笑着朝她们走来,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老大姐诶,总算见着你了,我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呢,我可是边应酬着边朝大门看,就是为了看你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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