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算子算命那就是算命,
天一子算命那是半算半猜,
沈从文他爹是三分之一算,三分之一猜,三分之一骗,
到了沈从文这里就彻底没有了算,只剩下了一半的猜,一半的骗,
天算子是算十次收十次的钱,
沈从文是算十次挨八次的打,钱没赚多少,倒是练出了两条飞毛腿。
后来被打得多了,沈从文发现行骗比算命成功率高,于是就自己给自己还了俗,
不再算命,当起了职业的骗子,
这一次在福州算是接到了一个大活,
那就是招两百个民夫去海外务工,
沈从文其实知道这是活跃于台湾海峡的红胡子在圈人的招数,
红胡子何许人,一个赫赫有名的大海盗!
沈从文接这笔生意完全是看上的每个人头一两银子的赚头,
两百个可就是两百两银子,巨款啊!
于是沈从文接了这活,
费尽口舌骗了二百个流浪汉,
没想就在给红胡子交人的那一天,
红胡子不但收了这二百个人,还收了沈从文,
要是红胡子没抓沈从文,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可是红胡子不但抓了沈从文,还将沈从文同那些骗来的人关在了一起,
在红胡子看来,二百两银子干什么不好,怎会去给个骗子,
沈从文才算是明白过来红胡子压根就没打算给他银子,心中那个恼怒,
觉得自己这个资深骗子被人骗了很没面子,
于是就又策反了被一同关押的这二百个人,
告诉他们,红胡子是海盗,自己也是受害者,
要是没有沈从文,这二百人可能就算是知道自己被骗了也不会怎么滴,
可是有了沈从文就大不一样了,有了主心骨,于是密谋夺船跑路,
于是沈从文设了个局,假装船舱内闹瘟疫,将红胡子骗下了底舱,
一拥而上,想要去抓红胡子当人质,
可是红胡子是什么人,那可是成名已久的大海盗,
虽然没抓住红胡子,却是从底舱中冲了出来,
这帮人拿起了一切能找到的武器同海盗们干了起来,
红胡子的海盗兄弟只有二十来个,虽然各个凶悍,可是以一敌十也是终有力竭之时。
可是海盗的凶残在这个时候被彻底激发了出来,反扑之下,杀伤了三十来人,
当闫博他们的船碰到红胡子的海盗船的时候,
沈从文正在带着被骗的百姓同红胡子的兄弟在对峙之中。
看着驶来的船,船头上挂着回避的官牌,沈从文乐了,挥手大喊了起来,
“官爷,快救命啊,这里有海盗!”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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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我们也是海盗
“官爷,快救命啊,这里有海盗!”
沈从文的声音穿过了海上的雾气,穿透了船上的门窗,砸在了闫博的耳膜上,
前一刻闫博还躺在李秋水的腿上,眯着眼睛做着征服天下的春秋大梦,
下一刻已是一个蹦子跳将了起来,也顾不上穿鞋,光着脚向着门外快步走去,
边跑边在心中暗自嘀咕,
永乐皇帝不应该这么快就能追上来啊!
这里距离先岛还有三日的水程,位于台湾岛的北侧,
要是在这里碰上官兵,可就麻烦了,
田一亮,王麻子,李大嘴,独眼龙四个最能打的人重伤未愈,
剩下的不是普通的流浪百姓就是妇孺,
别说来一船人,就算是来十个训练有素的衙役,闫博帮此刻也只有乖乖投降的份。
当内心颇有些郁闷的闫博从船舱里跑出来的时候,钱文迪已是早早站在了船头,
隔着稀薄的晨雾,观察着对面的这艘大船。
“哪里?官兵在哪里?兄弟们。。。。。。。。。。”闫博站在钱文迪身旁,看到对面大船的船头上有十来个人提刀而立,怎么看怎么不像官兵,于是将准备招呼兄弟们抄家伙的半句话咽回了肚中,
“难道说,他们把我们当成了那。。。。。。。。。。。。。”脑经一转下,闫博转头望向钱文迪。
对于少帮主的反应,钱文迪报以了一个点头的微笑,“不错,少帮主,他们才是海盗,我们现在扮演的可是官兵。”
“原来如此!官兵捉贼!有意思!”
你们想要见官兵是吧,我给你们挑一个大的,看到铁玉成此刻也是来到船头,闫博将他拉到身旁,附耳低声交代了几句,铁玉成听的点头连连。
此刻,闫博帮的船和红胡子的船都已经撤帆下锚,两船距离两丈间距停泊了下来。
“对面船上的人听着,我是金陵都指挥使林道义,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铁玉成本是金陵刑部侍郎,按照职位划分正是林道义的顶头上司,说起话来自是官气十足,声音洪亮,
林道义可是个从三品的金陵布政司,
骗子沈从文认识,
红胡子也是认识,
可是却想不明白林道义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沈从文脑筋转得快,晨雾中看不清官船上有多少人,只看到黑压压一片,知道红胡子这次是死定了,张嘴大喊了起来。
“林大人,这海贼是红胡子,可不能让他走脱了啊!”
“红胡子?”闫博抬眼看到铁玉成眉头皱了起来,料定铁玉成认识这个红胡子,正要开口相问,倒是一旁的李秋水开口了。
“这红胡子本名孙文德,江东人氏,长了一脸紫髯,武功高强,
自称是吴王孙权的后裔,却是无从考证,
虽是个海盗,却也算是个义贼,只跟官府和商贾作对,
还将抢来的财物时不时分给穷苦的百姓,
手下有三千多人,上百条快船,盘踞于台湾基隆,以台湾海峡为主要活动区域,
少帮主他跟你一样是个海盗,
不过。。。。。。。。”
听到李秋水卖了个关子,知道她下面没有好话,闫博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不过什么?”
“他比你更像个海盗!”说完这话,咯咯笑着的李秋水一路小鹿般的蹦跳着回了船舱去找她的母亲去了。
“拿弓来!”铁玉成大喝一声,身旁早有人将弓箭递上。
此刻旭日东升,海雾已是消散干净,
看到对方这艘官船上的情景,孙文德暗自轻出了一口气,
这一船人显然是逃难的,老少妇孺,重伤垂死,领头的一看就像是个烟客子,
不足为虑,
正当孙文德考虑着该不该弃船而逃,放过这二百人的时候,却听到对面官船上传来了一声大吼“看箭!”
弓弦弹动间,“嗖”的一道劲风扑面而来,这箭势极快,吓得孙文德顿时放弃了打算死磕的想法,低头一躲,
待那道劲风临头,孙文德才发现这一箭竟然是个空响儿,心中大叫不好,却已是来不及了,
原来铁玉成刚才第一箭只是空拉弓弦,并无搭箭,
紧接着右手在腰间一探,三只羽箭已是在手,弯弓发力,
“嗖!嗖!嗖!”三声,三只羽箭几乎是连成了一线向着孙文德激射而去。
“笃!笃!笃!”几乎是在铁玉成一松手,那三只羽箭就钉在了孙文德的身上,却是发出了射在木头上的笃笃声。
原来刚才听了李秋水所说,闫博交代铁玉成,此人不杀,惊吓住即可,
所以,这三箭只是穿透了孙文德的衣服,贴着他的肉射入了甲板之中,
将他牢牢的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分毫,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
铁玉成看了一眼在甲板上扭动挣扎的孙文德,
斜嘴轻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弓箭扔到了一旁的小弟手中。
孙文德悲哀的大张着嘴,
闫博也大张着嘴,看着露了一手的铁玉成,伸出了两个大拇指一下一下的前后耸动着,
玉成你太帅了,太帅了!简直是帅到家了,
这要是放在后世,你铁定也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
可是你咋就这么厉害呢?
钱文迪在一旁看出来闫博的惊叹,开口解释道,
“少帮主,不用惊讶,铁玉成也是正儿八经的武状元,
只不过他是建文元年的武状元而已,骑射之术,就是胡子也是佩服的紧,
要是抡起功力来,还要略胜于田一亮的!”
“原来如此!好兄弟,是你大展神威的时候了,擒贼先擒王,给本帮主速将那红胡子押啊上来!”
闫博左手食指中指并拢,一个航母起飞的姿势摆出,
身后的铁玉成早已是提起了一把绣春刀,大鹏展翅一般飞掠而出,
两丈的距离被他一跃而过,
“叮当”声不断中,手中的绣春刀舞出了一片刀光,
红胡子的小弟,一个个手脚冰凉,
这不是一个层次,咋能战斗呢?
纷纷做鸟兽状散去,
只剩下了大哥一人孤苦伶仃的犹自在地上挣扎。
铁玉成抓住孙文德的脖领,用力一提,
只听“撕拉”一声,孙文德的黑布战袍就只剩下了一片破布披在后背之上,
一块块裸出来的遒劲肌肉,让闫博帮众的老婆子们看的口水涟涟,口哨乱飞。
手中提着孙文德的铁玉成如同常山赵子龙般,在敌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一跃而回,这一来一去也就是三个呼吸的事情,
看的闫博心里那个美啊!
不错,不错,都是人才啊!
铁玉成将基本上算是光了的孙文德一把扔到地上,自是有一旁的小弟拿着麻绳捆了,
对面船上的红胡子的小弟,看到自己的大哥被人抓住,提着刀想冲杀来拼命,
沈从文赶忙召集了船上的民夫,挥舞着长橹将他们赶到了船尾,
看到老大被抓,又寡不敌众,
红胡子的手下不知是谁先扔掉了手中的兵器,
有人一带头,其他的人也纷纷扔下了刀剑,
沈从文带着几个民夫,上去一脚一个,全部踹翻,
拿着船上的缆绳,一个个绑成了粽子。
※※※※※※※※※※※※※※※
三天后,先岛诸岛,八重山列岛,黑岛之上!
两艘大船找了一处可停泊之地,停靠到了黑岛上,
黑岛顾名思义,处处都是漆黑的石头,
此刻两艘船上的人都已经下到了岸上,
孙文德和他的手下们也被闫博帮的小弟一个个提着扔到了沙滩之上。
看着一个个四处打量着周围环境不时低头窃窃私语的那些个被红胡子骗来的百姓们,
闫博知道再不说实话,这些个百姓迟早是个事情,
跳上了一块巨大的圆形石头上,闫博清了清嗓子,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你们一定想要问我这里是哪里?
可是我现在却不能告诉你们,
为什么呢?
我怕大明的永乐皇帝通过你们找到这里,
可能,这三日来,你们一直在猜测,
猜测我们到底是不是朝廷的官,
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我们曾经都是朝廷的人,
都是为了朝廷管理国家的人,
这一位李大人,正二品的礼部尚书,
这一位铁大人,正三品的吏部侍郎,
还有这一位王大人也是一位正三品的工部侍郎,
站在我们身后则是他们的家眷,垂垂老矣的父母,嗷嗷待乳的孩童,
他们本是应该在深宅大院中享受生活的人,
可是他们却出现在了这里,
难道是他们贪赃枉法被朝廷通缉,
不,不是这样的,
他们都是国家的栋梁,民族的希望,
殚精竭虑的为这社稷贡献出了所有的精力,
可是他们又换来的什么,
换来的是永乐皇帝朱棣这个篡位的大逆不道的假皇帝的迫害,
相信你们中间也有人的家人同他们一样遭受过迫害和欺压,
那种无处声冤的屈辱,是多么的令人难过,
所以,他们选择了离开,
天地之大,何处不能安身,
只要我们拥有着勤劳的双手和不屈的意志,
我们就能打造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天空!”
闫博慷慨陈词间,勾起了李家,铁家,王家族人的心事,
老人和妇女带着孩子先是嘤嘤轻泣,渐渐的变成了嚎啕大哭,
就连铁玉成这样的汉子都不禁双眼泛红,
一辈子忠心耿耿,却换来了莫须有的谋反罪名,
为了一人的利益,宁可颠倒是非,
就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
天理何在!
人性何在!
孙文德骗来的二百个民夫,本就是命苦之人,
不是命苦,谁愿在冬季降临前漂洋过海远离故土,
被闫博的一番话勾出了心中的苦楚,
一个个也是悲愤填膺。
“兄弟们,既然来到了这里,我们就是一家人,
我相信,只要我们能够团结一心,
必然能够创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生活!
当然,所谓人各有志,
对于大家是否愿意留在这里,全凭自愿,
愿意留下来的,就是我闫博的兄弟,
想走的,也是我闫博的朋友,
这毕竟是个重要的决定,
所以,给大家一晚上的时间,明天早晨,大家再决定是否和我们一起留在这里!”
突然人群中的一个瘦弱的汉子,举起手来,
在闫博点头同意后,他提出一个问题,
“大人,我们多是孤仃之人,并无家人,别的不怕,就怕吃不饱饭,你能保证跟着你能吃饱穿暖么?”
闫博笑了,举起三指,指天发誓,
“我闫博对天发誓,要是我不能对你们像是兄弟一般,不能让你们吃饱穿暖,就必遭天谴,再入轮回!”
“如果我们在这里好了,能将老家的家人接过来么?”
“可以!”
“可以娶妻生子么?”
“可以!”
“可以。。。。。。。。。。。。。。。”
“大家听着,刚才大家的要求基本上都可以满足,而且我还要给大家一个承诺,
只要是选择留下来的人,每个人都可以在这片岛屿上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块土地,
不用赋税,所有的收成都由你们自己支配,
没有期限,直到永远!”
“哗~~~~”
闫博此话一出,整个人群沸腾了,
自古以来,这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皇帝的,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观念早已是植入人心上千年,
怎么可能让每个人都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土地呢?
这对二百个民夫来说是颠覆的,
对于李云卿,田一亮他们来说是颠覆的,
对于钱文迪来说也是颠覆的,
但是在这颠覆之中,却是让人好像是在漆黑的夜空中看见了一丝希望。
“这一切是真的么?”
“千真万确,天地可鉴!”
“大人,不等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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