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田园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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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田园妻-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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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对联窗花剪纸的,卖鞭炮的,卖糖果小吃各式瓜子果脯的,卖熏鸡烧鸭腊肉的,应有尽有,其实秦家庄三村六镇其它村子的村民们日子一直都比甜水村的强一些,起码交了租子后还能维持口粮。

不过,今年甜水村的村民们过年也应该能过个不错的年了吧?

田流苏今日精神头很足,想着不如也凑一把热闹,将年货顺便置办了吧,虽然过年其它的东西还没准备,但是先买年货也不错。

说做就做,她当即领着几人回了家拿了银子和筐子几人又折了回来,准备进行年货大采购。

这是她来到这里过的第一个年,而且短短的几个月内她便将一贫如洗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到现在基本上成为甜水村第一富户了,而且这么几年安安乐乐两个孩子跟着以前的她吃了不少的苦,今年她要大办年货,好好补偿补偿他们。

民以食为天,所以第一批采购的东西自然是以吃的为主,以往的田流苏过年的时候都是娘仨吃一顿白面馍馍和腊肉便算是年夜饭了,新衣裳也只是在过年的时候才做一件,不分春夏秋冬的一穿就是一年,所以今年的吃的她一定要买的齐全。

她称了二斤芝麻糖和水果糖、二斤花生、三斤瓜子,还有果脯、腊肉各一斤,熏鸡两只,肉脯一斤,还称了一些生鸡爪子准备回去自己熬卤汤卤鸡爪,随后又去了糕点铺买了栗粉糕、吉祥糕、如意糕、玫瑰酥、七巧点香、梅花香饼各一包。

古代的冬天蔬菜的出产很少,所以基本上没什么时鲜果蔬,所以只买了些冻柿子和海棠果。

接着几人又去了镇上的一家成衣铺里给自己和雪菱两个孩子每人选了一件人家做好的时新衣服鞋帽过年穿,之所以没有自己扯了布让雪菱做是因为快过年了,她因为解毒之事精神头不足,每日里的家务活全是雪菱在做,她怕她忙不过来,所以直接从成衣店里买了成品。

买完这些后,她又和几人边逛边聊,买了茶酒酱醋,香烛、纸马、鞭炮、红纸、白糖等过年需要的东西。

再来就是买了两条大鲤鱼,年年有余,这鱼是一定要吃的。

两个孩子一路拉着田流苏的衣襟看着她买这些东西几乎馋的要流口水,二人跟着也不时的发表意见说他们想要买的东西,田流苏全部满足了两个孩子的愿望。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几人便买了三大筐东西了,雪菱一个人提着两框,田流苏提着一筐,雪菱见买的也差不多了,便和田流苏说差不多够了,改日若觉得还差什么可以再来买。

于是几人便起身准备回去。

快出了集市的时候路过几个比较冷清的摊位前,田流苏一眼瞅见是卖对联的,想起她们还差对联买没,买来买去差点将最重要的东西忘记了,几人又一折往卖对联的地方来。

她在那一溜溜的对联前先逛了一遍,准备选择最好的对联、福字、门神、年画,虽然她现在只有两间茅草屋,也要将这些头面的东西弄到极致。

等第一批茯苓膏赚了钱过完年开春她就可以盖房了,到时候她要盖五间类似现代农村砖瓦房风格的大房,结构她都想好了,就盖四合院式的。

几家卖对联的摊贩见她们几个人在摊前徘徊了一圈,都使出拿手本事吆喝着向她们推销自己的东西,田流苏转了一圈,有一个摊位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个摊位前摆着一张桌子,与别的摊位不大一样,别的都是方方正正很大的一块地方支起个架子,上面放着各种对联、福字、门神、年画,每种类别都归整聚集在一块地方,摆得整整齐齐,唯独这个摊位却离那几个有一些距离,摊前人也不多,三三两两的看着。

桌子后站着一个身穿青色单衣的年轻男子,长相斯文,颇有些书卷气却面容不整,脸上有不规则的密密的胡茬竖起,头发也像是好久没有梳洗过了的,正双手拢在袍袖中瑟瑟发抖,他的身前桌子上放着一副笔墨和一些剪裁好的红纸,他的对联看样子是现写现卖的。

那男子见田流苏一行人从他的摊前走过去后本来心中失望不想见她又折了回来,顿时充满期待的看着她。

“这位先生,可是现成写的对联?”田流苏试探的问出声,看他的样子根本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到像个大户人家的落魄公子。

“正是,不知这位夫人可是要买对联?”那男子说完眼中迫切的看着田流苏,充满希冀。

“看你不像是专门做这生意的料,怎么会在此摆摊?难不成是有什么隐情?”田流苏淡淡的问出口。

068 置办年货,发生瘟疫

那男子见田流苏说话语调轻柔,不像嘲笑他的样子,便清了清嗓子答道:“正是如此,小生是阳关村的村民,因家中老母生病需要钱买药,小生一时凑不出钱来,才买了一副笔墨在此摆摊卖字。”

“哦?听先生口气是个秀才?”

“是的。”

“那你写一幅字我看看吧。”田流苏见此人眉宇间有一股清正之气,虽然邋遢不堪,但若稍加收拾后也定是个一表人才的书生,不由得起了惜才之心。

那男子见她如此说,将手从袍袖中伸了出来,双手放在嘴边呵了几口气搓了搓,有些颤颤的将笔提起来铺开裁好的红纸,思量了一会儿,提笔便写了一副字出来:一年四季好运来,八方财宝进家门,横批是:财源广进。

田流苏本来看着书生呆呆愣愣好似个榆木脑袋,没想到这人内里还有些乾坤,知道做生意要投其所好博得顾客的喜欢,看完那对联上的内容不禁点头有些欢喜,这个词很符合她的调调,她现在正是需要一年四季好运来,八方财宝进家门的时候,他写着对联就算是冲着这内容她也必然买了。

她一低头看那字,写得也笔酣墨饱,苍劲有力,虽然她的字写的是不好,但是她看着也觉得十分的赏心悦目,不由得越发的喜爱了。

她看着那副字连连点头,然后计算了一下自己的那两间茅草房和猪圈羊圈、牛棚、鸡笼统共需要两幅长对联和五六个横贴,那横贴最好多写几个到时候多贴几个。

然后她让那秀才按照她计算好的数目写了出来,那秀才在此摆摊已经有几日了,旁边的那几家卖对联的摊主见他是个外地人,又是个穷酸秀才,对他多有排挤打压,令他不得与他们同在一起,又将他驱赶到这么个角落里,这几天他连一副对联都没卖出去。

这下那秀才一下子高兴的连连答应田流苏,随即铺开红纸提笔写了起来,几乎没怎么想春联上的诗词就一蹴而就,田流苏暗中点了点头,可见这人胸中是有些笔墨的。

写完之后,那男子拿起红纸用嘴来回吹了几次吹干了墨迹才小心翼翼的卷起来装在一个布袋子里递给田流苏。

“恩,不错,要多少银子?”

“夫人,您看着给吧,这里的物价小生也不明白。”

田流苏见此人内秀为人也敦厚老实,见他大冬天穿着一身单衣冻得瑟瑟发抖,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她从钱袋里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他。

那男子抬眼看到银子不由得皱了下眉,伸手入怀摸索了半晌又呐呐的伸出来,然后踌躇着不动。

“怎么了?”田流苏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声。

“夫人,小生已经山穷水尽,这么多银子,着实不知该收多少,而且我也找不开。”

“啊?”田流苏诧异的啊了一声,这是电视剧狗血桥段中的木讷书生出现了么?她是给他一两银子的钱,又不是要他找。

“我不是要你找给我,我是给你一两银子买你这些对联。”田流苏不由得摇头,有钱不要非君子,怪不得人家会坑你的钱,你这样的被坑真是活该。

“啊?”这回轮到那书生张大了嘴巴了。

“啊什么啊?榆木脑袋。”田流苏说了一声便将银子塞入他的手中,一把拿过那对联转身便走了开去,她看不下去了,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欺之处啊。

那秀才手中捧着一两银子呆呆的看着田流苏等人走开离去,不只是该追上去还钱还是收了这银子,正在他心里做着天人交战的时候,却不曾察觉自己的周围有几个人围了过来。

田流苏领着几人无语的离开了那书生的摊位前,看来还真是好人难做啊,她看那男子可怜,大冬天穿了那么单薄的一件儒衫冻得瑟瑟发抖,又见他的确是有些才气的,所以才打算帮他一把,不想那人居然如此木讷,真是穷酸。

她边叹气边走,想着这年货也算是买齐了,眼看着离过年也没几天了,要忙的事还多,所以这次一次性的把年货置办齐再就不用来回跑了。

正想着便听到一声惨呼传来,紧接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田流苏心中一怔,和几人转头向声音来源处看去。

只见卖对联的几个摊位前都没了人,而那书生的摊位前有几个人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那人已经被他们打得额头、嘴角都冒了血,趴在了地上,而那几个人竟是穷凶极恶之徒,大有将他打死之势,见那书生趴在地上了仍然不依不饶的用脚踢着。

田流苏心中一怒领着几人转了回来几步奔到那摊位前大喝一声:“住手。”

听到喝叱那几人居然还不住手,一心要将那抢了他们生意的书生打死,田流苏一恼,放下手中的篮子,抄起摊位前的一个货郎挑东西的扁担一扑扑入人群中,抡着扁担东挑一下,西戳一下,时而抬腿一扫,又灵活的伸手拽着某个人的胳膊一扭,几下就将围着的四个人都戳倒在地。

“臭婆娘,敢管爷爷们的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么?”田流苏这手法独特,快狠准,每一下都照着几人的穴位戳刺,力道足够,那几人看样子也是几个二流子,并不会什么武功,所以几下便被她打倒在地,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其中一人气得伸手一指她狂怒的吼道。

“啪…”不等他吼完,田流苏便抡着扁担一扁担戳在他脑门上,那人顿时一阵晕眩,几乎坐不稳。

“是我多给了他银子买了他的东西招了你们嫉妒你们打了他的,是我之过错让他受伤,我不管让谁管?”田流苏心道原来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这样的地头恶霸都是存在着的,他们难道没有任何怜悯心么?一个外乡人到这里来大冬天衣着单薄他们不看顾他一下,见人家多给了些钱买了他的东西便要群殴致死么?

田流苏满心郁闷无处诉说,多日不动手她的灵活劲儿消退了不少,加上她这几日因解毒之事本就精神不好,此时又发狠将四个大男人撂倒顿时有些支持不住,她把那人戳的趴在了地上,她拄着扁担往那人身上一坐然后狠狠的喘着气。

那男子本就被她打了一顿又被她戳了一扁担已经受了伤,此时又被她一坐顿时一阵急喘,奄奄一息,几乎咽气,连骂都骂不出来了。

“啊,打架真是个技术活,好累,容我歇歇。”她做着粗鲁的动作嘴上却说着文雅的话,顿时将几人又气了个半死。

田流苏坐了半天喘的不厉害了才慢慢起身,心道这些恶徒就得以暴制暴,她笑了一声道:“不如你们的生意也别做了,我今儿反正也撒泼了,索性将你们的摊子也抄了算了,谁不服气,去衙门里告。”

说着拿起那扁担抡着就往几人的对联摊位前走去,这几人原是秦家庄镇上的恶霸,以前专门从各小贩的摊位上收取地皮费,也就是保护费,欺压做些小生意养家糊口的摊主们,自从龙泉县县令率人给云洛建了那小木楼,心中虽然不知那里居住之人是不是云洛本人,却也不敢再造次,他雷厉风行的将县里镇上的治安全部整肃了一遍。

这些恶霸们也被龙泉县县令勒令不得再收保护费,他们失去了财物来源又逢过年家家户户要买对联,便垄断了对联市场,勒令此镇上除了他们谁都不允许贩卖对联,准备大赚一笔,镇上的人都知道四人的恶行,所以都坚持着不买他们的东西,因此卖对联的摊位也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不想前几日来了个书生不知从哪儿搬了个桌子和他们排在一起也要卖对联,几人立时看那书生不对眼了,这几日每每有人去那书生的摊位前他们便横眉冷对,双目喷火,好在村民们在书生的摊前转一圈也并未有人买他的对联,因为现在距离过年还有几日,这个东西都是过年的前两三天买的人才多,那书生也并未卖出去对联,几人才未动他。

而今日田流苏一来就奔他那儿去,买他的对联也罢了,居然给了他一两银子,几人顿时将一口恶气撒在那书生身上,等田流苏几人刚走便围过去揍人。

几人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女子,打了他们还让他们去告状,他们本来就是被县令勒令过的,哪还敢告状?见她站起身就抡着扁担往他们的摊位前走去像是真的要砸摊子,立即心生惧怕,几人拖着伤连爬带滚的到田流苏跟前连连求饶。

“恩,你们的摊位前为什么无人来买对联?”此时逛街的一些村民们和几个摊主已经渐渐的围了过来,见这几个恶霸被打了,都心中暗暗称快。

“这位小娘子,他们本是我们镇上的恶霸,以前专门收取地皮费的。”围观的人群中一个摊主模样的人上前向田流苏说道。

“原来如此。”田流苏凶悍归凶悍,脑子却比谁都精明,她早就看出这摊位的不正常了,别的摊位前都人头攒动,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唯独这里门可罗雀,无人问津,她心中本来还纳闷,不想几人居然是收保护费的小弟,她今日算歪打正着又做了一件好事呢。

“|你们既然求饶,以后还敢在这镇上作乱吗?”

“女侠,我们不敢了,您千万行行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你们被逼无奈,所以又来逼别人?”田流苏只觉气闷。

“女侠,我们知错了,您饶了我们吧。”几人此时已是斗败的公鸡,连连求饶。

这一幕何其熟悉?田流苏不由得想起了她和秦宝柱初次见面之时她胖揍他的事,无心插柳柳成荫,不打不相识,二人因为那顿打居然结下了缘分。

“想让我饶了你们也行,不许再欺行霸市,公道做生意。”田流苏说话掷地有声。

“好,我们答应。”在几人的再三保证下田流苏才勉强相信了他们,她扔了扁担见那书生也被几人打成了重伤,心道看来这人一时半会儿也行动不了了,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人该怎么办?

她思索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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