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弧度硬朗的下颌,在温小婉散了头发的发顶,轻轻柔柔地来回蹭着,比一般人长出一个指节的修长手指,缓缓滑进温小婉内衣里面,揉搓起那两处娇软来。
温小婉的呼吸声,随着那人手指的运动,跟着娇娇气喘起来。
她身体里的那股子没有烧到外面的燥热,迅速漫延了全身,仿佛干柴碰了烈火,等她的意识渐渐苏醒过来,这股子火已经扑灭不了。
“聂……聂谨言……”
她如梦呓一般地唤着,其实眉目间已现了清醒,却又很快坠入了另外一种混沌中,意乱情迷什么的,简直是任何东西都阻挡不了的牵绊。
两具身体很快就合二为一,不只是搂在一起那么简单了,粗重的喘息声,带出浓重得化不开的暖昧,使得小土屋里,每一丝毫的空气,都被粉红色侵占无疑。
温小婉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聂谨言的名字,紧时也叫、松时也叫、快时也叫、慢时也叫,高时也叫、低时也叫……
叫得聂谨言满心满脑都是温小婉的模样,她笑着、她恼着、她嗔着,还有她满嘴谎言着。
聂谨言扒着温小婉胸口的地方,没头脑地吻着,“婉儿,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没有听到温小婉的回应,聂谨言的心头一片空虚,几乎窒息。
他的身下,又加大了些动作,温小婉被他弄得一阵翻江倒海,抑制不住地惊呼出来。
聂谨言的目光,在暗夜之下,显得特别明亮,直刺温小婉的心底,映出一片暗沉的阴影。
“回答我,婉儿,回答我,永远不会离开我……,说啊,永远……”
聂谨言的语气越发急切狂燥起来,完全不像温小婉所熟悉的那个沉稳内敛的人,是什么东西把这人刺激成这副模样了呢?
温小婉觉得情谷欠这个东西,真是太可怕了!
这种杀人不见血的东西,很容易就把人拿捏得性情大变,特别是长年被压抑的那种。
一旦尝到滋味,欲罢不能是肯定的,欲求不满……,或许也可以理解,但这般地专横跋扈、占有欲过强,就不太好了吧。
温小婉在想着,她帮着聂谨言开发出这项功能和技术,是不是有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聂谨言又在逼问着,温小婉难耐地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腰,应着他,“不离开,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只要不意外地离开这部小说、这个时空,就如意外穿进来一样,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聂谨言。
温小婉在心里默默地说完,聂谨言已经兴奋地高昂起头来,脸上满满的满足,看得温小婉几乎痴醉进去。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她被眼前这个死太监迷得神魂颠倒了,竟觉得看哪里,都是那么的好。
该死的,这不科学啊!
第二天一早,温小婉就堵到了刑四爷的房门口。
刑四爷还以为温小婉是感谢他收留之恩,起得这么早,积极勤奋地要给他开锁呢。
可惜他那张苦大仇深的脸上,才挤出来一丝笑,就被温小婉一句话气瘪了回去。
“四爷,您手上那张麻沸散的方子,能不能给我一份,还有……昨天……我们煲汤时,你往里面放了什么调料,味……味道真是正极了,也一起给了我吧。”
温小婉开口开得太直截,哪怕刑四爷抑制着不心虚,眉间还是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
他确实往麻沸散里,掺了些东西。在为聂谨言把脉之后,起了那层怀疑,他想要用这东西试一试。
若是聂谨言的身体正常,吃了加入这味东西的药和食物,最多是昏沉一宿,却绝不会起聂谨言那般谷欠火焚身的状况。
温小婉是极聪慧灵敏的女子,刑四爷知道他瞒不住温小婉,他只是没有想到温小婉会如此大胆地向他索要,他更没有想到温小婉竟和聂谨言真的……发生了。
如果如他所料的一般,聂谨言的身体以及身份应该……与他猜的大体不离。
温小婉瞧着刑四爷面部抽/搐着变来变去,她之前想的怕是想对了。既然如此,有些东西就没有必要瞒着,但也没有必要全然说透。
刑四爷剃去一大把胡子后,脸色比之前好捕捉了些,温小婉给他敛衽福礼道:“还请四爷念在我们也算有缘相识一场的份上,这……该说的请说,不该说的……就当不知道吧,我们养好伤,即会离去,绝不打扰,我们确实是遇到歹人劫路,才会掉落悬崖的,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
无论是她,还是聂谨言,他们的身份最好不要被小刑村的人知道,他们不想被人另眼相看,无论是白眼还是青眼,只想安安静静地渡过此生中,极难得的平静日子罢了。
温小婉既然答应了聂谨言绝不会离开他,那么在聂谨言腿伤养好后,自然还是会心甘情愿地陪他回到宫里去的——哪怕她十分不愿意回去,但她又怎么忍心看聂谨言一个人面对那些呢?
虽然她除了会吃,一无是处,但四只眼睛,总比两只眼睛看得到的阴私,要多一些吧。
温小婉已经说得这般清楚明了了,刑四爷无话可说。何况他还有求于温小婉。至于温小婉说得那些话是真是假,暂时看来,并不重要。
他试过温小婉,温小婉不会武功,而聂谨言腿伤严重。这种情况,他完全掌控得了。
就他观察,温小婉和聂谨言就像一对私奔的小情侣,别的……真看不出来。
刑四爷懒得和一进他家门,就毁掉他家厨房的人多说话,把怀里抱着的红木盒子塞给温小婉,指着她屋里一处他昨天刚刚搭好的全套书桌椅,说:“工具给你预备到那儿了,我希望你手到擒来、万无一失。”
俗话说:别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刑四爷对她的态度略有好转,温小婉也不是天生的野蛮泼妇,极是乖巧地抱着红木盒子坐了过去。
铜制双龙双凤五行八卦锁,绝对是一个硬头祸,即使温小婉的技艺是空前绝后的,碰到这种绝壁祸色,也很是头疼。
刑四爷一点儿不像之前那个急于开锁的人了,他收起了所有急燥,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温小婉开锁的时候,他安静地坐在门口,如菩蒂叶上的一滴水,可以透明了。
温小婉每研究那锁一个时辰,就会起身去对面的屋子看一眼聂谨言,瞧瞧聂谨言要不要喝水或是方便一下。
聂谨言少眠,他闭着眼睛大多的时候,都是在调息内功。
其实,若不是生活所迫,聂谨言对于学武,只局限在于强身健体,根本没有想要成为什么绝世高手的愿望。有时间,他还是更愿意翻翻书看的。
到了吃饭的时辰,不管研究到了哪一步,温小婉绝对不会耽误了饭时,小跑到新修的灶台前,开始准备饭菜。
“人家都说有高深技能的人,一般都会如痴如醉,至废寝忘食的地步,你好像……”
刑四爷有点不满温小婉这份不专心致志、过于疏懒的开锁态度,但他这惟一一句牢骚,还没有说完,温小婉已经笑着回他了。
“四爷,你也说了那是人家,你也说了那是一般,我不属于人家和一般里,我喜欢劳逸结合。”
温小婉拿起灶台旁的柴火,就要往灶洞里塞去,连忙被刑四爷手疾眼快地抢了下来,“你看看,你看看……一大把火石还扔在柴上面呢,你扔了进去,我昨天新修的灶台,又要毁了。”
温小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好吧,你怎么能指望让她一个从来不会用柴火的人,能安安全全地摆平灶台这种神物呢?
在原来的社会,她可是连炒勺都使不太明白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支持,鑫*会持续努力的。
☆、54玉堂之春
小山村安稳平静的生活;连着时间都过得那么快起来。日子不用数;转眼如流光,飞转即逝。
温小婉以前身在宫里;总觉得度日如年。意外来到这里后,度月如日。一个月的生活,如一日一般。
每天做的事情;似乎没有多大区别,都与昨天做的差不多;却心身舒畅,一点不觉得桔燥;真是个养身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怪不得她原先那一世里;那些压力很大的都市白领,都喜欢放假时往乡村小镇里面钻;此情此境,果然不同。
关于那把铜制双龙双凤五行八卦锁,温小婉最大的进展是她打开了其中靠外锁芯的那一龙一凤,而里锁芯的那一龙一凤,她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试探琢磨。
温小婉这里质的飞跃,还是令刑四爷非常振奋的。
毕竟在此十几年间,最好的一个锁匠,也只是把这个锁的名字认了出来,与复杂的开锁功序是半点办法没有。
温小婉竟然能打开外锁的一龙一凤,那么只要稍加时日,突破内锁的一龙一凤,还是指日有待、希望很大的。
天气越发寒冷,刑四爷对着温小婉和聂谨言的面目,则越发春风和煦起来了呢。
温小婉在内心深深地鄙视刑四爷,这老家伙看着城赋很深,竟一点儿不懂得喜怒不形于色,见着点好处,就大尾巴狼似地摇起尾巴来了。
不过,这也不是一丁点儿好处都没有的,至少刑四爷给聂谨言换药看伤腿时,手下放轻放细了许多。
比较古怪的是同一个屋檐下住着,这两个人,一个多月里,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大体就是互相打量几眼,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是金的风格,似乎只要对方不开口,他们哪怕对眼一辈子,也可以做一辈子哑巴的。
温小婉不太理解古人的思想,也不太理解他们这样的行动,坚持着的是什么。她继续一副没心没肺、该吃吃该喝喝的欢脱模样。
温小婉和聂谨言虽然搬离开了村长刑土根的家,但刑土根这位村长为人老实厚道,哪怕温小婉和聂谨言已经脱离开他的视线,他的心中还是记挂着这对倒霉落难的小夫妻。
在温小婉和聂谨言搬来刑四爷这里后,一直多有照顾,特别雪中送炭的是在前几天,刑土根着他的婆娘刑氏,给温小婉送来一把木拐,据说是以前刑土根上山打措,扭伤了腿后用过的。
温小婉自是连翻道谢,这东西正是聂谨言用得着的。如果刑氏夫妇不给她送来,她还打算欺负刑四爷,让刑四爷帮忙弄一把来呢。
温小婉并不懂医,却也知道人绝不能久卧,不管多么强壮的人,躺得时间久了,身体的各项机能,都会缓缓退步的,肌肉也会随之萎缩,久而久之,整个人也就完了。
刑四爷医伤的手艺真心不错,自己配的那些草药,外表看着黑漆乎乎,但疗伤甚佳。
聂谨言之前看得分外吓人的断骨之伤,经着刑四爷的妙手,竟真的回春了。
聂谨言自己本身也是个竖韧耐忍之人,大体你对他千刀万剐,他也不会哼出半分来的。
温小婉在吃食上,做得花样繁多、营养充足,那股子香气,能飘出十里外远去,幸得有刑四爷坐阵,也没有几个敢过来问的。
刑土根送来得的拐杖,在这个时候,就显出它的及时来了。
聂谨言当天就拄着这拐杖,勉力走到房门口,抬眼望去,尽见他们这间屋子对面的群山屏障了。
在此之前,温小婉曾经扶着他出来,散心放风过几次。
只是温小婉虽有一颗彪悍的内心,但她的身体却是真真实实地娇弱纤质。
出事那次,她能把聂谨言一个不会凫水的人,从深潭里带出来,已经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耗损太多,以至于在那以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做什么都没有太多力气。
是以在聂谨言养伤期间,温小婉为数不多地扶着他出外放风,都是摇摇晃晃的。
聂谨言心疼万分,根本不敢往温小婉身上压着,可他自己一条腿,根本不敢吃劲,下了两、三次后,温小婉再张罗,他都不应了。
聂谨言撑着拐杖,站在屋门里面,仰面望着对面的群山叠起,心里盘算着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宫中朝中都如何了?他若一朝回去,是否还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聂谨言微蹙眉头,正百般盘算之时,忽听院门口那里,传来一阵说话声,他抬头望去,院门口那里,正有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往温小婉手里塞着什么。
温小婉百般推辞,那人还是一个劲地塞着,最后害怕温小婉不收,竟扔在了温小婉的怀里,大步匆匆地跑开了。
聂谨言看得清楚,那壮汉塞到温小婉怀里的,是一只肥胖的野兔子,而那壮汉塞给温小婉这只肥胖野兔子时,一张黝黑粗糙的脸颊,布满着浓密的红晕,一双不大的眼睛,亮得要闪瞎人眼了。
聂谨言皱着的眉头,几乎要拧在一起了,一张本就不太轻松的脸,更显沉重。
偏偏还有人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多长时间两个人也不说一句话,却找了这么一个着紧的时候说了。
“老夫随便漏了几句口风,说你可能活不长了,你看……惦记婉丫头的人,还蛮多的,刑涛这后生还不错,十里八村有名的猎户。”
刑四爷深以为趣地说完,聂谨言已经扭过头来,送他杀死人的目光了,恨不得伸手掐死眼前这老东西了。
更可气的是那帮胆敢惦记温小婉的人,自己这还没死呢,那边就来排队了。他家女人这行情好的,让他如背锋芒。
怪不得最近几日,餐桌上的饭食,明显野味化了。原来全都是那些该死的野男人送给温小婉的见面礼啊。
聂谨言这气得手指骨,捏得发出‘咯嘣’的响声。
谁知刑四爷这老东西一点不着警,还自顾自地说道,“若说婉丫头的容貌,在我们这种小地方,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了,别说二嫁,即使二嫁带个拖油瓶,想娶她的人,也会趋之若鹜的。”
如果刑四爷肯看,他一定能看到聂谨言的头顶,气得要冒出青烟来了。
他家女人的好,还用别人去说?他深有体会,并且希望他女人的好,永远不要别的男人体会得到。
最最可恶的是刑四爷竟然当着他的面前,提什么拖油瓶?这是在暗讽他不能生吗?
晚饭,那只肥美兔子被端上饭桌来时,聂谨言心堵胃堵,竟一块也吃不下去。
刑四爷才不管聂谨言什么表情,自己吃得很开怀,惟有不明真相的温小婉,很是不解。还以为这只野兔子,是她没做好,不得聂谨言的胃口呢。
温小婉很想冲着聂谨言吼上一句,吃饭不可以挑食,但念及聂谨言还是个伤者,饭后,她又借着灶火,给聂谨言熬了一碗仙人粥。
“晚饭也没见你怎么吃,是不是吃不惯红烧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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