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云并没有因此结束,猛然一声巨吼如同平地一声雷一般在广场上空徘徊。
“啊……”
此刻在姜云的头顶,天地一片扭曲。一幅恢弘的山河幻化出来,其中延绵数万里的山脉雄伟而神骏,一条天河从天而落,一泻千里,姜云如同天地主宰一般站在那里。幻影刚一出现,便有狂风撕扯呼啸而来。那风尽管异常狂暴,但落在姜云身上却是连他的发,都无法吹起,好似姜云的身影为虚幻不存在实体一样。
姜云毫不在乎那狂风的吹来,目露寒光看向静风处。
“你会为你说出的话而付出代价!”静风怒视着姜云咬牙道。
静风感受着空中的尘暴其内蕴的风,那风在他的面前肆虐,但沙土却是在临近静风的刹那,立刻如同臣服一般齐齐散开。不疾不徐的飞向静风掌中。
在姜云凝结力量之时静心同样没有闲着,尘暴区域以静风为中心,在那里有一层土黄sè的光幕笼罩了数丈范围。
整个广场变得风尘摇动,静风站在风暴的中心,手中一团急速旋转的风球正吸收着周围暴虐的风系灵力,那风球越转越快,与对面姜云闪耀的玄光和幻影遥相呼应,好似要将这璇光峰一齐毁灭似的
姜云面对静风这样的强敌也不准备隐藏实力,毫不犹豫地使出了山河决中的秘法“役山河”!
秘法“役山河”姜云也从未使用过,山河决上所说此法威力极大,若不是非不得已不可使用,此秘法的代价也是极为惊人的,其上写着此真诀威力太大,故反噬之威更是沛不可当,需熟悉掌握才能施展,千万不可但随意施法,免遭灭顶之灾。”
此法使用过后在长达七七四十九rì内身体会变得极度虚弱,这时候的姜云就连一个普通人都能轻易击倒。
可这次对决对于姜云来说只许胜不能败,这一战有关尊严!为尊严而战不惜一死,何况虚弱乎?
姜云战意高涨,嘴角滑过一道残酷的笑意,带着狂热的神情,化作一道剑之风暴,轰然而去,头上的山河虚影光芒大亮,好似这昆仑仙境的万里群山也在为其助威一般。
静风感受着姜云磅礴的气势,突然有种想要屈服的感觉,仿佛姜云头顶的虚影如同一座座真实的神山一般无可抗拒。
一人之力如何与苍茫天地抗争?静心还未与姜云交手心里便先怯了三分,可此时还哪有退却的道理?转念想到自己代表着整个璇光峰的荣誉,随即也大吼一声,提着掌中开始极为不稳定的暴虐风球红着眼向姜云杀去。
地面之上,上至掌门柳正下至各脉首座长老,个个脸上都是惊骇莫名,齐齐站了起来,讶口惊道。
“山河异象!”
柳正却是全然不理众人,一向不动声sè的脸上首次出现了担忧,望着在天空中的那两个人。
柳正缓缓收回了目光,心中大为震动,想不到自己眼中一无是处的废材弟子,竟有了如此了不起的手段。
看着上空那静风的脸sè,虽然勉力施展出这筑基后期大圆满才能使得出的风系道法卷云破,但身子颤抖,面白如纸,只怕是力不从心了。
柳正突然叹道:“哎,静风败了……”
天空之中,风声愈急,姜云分明感觉到,自从自己发动“役山河”以来,胸口中的铁牌上顿时腾起了一股充沛无比的力量,就像是这与自己血肉相连的法宝从内心深处深深呐喊一般。
仿佛它等待这一刻,已有千年!
风声呼啸,剑交轰鸣。
“轰!”
一声炸响,静风手中的风球轰然爆裂,几乎就是从璇光峰当头天空炸响,每个人都隐约感觉到脚下土地轻轻晃动了一下,彷佛上古雷神被人惊扰了沉眠,狂怒嘶吼!
一时间人人变sè!
姜云此刻距离静风只有两丈,看了这威势,露出不屑的神情,沉声低喝道:“一剑凌山云!”
姜云使出山河决秘法“役山河”,在祭出玄天剑魂施展“一剑凌山云”,此刻饶是静风如此筑基后期的强悍实力也感到无可抗拒,自己便好似在狂风中飘摇的野草一般无助。
静风眼看天空中那磅礴的虚影压力更盛,剑气大作,玄天神剑光芒越来越亮,他自信自己手中的风球能够抵挡住姜云这最为凶猛的攻势,他无法相信以姜云这般废材资质在加上入道修行不过五年怎么可能如此强大?兴许是虚张声势徒有其表罢了。
静风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然而当两人相对的一瞬间他便知道自己错了,眼前突然一黑,脑海中一股无上威压加上从玄天剑魂上传来凌厉的剑气直接让静风失去神志。
“哇”
静风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几乎在身前成了一道血雾。
姜云看着静风吐血,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懵然想起那夜静风与零儿私会,静风握住零儿的双手。
姜云胸中苦闷之火开始熊熊燃烧,堵在心头就要窒息,仿佛只要自己手中的玄天神剑将静风穿胸而过才能够得以舒展。
顿时无数个身影好似与静风融合一般,有杀害姜家百余人的巨剑男子,更有一位手持擎天魔幡的黑影,就连柳正也出现在了眼前。
这一切对于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来说实在太过沉重,姜云心底一阵贪婪。
“只要剑插入其体内这一切的一切便会烟消云散。”姜云心底期盼着。
就在姜云的玄天剑魂要将昏迷的静风置于死地之时,姜云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无助的尖叫。
“啊……”
“这叫声……”姜云恍然醒悟,望着自己手中的剑离静风胸口不过三寸,猛然倒转,撤回所有力量,生生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噗!”
姜云一口jīng血毫无征兆地喷出,突然收回力量的强大反噬之力就好象自己中了这一剑一般,再加上秘法“役山河”的反噬姜云竟然是连浮空都已不能,与静风一同像断了线的风筝朝地面坠落。
台下一蓝,一红,两道光芒急飞而出,分别接住了两人,光芒落地,却是柳正与丁霏霏。
众人连忙围了上来,柳正急忙检查了一番静风的身体,零儿急切问道:“静风师兄怎么样了?”
柳正皱眉道:“心神,经脉皆重创,所幸他带着我曾给他的护心符,修养半月便可恢复。”
另一边姜云神志尚且清醒,被丁霏霏扶住,咧嘴望向崔长老,虚弱地道:“崔……崔长老,这……局理应是……是我胜才对吧?”
扶着姜云的丁霏霏也检查了一番姜云的身体,顿时面sè铁青。
崔长老被姜云这么一问也十分为难,看来一样柳正,之间柳正理也不理,面对这广场上无数昆仑弟子,崔长老只好道:“四强第一场,姜云胜!”
“喔!”
“好耶!”
……
广场上顿时欢呼声雷动,姜云以弱者之姿,不惧强者,力克璇光峰首徒,如此惊天戏码瞬间博得了昆仑弟子同情与欢喜。
姜云听到崔长老如此说,满意得笑了,嘴角越拉越长,目光**裸地看向零儿,笑出声道:“实乃侥幸,侥……侥幸,静风师兄身为璇光峰首徒,论地位论资质怎是我可以比的了的?早知要吃如此苦头便早早投……投……噗!”
姜云气力不济,最后几个字硬是没说出来便又是一口jīng血吐出,这时姜云鼻中钻入一抹轻柔的香风,紧紧握住姜云不住颤抖的手臂心痛道:“师兄你伤得那么重,千万别说了。”
姜云吃力得看了一眼说话之人,正是红英,这才想起刚才那一声无助的尖叫原来是红英发出的。
“红英的声音怎么这么像当年在天魔宗之外时月儿的声音?当rì月儿被莫矮子追杀之时也是这般尖叫的……”姜云心里还不住地想到。
“你若是不要命的话便在多说几句!强行收住剑势,在加上体内功法反噬,如此凄惨了还要嘴硬!”姜云耳边响起丁霏霏冷漠的语气来。
姜云xìng子里是极为偏执不屈的,当年手无缚鸡之力时亦能与静心拼个你死我活,如今得胜了那更是趾高气昂,停歇了一会儿缓过一口气来,竟是自己站了起来,道:“多谢丁长老关系,只不过我姜云就算胜了也要堂堂正正地走回去,无需他人帮助!”
姜云虽虚弱,但此话却是说得中气十足,引得广场之上昆仑弟子雷动般喝彩。
“好!”
“好样的!”
“姜云师弟不愧我昆仑好男儿!”
就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姜云竟然一步一步朝自己房间走去,只有红英亦步亦趋地跟着在姜云身后,生怕他跌倒。
走到零儿身边时,一时脚软,差点摔倒,零儿连忙扶住,姜云望了一眼零儿,面无表情,抬起手臂让过零儿扶住的手道:“我姜云,顶天立地,无需你等同情怜悯。”
零儿看着姜云如此模样,心中如刀割一般苦楚,咬着红唇的贝齿险些将其咬破,被姜云这一句说得如同就要死去一般。
“你……我……”零儿道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姜云也是不理不顾,继续向前走去,又走出四五丈,就当场上众昆仑弟子以为他真能走回去之时,姜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直挺挺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最后只记得一抹熟悉的轻柔香风扑面而来。
“姜云师兄!”
……
……
第五十一章 误解
姜云与静风一战轰动了整个昆仑,姜云战胜天枢宫蒙鸣之时还没有如此轰动,静风与李青长老门下沈丰乃是昆仑年轻一辈中的两面旗帜,如今姜云这么一个小丑,一个昆仑众弟子茶余饭后谈笑的谈资如今竟然一飞冲天,击败了众弟子视之为无法战胜的标杆。
那些取笑姜云的昆仑弟子大多也是资质不太好的,有了姜云这么一个成功的例子,那些因为资质差自暴自弃的弟子们也纷纷效仿姜云,努力修炼,争取自己有朝一rì也能如同姜云一样震慑昆仑。
璇光峰作为七宫首座,门下弟子大多也由此作威作福,其他宫门下弟子有时被欺凌了也不敢声张,只能当作吃了个哑巴亏,众弟子在昆仑遇见璇光峰弟子大多也能避则避。而姜云以如此姿态击败静风,还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让众宫弟子暗地里欢喜不已。
姜云为他们大吐一口恶气,因此在姜云昏迷的rì子里也有许多被璇光峰门下弟子欺凌的弟子前来看望姜云,为其送去许多丹药药材之类的东西。
姜云这么一昏迷便是三天,姜云受“役山河”反噬,再加上最后为了不伤及静风强行收回剑势,身体变得极度虚弱。诸葛释也专门来为姜云看过,只是给他服下了几颗增元丹便了事,并说什么药石无用,得靠自我恢复。
这可把可怜的红英师妹吓得不轻,还以为姜云已经病重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对着诸葛释百般央求,弄得诸葛释也是一阵错愕,听了半天才与红英道姜云并无大碍,只不过需要时间自行修养。
望着诸葛释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怜的红英师妹大为尴尬,俏脸微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笨嘴笨舌解释了半天也只能越描越黑,到了最后都险些哭了,诸葛释临走之前还是一副我明白的样子,让红英羞恼不已。
姜云昏迷的第四天,正好是四强另外一组红英与李青长老门下沈丰比试的rì子,便让刚刚伤愈的陈虎前来照料姜云一阵。
陈虎受伤后一直被诸葛释禁足在药园不得外出,诸葛释起先也不愿这段时间让陈虎在外头走动,让其避避风头,但考虑到姜云在昆仑人缘实在够差而且在姜云昏迷未醒之前确实很有可能出现意外,便让陈虎前去照料姜云。
陈虎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走走,在加上是照料姜云自然是极为愿意的,于是屁颠屁颠便来了。
“嘿嘿,姜云师弟咱俩可真是难兄难弟啊,这不我这伤刚好你便躺下了。”房内就陈虎元芳与躺在床上的姜云,陈虎略感无聊搓搓手道。
“啊呜!”元芳白了陈虎叫道。
元芳在姜云昏迷的第二天便回来了,元芳一回来便一直守在姜云身边,不管谁接近姜云元芳都会对其呲牙裂嘴恐吓一番。
起先红英也无法靠近姜云,后来诸葛释来了元芳却出奇的安静,呆在一旁望着诸葛释给姜云查探。
红英心中奇怪询问诸葛释,诸葛释笑着告诉她让她别穿着昆仑弟子道袍即可,红英将信将疑回去换了一套自己最为喜爱的红衣,结果元芳果然不叫。红英心想这小东西好生奇怪,不知为何如此敌视穿昆仑道袍之人,姜云师兄平时不也是穿着昆仑道袍怎也不见咬他?
“喂,小东西!你可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和你家主人可是关系要好的兄弟,你主人尚且都要恭敬地叫我声陈虎师兄,等你主人醒来知道你如此待我肯定就有你好受的了!”陈虎低声威胁道。
这回元芳更是索xìng把小脑袋埋到姜云的被子中理也不理陈虎。
“你……”陈虎语结道。
元芳懒得理他,陈虎无聊之下在姜云房间里随意翻弄起来。
“哟豁!这宝贝原来在这里啊!”陈虎眼尖在姜云床底发现了一本封面jīng致的图册。
“嘿嘿,姜云师弟还说不喜欢,藏得如此隐蔽,要不是我眼尖还真发不现,看这册页情况显然被翻过多次……没想到这姜云师弟表面木讷,原来也是我同道中人啊……”陈虎抱着书嘿嘿地笑道,随即一页一页翻看了起来。
“陈虎师兄你还是饶了我吧,你这书可把我给害惨了……”这时床上突然传来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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