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开口解释,那人已经招呼后面的衙役将我五花大绑,上了比三根手指还要粗的手链脚链,虽然我很喜欢这个装饰品,不过好像太大了点。
两根竹竿穿过铁链,抬肥猪一样抬起了我,叮叮当当的朝某个方向迈步。
“大哥,你误会啦。”
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诅咒你的,上帝,我错了。
【上帝:太迟了……】
靠,又是这句,每次这句话一出现,准没好事。
这不,那差大哥蔑视了我一眼,然后说:“误会?我还不会,不要以为你易容改装术了得,就可以逃得过我这双法眼。我可是知府大人重金礼聘回来专门抓你的,认命吧你。”
“花多少了?”
被抬成猪一样的我还不忘问银子的事。
“5万。”他得意的说。
我嘿嘿一笑,说:“那个知府大人肯定是个贪官。”
“……”
不好意思,我说错话,因为肚子上的剧痛告诉我了。
“赔医药费啊你……”
进了大门,我直接就被抬到牢房,那个差大哥掏出刀子,在我身上‘唰唰唰’的几下,然后在我的屁股踹了一脚,直接把我踹进了牢房。
我跌了个恶狗扑食,嘴巴碰到了牢房里潮湿的地面,叼住了那潮湿的稻草。
“喂,抓贼要拿赃,冤枉人也要合情合理啊。”翻个身,我嘴巴对着他穷追猛打。
他很神秘的嘿嘿笑了几声,直接把我丢在那,头也不回的溜了。
你们不会知道曾经有着34岁的老爸,天天吃着咸鱼白菜的我,是怎么渡过那悲惨的16岁的生涯的,当年我被推入夜总会当小妹的时候,他丫的就是这样被34岁的老爸踹到了报名的办公室的。
所以,我恨他用这样的方式对我,但我却想我的老爸,最起码他不会像那个可恶的差大哥一样,踹了我进来后还给我一个不屑的眼神。
偶爸只会说,钓个金龟婿。
爬起来,拍着一天被虐待了两次的屁股,我看了一眼周围,才发现这个小小的空间只有我一个?不会吧,待遇这么好?一来就给我豪华单人床套间?
旁边的笼子里呆着一个浑浑噩噩的老头,他看到我那小样,忍不住说:“快要死了,还这么高兴?”
“你说什么?”我快要死了?我没听错吧,我来这个世界还不到一小时啊。
他阴笑着说:“都进死囚室了,除了等死还能怎么样?”
我瞪了那浑噩的老头一眼,转身坐到了那堆看起来还比较干爽的稻草上。
我不会那么倒霉吧,别人穿越不是公主就是皇后,皇妃,或者至少是个烧火丫鬟,随身小妾什么的,那我最少也得捞个市井混混来混一下嘛。
“那大哥又没说这里是死囚室,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见了一秒的老头?”我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不相信?你看看你的周围就知道了。”
我用眼神扫了一圈,除了看到几个奄奄一息的囚犯之外,还看到了他们有关共同的特点,就是都住着豪华单人房。
“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就是这么倒霉,官字两个口,有理说不清,没有见官先打三十就算对你不错了。”老头煞有其事的说的很认真。
“闭嘴吧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对你有意思滴。”
谁知道那老头还不死心,直接就把头卡在两根木头中间,用沾满眼屎的绿豆眼直钩钩的看着我说:“这是死囚室,你明天就要被问斩了。”
“那又怎么样?”我毫不在意的说,死就死呗,又不是没进过地府,我还满想念那个额角戳着字的阎王爷滴。
“听说你的名字叫邪猫。”
“不是听说,是真的叫邪猫。”不悦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我又说:“想不到你也认识我啊,我刚来报道呢,是不是阎王通知你我要来了?”
“我呸。”
我晕,这老头的喷口水功夫绝对不亚于偶老爸的魔音穿耳神功,如果不是我闪的快、狠、准,准中招,被他的一口唾液袭中。
“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吐口水,你很脏耶你。”
那老头眨巴眨巴眼睛说:“你果然是邪猫,看你刚才那一招躲闪的功夫,就知道你轻功了得。”
@奇@嗤,我忍不住喷了出来,这人的马屁怎么乱拍?估计他是刚得老花眼不久,不然怎么会看不清楚我只是那么巧的身子往墙一靠,就躲过去的吗?
@书@我好奇的把屁股移了过去,伸手拽着他的那发白的胡子,问他:“看你这么老了,怎么还被抓进来?住了多久的单人房间了?”
那老头一声长叹,感慨的说:“我23岁就开始在这里呆着了,今年57岁,你说我住了多久?”
一阵头晕目眩朝我袭来,我掰着手指算了半天,额角顿时冷汗淋漓,这老头居然呆着这里三十多年了?按照这样的坐法,再正常的人也会进疯人院吧。他竟然还能如此清晰的跟我聊天,真是让人相当的佩服。
怀着敬意,我垂头丧气的又把屁股挪回了原位,靠着墙,不再说话。
那老头又在那边嘀嘀咕咕的说:“听说你偷了知府大人的官印,你也真是的,什么不好偷,去偷官印干嘛?要偷也偷银子或者绫罗绸缎啦,官印又不能吃,不能……”
老头的一席话又把我吸引了过去,丫的,怪不得那什么大爷要出5万两请人来抓我,原来跟我有着一样的相貌,一样的名字,一样的聪明才智,一样的……不要意思,跑题了。原来那家伙居然偷人家的官印?
他大爷的,怎么就不能偷点别的,那个啥,官印?石头一块有啥好偷的,现在倒好,罪状都归到我身上了。
看着那比我高了两个身位的小窗口,逃是逃不掉了,但是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吧,此猫非那猫,虽然有9条命,但是大刀一下,邪猫就变死猫了。
算了,既然我到了地府都还可以重现人间,又怎么会死?就算那次是一条命,我还剩8条命呢,够我泡十个八个帅哥,穿九千多次绫罗绸缎了。
什么叫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就是见证奇迹的一刻,希望以前的那些大爷,老头,老学究没有骗我这个小女子。
通则头不痛,头不痛则心灵清爽,既来之,则安之,16年的猫咪生活我都过来了,我害怕这个?我一头倒在那潮湿的稻草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正抱着周公缠绵之时,却忽然感到耳朵上面疼痛异常,我很努力的睁开眼睛一看,怎么又是哪个额角戳子的阎王老头。
我冲着他傻笑:“阎王,怎么这么巧,你也明天要被砍头了?”
我踩着他的大尾巴了?怎么老跟我过不去?先不说他把我直接丢到这个不知啥空间,光是我一来露个脸就被当成小偷,才是让我气愤的。
悲催的我,苦命的我,现在居然还要对着他强颜欢笑,就是因为他是阎王。
他的牛眼瞟了我一眼就移开了,样子有点心虚:“额,那个,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孟婆把你踹下河的时候,她用错脚了。”
“什么意思?”我的眉头直接就倒竖起来。
“那个孟婆踹人分左右脚的,左脚踹就能投胎转世,右脚踹的就直接掉进另外的空间,我忘记提醒她了……”
“阎王你这个猪……”此时我的已经顾不上他是什么鸟阎王还是猪一头,对着他咆哮。
什么跟什么,什么叫忘记提醒了?妈的,踹人还分左右脚,你吃饭怎么不左右手各拿一只筷子?
他又瞟了我一眼,然后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来这里了,反正你顺应天意好了。”
“我现在被当成小偷,我明天就要砍头了,我怎么顺!应!天!意!”
漠视了我的咆哮,他拍着胸部,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说:“你放心,如果你到了地府,我肯定提醒孟婆用左脚踹你。”
……都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说
“我顶你的肺,顶你的心肝脾胃!你这个不合格的阎王猪。”
任凭我在原地跳脚,怒火冲天,那该死的阎王还是火红袖袍一拂,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我面前。
我伸手一顿乱抓,却只能跟空气来了一次亲密接触,“阎王你这王八羔子,别走。”
“连阎王爷梦到了?看来小娃你死期不远了,可怜的娃。”
耳边又传来了老头要死不活的声音,我蹭的一声跳了起来,却发现了几缕从小窗外射进来的阳光。
刚才的是梦吗?怎么感觉这么真实?耳朵还有点痛痛的感觉。
绝望从阳光升起的这一刻开始偷偷的蔓延,现在的我才发现,原来有时候我也很讨厌早起的鸟儿跟升起的太阳。
故意无视那个把牢门推的哐当响的牢头,我趴在墙上,施展了壁虎功,直到袖子被拉成布条条,肩膀被狱卒架起,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那可耐的墙壁。
再见了,我的单人豪华稻草套间,再见了那个有点讨厌又惹人烦的老头,再见了我那……
16岁的猫涯生活。
断头台上,我的脖子被架在了那个洞洞里,一条横木就卡在我的脖子上,我突然有种很悲壮的感觉,想当年黄飞鸿他爹不就是这样被卡的吗?想不到我邪猫也有这样的一天。
要是现在谁能来个英雄救猫,我肯定以身相许,生死相随。当然,除了个恶毒的阎王猪。
撑起头,看着那所谓的知府大人手扬,砍杀令牌随手飞出,哐当一声直接掉在我的面前,丫的,我怎么越看那知府就越像那个索魂追命的阎王猪啊。
“上帝,救我,虽然我诅咒过你吃方便面只有调味料没有面,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我……”
旁边凶神恶煞的侩子手凶狠的举起了大刀,就要劈断我那连着身子16年的脖子。
英雄,快来……
“刀下留人。”
第三章、英雄救猫
一声暴喝蓦然划破天际,有如长虹贯日般华丽丽地透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包括我。锵锵,我的英雄要来了,我用眼睛示意着那个还拿着砍刀的侩子手,还不放人哪。
谁知道他只是愣了愣,居然好像没有听见有人喊刀下留人一般,对着我的脖子就是狠狠的一刀劈下。
我顿时发出了老爸的魔音穿耳神功,“啊……”
他爷爷的,聋子就不要来当侩子手嘛,没听见我的英雄喊刀下留人吗?
正在我尖叫之时,却听见‘叮’的一清脆之声,侩子手手上的大刀就在距离我的脖子半寸的地方断成了两节,刀锋划过我的一缕青丝,飘落在我的脑袋旁边,一支闪着银光的绣花针坠落在我的面前,阳光下,光芒四射的针尖愣是让我暗暗的吃了一惊。
能用绣花针直接把大砍刀碎成两半的人,在我的记忆里,就只有那个啥,那个东方不败还有那个……忘记了。
呜呜,我的英雄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东方失败’吧。
白衣素裹的人影提着剑瞬间就飘落我的眼前,背着阳光,我看不清他的五官,因为我已经被刚才的那一刀吓的汗水直飚,不过光是仰视他的高度,我就知道,他就一喜欢绣花针的男银。【……什么理论】
附身弯腰之间,他那三千青丝从背部滑落,寸寸拂过我的脸庞,唔,好香好软,好幸福。
脖子上的累赘被揭开,脚上还拖着那个超级无敌装饰品的我立刻像古人一样,对着他抱拳:“多谢兄台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就以身相许好了。”
哇咔咔,以我如此真情流露的表白,估计他也难逃猫爪一劫。
他的眼里只飘过了一丝惊讶,断然挥剑砍断了我的装饰脚链。
旁边的人群还有官兵已经开始混乱,哀号声,尖叫声,噼啪一声,幸福感扫清,因为大队人马已经嚎叫着像我们冲了过来。
台上个知府大叫:“快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等我感觉到腰上一紧时,我整个人已经跌入了帅哥的怀抱。
“你要干什么?”惊恐之下,我已经失了方寸,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哪。(虽然偶尔随便起来不是人),不过你抱过我,要对我负责啊。
“快放开我!”愤怒中,我已经挥着拳头向他的胸部进攻,随便感受一下结实度。
“带你走!”说话间,他已经凌空飞度,越过众人的头顶,落在一片瓦砾之上,然后翻下城墙,带着我一路飘飞。
比翼双飞啊,我的老天,我终于知道这是啥感觉了,倚在他的胸前,感觉着他的心跳,吮吸着他的味道,听着脚下的树枝唰唰的发出轻微的响声,身旁微风拂过,我就是闭着眼不敢向下望……不好意思,我有些微的恐高症,可以减速吗?
……
“喂,你可以下来了。”
等我的意识再度回到我的体内,我已经像八爪鱼一样攀在他结实而修长的身体上了,小心翼翼的把眼睛睁开了半条缝,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之内,此时的他,正在用力的掰着我那用了502强力粘粘胶粘在他的脖子上的手。
抬头之间,我终于看到了那双迷人的眼睛,斜飞的浓眉,还有那高挺的鼻梁看起来是那么的骄傲,薄唇看上去有点冰冷却又不失性感,带着浅浅的讥笑。我想那是因为没有人去温暖温暖他的原因,这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好了。
“看够了没?”
我带着罪恶的念头被他冰冷的说话声咔嚓一下就砍掉。我囧,第一次见面就表现的如此失态,还真不是我的本性。
那是天性。
若无其事的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我拍着手说:“唔唔,这么快就到了啊,比坐飞机还快呢。”
“飞机?”他的眉头皱了皱,一脸的不解。
“额,那个,那个啊,你没见过。”我忘了,他不是我那个年代的人,跟他说飞机大炮,就好像有人跟我说我中头奖一千万一样。
他哑言失笑,看着我一身的装束说:“果然是传说中的邪猫,易容改装之术无人能及。”
“那是当然滴。”
不就是那些在街头一百块三件,越穿越大件的T恤嘛,有必要这样赞赏我吗?什么狗屁易容改装之术?我一概不懂。
不过,虽然我很陶醉他对我的赞赏,但是我还是要弄明白他为什么救我,是因为我的桃花眼,还是因为我的美人痣?还是因为阎王老子看不下去我来了这么久都泡不到帅哥,所以……
“都不是。”他在耳边吹气如草。
“哇,你知道我想什么?”要看穿一个人在想什么,肯定功力深厚,观察入微。
“当然。”他骄傲的扬起了光滑的下巴,漂亮的弧度让我差点就有了扑了上去暴啃的冲动。
我是雌花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