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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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回宫吧-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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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侍卫长打扮的,就躬身一请:“十四皇子,请!”

“哼!”十四皇子一甩袖子,在侍卫们的押送下,大步地向门外走去。经过江桥的身边时,他恨恨地瞪了那江桥一眼,不过什么都没有说,就越过他,出了门去。

江桥一动不动,脸上冷笑一闪而过。

那福老王爷,则目送着十四皇子离去,那脑袋又开始摇了起来,叹气声又起:“唉——”

了尘大师依然低头把弄着他的佛珠,好似刚才发生的这一切他既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其心中空荡荡的,尘世间所有的东西都与他无关,仅有佛祖而已。

直到十四皇子走了。江桥才命人将柳素娥押下去。作为重要的人证,柳素娥当然是不能少的。而这一回,审问柳素娥的就不是大理寺了,而将会是皇帝本人!

“大侄孙儿啊——”待到偌大的房间里空了下来后,福老王爷无不感慨地对江桥说道,“这就是你要我来这万佛寺的原因吧!我这老头子可是被你给坑了一把哦——”福老王爷不参与任何派别的争斗,向来把自己摘除与政治之外,可是这一回,明显是被江桥给利用了,成了江桥掰倒十四皇子的工具。福老王爷苦笑:“你这小子!”虽然江桥是未来的皇帝,帮助江桥对自己并无害处,可福老王爷还是没想过要扯到这样乱七八糟的事里来。

江桥望着前边院子里盛开的寒梅,闭上眼睛吸了吸生风送来的香气,然后笑道:“福老爷子说笑了,今日只是个意外罢了。侄孙儿和老爷子您一起上这万佛寺礼佛祈福,随料竟遇上这样的事!也该十四皇叔倒霉。偏偏在这里被那女人给找到,又偏偏被我们给碰了个正着。您说对吗?”

福老王爷怔了又怔,后连连点头,道:“对,对,大侄孙儿你说的对!”说着,他就哈哈笑了起来。

江桥当然也笑了,而且发自内心地笑得极为愉悦。

当天,十四皇子和柳素娥被秘密押到了皇帝老儿面前。

皇帝老儿见着还活着的柳素娥,当场眼睛就瞪大了。而在福老王爷以亲见人的身份进行当时之事的还原后,皇帝老儿大怒,未待十四皇子申辩什么,就一脚朝他踹了过去。

十四皇子被踹倒在地后,很快就又爬起来跪好,磕着头说自己是被陷害的。

皇帝老儿瞪向边上的柳素娥。而那柳素娥,则还抓着那雕龙玉佩不放,嘴里始终喃喃道:“你说过要和我双宿双飞的。你说过要和我双宿双飞的。……”

皇帝老儿见此,也不再去审问柳素娥什么,而是直接问那十四皇子:“你说你是被陷害的?那么你应是不知道这柳素娥在去往刑场的途中被掉包了吧?可你在万佛寺见到她时,为什么第一句话竟是‘你怎么在这里’?你当我们全是傻子不成?!”他怒拍手边的龙头扶手。

十四皇子低着头,一声不吭。

“杀柳雁飞?!你竟然想杀柳雁飞?!为什么?啊?”

十四皇子还是没有吭声。

皇帝老儿怒吼:“不要告诉朕你真是想和这女人双宿双飞,却因那丫头的缘故,不能得偿所愿,所以你就怨恨她,恨不得她死!”

十四皇子就像订死在地上,一动不动,且依旧是一声不吭。

“说啊!为什么?!啊?!”皇帝老儿怒极,这几声吼后,居然大咳了起来,“哎骇骇咳——”唬得边上的李公公急忙上前,抚着他的前胸为他顺气。

一会儿后,皇帝老儿挥退了李公公。他瞠怒地瞪着十四皇子。

终于,十四皇子开口了。却是他依然低着头,且声音轻得就好像破罐子破摔,呈现出无所谓的态度:“儿臣知罪,请父王责罚。”

“你!”皇帝老儿又是一口气上来。李公公赶忙又过来给他顺气。气得半死的皇帝老儿指着他,怒道:“朕在问你为什么?!为什么?!”

十四皇子是皇帝老儿那么多儿女中,他最为看重的一个。有些时候,甚至有人认为,若非这十四皇子是低等嫔妃生下的庶出之子,恐怕皇帝老儿在太子死后,会将皇储之位交予他也不一定。

十四皇子口气淡然,显然完全不在乎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没有为什么,只是妒忌罢了。不过一个女子,凭什么可以指挥几十万大军,凭什么可以受到那么多人爱戴。”

“你!”

这显然是假话。皇帝老儿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她现在是下一任的皇后!”他痛心疾首。言外之意就是,你做出这样的事,可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吗?

十四皇子始终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他又沉默了。

皇帝老儿最终无力倒在椅背上。他挥了挥手:“把他押下去吧!”

十四皇子被带了下去,被暂时软禁了起来。

皇帝老儿一手捏住自己的眉间,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朕,真的是老了。”

而在当日,十四皇子被软禁的消息传入某些消息灵通的人的耳朵里时。已经预料到的人无奈地摇头,而未曾想到的人则摔碎了手中的玉钗。

丁贵妃在自己的寝殿里坐在铜镜前,一脸的震骇。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训斥:“都叫你们不要胡乱擅自行动了,居然会想到利用柳素娥来刺杀柳雁飞,看吧,这就是你们不带脑子做错事的下场!”

丁贵妃咬着唇,柳眉倒竖,显然被这人的训斥给激怒了。突然,她愤而说道:“不杀柳雁飞?明明杀了柳雁飞对他最有好处!江桥他为什么这么有底气?!不就是因为柳雁飞是他的妻子!五十万边关军!全是她的嫁妆!江桥不费吹灰之力,全部尽收囊中!为什么不杀柳雁飞?!明明多的是机会!当初围场狩猎遇到瓦刺人袭击时,柳雁飞就该死了!他竟然救了她!他是疯了不成!嫌自己上位的拦路石还不够多吗?!”

“够了!”奸细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气,“八皇子的策略也是你能够知道的?!你在宫中做好你的本份就是了!话说回来,本以为皇上最看中你,什么都会听你的,结果,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你!”

却是丁贵妃都还来不及发火,那人就打开了门,大步地走了出去。

丁贵妃重重地将铜镜一掌拍下,咬着牙恨声道:“阉人!真以为自己鸡犬升天了不成?!我呸!”

不过,丁贵妃这边的愤怒还未停息,今日下午未时刚过,又有关于十四皇子新的恶劣的消息传来了。

从一个贪污受贿,被抄家的官员家中,搜出了他和十四皇子往来的密信。信中十四皇子用他受贿的证据来威胁他,指使他为他办事。

然后,大量关于十四皇子扣压大理寺卷宗,截获多位犯官各种罪证的事情,像井喷一样地被人告发出来。

这一日,是十四皇子的末日。

丁贵妃在她的贵仪宫中得到消息,一屁股地坐在了木椅上,震惊地几乎连动都不会动了。

半晌后,她捂脸低语:“这是江桥对柳雁飞遇刺一事的反击吗?!”

第121章

被软禁的十四皇子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在这一日全部暴露。柳素娥找他一事是一个导火索;如同趁热打铁一般;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一日全部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十四皇子静静地站在窗口;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枯树,脸上一派淡然。这个时候的他,有种总算要远离了这一切的感觉。他心里放松得就像以往从未感受到过那样。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一个深呼吸,让这冬日的冷风从鼻腔渗入心肺;浸透到每一滴血液;舒展到每一寸肌肤。“终于;可以离开了。”他心道。

白日总算过去,这一天,江桥回来得很迟。直至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从宫外回来。他面露得意之色,显然这一日的一切事务,全部依照他的计划,巨无遗漏地进行下去,且得到了最理想的成功。

柳雁飞却觉得他太急了。“我听说了,”她说道,“十四皇叔先是被软禁,这应是安排柳素娥去找他当面对峙的计划成功了。但是,怎么才下午,你就把他扣压犯官罪证,逼迫犯官为他做事这件事给派人告发了出来呢?”

“怎么?”江桥看着她,“有何不可?”

柳雁飞叹道:“你好歹考虑一下皇上吧!十四皇叔可是皇上唯一看中的儿子诶!你却这样让人连口气都不喘的……”

江桥打断了柳雁飞的话:“这是迟早的事,不在乎今日或明日。皇爷爷不会说什么的。趁热追击,这还是他教我的。再说,他本就在怒头上,一下子十四皇叔又被曝出做了这样的事,他对十四皇子自然更失望了,就是再有什么怜惜之情,也会荡然无存。”

见江桥如此有把握,柳雁飞想了想,便不再说什么了。

果然,在皇帝老儿那里,他坐在椅子上,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而过了好久,他才揉着太阳穴,叹气道:“桥儿这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这么多人突然联名弹劾,且证据十足……看来,十四这小子鼓动柳素娥刺杀柳雁飞这件事,真把桥儿给气得不轻啊……唉!”

接下来,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才令人拟下圣旨。“就让十四这家伙去守皇陵吧!无论发生什么,这辈子都不得离开!”

且不去说十四皇子什么时候会接到这个圣旨,什么时候会离开京城。就说江桥和柳雁飞这里。

夜深人静,他二人梳洗过后,更衣上了床。睡前柳雁飞总算是有机会和江桥讲起早上石澈来找她的事了。

江桥听了,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柳雁飞问道。

“没什么,”江桥说,“齐国公这家伙!不想说他什么了!”

柳雁飞一听就轻笑出声。她知道江桥指的是什么。齐国公虽知江桥是未来的皇帝,心里明白他是不能得罪的,但偏偏不在乎什么“从龙之功”,恪守家训,只对当今圣上效忠。因此当左军都督之位由于定远侯那一帮人的作梗,而空在那里的时候,江桥找上齐国公,请他推荐一个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能允许的人上位。结果,齐国公一句话:“让殿下失望了,臣这里没有人选。”直接把江桥堵了个半死。而这回,由于怕江桥疑心他与瓦刺那边有什么联系,却又急急地派石澈过来,希望在柳雁飞这里先把自己撇清,毕竟,他知道,江桥绝对会听柳雁飞的话,而柳雁飞,和石澈又是三年的过命之交,不会不理会石澈的解释的。

“行了,莫理那老匹夫了。”江桥道,“睡觉了。”

柳雁飞笑道:“那你总得给我个准信啊,不然齐国公非得有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了。”

“那就让他失眠几个晚上吧,谁叫他当初那么生硬地拒绝我!”

“哈哈——”柳雁飞大笑。

这一夜柳雁飞和江桥睡得无比踏实。

不过这个踏实到了第二天一早就烟消云散了。

第二天,天地一片灰蒙。昨夜大雪,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当然金碧辉煌的皇宫内院也不例外。这一大早的,清扫道路的宫女太监们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而在明月宫里,扫地的小太监正在大院之内卖力地铲着厚厚的积雪,院子的左后方,就是软禁张清婉的地方。

守在大门外的四个太监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一个宫女款款而来,手上提着专门为张清婉准备好的食盒。

一个太监检查了一下食盒,然后一个眼色递过去,另外一个太监就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宫女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却是突然,尖叫声自里边传来,就如利器划过冰面一样,响彻整个天空。

——张清婉,死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柳雁飞惊得“唰”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手中正抱着早起的孩子,孩子被她唬了一跳,一下子就哇哇地大哭了起来。柳雁飞赶忙哄了他几下,然后将他交给边上的乳娘,命其将他抱下去。

因为江桥很早就去上早朝了,发现张清婉死亡的太监就只能暂且将这个令人大震的消息报到柳雁飞这里。

那负责看守的四个太监俱都惊恐地跪伏在地,额头贴着地板,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柳雁飞盯着其中那个领头的,问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回娘娘……”那个被柳雁飞点了名的太监,依旧不敢抬起头来,只稍稍地跪直了身子,低着头颤着声音道,“奴婢等进屋的时候,那张良媛就跟睡着一样好好地躺在床上,可是身躯冰凉,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这、这,昨夜极寒,门窗紧闭,屋中炭炉烧得火旺,会不会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却是柳雁飞对他那关于张清婉死因的推测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趣,她冷冷地盯着他:“昨夜你们去哪儿了?”

他缩了缩脑袋,把头转向了四人中年纪最小的那个太监:“昨、昨夜太冷,我、我们仨暂时去偏房里歇息了一下,小、小六子留下来看、看着……”他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这番话艰难地说完后,他和另两个去“偏房里歇息了一下”的太监就开始不住地磕头了:“奴婢错了,求娘娘饶命!”

冷面冷言的柳雁飞在他们眼里就是地狱来的女罗刹。

柳雁飞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最小的那个太监:“昨夜你一个人守着?”

“是……”这个年纪最小的太监浑身抖得不能自己。

“一整个晚上你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小太监满头冷汗,盯着地面,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如蚊蝇地说道:“奴婢……奴婢不知。”说出这几个字后,他好像死了一回。

“不知?!”柳雁飞眯起了眼睛。

另三个太监则震愕地转过头来看向他。

他把头磕在了地上,带着哭腔:“奴婢好像睡着了……”

这话一出,满室一片寂然。沉默的空气里好似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

却是所有人都在心惊肉跳地屏息等待的时候,柳雁飞闭上了眼睛,然后挥了挥手,道:“把他们押下去吧!”

“是!”边上的太监们应下,拖着如同死鱼的这四人,出了柳雁飞所在的外室。

柳雁飞揉了揉眉间,心中烦乱道:“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昨夜江桥是同柳雁飞讲了他和太子妃正面交锋的情景的。太子妃那种极力掩藏的慌乱,逃不过江桥的眼睛。江桥肯定张清婉确实知道他并非太子妃的亲生儿子,而太子妃也知道张清婉知晓这个事情,可偏偏太子妃不愿意将张清婉处死,甚至对张清婉有可能被江桥杀死感到急剧的恐慌。

张清婉威胁了太子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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