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哥哥,你别擦那里,好痒!”这声音听起来倒显得有些稚嫩:“啊~可是痒,但又好舒服,非哥哥,我身体好热啊,变得奇怪起来了!”
“你该是多久没洗澡了,这么脏!”有些粗哑的男声,带些磁性,更为性感:“嗯,啊!”
这声音在外听起来便是极为羞臊的,连就未央脑海中忽而闪现极为火辣荼荼的场景,两个男子互相在水中逗戏,却在情绪高涨之时,一人将另外一人压服在石块上,做着………
听到这儿,白镜眉头一皱,继而快走两步,朝着迷糊中的两个身影,道:“子非,子墨,你们两个还在这儿闹腾呢?”
未央顺着白镜的视线瞧去,却看到了一副让她终生难忘的场景!
水池边沿一块石头旁,一个全身赤果的少年卓卓站立,齐眉厚刘海,凤眼微翘,确是个美少年,只是当他头一撇瞧向立在池边的白镜时,却露出了邪邪的笑颜,随后拍拍俯卧在石头上的另外一个少年,嘴里说着:“墨儿,快看,镜哥哥给我们带来个什么人?”
“啊~非哥哥,还不给子墨擦背!”俯卧在石头上的少年好似不愿此刻有人打扰他享受的时光,扭着身子磨蹭着石头,却发出了极为旖旎的**。
白镜无奈,只能将未央放在泉池旁的石头上,随后走向依旧呆在池子内不动的两人:“子非,子墨,是谁允许你们来这里的!”
“镜哥哥,是非哥哥要来的,子墨劝不住他就随他来了!”原先躺在石头上的少年,此刻起身躲在子非身后,手扯着子非的臂膀,怯怯偷瞧坐在石头上的未央。
“子非!”白镜微蹙着眉头,瞧着水中有些不知所措的两个少年。
未央见他们两人应该跟她同岁,再者这泉池又没有命令禁止其他人沐浴,便在心中劝道:“子非,子墨并未有错,若是他们喜欢在这儿洗澡,那我们选别处去!”
“公主?”白镜不可思议的看向静静坐在池边的未央。
两个少年听到此话,踏着水花飞奔到未央身前,道:“你是公主妹妹?”
未央一阵尴尬,这两个少年竟这么不遮不掩的跑到自己身边,还那么不羞不臊的唤她为公主妹妹?她都快看的鼻血纷飞,再者她看起来有那么小么?
“子非,子墨!”白镜终还是火了,虽没有厉声责骂,但言语之间还能听得出他在压抑着。
子非稍长些,或许也能够明白些事理,在听到白镜的话以后,便推了推子墨的手,低头与他耳语了几句,随后子非便一跃跳出池壁,对着未央笑了笑,随后跑进迷雾之中,留下来的子墨乖巧的走到未央身前,冷不丁的屈身,一片薄吻便落在未央的脸颊,随后故作害羞样,说道:“子墨将初吻献给了公主,公主能不能答应子墨今夜来子墨的房间!”
“子墨!”白镜最后还是出手了,他踏进泉池一把将子墨扯出池子,随后连拖带拉的将子墨带出了泉池。
此刻的未央早已变成了木头人儿,刚才,刚才的那两个少年可都是赤果果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啊,自己竟毫无羞涩的直直看向两人的裸!体,这该是何等的罪孽!
第七十四章 子非与子墨(2)
白镜说山洞内的温泉有些奇特的疗效,只要泡上几次,全身乏力的现象就会减缓些。
未央刚开始不信,但经过几次沐浴,确实发现手脚恢复些气力。
近几日,却不曾发现子非,子墨二人,初次在泉池相见时,子墨那句话也终没有实现,或许子墨确实去寻过她,但当夜白镜便将她安排到其他的房间住下,也就不能见到子墨。
想起子墨,未央便觉得年轻真好,自己快要跨过三十门槛,有许多事情做起来都有些顾虑,但是十五六的年岁,这时光甚是好,不会被某些事物束缚,不会被某些人束缚,不会被自己的心束缚!
腿脚有力气些,未央就不再依靠轮椅行路,可以蹒跚着依附着墙面或是栏杆行路,虽还有些吃力,但总比被车轮限制好许多。
小锦来相公楼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少,每每来相公楼也只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例如南宫优被皇上封为左副将军,出征讨伐乱贼,德清王则继续留守京都陪伴在皇帝身边,国母有几次宣未央进宫,但都被小锦搪塞了出去。
明显能感觉小锦在避讳着什么,但终归是未央自己的猜测,且现在的小锦也背负许多东西,故而未央也就没去追问什么。花临凤前两天来相公楼,带来了白玉离特制的草药,说可以缓缓喉口的痛处,但想要治好无法说话的病症,还得亲眼瞧上一瞧。
花临凤这样做确实有心了,不过这样的用心在未央看来,肯定与他攀附德清王的计划有关,所以感谢之心有,但感动却不曾有过。
当时两人的对话皆是用笔墨对答的,两人在字句上还是用了点心思的,故而没有过多的纠缠,临了花临凤问了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听说,你喜欢漠副将?”
未央含面不作答,只觉得心中揪揪的酸涩,心中的念想别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为何漠看不见呢?
“趁早还是对他死心吧!”花临凤似是叹了口气,随后幽幽回答。
是这句话最终将两人不温不火的见面引上不归路的,她不知道花临凤为何说出这番话,但他无权干涉自己的私隐,也无权掌控她的心思,当时的未央愤怒的想着,奋笔疾书一句话,随后将纸揉成团朝着花临凤的后脑勺扔去,一并用着粗哑无力的声音,道:“滚!”
如今想来,未央着实觉得当时自己太过激进了,花临凤的话虽有些直白,但也是一种劝戒,只是当时的未央并未想到这一层,也因为她对南宫漠的思念在那一刻被彻底点燃。
这日,未央无事又自行踏出相公楼,前往泉池沐浴,白镜表示愿意陪同前往,只不过最终被未央拒绝了。脚力已经恢复差不多了,手也有了力气,昨日喝了白镜煎服的药,今天也感觉嗓子没有以往那么干涩了,小声说话也感觉不那么疼痛。
心情也因为这样的缘故而放松了许多,连着原来黑漆漆的小道也似乎不那么暗黑了,一路畅快,未央终来到了泉池旁。
麻利的褪去衣物,踏进泉池内,还未完全没入池内,足底便有一股温润之流蔓延向全身,好像就在那一瞬全身丝丝酸疼感也都消逝的无影无踪,未央舒服的坐下身子,头斜靠在石头边,闭上眼眸假寐,享受此刻的惬意时光。
“嗯~嗯~啊~非哥哥,你~别折磨人家的身子了,快快帮人家擦背!”
“子墨,你的好像又大了一些呢?”
“哪有!非哥哥的才又大了一些呢!啊,你又学娘亲逗我玩了!”
“那还不是娘亲逗你的时候,你时常叫的很欢愉么!”
模模糊糊的听见两人的对话,时常伴有哗哗的水声,夹杂着或旖旎或欢愉的呻唤,扰了未央舒适的时光,原本不想打算去理会,但就在未央歪头继续眯一会儿的时候,有一阵瘙痒从足底传来。
她猛然睁开眼,但见波纹依依的水面异常平静,见没人未央又重新瞌眼寐着,却不想才闭眼不久,足底又传来一阵瘙痒,伴随着窃窃嬉笑声。
未央霍尔起身,随手想去拿放在石头上的衣物,却扑了空,她心中立刻紧张起来,这是谁在开玩笑么?
“谁!”声音有些嘶哑,但总算说出声音了。
“哈哈哈,非哥哥,你把公主妹妹惹哭了!”不知何时子墨立在了石块上,手拿着未央那一身衣服,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子非则从水底一跃而出,宛如一条灵活的美人鱼般立在水面,将耷拉下来的墨黑长发利索的抚过脑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笑如灿花:“子墨你跑得可真快!”
“当然,非哥哥善水,而我善跑,呵呵!”站在石块上的子墨将未央的衣服随手一丢,一并跳下泉池,从身后环住未央,深深的吸了口气:“公主妹妹身上的香味跟娘亲一个样呢!”
“啊,是真的呢!”不知何时,子非也一同环住了未央。
同时被两个少年环住,未央心中顿觉的尴尬不已,更何况现在的三人皆都是赤果果的直面对方啊!
这两个小孩子就是子非与子墨,为何他们会这般胡闹,他们口中的娘亲是谁?又为何被前一任前辈放在相公楼内?有许多问题在未央脑中盘旋不去,但现在不是细究的时候,她得将这两个黏糊着自己身体的家伙给拨开。
使了全力终将缠着自己的家伙给掰开了,但身后的子墨却要耗费些时间,没法只得先放弃子墨,未央闷头,似是下了决心般猛地抬头,露出严厉的面容。
“啪——”一个耳光甩向身前的子非。
子非受痛,不知所措的看向未央,脸上的面色渐渐由不知所措变为厌恶,随尔冷声对着身后的子墨道:“走,子墨,公主妹妹不配做我们的朋友!”
子墨有些不乐意,但终归子非是他的哥哥,只能听他的话随着子非一同离开水面,临走子非还不忘冷冷瞪了一眼未央,那憎恶的目光让站在温泉内的未央不寒而栗。
这一次见面,终还是不欢愉的,面对子墨与子非两少年,未央不知该说些什么,尤其当听白镜说出他们来相公楼的原因时,更是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
第七十五章 子非与子墨(3)
“子墨与子非是兄弟,亲兄弟!”
坐在案桌前的白镜看了一眼站在案桌对面的未央,起身让出座位,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没想到子墨与子非作出了此等作孽之事,是他疏忽了。
“兄弟!”未央不竟骇然,两个少年竟是亲兄弟,那为何,为何他们能在泉池里玩那种游戏。
子非年长子墨一岁,原名夏非,夏墨,到了相公楼以后改了名,父亲夏轩是北阜有名的商人,母亲也是北阜出名的美人,在夏非,夏墨四岁的时候,父亲因意外去世,留下母亲夏氏独自抚养两个孩儿,夏家也逐渐轮路,夏氏不堪重负,最终选择进入花娘楼做了个花娘,夏非与夏墨自此便流浪街头。
有位夫人看中了夏非与夏墨的俊俏模样,将他们收养在身边,然这位夫人有特殊的癖好,尤为喜欢童男,夏非与夏墨在这位夫人府内生活了长达六年之久,受尽了*的**。
那位夫人的癖好终引起了她夫君的怀疑,事情暴露以后,她的夫君盛怒之下将那些被圈养的孩子杀掉,这其中就包括了夏非及夏墨兄弟二人,恰好这件事情被出游北阜的未央撞见,因此,最后夏非夏墨两兄弟得以生存下来。
“公主虽救下了夏墨夏非两兄弟,但并没有注意两人的变化!”白镜收起深邃的目光,看向一旁呆立的未央,续道:“长期生活在肮脏的肉&欲中,他们稚嫩的心灵已经受污秽侵蚀,如今的他们只是受欲#望驱使的婬*徒!”
有的时候某个现象的背后都隐藏着让人难以接受的现实,在听到白镜对两人的评价以后,未央更为伤心。
“可是,我不相信,他们……。”未央闷着头,不太相信那两个孩子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程度。
白镜旋身背对着未央,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公主若不相信,白镜也无话可说,他们对爱与恨的辨识并不清楚,或许这能让他们有所顿悟。”
见得白镜那稍许疲惫的身子,未央也知道不宜在此逗留许久,故而选择闷声退出了房间,她也弄明白了一些事情,寄居这女主身体的上一个前辈或者是上上一个前辈是个至少能赢得白镜赏识的人。
退出房间不多时,未央又重新起开房门,犹豫了许久,见白镜矗立在窗前,满脸郁郁,低头思量的半响,终还是放弃了。
“公主有何问题,问阿镜便是!”白镜偏头,脸上端着浅浅的笑颜,问道。
那种笑容让人看的心疼,看得出白镜在压抑着某些情绪,未央心中有些担忧,怕自己又会无意识的伤着这个敏感的男子,故而摇了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没什么问题!”
白镜低头,闷声不再言语,一时失落的身影让未央担忧,退出的脚步复又踏进房间,怀着不安的情绪关上房门,鼓足勇气后便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向白镜,在他身侧立定,未央抬头看着高自己许多的白镜,问道:“你怎么了?”
不期然间,白镜俯身将未央紧紧拥进怀里,紧紧的,紧紧的……。。
无声的拥抱,无言的屋内,透着一股悲伤,未央从未见到过这样的白镜,原先那个处事冷静,恬淡的白镜为何会露出那般落寞的表情。
“果然你不是那个人!”白镜没有放开的意思,继续拥着未央稍显瘦弱的躯体,道:“她真的死了!”
这个人大概就是某个前辈吧,果然白镜对以前寄居在体内的某个前辈产生了感情,现在的她该如何安慰他,她不是那个人,这么残忍的现实又如何传达给眼前的这个男人呢?
“公主,许我在抱一会儿!”或是意识到自己的唐突,白镜低声的在未央耳边说道。
“央妹!”未央试探性的询问:“央妹,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明显感觉白镜身形一刹僵住,随后躯体又微微震颤几下,似是压抑住了那股冲动,他缓缓将未央从怀里放开,低头看向未央,双眸微红,道:“央妹这个称呼,是她许我唤的,最后一次见她,还是在一年前,她告诉我她喜欢二王子,也说了自己活不长了,当时我以为是她的戏言,没想到却是真的。”
“灵魂寄居!”果然,前一个前辈是因对这个世间的男子动了真情才会丧命,而这次险些丧命的自己也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恋上了南宫漠,原来那两个鬼差说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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