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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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未央-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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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若晴天霹雳,花临凤带来的这个消息着实震惊不已,当场的白玉离及当事人未央都瞬间僵直身体,待到未央缓过神儿来时,不可置信的笑道:“哈哈,白先生你今天给花临凤配药了没,还是他忘了吃药出门了,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未央瞥了一眼白玉离,见白玉离眸中也是晦暗深沉,默不作声的模样让未央也有些忐忑不安。

    “白先生,你怎么不说话了!”未央急需要一人能够为她撑着场面。

    花临凤瞧了一眼白玉离,后又面无表情的转向未央,道:“国母已经下了旨意,将邵央公主许配给新晋状元郎,与褚辉公主及固伦公主择日一同完婚!”

    这口气倒是像极了内侍公公宣布旨意的口吻,现在的未央极为厌恶花临凤的嘴脸,极为厌恶!
第九十九章 良才女貌如意配
    “这不可能!”

    未央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平静的接受这一切,也不知道这花临凤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临凤,你——”许久之后,白玉离才出声说话。

    白玉离心中早有准备,也知道花临凤考取功名定不是简单的想要做官,而是想要查找其父花墨渊的无辜受刑的真相,虽然他表面恨着花墨渊,但终归那个让花临凤极为痛恨的男人是他的生父,白玉离明白花临凤的性子,明白他是个无法糊涂过日子的人。

    “有些事情阿离还是不要过多参扯进去!”花临凤瞥了一眼白玉离,后才冷冷出声说话。

    如此之语,让白玉离顿感陌生,几日之前还是那个他认识的花临凤,几日过后,他怎么不认识这个男人了?是时间磨掉了他的面具,还是他重新戴上了面具?

    “白先生,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现在该是未央回王府的时候了!”冷静下来的未央,终于理清了思绪,这才低声的说道。

    还未等白玉离发话,未央便唤来小锦,吩咐她将自己的东西理好,准备回王府。期间,花临凤与白玉离就这样默默站在庭院内瞧着小锦与未央前前后后的忙碌,没人阻止,两人也未有任何交流。

    待到所有细软都备好以后,未央匆匆给白玉离道了个别,便急急奔回王府。

    瞬间安静下来的庭院,正值满月斜挂而上,云纱薄帘掩着月光柔柔,独留下的一桌瓜壳狼藉,茶汤渐冷的场景,却不及此时花临凤与白玉离之间的紧张氛围。

    “虽一直知道你接近邵央公主有目的,但却不知道你最终的目的是将她娶回家!”白玉离惨淡一笑道。

    花临凤负手而立,一身绛紫衣衫在黑夜中随风袂袂,眸含冷光,瞧着白玉离落寞的面容,后起唇道:“对于此事,我不想对你说对不起没有跟你详细说明之类的话,阿离,早在我认识你之时,我便是如此性格,想要得到的会拼命得到,在我心中并没有所谓得不到的东西,只有不想要的东西!”

    “呵呵,如此说来,邵央公主也是你想要得到的东西!”白玉离艰涩笑道。

    花临凤背过身去,不想去看现在的白玉离,垂眉思量许久,才缓缓说道:“若是我说她是我想要的东西,你会生气么?”

    他该生气么?白玉离忽而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与邵央公主才见过几面,怎会无缘无故为了她的事情生气?花临凤很久之前就熟识,且对花临凤这人的脾性也了解的不少,他为何会对花临凤的作为十分的生气,怎么现在会是这般场景……

    “你或许会生气,但你要知道,邵央公主并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更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某个人,她属于这个国家,属于这个世界,她一出生便与这个国家命脉相息,故而现在即便是我使计将她绑在身边,她依然不会真正属于我!”花临凤转身,迎风而立,沉声道。

    “我不是太明白!”白玉离抬面,一脸疑惑的回应。

    “你的心思我能明白,那支簪子是你的心病,但我希望阿离你不要被那支簪子左右了心智!”说完这话,花临凤便旋身离去,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有说。

    留下的白玉离还有话要向花临凤求实,但看花临凤走的时候那般决意,白玉离便放弃了这个无聊的想法,反复的揣摩花临凤话中的意思。

    回到德清王府的未央,前脚刚踏进惠兰轩,这小皇帝苍云戈的圣旨便随之而来,未央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地接旨,整个过程她都未曾将心思集中在这道圣旨的字句上,而是将心思放在方才在百草堂遇见花临凤的事儿上,只觉得这花临凤在她受伤的这段日子,应是走动了不少关系,不然国母也不会许了那道旨意。

    “公主,还不快谢主浓恩?”李内侍手提着一道圣旨,走到未央身前,屈身恭敬的询问。

    若不是身后的小锦偷偷扯了几下未央的衣衫提醒她,这未央定会一直傻愣愣不接旨意,李内侍瞧见未央那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儿,以为她是讨厌被这道旨意束缚了自由,故而在小锦将公主扶起身时,才说道:“国母甚是担忧公主,怕公主流连外面花花世界,失去了本性,与皇上提及有关公主的事儿,也常常忧心忡忡,故而皇上才有了这个想法。公主有所不知,国母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皇上也担心不已啊!”

    这个李内侍与胥无渡那时宣读旨意时一个模样,总要揶揄几句戏言,像是要向人证明他的存在,亦或者是借着自己的大内总管身份,寻找一下满足感。

    未央并未回话,也未打赏他几个赏钱,将那道旨意拿到手后,便转身回了屋子,身后的小锦瞧着未央极为难看的面色,知道她的主子正为此事生气,故而她掏出一小锭银两送到李内侍手中:“李内侍辛苦了,公主刚刚病愈,身体还有些不舒适,还望内侍不要生气!”

    “还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会体贴人,不像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永远不知道做奴才的苦命啊!”李内侍掂了掂银子的重量,十分麻溜的将银子放进兜里,嘴上还咂巴几下:“这公主还真是个小脾气!”

    “内侍你都拿了小锦姐一个月子的伙食了,还嫌弃个什么劲儿啊?”旁侧的红莲,一脸不乐意的反驳:“奴才固然有做奴才的命,内侍可曾听说过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奴才这句话?”

    李内侍被这话气的直发抖,若不是突然出现在惠兰轩的南宫优接了围,还不知道这李内侍刽要在惠兰轩待到什么时候才会愿意离开。

    瞧着李内侍气呼呼离开的模样,小锦倒是担忧不已,生怕这李内侍会在皇上面前说出什么言辞来!倒是南宫优解了小锦的担忧,说这李内侍也就喜欢狐假虎威,让小锦不必放在心上。

    对于南宫优的突然出现,进了内屋的未央并知道,当时的未央在屋内又重新展开拿到圣旨,终于知道了这道圣旨的内容,其大致内容便是:

    秋谷丰厚,时年大好,王妹已至十五芳华,此值人生大好岁月,今有状元郎花临凤,乃才貌双全,品行端良之人,与王妹实属郎才女貌,如意配!为成佳偶姻缘,兹将王妹下降状元花临凤,择日婚成!
第一百章 原来都是一个局
    圣黄绸缎载着一缕清幽墨香,在空冷的屋子内弥散,绸缎上那一方白纸黑字如针刺一般刺入未央胸口!

    “是哪里出错了么,大家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是喜欢漠的啊!”未央碎碎念叨,泪眼婆娑。

    当时南宫优站在门口瞧着在文案前簌簌落泪的人儿,心中也不是滋味,这个婚事也是刚刚从父亲那是听得,瞧父亲的面色,好像也对这门亲事不甚了解,于此,他才来惠兰轩看看未央。

    真正见着未央面的时候,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以前他因着一年多前赏花灯时与妹妹发生的事儿,而常常戏弄这个妹妹,虽然知道这个妹妹不是之前的那个妹妹,但他的视线却未曾从她身上转移。

    “四妹!”瞧不下去那人的落寞悲切的身影,南宫优柔声唤道。

    沉浸在痛楚旋窝中的人儿未能听见南宫优的唤声,直到一方人影挡去了眼前的光亮,未央这才抬头瞧向南宫优,见来人是一身素青金丝绣边的南宫优后,才淡淡唤了声:“二哥,你怎得空寻到惠兰轩了!”

    嘴上唤着,手很自然的将桌上的金黄圣旨收起,速速擦干眼角的泪痕,这才再次抬面勉强露出一丝笑颜,续又道:“让二哥瞧笑话了!”

    眼看着未央一系列不透痕迹的动作,南宫优胸口更为闷烦,他抬手拉住未央的手臂,眼中少有的露出一丝伤感神情,道:“未央,你不必——”

    话到口舌处,却又被南宫优生生吞咽了下去,他不能枉为,眼前的人是他的亲妹妹,即便她说她的魂儿早就不是妹妹的魂儿,但,她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

    明显能感觉到南宫优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微微颤抖,听着他口中那突兀的一声‘未央’,顿时让未央感觉陌生,这个人还是自己的那个慵懒随性的二哥么?

    “啊!哈哈,瞧瞧你二哥,一听自己妹妹竟要嫁人了,竟有些不知所措了!”许久之后,南宫优干干收回手,从腰间抽出桃花折扇,利落的用扇柄敲打了一下手掌,露出以往那副公子哥儿的嘴脸,笑道。

    未央瞧见南宫优恢复面色,也很快从错愕中清醒过来,垂手顺眉瞧着手中紧握的圣旨,道:“倒也是啊,哥哥们还未娶妻纳妾,我这做妹妹的竟要先哥哥们嫁出去,还有些乱套了!”

    “不,不!鲲韫女子十八年岁还未嫁出去,就要被人说成老姑娘了,妹妹十五岁,真是好年华,寻个如意郎君嫁了,也是件好事!”南宫优走到榻前,稳稳实实的坐下去,展开折扇轻轻摇曳几下,道。

    稳坐座榻,一身素青衣衫的俊美男儿,万千金黄发丝随轻风飘逸,曲卷而长的发丝在昏黄烛火中散发灿灿光泽,南宫优若是个做个安静的贵公子,那定是个万人迷,但他的脾性又无法做到安静,故而他是个**倜傥的美男子。

    “但,你们应该知道妹妹心中早有所属!”未央将视线从南宫优身上移开,将目光投向屋外一行长明灯,幽幽说道。

    南宫优抬面,漆黑的眸子内隐着一丝不安,面上却依旧是平常神情,收起折扇道:“南宫漠么?”

    “既然二哥都知道,方才为何还祝贺妹妹,这不是在讽刺妹妹么!”未央摆起脸色,皱着眉头说道。

    “天下男子皆可以喜欢,但唯独南宫漠,妹妹不可用情至深!”同样的,南宫优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未央以为南宫优是苍云戈派来的说客,故而一脸怒气的反问:“为何?为何南宫漠不行,是他的身份,还是因为他是父亲收养的义子,伦理上不行?”

    “都不是,南宫漠这人心思深沉,用计之深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南宫优缓缓道来:“还记得那次暴雨,我将他留在小楼斗棋,赌注为双方的侍婢,想必南宫漠也跟你提及过,我要伏翠是因为她是刺杀父亲的元凶之一。

    但实际上,我要的不是伏翠,而是想要以伏翠提醒南宫漠,他的所作所为都有人注视着。还记得你那次赏花灯回来,南宫漠受了父亲责罚,此后又被皇上撤去了副将职位,赋闲在家,那是因为皇上早已觉察南宫漠的谋乱之心,父亲责罚南宫漠一大部分就是想告诉南宫漠别做太惹眼的事儿。”

    “二哥,你说皇上早知道漠哥有谋乱之心,那为何他还会接受国母的建议,让漠哥前往北阜救大哥呢?”未央有些不明白,正常人不是应该谨小慎微,不许南宫漠踏出王府半步么?

    “皇上年岁虽小,但却是个心思极为缜密之人,深谙用人之道,国母出面让南宫漠带军营救大哥,确实让皇上烦恼不已,但国母毕竟是自己的母亲,皇上很听国母的话,故而才会将接受国母的建议,但他能让南宫漠出去,必定做了完全的准备!”南宫优分析给未央听。

    未央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这个世界,害怕那些心思繁杂的人。

    “所以这次漠哥被抓,是皇上一手安排的,南宫漠早在他们所布设的棋局之中。”未央觉得凭借南宫漠的权势,定不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若不是途中有苍尧的帮衬,他定不能这么快的反击。

    “可知道与你一同婚配的还有两位公主,一个是褚辉公主,一个是固伦公主,此前婚配的还有一位长公主宁详却突然没了音信!”南宫优再次起唇道。

    “他们与这事儿又有什么关系!”未央不知道南宫优为何突然提起这几位公主。

    “褚辉公主即将婚配的郎君就是苍尧,固伦公主婚配的郎君则是相国候容七!”南宫优应答。

    未央开始有些糊涂,南宫优则耐心的详细分析给她听。

    苍尧年方三十一二,是冼皇苍涯基第十个孩子,苍崖基是苍云戈的爷爷,也就说苍尧是苍云戈的王叔,苍崖基一次醉酒下临幸了贴身服侍的婢女,致其怀孕,原本侍女怀孕会秘密逐出宫门,但苍尧的母亲也是个有心机的人儿,偷偷将孩子生下来不算,还将这事儿偷偷告诉了苍崖基,苍崖基极为喜欢孩子,看在孩子的面上才不得不将这女婢赐了个美人的身份。

    苍尧从小知道自己出生不好,便比其他王子好学的多,文才武略样样通晓,极为得苍崖基的喜爱,这才有了后来的玉林郡王苍尧。

    再者玉林郡王一次参加德惠王女儿褚辉公主的成年礼,对褚辉公主一见倾心,德惠王一直反对两人的婚事,再加上郡王苍尧妻妾成群,褚辉嫁过去等于是做妾的命,德惠王虽是个御赐的王职,但身份比郡王要高许多,虽然德惠王反对,但苍尧却不曾对褚辉死心。

    在褚辉公主成人礼后,心有不甘的返回番地玉林,寻着法儿要将褚辉公主弄到手,但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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