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歹势,小久瑠宫是本大爷的女人……敢对她出手绝不饶你!外表上虽然看不太出来,本大爷其实是个超?会吃醋的男人啦!嘎哈哈!」
「嗯······是、是喔……这样啊,那个,该怎么说……你要加油喔?哈……哈哈 哈……」
僵硬的笑了几下,京辅悄?悄地拉开跟久瑠宫之间的距离。
久瑠宫无声的低着头、抖着肩,她身上开始散发像瘴气一样的不祥气息。那层幻影愤怒地摇晃着,看上去就像黑色火焰。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女人······了啊啊啊!?」
低吼声从紧咬的齿缝间挤出。
看样子好像有在注意、又好像心不在焉,头戴小熊内裤的鸡冠头唰啦一一声握住手中锁链。写着『1吨』的铁球从地面上浮了起来。
「……就是这样。今天一定要让你趴在我面前,小久瑠宫?!让你瞧瞧本大爷认真起来的样子!别爱上我啊!?嘎一一哈、哈、哈、哈!」
鸡冠头一叫完就冲了出去。
他将铁球高举过头,用力甩着,人笔直地朝这猛攻过来。
「······」
和他对峙的久瑠宫连吭也没吭一声。
她两只手垂在身侧,双眼静静的闭着。
「唏哈啊啊啊啊!」一颗猛挥而出的铁球从侧边逼近。剎那间一一
「去死————!!」
久瑠宫倏地睁眼,她拿右边的铁管痛击铁球。
激昂的金属撞击声响起,铁球〔1吨〕惨遭粉碎。
「······呀哈?」
鸡冠头傻掉,久瑠宫左手的铁管朝他脸上招呼过去。
「嘎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一嘻喋噗!?」
被打飞、一头撞上铁栏杆的鸡冠头再无动弹迹象。
他倒在仍陷入霊的炼子身旁、医白, 3袭抽搐。
是说那张凹陷变形的脸当然没忘记打上马赛克。
戴在头上的小熊内裤不知不觉被血浸湿。
「哼。总算安静了,真令人火大……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吶?铁球就算了,居然连我的决胜内裤都毁掉……我会疼爱你一整晚的。」
久瑠宫边用脚踢开铁球碎片,边走到鸡冠头那去。
手中铁管不知何时消失了。
不知道从哪变出来、又不知道从哪收回去。
加上还把小熊内裤当成决胜内裤,果真是位令人害怕的教师。
「……喂,神谷。这是刑务劳动一一给我把那边的垃圾清一清。我要回宿舍了。帮炼子戴好安全装置后我还得处理一下这边这个畜牲。」
她右手换成炼子、左手换成鸡冠头。
半路捡起掉在地上的防毒面具后,久瑠宫转向京辅。
「只会杀人的冰河炼子、不会杀人的红羽锐利、不小心就杀人的五十嵐舞那…… 你那几个要好的同伴都是些麻烦的瑕疵品一一不过,有那些能力才有期待的价值,咯……当然也会严加调教你。一定会把你变成一个优秀的『杀手』一一就从普通的神谷京辅开始…吶?」
久瑠宫玻ё叛坌α耍└ú桓适救醯拇笊厍骸
「少在那鬼扯!我才不当杀手咧!?我不杀人、不杀……不管发生什么事,绝对不杀。我就抵抗给你看……可别以为调教我是件简单的事啊!?」
承受着京辅炯坰有神的目光,久瑠宫脸上笑意更深了。
「……哦?相当不错的眼神吶。你就好好抵抗抵抗。前提是你有自信能撑得下去。咯咯咯……好吧。这三年内,如果你经得起这所炼狱更生学院的洗礼……迎接毕业典礼前都没杀过人、也没被人杀掉的话一一到那时候,就让你毕业并回到正常社会去。你那莫须有的罪名也会全部帮你洗白。」
「······!?真的吗!?」
「是啊,再认真不过了。我之前说过了吧,神谷?我只讲真话。不管是多么坚固耐用的金属,不能加工就形同废铁一样。理事长那边我会帮你疏通。你只要以此为希望和目标好好努力就可以了……不过,三年很长喔?这段期间内可要好好帮我製造点乐子吶。咯咯咯……」
「……正合我意。我会拚死命熬过去的……我就熬给你看!」
瞪视这小时在门扉里的背影,京辅叫嚣道。
咬紧牙根,手里拳头握的扎吱做响。
京辅目前所处的状况绝望到令人想笑。
尽管如此,绝望中仍看得到微小的希望。
一一我不会放弃的,京辅在心里发誓。
「这次虽然会回去得很晚……但你要等我,绫花。」
抬头仰望逐渐染上夜色的黄昏之红,京辅遥想着。
在那遥远、令人怀念的彼方,绫花是否也在仰望着同一片天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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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2:庞克音乐的一种。特色是凶狠。嘶吼的演唱方式等。
最
☆、放学后 Outroduction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京辅同学其实没杀过人,这是真的吗!?」
时间来到后天的放学时分。空荡荡的保健室里响起舞那夸张失控的声音。
「等·······你太大声了!音量放低点、音量!」
「被人听到的话怎么办办!、而且你还把他的话复诵一次——痛!?」
京辅说完锐利马上接着发难,说到一半她突然压住侧腹、嘴里逸出呻吟。锐利从床上起身,她身上穿着条纹运动服。
平常的马尾今天没绑,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微捲的铁锈色长发。
总是悠悠哉哉的脸,现在满是痛苦的神色。
「锐利!?你迷事、你迷事吧啊啊啊!?」
「咽!?啊、没有、没事·······我很好啊?我真的没事·······冷、冷静点?」 舞那身体才探到一半;锐利就变得浑身紧绷。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说是满目疮痍。
脸上贴着0K绷和纱布不说,举目可及之处全都缠着绷带。
这身伤光看都觉得痛,而把她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正在低头谢罪。
「啊呜呜……对不七!那锅时候我太拚命嚕,想说不赶快找人来帮忙不行……啊呜啊呜。然后就,那个……滑倒惹好几促……那锅、这锅……」
「……没关係啦。我没有很在意。除了被炼子弄断的肋骨,其他都不是很严重啊?虽然舞那跌来跌去跌了好几次可能让伤口恶化没错。是说,已经恶化了…… 总、总之!我不介意,所以没关係。只是,那个……我身上的伤治好之前,都不要太靠近我喔?」
「·······伤心。偶猪道惹。」
锐利的话里充满警告意味,舞那听了颓丧的垂下肩膀。
这也不算过分吧。极度笨手笨脚的舞那在前往保健室途中不停出包——拜她所赐,锐利才一身惨状,身上的伤还以倍数增加。
就连把锐利托付给舞那的京辅都觉得愧疚到不行。
锐利看看低垂着头反省的舞那、又看看京辅,接着她「……唉」的嘆了口气。
「……是说,我的事不重要吧。现在明明在聊京辅的事。」
「不,哪有可能不重要·····罢了,也是啦。外面回到刚刚的话题吧。」
帯剌却又温热、锐利为人着想的心让京辅露出微笑;他干咳了声。
重整精神,京辅开口。
「……也就是说。『十二人虐杀魔』这称呼其实是不实罪名。真正的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啦。只是个打架比别人还要厉害一点点的··············」
「好啦好啦;我质疑。你所谓的『一点点』根本就很大点好不好。」
「没错、没错!京辅同学才不是什么普通人·······是好强的普通人!你是『超越一般人的人People=shit』喔!」
眼看两人立即否定掉这说法,京辅摇头并说着「……没这回事」,他紧握住拳头。
久瑠宫开出的毕业条件牢牢钉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才不强咧……目前这样可能比其他人还强啦。但接下来这三年,打算一个人挺过的话绝对不够。毕竟有好几次都差点死掉。不过……」
京辅说到这突然暂停,他盯着锐利跟舞那瞧。
她们两个是在这所炼狱更生学院结识的、为数不多的同伴。是可以信任的存在。
「如果你们可以帮我的话; 一定能想办法熬过。当然;我也会为你们出一份力。不管多少力我都出。所以拜托你们……请把力量借给我!」
说完,京辅在两人面前低头。
至今为止它们也帮了自己不少忙,但他还是再次慎重拜托。
紧抿着脣、眼里盯着床铺看,京辅头顶上方传来锐利「……蛤?」的一声,她语气愕然。
「笨耶你,京辅……怎么现在还说这种话啊?帮你是一定会帮的。」
「没错没错!你太脚臭了,京补同学!我才是一直让大家帮忙的那个……这些话应该是我说才对,请让我帮你!虽然派不上什么用场3」
锐利刚讲完,舞那也很干脆的答应了。
虽然把『见外mizukusai』讲成『脚臭asikusai』,但那一点都不重要。
对两人的温情相当感动,京辅边用手指拭去眼角泪水、边抬起头。
「呜呜……谢谢你们。你们人真好啊——是说,喔?」
瞬间有某样东西窜入京辅眼角,门边开了一条微妙的缝隙,一顶黑色防毒面具悄地探了进来,不停地盯?着这边看。
锐利和舞那顺着京辅的视线看过去,没想到防毒面具马上又缩回门外。
「「·······?」」锐利等人歪着头。
露出一抹苦笑,京辅大声叫唤对方。
「喂——炼子。你干么偷偷摸摸的啊?进来啊。」
才刚发生过那种事,她心里肯定有疙瘩。
过了 一会儿,门的另一边传来有点怕怕的声音。
「呜呜。因、因为……你们绝对会生我的气嘛。被骂完可能还会被侵犯……」
「给我暂停。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我不会侵犯你啦,快出来吧。」
「可是一定在生气吧?在讨厌我对吧?真面目都被看过了·······怎么可能还不讨厌 我……呜嘶……」
总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都沮丧到在地板上画『の』了。
不知道她在彆扭些什么,正在头痛的当下锐利「……嘖」了一声。
把手放到加了固定带后增量的胸部上,锐利睨着门的方向。
这次被炼子弄到伤势最惨的就属锐利了。
殴伤、内出血等等,加上被折断的肋骨剌到肺部,痊癒据说要一个月。
顺带一提,照理说应该被扁得最惨的京辅只有些轻微瘀青,锐利甚至还问他:「……你真的是人类?」——总之先别管这个。
锐利被整成这样,她对炼子会有什么样的观感应该不难想像。
某人全身散发着一股极度不爽的气息。
「在那不干不脆扭扭捏捏的……烦死人了。觉得抱歉就拿出诚意,当面道歉啊。你那种态度让我很烦就是了。」
听见锐利带刺的话,防毒面具从门后伸出一般。
「……我不觉得我有哪里不对,也不打算跟你道歉。因为那就是真正的我嘛。如果我在这里跟你说声『抱歉』,我的存在理由就被会我自己否定掉了说……可是这样你们一定不会接受我吧? 一定会被讨厌的。我不想被你们讨厌……我知道你们讨厌我,但我又不想亲眼确认。所以才——」
「所以才偷偷摸摸的躲在那?我记得刚才说过了。我讨厌的是你那种态度啦。不想道歉的话别做不就成了?你只要大大方方说出来就可以了。知道我们在讨厌你……少擅自解读。」
锐利撇开头小声说着,炼子「咦」了 一声,她陷入困惑。
接着,原本一直低着头的舞那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
「京……我都从京辅同学那听说了!脱下面罩的炼子会,那个……变得不杀不 行。这感觉起来跟我在耍笨很像。好像是因为没办法、又好像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 才好……总之炼子就算知道我会耍笨,还是接纳我了吧?所以我也不会因为这种事 就讨厌炼子的!」
听完舞那直率的发言,炼子嘴里说着「舞那……」,她又把脸更挪出来一点。
就算如此,炼子还是迟迟不敢进来,京辅桫桫桫地搔着后脑。
「我说,你现在人都戴着面具了,没差吧?没面具的话老实说还挺难接近的·····那时会远离你是因为危险,跟讨不讨厌没关係。就跟接近狮子是一样的道理吧?虽然不讨厌,但一接近就会被袭击·······大概是这样吧?先前的事我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快进来啦——快点。」
看见京辅朝自己招手,炼子探出一半的身体开始扭动起来。
「呜呜呜·······可、可是·······」
「可是什么啦。第一次被舞那吓到的时候你不就说过了吗?只要知道舞那是『这种人』,该怎么跟她互动、怎么跟她相处都能应付自如……我们已经知道你是『那种人』了。知道后才说出这种话。我也好、锐利也好、舞那也好……没人讨厌你啊。就连昨天一整天我们也都在等你来呢,炼子?」
话声落下的瞬间,炼子不动了。
她无言地按顺序凝视着京辅三人。
锐利耸肩,舞那脸上掛着害羞的笑容,京辅则是苦笑。
接着——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大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炼子一鼓作气开门后进到房里。
「谢谢……谢谢你们!呜呜……唏咕……嘶咕——」
她依序紧抱锐利、舞那、京辅,跟他们撒娇。
「痛!?笨蛋……很痛耶;好痛!」锐利眼角浮现泪水,她把炼子从身上扒开后压住自己的胸口:「……死、去死一死。」
「呜噎·······炼子,不、不要哭·······呜噎·······咿咕」;舞那跟着哭成一团;她不落人后的回抱着炼子。
最后轮到京辅。炼子抱过来后他边抚着她的背脊,边说「·······我前天才被这傢伙杀过呢」,说得好像是别人家的事一样。
不可思议的是,心里完全没有愤慨的感觉。或多或少可能有一些;不过更多的是惊讶、或者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