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骄阳 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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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骄阳 第一部-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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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里的威胁让我心口一紧,“闾丘,这样的玩笑都听不出?你道行算毁了,今后等着难受死吧。” 

闾丘一呆,看着我欲言又止,摇摇头,苦笑着过去冲sexy说,“咱俩一屋?” 

sexy一挑眉毛,压跟就无所谓,“一屋?行啊,但我屋里不能有小动物,过敏。” 

闾丘低着头犹豫,元宝“呜呜”地亲了他一口,哀怨地跳到我肩上。 

我乐了,这下子,臧关陌和焦元宝,俩被挑剩的主,全归我。 

进房一打量,我那叫亢奋,条件也忒好了。电视空调dvd,要啥有啥,通宵放热水都不收钱。 

四间客房彼此相对,除了sexy和闾丘特神秘,一进屋就关的死死,其他三件都敞开着自由串门,我这人说来别扭,和谁熟络之后百无禁忌,但刚认识那会情儿的要死,天生长袖不善舞。 

臧关陌恰相反,把包一扔,话都不跟我客气一句,就窜隔壁和林一林二聊天,声音穿越走廊,他笑的爽朗极了,话题里全是音乐、节奏和艺术,没会儿就见丰随也兴高采烈的加入,哥们兄弟叫的热乎。 

我突如其来有点寂寞,压着心脏那块呆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元宝扯我耳朵。 

收拾差不多了,发现包里还塞着臧关陌给我买的早饭套餐里的哈姆太郎,拿在手上逗元宝玩,“你亲戚。” 

没想元宝突然怒了,吃醋的吱吱乱叫着抓我手。 

嘿,神了。我丫心理就管欺凌弱小的时候会扭曲,使坏的拿着玩具亲,元宝俩耳朵尖唰地耷拉了,愤怒地乱扯身上的花布小西服,见我还不停手,索性自暴自弃的沿着床溜下去,缩在墙边边背对我,怎么叫它都不理,沮丧成一团阴暗。 

我擦汗。这主子还没当上明星呢,就耍大牌。 

没辙,只能跑去林一林二屋,臧关陌正聊jazz聊得入神,被打断,挺烦的抬头瞪人,看是我,“焦焦?有事?” 

正眼不瞧他,横竖我废人,jazz拿来当催眠听,“哪,送你们,装饰品。” 

林一林二还没来得及说个“谢”字,臧关陌挺碍事的怵我身边,直问干吗。 

“元宝吃醋了。”我言简意赅。 

“哈哈。”傻逼一乐,不停笑,也不知道抽什么风。 

我没空搭理,寒暄俩句,回屋,臧关陌跟我身后,还不停喷尿,到了走廊,才缓着气结结巴巴,“我说怎……么,么屎脸呢,父子俩一毛病。” 

收拾行李,熟悉环境,记下作息时间和规章制度,七七八八一零碎,转眼就到了傍晚。 

我这才知道悠闲日子过不了多久,从明儿起就有专门的舞蹈、乐理、乐器各老师来操我们这些猴孙,sexy满脸严肃,估计不玩死一两个算生命力强。 

我脑门痛,有些不堪重负的懊恼,心想怎么挺乐一事儿还得采用上课这种庸俗的形式,而且没一样是我有底气的玩意儿,什么舞蹈乐理,听着就透出一股资本主义的腐败味来,我一农民出身的苦孩子要出淤泥而不染,估计难。 

心头暗喜,终于要爬上了小资拜金的温床。 

一伙人待大厅里聊天,元宝东窜西窜成了万人迷,谁都亲它俩口,估计就算有一女孩都不能这么受欢迎,大伙儿跟着我叫惯了,一口一个元宝,它也乖,挺能迎合。骗了林二口袋里不少巧克力,听说还都是他马子塞的。 

闾丘挺不爽地骂了句忘本的小东西,转身和丰随讨论街舞里breaking 和wave的技巧,几人都兴致勃勃,我听了两句,没懂,挺郁闷地觉得文艺爱好者们沆瀣一气(此处特别鸣谢宇真姐夫提供技术支持… …)在看乡巴佬的笑话, 

就见臧关陌来劲的顺着话题占中间一片空地,一甩手耍出他绝妙的舞姿;一会儿踢腿一会儿屁股墩地的打圈。 

林二吆喝了一嗓子,“帅啊,兄弟。” 

大伙儿全鼓起掌来,就连靳蠡那阴人都心悦诚服的嘴脸,一块儿顺着节拍给他助阵,臧关陌被围在当中,虚荣心得到彻底满足,拽的什么似的,跳着站直身体,谁都不理,光冲我笑,“焦焦,怎样?哥跳得不给你丢人吧?” 

我心头的郁闷一下子跟屁似的消散,丫的特自豪,嬉皮笑脸的冲他一竖拇指,“吊。” 

Sexy一直旁观,这会儿走近,揉了揉我头发,我一吱牙,他乐呵呵说焦觉出危机感了吧?他们可个个有绝活,要不拼命的话,第一个被撤的就是你。 

我这人超级的小心眼,阴暗到缺,就不爱听真话,越刺耳我越当空气,心说你这不是找抽呢嘛,既然不看好,那当初还硬要破格录取我?真不知想些什么…… 

低着头不搭理,sexy还以为我胆怯,说害怕了? 

我抬头看看臧关陌,丫挺牛逼俩大拇指朝下,鄙视状。 

想撤了?sexy还在那头说,我一转身,挺正经地,肖老师,商量个事儿。 

Sexy面色一正,你说。 

“管饭么?”我问,“现都几点了,一整天我就吃个汉堡。” 

sexy叹气,笑着召集大家,“说明一下,从明天起公司管吃管喝,每顿有专门的餐车送饭来,大伙儿房间里也放了干点应急。至于今儿的晚饭,就只能出去吃了。” 

闾丘开玩笑,伙食什么标准啊? 

sexy看看他,不自禁地走进俩步,“亏不了你……们,还能点菜。” 

我哈拉子不受控制就下来了,问想吃什么都成? 

臧关陌嫌我是饿狗,对准后脖子就是一下,我吃痛,怒喝一声“元宝”,元宝张牙舞爪地扑上去,太肥,只能勉强抓住臧关陌的胳膊,吊着。 

sexy笑,成啊,焦你都想吃些什么。 

我顿觉前方一片金光,“龙虾”,嘿嘿。 

靳蠡哼了一声,没吃过吧?臧关陌眼神一沉,眉头皱的死难看,这小子也是心里扭曲,自己能嫌我,听旁人口气里刻意的不屑却火了,“哼什么!有种上了龙虾,别吃。算你能耐。” 

靳蠡脸色铁青,看看我俩,勉强忍耐了不言语,sexy不吭声,明摆着考验我们的应对力和团结性。 

“……咳咳。”我刚要发挥,就被另一个强人抢了风头,只见丰随抿嘴,悠哉哉笑,“干吗啊这是。不就龙虾么,没啥希奇,今晚就吃,我做东,算庆祝咱大伙儿一场缘分。” 

……牛逼。这人不能为敌。 

我暗暗咂舌,和闾丘心有戚戚焉地对视一笑。Sexy赞赏地一拍丰随的肩,说让你一孩子请客这不是寒酸我?这顿饭怎么也得我请啊。 

“切,”我笃定地,“大叔您甭逗了,你出什么钱啊,准能报销。这我还不懂?” 

sexy已经走到门口,一听这话放声大笑,回头看我,“焦你怎么突然带刺儿了?” 

我一揉眉心,笑得挺不知好歹,看看他又看看靳蠡,“我这人吧,恶劣,性情多变,就经不得鄙视,谁小瞧我,我准让他好看。” 

正他妈中sexy下怀,老不正经的乐呵呵迈腿往外走,“ok;我等着。” 

大伙儿纷纷盯我一眼,估计我放出豪言时周身光芒,灿烂辉煌,钻石恒久远,总之他们全羞愧,悟着眼睛溜出门,元宝颠着肥腿跟大部队一块儿挤上了sexy的大奔,剩臧关陌在身边,我俩落最后,他轻声笑,“这会儿倒知道放大话了。” 

我巴结的一伸胳膊搭住他肩膀,“哥,你可得罩我。” 

“凭什么我就得罩你啊,你一麻烦精,上完厕所从不知道冲水。”走近大摩托,他信口冤枉我。 

其他人都挤在sexy的大奔里头,先行一步,元宝穿着花布小西服神气活现地怵在窗口,一路招摇。 

我特不平衡,它倒拉风了。 

“哎,刚说的是真心话么?”臧关陌边踩油门,边回头问。 

“是啊,怎么不是,你可真得罩我。” 

“去,”他一怕我尊臀,我吓得滋溜爬上后座,“我说你不让人小瞧的那些壮志豪言。” 

我一张嘴,还没来得及言语,他哐地就把安全帽给我塞上,开车。我咕哩咕哩一大堆,全给引擎声淹了。 

“说些什么都?”他回头使劲嚷,“一字儿没听见。” 

我喊回去,把跟德克萨斯玩命的劲都用了,“……我说,靳蠡那小子阴的太不上道。” 

“没错,妈的,你这土包子要嘲笑也就我,别人想都别想。找死。” 

……这算什么话,回过神我隔着安全帽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手特疼,让你没出息,让你听这话还觉得心头舒坦。 
……其实,我刚才说…… 

因为你,我不想退却。 

我要和你一起挥洒汗水,累得筋疲力尽。 

我要和你一起飞翔,追逐梦想。 

我要和你一起恣意青春,傲气壮志骄阳。 

我要和你一起拥有灿烂回忆,到老俩不相忘。 

幸好他没听见,否则准吐。 

晚饭倒也没吃龙虾,就近找了停车场,信步逛,选了一家“大渔”。我一看是日式餐厅,觉得挺没劲,贵,还不管饱,林一林二跟双生子一样,铁了心夸口,说有自助式的,无限量倒是其次,主要有种啥都能点的爽快。 

走到门口,闾丘硬被拦下,服务小姐为难地指着他肩上的元宝说,“对不起,宠物不能进店。” 

我们七个大小伙子齐刷刷地怒了,古惑地说不让进就都撤。店堂经理一看这么多人,心疼流失的人民币,悄声打了个手势,靠,什么玩意儿,我顺嘴就编,“天大地大还是钱最大,山美水美还是钱最美。” 

大伙儿乐了,服务小姐自个儿都止不住笑,臧关陌边走边冲那小妞指着我,“知道这龙猫谁啊,他儿子。” 

小妞好奇地打量我,咕哝,那他是谁啊? 

等饭吃完,她就知道我是谁了,基本上我一人就拿八个人的本全吃回,银鳕鱼光了,赤贝光了,刺身更不用提,基本上我连西瓜的皮都没剩多少。经理边买单边叹气,说咱今儿早关门吧。 

席间臧关陌对靳蠡那叫一殷勤,不停往他碟子里塞吃的,靳蠡盛情难却,又明显有些杵臧关陌,毫不抵抗的给啥吃啥。闾丘看了会儿,拉拉我轻声说,“有些奇怪啊嘿,你们俩别在下什么套儿?” 

我嘴里塞满了炸虾,眼神凶猛,下筷凌厉,元宝蹲我手边,同样穷凶恶级状,父子俩一德行,压根不知道闾丘唠叨什么,“啊?” 

“废,”闾丘唾弃,随手拣起茄盒,刚送到嘴边,就被sexy拦了。 

“这道菜加了牛肉末,你不能吃。”sexy正和林二聊天,也不知道哪只眼睛就看见了,头都没回,本能地拉下闾丘。 

闾丘顿时呆成塑像,脸色刷白,迟钝了会儿小心翼翼的问,“……你知道我不能吃牛肉?” 

sexy手上一停,皱着眉头问,“你不是对牛肉过敏么?难道不是?” 

“是,是啊。”闾丘飞快接口,小小的受宠若惊,我看在眼里,觉得心口挺疼,“就是说,你……记得?” 

sexy无所谓的恩了一下,“……我就模糊记得你们俩兄弟有个谁是不能碰牛肉的,至于哪个还真搞不清楚……”,说着,叫来服务生加菜。 

闾丘也不追问,自顾自笑得傻兮兮,把茄盒推给我,我看着他的侧脸,叹了口气。 

一顿饭吃得热闹,八个人聊天唱歌,清酒梅酒都夯了不少,我一激动就贡献了拿手曲目小毛驴,臧关陌喷笑,元宝耷拉着耳朵尖哀怨地躲在闾丘身后。 

Sexy倒是伯乐,说焦其实你音准音域都不错,可惜吐纳混乱。我得意地昂了昂脖子,退臧关陌说你听见没,他下巴颏在桌子上,喘着气傻逼兮兮,“我……我笑伤了,被肖老师您……逗的。” 

结账后,走出饭店。谁都没冲我们这伙人热情洋溢的说欢迎下次再来。 

元宝举起爪子拍拍鼓囊囊的肚子,哀叫着扑在闾丘身上“吱吱”没完,闾丘一顺它的毛,心疼地冲我瞪眼,“焦你也不看着,给它吃那么多。” 

我心说我哪有空啊,下筷都后悔没长两双眼睛。 

闾丘和靳蠡搭sexy的车回去,林一林二和丰随打算一路晃回别墅,沿路逛逛街,熟悉周边。 

问我俩要不要一块儿,臧关陌搭着我肩膀,笑笑摇头。 

分道扬镳,我跟在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哎,咱俩去哪儿?” 

“找个人贩子,把你卖了。” 

我嘿嘿傻笑,当街就给他唱小毛驴,他一个指嘣,“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告你啊,今晚别给我撒酒疯乱放炮。” 

骑上大摩托,大约转了两路口,就瞧见一挺低调的木门,夜色里透出稳重却妖娆的华丽,门上雕着漂亮的书写体,“lajors”。 

臧关陌随性的一推,门吱呀开了,他举步,回头一扯我,说走啊,傻站着干嘛。 

这……哪儿啊?你真要把我给卖了? 

一害怕,淡薄的酒精散发,我挺不争气的抖抖抖。 

“毛驴啊你!”臧关陌喷笑着使劲拉我,“卖你?那也得有人肯出价啊。” 

走进去,原来是一酒吧,暗淡的灯光,人不算多,但也把窄小的空间撑得拥挤,前方一块平地上搭了个台,一女的扭着身体疯唱,脸上涂满了油彩般的浓妆,穿的挺夏威夷风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碎钻闪烁。 

我还是头一回踏足酒吧,难免战战兢兢,跟耗子似的灰溜溜黏在臧关陌身后,这小子摇着肩膀特拽,不少人溜着眼神瞄他,男的女的,荤的素的,我有些烦闷,一扯他袖子,装乖,“哥,咱走吧,我不喜欢这地方。” 

他回头,胳膊一伸,勒住我脖子往前勾,“怕什么,我又不会害你。” 

“你要有心害我,我也没辙。”我挣脱不开,跟着他往前踉跄了几步,臧关陌直奔吧台,坐稳之后对着酒保喊,“嘿,阿卡。” 

那个叫阿卡的酒保正擦着杯子呢,闻言抬头,冲这儿挥手,仔细地把杯子放下,走近,和臧关陌一拍手掌,又互捶拳头,交情特熟的样子,“gin tonic?” 

我严肃地摇头,“俺只喝茅台。” 

“噗——”周围零星散座着的人全喷出一口口狗尿,臧关陌叹气,“会习惯的,我就惯了。” 

说着,一拍我后脑勺,冲着阿卡说,“别了吧,每晚都喝这个,腻。” 

“你腻我可不腻。”阿卡就一铁人,我这么幽默他愣是没笑,面无表情地拿起摇酒壶,“刚调了一杯,别浪费。” 
我就觉得跟进入异次元一样,他们玩的这套全然陌生,好奇的看阿卡往杯子里缓缓注入颜色凌厉的液体,“这就是鸡尾酒?” 

“确切说,是鸡尾酒其中一种,gin top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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