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话问的,但凡是女子,都会绣花啊。”大婶一脸的理所当然。
囧!
“我想知道谁绣的最好?”
“哦,是王爷房中的齐妈妈,也就是齐管家家的,她曾经是京城最好绣坊的绣娘。”
“太好了,谢谢嬷嬷。”我乐的跑去宁阳房中。
“睿瑾,你房中的大婶在吗?”我还没进门,就高声嚷嚷。
“怎么了?”他抬起头问我。
“听说齐管家的妻子绣工很好,我想请她帮我绣手绢。”我自顾自地说着,却没发现他在听完我的话后立马紧张了起来。
“你要送谁吗?”
“还没打算,只是好奇想看看这手绢到底是什么样的。”再说,“蝶恋花”上那么多人参加,说不定我会遇见有玉环的人,那可事关我的终身大事啊!宁阳不知道我心中所想,但听我不送人后,舒了一口气。
“齐婶,你过来一下。”宁阳对门外说,原来齐婶在外面擦东西。
“王爷,什么事?”一个很面善的中年妇女走进来。
“茗茗,你跟齐婶说吧!”宁阳朝我扬扬下巴。
“哦,齐婶,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白姑娘请说。”这几日我和她们经常聊天,所以也不生分。
“我想请你帮我绣一条上面有蝴蝶兰的手绢。”
“姑娘是要参加”蝶恋花“吧?”齐婶问我。
“嗯。”我点点头。
“那姑娘为何不自己绣呢?”齐婶好奇地问。
“呃,我不会,听那些大婶说,你的绣工很好,所以找你帮忙。”我不好意思地说。
“呵呵,那老婆子就帮姑娘绣一条吧!”她爽快的答应了。
“谢谢齐婶。”我开心地说。
“没事,姑娘不用谢我,也不是啥难事儿。”她憨憨的笑着。
“那齐婶,我明天去你那儿取行吗?”
“我给姑娘送去吧!”
“不用了,绣手绢就已经很麻烦你了,我自己取吧!”
“哎。”她应一声儿,见我们没事儿,就出去了。
“咦,睿瑾王爷,你的画呢,准备好了没有啊?”我转身问神定气闲的宁阳。
“我不送人,就不用准备了。”
“那怎么行,听说有好多的美女,或许你会看上一个呢!”
“美女都看过了,没有一个看上的的。”他淡淡地说。
“眼光好高哦,小心娶不到老婆!”我坏坏的说。
“那要不然送你?”他反问。
“我可不敢接受,那天若你有了看上的,她来个秋后算账,我可是很怕的哟!”我很害怕的样子让他大笑不止。
正文 戴着纱帽去“蝶恋花”
“齐婶,你在吗?”我到了齐管家住的地方,来取那日让齐婶绣的手绢。
“哦,白姑娘来了呀!快进来吧!”齐婶出了门来迎我。
“那日你托我的手绢,我已经绣好了,你进来看看,还满意吗?”
我走进门,齐婶从床上的盒子里取出一方手绢,展开给我看,白色的丝织娟上,一簇蝴蝶兰或含苞欲开,或灿烂绽放,我一看就赞不绝口:
“齐婶,你的手真巧,这蝴蝶兰绣的就像真的一样。”
她笑了笑,似乎对这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是老婆子我自夸,我在绣坊做活那会儿 ,我绣的帕子可是被那些小姐夫人抢购一空的 ,这个绣帕的样子是我这两天琢磨出来的,以前从没人绣过,相信定会让姑娘觅得好郎君的。”齐婶颇为得意。
“谢谢齐婶费心。”我笑了笑,然后拿出早准备好的银子给她,毕竟人家的活也不是白做的。
“这怎么好使呢?”她推辞着。
“这是你应得的。”我坚持给她。
拿着精美的手绢出了门,我迫不及待地向宁阳的书房走去,这么好看的帕子应该让他也看一下。古代的女子都会绣花,尤其在像“蝶恋花”这样的皇家宴会上,她们除了在琴棋书画方面技压众人,在这小小的绣帕上也是下了大功夫的,在绣之前,既要考虑怎样才能更美更吸引人,又要考虑不要和别人的重样了,独树一帜,这真是一门学问,想想如果有一个男子见有女子送自己精美的手绢,那他肯定是万分期待与女子的见面,若那女子花容月貌也好,若是那女子丑若无盐,那男子该无语了,不过呢,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的,外表美不一定就心里美。
“哎哟。”我只顾瞅着手绢思考了,却忽视了前方的路,不小心撞上了人,赶紧道歉:
“对不起。”
“怎么这么不小心?”宁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原来是他下朝后,不见我,听说到这儿来了,就来看看,结果就碰上了低头不看路的我。
我抬头看他,然后欣喜地举起手绢:
“睿瑾,你看,齐婶给我绣的手绢,好看吧?”
“好看。”
“那是,我可一直看着呢,越看越好看。”
宁阳看着摇头晃脑的我,哭笑不得地说:
“就为了端详这么一个手绢,你就走路不看路啊!”
“嗯。”我还很得意的点点头。
“……”
“我对皇帝说了我要带你,他同意了。”宁阳说。
“你对我太好了。”没有皇帝的容许,带谁都不行。
“傻瓜,我当然对你好了!”宁阳摸摸我的头。
在我盼星星盼月亮下,“蝶恋花”终于到来了。那天天一亮,我就起来了,害的大婶以为我不舒服呢,因为我从没起那么早过。
“大婶,你说我穿什么衣服好呢?”洗漱完,我站在衣柜前问大婶。
“
姑娘穿什么都好,我看那件淡紫色的衣服就挺好的。”大婶说。
哦,就是那件宁阳陪我买的,我很满意的衣服,还记得这件衣服穿上之后,众人都有点惊艳了呢!就是它了!
“行,就穿这件。”我当机立断的拿下它,然后穿上,经这么些天的锻炼,我已经能很熟练地穿好古代的衣服了,除了内衣,再说这件衣服的形式不是太复杂,所以很快就搞定了。看着镜子了的我,总觉得缺点什么,对,我应该再收拾一下头发的,顺便画个妆,效果好一点儿嘛!
“大婶,帮我绾个简单的发型吧!”我坐在梳妆台前,对身后的大婶说。
“好。”大婶熟练地给我绾起头发,在此期间,我在首饰匣子里挑着簪子,不能太繁杂,衣服本就是清丽的,我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了那只那天宁阳亲自为我别上的簪子,它和这套衣服仿佛天生是配套的。
“大婶,用这支簪子吧。”我把它递给大婶,大婶簪好后,又拿了一条淡紫色的飘带,别在我的发间,更添灵动,我满意地对大婶笑笑。
“大婶,还要麻烦你帮我画个妆,要淡淡的那种。”
“哦,那就给姑娘画梅花妆吧!”大婶说道。
“好。”没想到这个朝代也有梅花妆,以前听说中国古代女子也画梅花妆,这梅花妆起源于南朝,相传南朝宋武帝女寿阳公主,人日卧于含章殿檐下,梅花落于公主额上,成五出之花,拂之不去,自后有“梅花妆”,其式,在额上画一圆点,或多瓣梅花状,唐时很流行,这种妆原在宫廷流行,后传至民间,在民间盛行。
“好了,姑娘看看。”在我发呆的空儿,大婶就画好了妆。
的确是淡淡的,却很精巧,这样式与我听过得不一样,眉间没有画图,我看着额头,拿起眉笔在额头上画了一朵梅花,看上去很像梅花仙子哦,我自恋到。
“大婶,这样好不好?”我转身问大婶。
“哎呀,姑娘的心思真巧,添了梅花更突出了这梅花妆的韵味儿。”大婶称赞道。
“姑娘,王爷请你去前厅。”门外有大婶喊道。
“哦,马上来哦。”
我拉开门,对门外的大婶一笑,那大婶晃了晃眼,然后喃喃地说:
“姑娘真美!”
我好笑的看着呆住的大婶,难道我平日的打扮就那么难看吗?梳妆一下,竟然能让人惊讶到这地步。
“哦,是奴婢失礼了。”她回过神来,带着我往前走去。我一路上蹦蹦跳跳,看见什么都觉得很好看 ,其实在昨晚上,我就很兴奋了,在床上好久才睡着,“蝶恋花”,可以看见许多帅哥美女的呀,还能看见皇帝。
到了大厅中,那大婶就退下了,我走进门,睿瑾正站在窗边看外面,好像在思索什么。
“睿瑾。”我叫他。
“嗯。”他转过身来,然后,眼睛里充满光彩,亮亮的看着我。
“怎么了,不好看吗?”我看他那神情,不明就里。
“不,很好看。”他走到我的身边。
“我的茗茗真的很美。”他低声说道,倒让我不好意思了。他一直看着我,直到别人把饭端上来,他才拉着我坐下。我舒了一口气,刚才的宁阳让我心慌。
“我们什么时候走啊?”我心急的问。
“再过一会儿。”他柔柔地说。
“哦。”看来是我太心急了。
“那‘蝶恋花’在哪儿举行啊?”我还不知道地点呢。
“在东城的皇家别院里。”
站在窗前等了会,心中设想着宴会的情况,我不时的看看天,太阳一点一点的升起,我们也快要走了。我最后在屋中转来转去,宁阳好笑的看着我:
“就那么期待吗?”
“嗯。”我用力点点头。
“不会是急着见人吧?”他问我。
“谁?我不认识别人啊?”我看着他,觉得皇亲国戚里就认识他一个。
“郑韵远也会去哦。”他不自然地说。
“他去关我什么事儿啊?人家是去看人家未婚妻了。”我闷闷地说,当听到郑韵远去时,心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但想到他的未婚妻,就觉得很不舒服,说实在的,【】在王府的这些日子,我闲时会想起他 ,想他坚持泡脚着没,想他的生意怎么样了,想完又觉得与我无关 ,看来两个月我已经习惯了。
“哦。”宁阳再没出声。
“王爷,马车备好了。”一个小厮进来禀告。
“嗯。”
“我们可以走了吧?”我抱着他的胳膊,仰起脸看他,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看了一会儿。
“等等。”他走向里面。
干什么啊?
出来时,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纱帽,周边有白纱,然后走过来给我戴上,正好遮住我的脸
“又不晒太阳,干嘛要戴纱帽?”我不明白的问他。
“让你带就带呗!并且今天一直不能摘。”他笑着,很满意他的杰作。
“我不。”戴上纱帽,我就看不清别人的脸了,还有,我还小小化妆了,纱帽就把脸遮住了。
“你不戴,我就不带你去,反正我不去也可以。”他竟然威胁我。
“你不带我去,我不会自己去啊!”我才不示弱。
“好啊,我们看看,没有我的命令,你能不能走出王府,并且,我会寸步不离的哦!”他邪邪地笑着。
“你……,算了,戴就戴。”为了能参加宴会,我忍。
“这才乖!”宁阳阴谋得逞的摸摸我的头。
正文 当前妻遇上未婚妻
马车行驶在路上,我时不时的看看窗外,宁阳好笑的看着我,但却坚决不让我摘下纱帽,我真不明白他的意思,虽然化妆了,但也不至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啊,再说了,在宴会上比我美的女子大有人在,她们都不在意,我为什么要遮上脸呢?殊不知,在宁阳的心中,白轩茗是最美的,他不愿别人看到她。
马车在东城停了下来,宁阳下了车,然后来扶我,我想自己跳下去,但他却挡在我的前面,执意要扶着我下车。
“怎么,你想打造一代淑女啊?”我看了看周围从马车里被扶着出来的名门闺秀,打趣儿的对宁阳说。
“嗯。”他还一本正经地说,可眼里却有笑意。
他拉着我往前走去,我只顾看周围了,却没看到别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我和宁阳,目光中有羡慕、妒忌、猜测,宁阳扫了一周,看了看遮着脸心情愉悦的白轩茗,嘴角好看的翘起,看来目的达到了呢!其实刚才宁阳扶着白轩茗下车,就是要告诉那些人他俩关系的不一般。
还未走近,就已经听见从皇家别院中传出的丝竹声,缭绕不绝,微风中带来一阵香味儿,有花香味,也有女子的胭脂味儿。东苑,是这座院子的名称。听声音里面已经来了好些人,热闹却不嘈杂,显示出里面人的良好修养。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好多人走了进去,可以听见里面有人在宣读来客的名字,问宁阳那是什么人,他说是太监。
他一直拉着我的手,走进门去,宣读的人一见他,就展开笑容对他点头:
“瑾王爷到。”
“白轩茗白姑娘到。”
随着那人的声音,谁都转过头来看我们,人们一下子变得好安静,看向宁阳时眼中有赞赏,有仰慕,但更多的是看向我和我们俩牵着的手,似乎想透过面纱看见我的真面目,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在京城掀起一番□,并得到从不接近女色的瑾王爷的亲睐,当然,我的知名度这么高,是拜那封休书所赐。站在这儿,我在心中特别感谢宁阳给我戴上的纱帽,遮住了那些好奇的目光,不至于让我很难受。
宁阳拉着我走向专属的地方,感觉有目光看着我,我微微一看,才发现是郑韵远、越泽、杜哲翰、安致远四个人,他们的纱帐正好被风吹起,看来他们关系真的很好,四个人坐在一个花棚中。宁阳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发现是他们,就点了点头。进了花棚,我们坐下,我打量着四周,由于视线受阻,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不过已经很满足了,从花棚向外看去,外边有许多花棚,都用纱帐遮住,但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影,虽然模糊,却是男俊女俏的,看来这些人做足了功夫。
“花棚被遮住,那不就看不见人了,哪来的心仪呢?”我问宁阳,虽然我不赞同以貌取人,但是外在对于这种活动还是很重要的。
“这就不用担心了,皇帝一来,前面的纱就被掀起了。”
“哦!”
“为什么越泽和杜哲翰出现在这儿?”我问宁阳,很好奇他们的身份。
“怎么,你认识?”他问我。
“嗯。以前在郑府见过。”
“越泽是前任丞相的儿子,现任户部尚书,杜哲翰是太傅的儿子,现任礼部尚书。”宁阳说道。
“哦,那他们的才能呢?”看看这越泽那样子,我怎么也想不到他是朝廷大员,官还很高,而杜哲翰文质彬彬的,做教书先生比较合适。
“他们俩都很有才能,越泽看上去玩世不恭,干起事儿来却是雷厉风行的,杜哲翰一副书生样子,整治罪犯的时候却毫不留情。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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