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我的爱何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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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我的爱何处安放-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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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万分悲痛地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最后,他抬手看看腕上的表说:“你该回去了,我也要回去照看儿子,我送你吧。”

  她茫然地跟着他,他们在沉默中分了手。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二章  决然分手(1)
赌气归赌气,他们仍然常常在一起,当他需要她时,热情似滚滚洪流一样势不可挡,那一刻,他就像一匹奔驰的骏马,随心所欲,信马由缰,他的身手是那样矫健,充满了力量和美感,他的身体里似乎潜藏着无限的能量和活力,他的热情点燃了整个房间,她也被腾空而起的大火燃烧了,跟他一起毁灭、重生。

  她知道正是因为这她才把他留在了身边,因此她更加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的一切,只要他需要,但是,事情常常令他们失望,他们有时会被某种微小的事物干扰而无法达到完美的境界,这不能不影响到他们的情绪,于是他们做出种种努力来排除干扰,然而,越是刻意做出来的完美,越失去了*那种自然天成的愉悦感,这更加深了他们之间的隔膜,慢慢地,他们的欢愉变得越来越乏味。

  庞娟想出各种办法让他们的爱情保鲜,有几次她追到他下乡的地方,他们在田野上、在草垛旁、在池塘边、在树林中,在他们能想到的任何地方*,那种感觉确实很刺激,令他们兴奋,渐渐地,舒适安全的环境已经激不起他们的性致,只有在野外、在周围充满了诸多不安定因素的地方交合才能获得最大的满足。

  有一次,他们在长明中心公园的篱笆下亲昵,不远处的马路上一闪而过的车灯不时照在他们身上,几米外路人的说话声清晰可辨,他们紧张的连气都不敢喘。他们在大堤下面的一块草坡上,江水几乎浸到了他们的脚踝,江水一浪一浪地拍打着江岸,水花不时溅到他们的脸上、身上,江涛在他们的耳边震撼、咆哮,他们感到既害怕又兴奋。最惊险的一次,他们深夜在一个破敞篷下*,巡防员差点把他们当作嫖娼卖淫者带回公安局问话,他们好说歹说都不行,最后她悄悄给巡防员塞了点钱才算罢休。事后他们都觉得羞愧难当,从此停止了他们的冒险游戏,以后也不愿再提及那些令他们羞耻的事,那些原本让他们觉得乐趣无穷的事,如今成了一段段耻辱的记忆。

  然而,她越来越不能满足,越来越想把他抓在手里,越来越明目张胆地向他示爱,每次见到他,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炽烈地燃烧,当着别人的面,她也毫不顾忌地向他抛着媚眼,身体下意识地贴近他,他真害怕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狂热,当着别人的面做出更加出格的事。

  有一次,她要他带她到葫芦洲去玩,这是一块新开发的处女地,由上游的江水冲积的泥沙淤积而成,因其形似葫芦,故名葫芦洲。

  他们一起坐着渔民的小木船划向沙洲,船上坐着几对像他们一样的情侣,乘客的重量几乎让小船陷入江里,汹涌的江水不断拍打着船舷,溅进船舱,他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暗暗下决心,绝不能让自己的命运如这一叶扁舟任其在风波中飘摇,绝不能再让自己陷入如此这般险境,他必须挣脱这一切。 

  沙洲上并无什么设施,只有不多的几家餐厅和十几间小木屋点缀其中,木屋是供游人休息用的,里面并无座椅,而是一张一米多宽的木板床,木屋的窗户开在顶端,常人难以企及,明显这是给情侣们提供的偷欢场地,另外还有一些商贩出租帐篷,租用的大多也是情侣,帐篷的拉链一拉,躲进帐篷成一统,里面干什么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庞娟想租间木屋休息一下,说外面太阳太大,怕晒黑了皮肤,谢津生表现出不屑,庞娟不信,果然,不一会儿,一个秃顶老男人搂着一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浓妆艳抹的女子从木屋里出来,秃顶男人意犹未尽,光天化日之下仍不时摸着女子的屁股,开着*的玩笑,女子甩着屁股,扭着腰肢,发出阵阵浪笑。

  庞娟一边掩嘴偷笑,一边催谢津生快去交钱,可能那个老男人的举动更刺激了她的兴致,谢津生交了30元钱,一关上门,她便急不可耐地开始*服,他心里一阵厌恶,问:“我们除了干这就不会干别的吗?”

  她像突然被人当头棒喝,她的手僵住了,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他开始*服,心里更加瞧不起她,他把所有的不屑和愤怒都发泄在她身上,丝毫也不在乎她的感受,她痛得大叫,又怕被外面听见,使劲咬住嘴唇,还要装出快乐无比的样子。

  她明明知道自己越来越无法笼络住他,可是她仍然竭尽全力、倾其所有地要得到他,她放弃自我,放下自尊去取悦他,然而,她发现他的心与自己越来越疏离,越来越想从她身边逃脱,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悲凉。

第二十二章  决然分手(2)
终于有一天,谢津生冷静地说出了他很久就想说的话:“我一直都在考虑,我们应该结束了。”

  尽管她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仍然觉得很吃惊,“结束?为什么?”

  他说:“再继续下去,对我们俩都没有什么好处。”

  “什么叫没有好处?”

  “我早就说过,我不会离婚,你也不会离婚,我们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她说:“我们认识的时候就是这样,过去不是一直相处得很好吗?我们的交往并没有影响到双方的家庭,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愉快的时光。”

  他说:“过去曾经是,但现在该结束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都应该冷静下来想想。”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有错,但是你应该从我的阴影中摆脱出来,开始自己独立的生活,你应当回到你丈夫和孩子身边,我 也必须离开你,开始我的生活,这样我们都自由了,你明白吗?”

  他的这句话惹怒了她,她说:“你的生活?你又有新目标了是吗?你觉得我防碍你了,所以要把我一脚踢开,是不是?”

  “胡扯八道什么,你别忘了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

  “你现在想起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了,你需要我的时候怎么忘了?我现在明白了,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我不过是你泄欲的对象,现在你把我玩腻了,想跑了?”她咬着牙说:“你真是天底下最自私冷酷、最卑鄙无耻的人。”

  “随便你怎么说,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她上前抱住他,哭着说:“我们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我知道我错了,我改不行吗?”

  他平静地说:“你不要幼稚了,我们这种关系本来就是不能见天日的,继续下去会把我们俩都毁了。”

  “你知道,失去你我没有办法开始正常生活,我不爱我丈夫,从来没有爱过。”

  “你什么也没有失去,你丈夫依然爱你,还有孩子,还有你们共同创建的家。”

  她痛苦地说:“但是我爱的是你。”

  他说:“爱情应当给人自由的感觉,而不是被约束的感觉,但是我现在就好象被你五花大绑了一样,我感到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说:“那是因为我太爱你,太想拥有你了。”

  他说:“如果你真爱我,就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是不会放弃我的原则的,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说过,这是我的前提。”

  “你只想在河边戏水,可是却把我拉下了水。”

  他低下头,沉默不语。

  庞娟居然到菁华的学校去了,她自称是学生家长要见班主任,菁华问她是谁的家长,她却不说,只是上下打量着菁华,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谢津生愤怒地质问她:“你为什么要去找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那么舍不下她?”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达到目的吗?只能让我更加讨厌你。” 

  她轻蔑地说:“她哪点比我好,干巴巴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不就是一个中学老师吗?我也是读了大学的,不比她差。”

  “她哪点都不如你,但她是我妻子,我儿子的妈妈,我爱她,这就够了。” 

  她冷笑一声,说:“你的爱,你爱过别人吗?你只爱你自己。”

  他捏住她的胳膊,说:“我提醒你,你不要乱来,这样我们谁都没有好处。”

  她平静地说:“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还不想做什么。”

  他放开她,走到一边。

  她仍然在做最后的努力,她拉住他急切地说:“我去离婚,你也离婚,我们在一起生活,一定会比现在更幸福。”

  他猛地把她推向一边,决绝地说:“你疯了,这绝不可能。”

  她抱着他哭起来,起初是抽泣,继而号啕大哭,怎么也止不住,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

  他吃力地推开她,她却抱得更紧,他只好像根木桩一样站在那里任其搂抱,嘴里仍一个劲地抗拒着:“不要这样,别这样。”

  良久,她松开他,抬起红肿的眼,定睛看着他,问:“你真的下决心了吗?我们真的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他木然地摇摇头。

  她突然语气平静,态度决然地说:“别以为谁离开谁就不能活。”

  他说:“这样想就好。”

  她从包里拿出纸巾,迅速地擦了眼睛、鼻子,用手拢了拢头发,正眼都没看他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他木然地站在那里,既欣喜无比又怅然若失,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默念着:一切都过去了,终于过去了。

  他没有再和庞娟见面,办公室的电话一响,他假定是她打来的,借故走开,不接电话,他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淡漠,很久不再想她,偶尔想起,心里虽然会有一点隐痛,但是瞬间即逝,现在,他心里洋溢着重获自由的轻松和愉快。他的心又回到家里,他庆幸自己一直没有走远,他不能肯定自己有多么地爱菁华,但这个家开始让他觉得温馨,感到踏实。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三章  重回故里(1)
儿子浩然已经六岁,下半年该上小学,谢津生想让孩子就近上学,这样大人孩子都轻松,菁华却不同意,她想让孩子到稍远一点的小学上学,那个学校的师资力量强,硬件设施也好,孩子在一个好的环境里受教育对他成长有利,就是每天早起半小时而已,为了孩子有一个好的未来,辛苦一点也值得。

  谢津生知道菁华是个认真的人,尽管他心里并不赞成她的想法,但是为了让她满意,他愿意妥协,他说:“好,你做主吧,我听你的。”他又变成了一个好丈夫。

  暑假后,谢津生打算给自己放一个长假,他要陪妻子和儿子一起出去旅游,好好地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菁华一听,欣喜不已,问:“真的吗?是一家人一起出去吗?你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我想都不敢想。”

  “我早就计划了,只是一直在等假,也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好啊,我们一家人还没有一起出去旅游过。”

  他说:“我们先到北京玩几天,虽然我去北京出过几次差,但一次都没有认真玩过,这次我要带你们一起去故宫、长城、颐和园、天坛等名胜古迹好好地游览一番,然后,我们再去苏杭领略一下江南小城的水乡风情,这样整个旅程就完美了。”

  菁华感动地说:“你有这份心我就很知足了,其实去哪里并不重要,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快乐。”

  谢津生羞愧地说:“我应该每年都让你们有一个这样的度假,但是我总是借口忙而忽略了,我既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

  菁华说:“你是一个善于修正自己的人,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 说完嘻嘻地笑了。

  菁华的话让他暗自一惊,难道她知道他所作的一切?

  菁华说:“北京、苏杭就不去了,我建议我们一起回你的老家五羊,浩然长这么大还没怎么在乡下住过,不如让他去体验一下农村生活。”

  他很感动,他明白菁华是在有意修复他和父亲之间的关系,这么多年,父亲只来过长明一次,他们也只带孩子回去过两三次,都是来去匆匆,虽然时间已慢慢弥合了伤痛,他们已冰释前嫌,但他们父子之间始终隔着一道鸿沟,这么多年的隔膜让他们很难越过这道沟。

  谢津生问:“你真的不想出去转转?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菁华说:“机会总会有的,可爸爸年纪越来越大,这么多年了,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乡下,也不容易,我们应该让他享受天伦之乐。”

  他抱住妻子,口里喃喃地说:“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

  他们回到乡下,父亲的喜悦溢于言表,对孙子又抱又亲,一双眼睛爱抚不够,恨不能把他含在嘴里,又忙不迭地去收拾房间,谢津生拦住他说:“您跟您孙子一起玩会儿吧,我们自己来。”

  谢津生环顾四周,家徒四壁,不多的几件家什是母亲传下来的,已经破旧不堪,水泥墙面脱落的厉害,露出斑驳的墙体,地面也有些凹凸不平,父亲就守着这样的屋子孤独地度日,他曾经几次提议要把房子翻修一下,都被父亲否决了,这么多年,母亲虽然身体离开了这个家,可她的灵魂无处不在,尽管身在他乡,他依然觉得母亲跟他在一起,现在,回到曾经与母亲生活的环境,母亲仿佛并未离去,就在这个屋子的某个暗处注视着他,他终于理解父亲的用心,留住母亲活着的一切,就留住了对母亲最真切的记忆,这是父亲对母亲最朴素的纪念。

  他心里很内疚,觉得对不起母亲,自己这么多年完全忽略了父亲,没有尽到一个儿子应尽的孝道,如果母亲活着,一定不希望看到父亲这样孤独地生活,他必须把母亲活着的时候所做的一切继承下去,他要照顾好父亲,让他安度晚年,这样母亲在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他对父亲说:“我们现在搬了新家,比过去的房子大,您搬去跟我们一起住吧,您一个人住在乡下我不放心。”菁华也在旁边附和。

  父亲摇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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