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夫人非你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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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夫人非你莫属-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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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青风正想着,便听练项扬冷哼了一声,道:“少得了你吗?”他打量了这男子一眼,倒敛了几分怒气,但说出来的话越发无情:“一起走,黄泉路上才好作伴。只是走之前我们做点什么,才有意思?”

    他这句话一说,整个书房又是一阵沉默,阮青风隐隐觉得头皮发麻,这个练项扬和她认识的那个,大概不是同一个,眼前的这个明明是电影里大反派的角色。

    “教主。”原本站在一旁默默无闻的白衣少年忽然淡淡地开口,“教主闭关之时,郭护法生擒了一只猛虎,还关在后院。”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个,直让阮青风觉得背后阴风阵阵,他是建议练项扬拿这两人喂老虎吗?

    跪在地上的两人更是惊骇不已,也来不及抛给白衣少年多怨恨的眼神了,对着练项扬拼命求饶:“教主……教主开恩……”

    练项扬似乎没听见他们的求饶一般,仿佛在认真思考白衣少年的话,好一会儿才问薛锦,“薛护法,你觉得这个法子有趣吗?”

    他刚才直接叫薛锦的名字,这时却客气地叫了一声“薛护法”,不知为什么这个小小的细节竟让阮青风默默地为薛锦捏了一把汗。

    薛锦忙欠了欠身,说:“七夫人虽是我物色的人选,但出了这样的事情,要如何处置她,全凭教主高兴。”

    “好,”练项扬点点头,说:“既然如此,白玉,废了武功再丢进去。”

    好狠……简直令人发指!阮青风的心跳一下子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原来,这个练项扬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听到练项扬的发令,那个叫白玉的少年立即上前将人带了下去,两人的哀求声除了阮青风听起来觉得凄惨悲凉外,其它人完全充耳不闻,练项扬更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转身看着薛锦说:“薛护法不是对各式的刑罚很感兴趣么?要不要去现场观摩观摩?”

    观摩……亏他这死变态还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词来。阮青风一想到那种血腥的画面,都忍不住想作呕。至于薛锦,还真看不出来会有这样另类的爱好。

    薛锦脸色有些难看,他刚才所说的,阿芙是他物色的人选,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多少是有些渊源的,虽说他已表了态练项扬如何处理阿芙全凭他高兴,但这么处理还问他要不要去看,显然还是很打脸的。

    他沉默了片刻,正想回答的时候,练项扬却又恍然大悟地说:“算了,阿芙是你一手带大的,看了你心里也不舒服。”

    薛锦沉声道:“阿芙有今天,也是她咎由自取。”

    练项扬没有再接口,反而将目光落在了阮青风身上,阮青风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有股冷森森的寒气从脚底升了起来,收拾完了一个,他是接下来是准备收拾她了。这个和她所认识的练项扬完全不一样的人,会怎么处置她,她还真没底。

    练项扬看了她一眼,说:“这个人,你预备怎么处理?”这话自然是问薛锦的。

    薛锦也看了看她,估计刚才那件事对他的情绪影响较大,也没了初见时眼底带笑的神情,只是淡淡的一瞥,说:“既然教主不认识,先押到刑房审问,问清楚来历再请教主定夺。”

    刑房……原来她刚才差点被押去刑房,到了那种地方,她还能有命在吗?阮青风正想说话,练项扬却开口了:“你看她这副弱不禁风的身板,到了你的刑房,还能有命出来?”

    阮青风直点头,薛锦却说:“教主,能只身闯入我宗冥教的人,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薛锦你这么说就大错特错了,她真的是等闲之辈,非一般的等闲!

    练项扬微微一挑眉,没有任何表态。薛锦又说:“教主放心,就算这位姑娘身子骨柔弱,属下也有无数种折磨人却不要命的手段,可以让她支撑到说出实话为止。”

    阮青风感觉自己再次变身成待下锅的鱼,两个厨师端着盘子在商量,是拿去煎还是拿去蒸?薛锦的一番话更是让人听了如置冰天雪地里一般,可他自己却神情自若,一派自然,就好像在说“喝茶喝茶”,“谢谢,谢谢”这类无关痛痒的话。练项扬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薛锦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长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心比墨汁还黑!真正的笑里藏刀,蛇蝎美人!好吧,他是男的,但阮青风已经没心思去纠正。

    她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练项扬,等着听他的意思,好歹他们也朝夕相处了几天,失去了记忆,就能这么把她往死里虐吗?

    但练大教主可没有读出她眼神里的期盼、哀求、愤恨、不甘,他只是潇洒地一转身,从一旁的书架上顺手拿了一本书,说了声:“去办吧。”然后便低头看书,完全没有再理会她的意思。

    阮青风这下再也忍不住了,练项扬,原本还想给你一个自己主动放过我的机会,既然这样,可是你逼我的!阮青风叫道:“练项扬,你要敢这么对我,我就把你的丑事都抖出来!”

    练项扬疑惑地侧过脸看她,缓缓地问:“我们很熟吗?”

    这句话……好耳熟,阮青风想起来,之前她就这么问过练项扬,他其实并没失忆吧?她看着他,很努力地想从他的神情里捕捉到没失忆的蛛丝马迹,但是很遗憾的是,他的神情就只是疑惑,没有其它。阮青风只好猛地点了点头,“很熟的,你好好回想回想。”

    练项扬却偏不听她的,反问:“什么丑事,说来听听?”

    阮青风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薛锦,他原本也十分意外地看着她,碰上她的眼神,便轻咳了一声,转过身去。阮青风咬了咬牙,在脑子里盘算着,丑事……那只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他穿越到现代的事?那也算不得什么丑事,但是要他一点印象也没有,说了反而把她当成神经病直接灭了岂不是更冤枉……既然没有,她就添油加醋地制造吧,说最惊爆的!

    阮青风嚅嗫着双唇,说得极小声,但在场的练项扬、薛锦还有青槐都是练武之人,听觉要比常人灵敏得多,她断断续续的话还是全部清晰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就是……那什么……某月某日……偷看美女洗澡……调戏良家少女……十天半个月不洗澡……偷吃别人的东西……死赖着住别人家里……那些……”

    练项扬静静地看着她,阮青风的声音越来越小,等她一闭嘴,书房里顿时安静得诡异,薛锦眼里疑云重重,青槐则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家教主会做出这些事情,而如果事情不是真的,她怎么敢在教主面前信口雌黄?于是他又悄悄地将目光移到了练项扬身上。

    练项扬面无表情的沉默,害得阮青风的心都差点跳到噪子眼,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会不会下一秒就恼羞成怒,叫青槐把她也拖下去喂老虎?练项扬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心情,却不急着开口,双手把玩着之前拿在手上的书,这样的反应让阮青风内心倍受煎熬,其实不止阮青风,薛锦和青槐也在这安静的气氛中有逐渐有些不自在起来,薛锦试探地叫了一句:“教主?”

    “哦,”练项扬这才点了点头,说:“怪我记性不好,我想起来了。”

    “……?”

    “这人,我认识。”练项扬又说,“安置一个小院给她住,不用送去刑房了。”

    阮青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薛锦却颇为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显然不明白为什么教主的话和之前来了个大转弯,阮青风自然也不明白,虎口逃生,她只顾得庆幸,没空管其它。

    练项扬又补充了一句:“不用特别照顾,给她一口吃的就行。”

    咦?这句话再熟悉不过了,在舅妈家,她曾经用来说他的!阮青风猛地抬头看他,正迎上他投过来别有深意的目光,顿时就明白过来,他根本没有失忆,穿越到现代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如今睚眦必报地把她当时说的令他不满的话都还给了她!更可气的是,从刚才见到她开始,他一副压根不认识她是谁的模样,和要她押到刑房受罪的种种,现在看起来,就是在,逗,她,玩!
第十章
    听到练项扬的指示,青槐慌忙将阮青风放开,虽然练项扬说不用特别照顾,但好歹她也成了教主的客人,他不敢有所不敬。意识到被耍了的阮青风一被青槐放开,就有一种想上前去踹练项扬几脚的冲动,可是被她恶狠狠地瞪着的那个人却不以为意地扫了她一眼,说:“不走的话,本座可改变主意了。”

    四两拨千斤,阮青风顿时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算他狠!

    阮青风气冲冲地调头走了出去,青槐得了练项扬的一个眼色,也急忙跟上去。

    屋外太阳已经下山了,走道的两则都已经有人挂上了灯笼。青槐从书房里出来后就到她的前面带路,似乎走的是小路,七拐八弯的路线,很挑战她这个路痴的记忆力。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个圆形的大门前,青槐说:“姑娘就住这里吧。”

    阮青风探了探头,往门里望去,那是一个小院落 ;,靠山而建,黑灯瞎火,格外寂静,这个宗冥教所在的位置大概就是山上,傍晚风大,让人身上泛起丝丝凉意,再加上这个小院落看上去没什么人气,越发给人一种萧索阴森的感觉。阮青风有些犹豫地迈开步子,刚想跨过小院圆门的门槛,猛然“嗷呜——”的一声巨响传来,阮青风差点吓得跌倒,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能发出这么威风凛凛、霸气十足的叫声,除了那只刚吃了两人的老虎还能是谁,她猛地收住了脚步,一脸戒备地问青槐:“这是什么情况?”练项扬不会玩阴的,把她往老虎嘴巴里送吧?

    青槐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说:“姑娘莫怕,那只猛虎在隔壁院子的笼子里关着,出不来的。”

    隔壁……院子?她不要和老虎做邻居啊!阮青风忙问:“你们这什么教的就只有这么一个院子吗?或许可以给我换个地方住?”

    青槐认真地回答:“来我们宗冥教的客人甚少,所以院子虽多,却只有这处时常打扫,干净也清幽,床铺被褥都齐全。”

    清幽?阮青风无语地望着青槐,心道:你确定这里清幽么?那刚才那震耳欲聋的吼叫声算怎么回事?练项扬这个混蛋,他绝对是故意的!

    青槐顿了顿,又说:“干净的厢房倒是有的,但教主既然吩咐安排姑娘一个小院,小的不敢擅自安排厢房给您,否则教主要责怪我怠慢了您,小的也担待不起。”

    照他这么说,和老虎成为邻居,还是一种荣幸。

    他并没有给阮青风报怨的机会,已经走进院子之中,将灯笼点亮,之后又推开了院子正中的一间屋子,将里面的灯点起,继而走出来对还站在门口的阮青风说:“小的去吩咐丫环端饭菜上来,姑娘请先到房里歇息吧。”

    阮青风不情愿地缓缓移动着双腿,往院子里挪着,青槐又补了一句:“教中人多不认识姑娘,还请您夜里不要出门,要是又被当成误闯我教之人,送到刑房免不了要受委屈。”说完向她微微一欠身,便快步走了。

    阮青风看着青槐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后背凉凉的,她也急忙走进院子,本来还想借着灯笼的光亮打量一下院子里种的花草,冷不丁她的邻居又大声吼了一声,吓得她三步并两步冲回屋子里,并不停地思考着关老虎的笼子到底牢不牢固这个极具恐怖色彩的问题。

    屋子不大也不小,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四张凳子,一个衣橱,全是实木做的,有着古香古色的韵味,阮青风想,如果手机有带过来,应该要拍张照上传到微博,可转念一想,又没网络上传个鬼。唉,但是就算更不了微博,有个手机听听歌,看看小说也很好啊,像现在这样傻坐着多没意思。

    所幸,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环给她送来了吃的,一个篮子里装了好几盘菜,有荤有素有汤,小姑娘把菜一一端了放在桌子上,连同米饭也给装好了,才向阮青风拂了拂身,退了出去。

    阮青风肚子也已经饿了,冲到桌子边上正要拿筷子吃饭,却又不禁愣住了,只有她一个人吃饭,为什么打两碗饭?还摆了两副碗筷?两个酒杯?

    难道这两碗饭是用来祭奠刚惨死在隔壁邻居那两个人的亡魂的?

    这个荒诞的念头自然第一时间就被阮青风否定了,但心里疑惑再加上想起那两个人的遭遇,胃口顿时也受了影响,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第一天穿越到这个叫北营的年代,她人生地不熟,唯一认识的练项扬却是这么残暴的人,以后的路真不知道该怎么走?

    只是她刚叹完气,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为何叹气?饭菜不合胃口吗?”

    阮青风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一袭黑衣懒懒地靠坐在窗台上的人,不是练项扬是谁?
第十一章
    阮青风正暗想他怎么来了,就见他动作潇洒地轻轻一跃,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这时她才发现,他手上还拿着一坛酒,他将酒往桌子上一放,对她说:“这可是郭护法的宝贝,珍藏了十几年的好酒。”

    阮青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刚才是谁一副本座才不认识你的模样?一下子又变得和她有多熟络一般,他在自来熟模式和冷酷模式下切换自由,就不怕她这个直接感受者接受不良么?她忍不住问:“我说练项扬,你是不是有多重人格?”

    练项扬径自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她,说:“嗯?那是什么?”

    阮青风也一屁股在他的对面,直盯着他的眼睛说:“就是你明明是练项扬,但一会是你自己,一会又变成别人!”

    练项扬看她认真的样子,当然知道她话中所指,居然微微一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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