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很幸运的,男子赢了。
几千万的筹码立刻翻了翻,引得周围的赌客纷纷惊叫此人的好运。谁知接下来,男子竟把本金和赢来的筹码全部推入池中,一副要吓死人的阵仗。
庄家的微笑有些僵硬了。
男子很绅士地向庄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轮盘再次转动。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令人意外的是,男子再次赢了。
这下哗然一片。
男子似乎是玩上瘾了,一连三次把赢得的筹码和本金全部押下,一连三次又全都赢了,手中原本的三千万,早就翻成十亿了。
赌场的许多客人都闻风而来。不少赌客看着男子下注,立刻跟注,在男子的带领下,他们手中的赌资同样翻了好几番。
庄家额头上的汗已经十分明显了。
男子的微微一笑,赌场的幕后老板应该要坐不住了吧?
果不其然,他又赢了两把后,一名经理模样的男子匆匆赶来。有的赌客注意到,已经有一些保镖包围了这一层的赌场了。
一些老道的人明白,这个年轻帅气的法国男子怕是不懂赌场的规矩,赢了这么多,不让他吐出来,赌场是绝对不会放人的。
于是有一些已经翻本的赌客看情况不对,赶紧撤离。
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而是风轻云淡地对那个经理说道:“怎么?阁下也想来试试吗?”
经理笑道:“我来坐庄,陪这位先生玩一把,如何?”
男子笑笑:“无所谓,只要你们赌场不要欺负我这种手气好的新客,看我赢了你们那么多钱就出千来讹我。”
经理皮笑肉不笑:“这位先生说笑了,开赌场的,最讲究的就是诚信。”
“那就好,”那男子竟然掏出来一只手机,“不介意我录下来给我老婆看看吧,她对你们赌场可是久仰大名了,特地派我来试试水。”
经理有些咬牙:“可以。”
换人坐庄的结果,就是男子又风轻云淡地从赌场那里赢了20个亿过去。得,这下可捅大篓子了。
经理的面色已经很不好了,而赌场的老板终于现身了,并带来了更多的打手,这一层的赌场也被清场。
“这位先生,我刚刚看了视频录像,现在怀疑你出千。”老板厉声道。
“我?出千?”男子笑笑,“想必你就是这里的老板了吧?我想你大概弄错了,我来你们赌场,不是赌博,也不是来赢钱砸场的。”
老板谨慎地看着他:“这位先生,请你直说你的来意。”
男子站起身,整了整衣衫,然后在老板耳边轻声说道:“我是来给我的那些讨厌毒*品的手下打掩护的。”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就从楼下转来,紧接着就是爆炸声,整幢建筑物似乎都在摇晃。
“糟了!”待那些人反应过来时,男子早已踢破窗户翻身跃下。在他落地的瞬间,整幢建筑物都开始爆炸。
男子笑笑,飚上异能瞬移离开,转到小巷里,撕掉伪装,一身黑衣从巷子里走了出来,赫然就是中万钧。
中万钧看着火光冲天的方向,可惜地摇摇头,虽然捣毁了那个地下的毒*品加工厂,但是可惜了他赢来的那些钱啊。
阿富汗
一间餐厅的地下储藏室里,几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穿着保守的妇女正围坐在桌边说着什么,突然储藏室的门被撞开,一个年轻男子跌跌撞撞地摔了进来,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惹得众人大惊。
那年轻男子用阿富汗语断断续续地说道:“快……快走,有人……”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枪响,子弹从后方贯穿了他的脑袋。年轻男子双目圆睁,一脸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储藏室里的保镖们迅速反应,聚拢在一起把那个妇女和几个中年男子团团围住保护起来,枪*支全部指向门口。
而储藏室的门口,项烽带着的一群手下也把枪口对准了他们,双方僵持不下。
项烽的手下一人拎着一具尸体当做挡箭牌,项烽站在手下中间,他没有易容,也没有戴面具,因为他自信这里不会有活口能透露他的样貌,而所有的监视器早在进来之前就被他入侵破坏了。项烽把刘海撩了上去,露出额头,耳朵上还带着银色三角形的耳钉,再配上他的黑色大衣和手套,给人一种痞痞的感觉。
“你们是怎么闯进来的?”年纪最大的那个男人处变不惊,开口高声问道。
“把外面的那些笨蛋全部毙了,就可以进来了。”项烽一脸“你是猪吗”的表情。
“嘿,年轻人,我想这当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不认识你!”男人试着谈判。电脑警报一点都没有反应,能悄无声息地杀进来,这个男人,绝对不可以小觑。
“误会?你们绑了老子的女人这是误会?”项烽语气中的火药味很浓。说楚秦韵的事和K集团无关,打死他都不信!
“绑了你的女人?先生……”男人还没说完,项烽已经猛地拔出了枪,一枪正中那男人的眉心。
双方立刻开火,现场一片混乱。项烽的人都有挡箭牌,丝毫不畏惧对方射出来的子弹,反而逮着机会就朝对方狠狠反击,不多时,对方的保镖就全部倒下了,项烽的人把剩下的人团团围住。
“先生,请你放下枪,我们好好谈谈,你是要钱,还是要别的什么?我们都可以给。”另一个男人开口说道,只是声音有些哆嗦。
项烽挑挑眉,把枪别回自己的腰间。那群阿富汗人松了口气,面露喜色,还以为项烽愿意谈判了。谁知项烽转眼就从自己旁边的手下那儿夺过一把机关枪,朝着屋中央的人就“嗒嗒嗒”一阵扫射。那些人的喜悦表情就那么僵在了脸上,然后倒了下去。
项烽把机关枪往身边的手下手里一扔,看着地上的尸体,啐了一口:“老子就是想灭了你们!”
他朝着屋里环视一圈,下令:“你们,去几个人查一下人有没有都死透,不确定的就往脑门上再补一枪;另外的人,给我搜,找一下有没有可用的文件,拍下来带走。”
“是,门主!”
一切都处置妥当后,项烽带人点燃了布置好的炸药,转身奔向下一个目的地。
芬兰,赫尔辛基
“不好,是毒气弹,快跑!”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一艘轮船上交织,这是一艘停靠在码头的轮船,里面尽干些黄赌毒的勾当,是芬兰黑道有名的声色场所。
一片烟雾弥漫中,戴着防毒面具和杨旋澈领着一群人出现了。包括杨旋澈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统一的装束:防毒面具,蓝绿色军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国家的特种部队。
杨旋澈下令:“凡是看着不像是无辜的,全部格杀!”一般来说,遇到这种情况只有无辜的民众才会不知所措惊慌不已,那些混黑道的都有自己的一套应对方案,所以看谁没有那么惊恐,准是他们的目标,一找一个准。
“是,门主!”
很快,豪华轮船便成了死亡地狱。
杨旋澈蹲下身子,用手中的枪柄打了打面前那个明明哆嗦得不行,眼中还透露出倔强的老人,用英语说道:“留你一条命去告诉你们集团上头的人,敢惹轩龙门,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门主,外面的人都处理好了。”一名手下过来报告。
杨旋澈站起身:“我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蝶殇
“《拉斯维加斯的最大赌场还是最大毒场?》……《哥伦比亚环境保护局真诚提醒您:冬天干燥,小心使用明火。》……还有《阿富汗民众对政府的质疑:我们要求一个安全的工作环境!》……我去,这意外也太多了点吧?”青樱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刷新闻。这段时间世界实在是不平静,一会儿是拉斯维加斯的最大赌场因为其地下的制毒工厂操作不当引起爆炸从而披露了这个赌场的真相,一会儿又是阿富汗餐厅地下储藏室什么物质超标引起爆炸,青樱抽抽嘴角,这么多事一起发生,再加上这种做坏事绝不留名只留意外的行事作风,她要是还猜不到是轩龙门的手笔,就白瞎她陪在中万钧身边四年了!
新闻网页的屏幕突然换成了来电显示,青樱看到屏幕上一闪一闪的名字的时候,绽开了笑颜:“喂,万钧!”
“青樱。”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打电话给我?”青樱问道。
“早吗?现在应该是北京时间上午十点,周六。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还躺在床上没起来?”中万钧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青樱“噌”地从床上坐起:“你怎么知道?你有千里眼?”
对面的中万钧似乎在叹息:“猜都猜到了。”
青樱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想我了?”中万钧问。
“嗯,”青樱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好想你……”
中万钧轻笑:“看在你这么想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啊?”
“我明天下午三点到北京。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我了。”中万钧说道。
“真哒?那太好了!那你要不要来我们家吃饭?还是说你想出去吃?”青樱已经在盘算怎么给中万钧弄一顿好吃的。
中万钧失笑:“方便的话就在你家好了,这段时间我也累得不行,懒得去外面了,还是家里自在些。”
“好,那我回头跟妈妈说。”青樱喜笑颜开。
中万钧道:“那好。那我就先挂了,我这边还有一点点事要处理,到时候我们再联系。”
“好,拜拜!”青樱很懂事地收了线。可是直到挂了电话后她才想起来,她忘了和中万钧说那个塞德里克的事了!
“要不要打过去呢?……算了,万钧现在应该还有事,等他回来了再说吧,反正也不差这么两天。”青樱拍拍脑袋,起床洗漱。
§
“爸妈,那我先去机场咯!”青樱蹦蹦跳跳地出了家门,她特地没有和中万钧说她要去机场接他,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接到人后打电话来说一声,我好开始准备晚饭。”乔思伟说道。
“知道啦!”
青樱出门后没多久,刘家的门铃就响起。乔思伟前去开门,却吃了一惊:“万钧?”
门外的人,正是中万钧。
“阿姨。”中万钧礼貌地点头打招呼。
“来来来,快进来,不是说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吗?小蕾都去接你了。”乔思伟探头往中万钧身后看看,“你没看见她吗?”
中万钧进门后又跟刘光打了招呼,这才开始解释:“叔叔阿姨,我其实早上就已经到了,三点钟的飞机,是我骗小蕾的。对不起,你们别生气,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乔思伟和刘光一脸茫然。
中万钧的脸色凝重:“我支开小蕾,是想问问叔叔阿姨……小蕾的身世。”
刘光和乔思伟夫妇俩的脸色瞬间僵住了。
中万钧看着二人的表情,就明白过来他们其实知道青樱并不是他们亲生的。
中万钧继续说道:“其实,小蕾她……不是叔叔阿姨的亲生女儿,对吧?”
刘光和乔思伟彻底怔住。
§
“当年思伟生产的时候孩子脐带绕颈,那时候的医疗水平还没有现在这么先进,孩子最后生出来时是个死胎,那时候思伟身体大出血,人还在昏迷,我怕她一时接受不了打击。刚好那时有人送来一个捡到的女婴。那个孩子可怜啊,一出生就被人抛弃,我没办法,只能先让护士抱了那个孩子去哄思伟,然后悄悄办妥了收养手续。那个孩子,就是小蕾。”刘光缓缓地把当年的真相道来,“过了两年,思伟发现了真相。那个时候我们对小蕾也养出了真感情,索性就继续当成亲女儿一样养着。小蕾不是我们夫妻两个的亲女儿的事,我们家,也就只有我们二人和小蕾她姥姥知道。”
乔思伟叹了一口气:“万钧啊,你是怎么知道小蕾的身世的?”
中万钧说:“这就是我要支开小蕾的原因。我不确定小蕾是否能接受这个消息。叔叔阿姨,你们知道,小蕾……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吗?”
刘光摇摇头:“这我们就不清楚了。小蕾当初是被好心的路人捡到送进医院的,至于她之前的事,我们也不清楚。不过也没听说当时送进来的是一对双胞胎啊。”
乔思伟的脸瞬间白了:“是不是小蕾的家人找到她了,现在想要把她要回去?这我可不能答应!”她一下子急了。
中万钧赶紧安抚她的情绪:“阿姨你别急,不是小蕾的家人找到她了。而是……这件事情说来复杂……总之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他和一个长得和小蕾一模一样的女孩子谈恋爱,我们俩一对才发现问题。现在我朋友和她分手了,小蕾的姐姐不知所踪,我们所有人都找不到她。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想着叔叔阿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线索,也不敢贸然告诉小蕾这件事,所以只能想了这个法子先和叔叔阿姨商量。”
“这个我们就真的无能为力了,”刘光一脸歉意,“不过万钧你不是做警察的吗?能不能查到收养小蕾姐姐的人家?说不定小蕾的姐姐是回老家还是去哪个亲戚那儿了?”
中万钧苦笑:“我们查了,而且查到了小蕾的亲生父母。小蕾的生父早死了,生母是延庆县上樱桃镇的一个舞蹈老师。因为那个时候是未婚先孕,所以就把小蕾和她姐姐抛弃了,小蕾姐姐被丢在樱桃镇外的樱桃村,被一个……一个侏儒收养了;而小蕾她外公上城里的时候偷偷扔在城里的,估计是想给她找一个好一点的人家收养吧。小蕾姐姐的经历和小蕾惊人得相似,都是因为车祸失忆,在异乡飘零。现在小蕾的姐姐大概还没有恢复记忆,也不知道她一个人会去哪里。”中万钧把司蝶的经历简略地说了一下,引得爱屋及乌的刘光夫妇阵阵唏嘘,直说“苦命”啊。
刘光思索了一会儿,说:“万钧啊,你实话告诉我,你有多大把握能够找到小蕾的姐姐?”
中万钧苦笑:“不知道,我已经联系了各方的朋友,他们在各自的国家的路子都很广,都在帮我们找。我就是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小蕾,才想来问问叔叔阿姨的意思。